« 档案记录文件 -- HSA-008-Advent || 黑色日出 || 永世黎明行动 »
1944年,纳粹占领下的挪威境内,森林中的某处 . . .
咚咚咚。
Benedikt Holzer冲下了无名庄园的楼梯,门口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咚咚咚。
月光穿过被加固过的窗户的缝隙,指引着Benedikt的一举一动。当他眼睛后的齿轮转动时,每一束微弱的光都变成了日光般的激光,暴露出每一枚地雷的轮廓和每一把仪式匕首的刀尖。他的脚巧妙地避开了诡雷,手紧紧地放在裤兜里的手枪上。
咚咚。
他的心流被打断了。一只脚滑了一跤,随后他在四肢承受被炸断的命运之前把身体向左一甩。当他的头滑进栏杆里的铁丝网时,金属发出了微弱的沙沙声。
咚咚。
“来了!”在往嘴外吐血的空档,他如此喊道。Benedickt把手放在栏杆下面推了推,把脸上还剩下的脸从那堆乱七八糟的金属中扯了出来。还没等血迹和油污弄脏制服,他就从腰带上解下了一块金属面板把它绑到了脸上。它没有面部特征,只有简单的眼洞。幸运的是,在这些日子里他并不需要一张脸。
他跳下了最后几级楼梯向门口冲去。他轻轻拨动手柄上的一个开关唤醒了对讲机系统,探身进入了一个钉在墙上被赋予了新用途的无线电收发机。他开口说道。
咚咚——
“您好。您能表明一下身份吗?”没有任何一个普通人有任何理由在外面穿过层层的安保措施来拜访一座被遗弃已久的宅邸。没有一个普通人能活着来敲这扇门。
“不需要。我只是对你的庄园有一些问题要问。”
粗哑的声音,流利的德语。听着老。一次来自Obskura军团的调遣?一位来访的修黎社战斗牧师?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指挥部没有提前发出消息告知此事,以及为什么来访者拒绝表明身份?
“先生,您得表明身份——”
“再说一次,不需要。我只问几个问题,然后就会离开。”
Benedikt抽出了一把手枪并用枪管顶着门,手指滑到了扳机上。
“如果您坚持这样的话。您要问什么?”
“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是一座曾被部长总统维德林·孔斯林的前人所拥有的古宅。由于结构不稳定,必须被禁止进入。”两条谎言。
“我明白了。你知道它是什么时候被建造的吗?”
“在十九世纪的什么时候吧。”这是新锡格蒂纳的挪威超自然学者们建造的最后几座建筑之一。
“唔。现在,你应该发现了我能感知到你的以太辉光场吧?”
“我——请问您能重复一下刚刚的话吗?”枪口动摇了。
门伴随着一声雷鸣般的巨响被向内炸开,大块的木头被推进了Benedikt的身体,而枪则旋转着落到了后面很远的大理石地板上。他双手周围的空气随着一次奇术反攻击的发动尝试而被加热,随后笨重的无线电收发机便迅速地砸中了他的脖子。
如果警报没有在与周边警卫的冲突中被触发,那现在它肯定会被触发了。
特别行动员Josef跨过血迹斑斑的木质碎片,跪下来检查迎宾员剩下的部分。他用一只厚实的粘土手从他盟军超自然倡议分发的劳工服上抽出了一把手电筒,照在那颗被砍下的面具头颅上。
“还醒着吗?”
齿轮装置推过层层脏器从颈部弹出,剧烈地旋转着连上了躯干。随着一连串的咔哒声,头被固定在身体上,重新抬了起来。迎宾员连忙站了起来。
“你——你就是布拉格的——”
“魔像,是的。”他紧紧抓住迎宾员的手臂,金属骨骼感觉着像是粘土一样柔软。“你叫什么名字?”
“Benedikt——”咳嗽,“低级牧师Benedikt Holzer。”斩首使他的声音现在降低了一个八度,并且不断伴随着微弱的无线电干扰声。
一名修黎社的成员。Josef一定是找到了正确的地方,尽管他从踏入这庄园感受到周围强烈以太能量的瞬间就能这么确定了。“Benedikt,会社1在这里做什么?”
“我们在……实验。”
Josef瞥了一眼四周。破旧的新古典主义建筑浸透在沙袋、铁丝网和任何可以想象得到的防御工事中。单从表面上看,Benedikt的说法并不牵强。基金会发现了足够多的文件表明修黎社正在利用这个地方构造一把仿制密匙,以替代他们完成所罗门仪式所需的神秘物品之一,并借此成为世界上唯一能够使用奇术的种族。不过,Benedikt并没有说出全部的真相。
“这就是为什么你的体内有齿轮正宗的结构吗?”
“齿——齿轮正宗?不,雅利安先人们所制造的可要远优于——”
房间里的扩音器发出惊恐的警报声,不停地上升下降直至消失。Josef叹了口气。审讯花的时间太长了。Benedikt刚开始的伪科学诽谤被打断,其本人再次身首分离。Josef用他的手强行插入躯干颈部的残端,把连接用的齿轮机构扯了下来。
“重新考虑一下你对日耳曼人重要性的看法。”Josef说道。
地板上的脑袋也随之抖动起来作为回应。
大楼梯顶上的门突然开了,枪声齐齐响起。穿着黑色衣装的Obskura军团士兵们倾洒着火力,用金属铆钉拨弄地面。Josef在楼梯井边狂奔并从楼梯井左边的几扇门撞了出去,跌跌撞撞地冲进了一条长长的走廊。旧顶灯的玻璃碎片上方悬挂着的一些电灯为他提供了微弱的黄色灯光,让他能看到蚀刻在地板上的索尼厄安2徽章陷阱。
如果Josef没有在他闯进来的时候踩进一处的话,本来是可以避免一场混乱的。他向前走了一步,却撞上了包围着纹章边缘的硫磺尘墙。他的双脚周围出现了一些本不可能出现的洞,青色的卷须从下面伸了出来缠绕着他疲惫的四肢。魔鬼的狼一般的头在蛇一般的身体上抬起,凝视着他轮廓分明的眼睛。它咆哮着。
还没来得及张开它的嗉囊,Josef胳膊上的两根卷须就被撕碎了——他的工作服里的一个圣水袋刚刚在收缩的时候被挤破了。恶魔尖叫着,随后Josef的拳头击穿了它的下巴刺入它的喉咙,另一只手拔出了两颗牙齿准备以后使用。随着以太能量的爆发,恶魔的身体凝固成了一团冰冷的尘埃。恶魔被驱散了。
到硫磺墙倒塌之前有六秒钟。一名Obskura军团的军官在门口吠叫着,可能是在命令他的排在Josef离开硫磺墙的瞬间开火。准备的时间无比充裕。他咬紧牙关,掸掉身上被驱散的恶魔的余尘,抓起一枚手榴弹拔下了拉环。四,三,二,一。
硫磺碎成了玻璃状的碎块。枪声爆发而出。Josef把手榴弹从一个裂缝里扔了出去并把一块碎块踢向前方,同时抓住了其他几块缓缓落下的碎块把它们排列在空中作为屏障。随着他冲向前去,一声爆炸把屏障和几个士兵炸得粉碎。子弹撕裂了他的劳工服打在他的身上,粘土身体上形成的那些小裂缝感觉起来就像他想象中的针扎一样。
他迂回着避开了更多的徽章陷阱。一名身披锈迹斑斑的链甲的士兵从后面冲了出来,被迅速地头朝下撞进了一个陷阱,消失在更多的黄色墙壁之后。Josef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在心里挡住了硫磺坟墓里传来的尖叫声然后开始了思考。在他毛遂自荐进入这座庄园之前,AOI对庄园秘密进行过以太扫描。他们发现在这个区域周围的魔法辉光场中,后面深处一个大房间周围的场最为强烈。在过了入口之后,他现在也感觉到了它正浮动于他的脑海当中。继续前进将会把他带往他的任务目标,和一些危险的事物。一些修黎社和Obskura军团永远都不该拥有的事物。
走廊尽头的门打开了。一名Obskura军团的指挥官走了出来,脸上蒙着一个面具——就像Benedict的一样,只不过上面画了更多的符文。一条束缚绳绑在一只手上,拴着一个只有骨骼的东西。被黄色火焰围绕的骨头,三只紫红色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Josef,六只手臂破碎的末端都被换装上了突击步枪。指挥官用力扯了扯束缚绳猛拉着野兽的头,它脊柱上嵌着的封印钉也随之砰砰作响。
修黎社学会了如何控制一只恶魔。
所有的枪肢同时开火喷出了一串漆黑的子弹,在空中留下了伤疤一样的黑色痕迹。Josef躲开了。子弹打在他身后的硫磺墙上,把它像织物一样弄皱了。它们穿了过去,撕碎了士兵们剩余的躯体以及正在上面大吃大喝的恶魔的头,把尸体向内吸引着直到它们从里到外都收缩成了肉质的微粒。被困在地板上的士兵们还在小型的大理石旋风中扭曲着困住他们的瓷砖。3
“混蛋。”Josef喃喃道。
自从训练结束后,这是他第一次伸手拿起身侧的突击步枪——这把突击步枪是专门为他粗壮的双手设计的——并扣动了扳机。Josef自己身体中的奇术势能为步枪提供了燃料,从枪管中射出大量的奇术能量束以弧线指向了指挥官的头部。他们的4右臂从黑色制服的袖子里裂开变成了三条青铜的肢体,从手上投射出了奇术护盾。能量束拼命地在闪烁的屏障周围嗖嗖地转动试图找到一个薄弱的地方,但手臂移动得太快了。所有的攻击都被阻挡了下来并作为燃料被吸收掉了。
Josef最后一次将一股能量压入枪内。他用一颗恶魔的牙齿塞住了的枪管,并把枪投掷到了一条能将它带到指挥官面前的轨迹上。士兵们从走廊开始的地方射出了更多的子弹,但现在唯一需要担心的是那具骷髅。他一边沿着墙跑一边劈开一块块木块,每一块木块都与子弹相撞并减慢了它们的接近速度。更多的黑色痕迹蜿蜒爬向了他的脚边,他跳起来扔了一颗向前滚去的手榴弹。
手榴弹炸开了走廊的墙。Josef跳到了外面的草地上拥抱了一下凉爽的微风,随后在碎木烟羽的掩护下重返到混乱之中。那把枪口被堵住的枪落在了指挥官身后,最后屈服于内部能量产生的压力,把自己和牙齿烧成了一个蓝色的火球。一支金属手臂扭了过去用一面盾牌抵挡火焰,现在只剩下两只手臂在拖延Josef了。
两支手臂融合了它们的盾牌,指挥官举起了一支发光的手枪准备在他们的防御手段失效时开火。Josef取出第二颗牙齿刺穿了盾牌,并像楔子一样把一只脚踏在了上面。一道缺口被划开了。他把两只手臂分开,同时扭着另一只手臂去盖住指挥官的枪。他们开枪了,子弹不知道去了哪里。盾牌一消失,他只用了迅捷的一拳就把指挥官胸腔内的齿轮内脏给打了出来。
Josef任由尸体丑陋地坍塌,转身面对恶魔。它停止了射击,连士兵们也停止了射击。随着战斗强度的减少,现在他注意到了这具骷髅上的细节。描绘了城镇,武士,平民,儿童的刻雕绘图,都有着一具带有六臂的骨架。它的额头上有着用符文拼写的“防御者”。
这只恶魔从来就不是一个邪恶的存在。它是这个地区的守护者,比Josef、新锡格蒂纳或任何现代超自然组织存在的时间都长。现在这样并不是它原本的样子。
Josef从应该已死的指挥官的外套中取出手枪,然后——也就是在击碎了为人手的尺寸准备的扳机护圈后——对着每一颗封印钉都开了一枪。所有封印钉都被轻而易举地粉碎了。守护者的周围爆发出了一阵热浪,并且每只枪臂都碎裂了。取而代之的,是凭空出现的正常手臂。
它盯着他。他点了点头。它同样点了点头。
Josef离开走廊关上了门,没有一个士兵敢开枪。他向前走了几步便听到惊慌失措的士兵们试图从一股他们的指挥层自认为可以控制的力量手中逃跑时发出的微弱哀嚎。
随着每一步深入,餐厅变成了武器储藏室,以太也变得更加浓厚。Josef的行动一如往常,但他却感觉自己像是在涉水前行。这里的奇术能量是如此之高,以至于这些能量可以在成箱的枪支周围不断地自动产生着蓝色的火花,却奇迹般地没有将爆炸物引爆。接下来的一组门后,就是他的目的地了。
他停顿了一下,他现在有一个选择。由于庄园的大部分防御都已经被毁,他大可以离开,把他的发现报告给AOI指挥部之后带着一队人马再冲进来,完成任务。但这段时间对于Obskura军团来说,却是可以用来恢复的宝贵喘息时间。
以太火花继续着他们的舞蹈,短暂地盘旋在他的头部周围,然后再次消散。前面房间里的什么东西开始了嗡嗡作响。
“智者能预见后果。”
Josef向前走去,击碎了门上的锁。他踏进了那个房间。
JOSEF。
比起真正的言语,高级牧师的声音更像是一记锤子击打在头上。
“知道我的名字并不代表什么。”
古老的文物被塞进了房间的中心:一具凯尔特十字架,与机械臂排在一起的青铜球体,还有一尊四臂雕像。高级牧师站在顶上。阴森森的蓝色卷须缠绕在文物的周围与空隙之间,与牧师在背部融合,以此被提供奇术能量。它是这里辉光场的起源点。这是一个开发新密钥的地方。
你有着一把所罗门的密匙,Josef。
高级牧师抬起了他的双臂:一只是机械的,另一只是回旋着的光。它们的黑色长袍与盔甲发出沙沙声,如同以太在他们的位置于文物的上方翻腾。对Josef来说,这个房间在那一瞬间仿佛更像是一个巨大的深渊。
将密匙交予我,我就会留你一命。
“你看起来给自己造钥匙挺开心的。”
是给还是不给?
一把密匙是不足以启动仪式的。
“不管我怎么做你都会杀掉我的吧?”
那不是我要的答案。
两把剑从地板上弹了起来并飞到了牧师的双手中。
“你已经知道我的答案是什么了。”
Josef双手的每一寸都变得布满了发光的希伯来文。
那么就这样吧。
高级牧师向前冲去,地上满是双剑犁出来的火星。Josef利用体内的钥匙,将全身的能量旋转起来并喷射到一边,在短暂的失重下把目光投向了那堆古文物。他做了一个空中旋转,第二次的推力使他倾斜着倒向那堆东西。高级牧师吟诵着,数十把燃烧的匕首凭空出现并开始追逐魔像。随着Josef的钥匙发出“咔哒”一声,气态的鬼灵实化成了一种具体存在,并在他的身体周围形成了一个环。匕首刺向猎物,却只消失于不死者之手。
Josef撞上了那尊四臂雕像,撞断了一根手臂。手臂胡乱摆动着,如同是活着的一般。随着一道闪光,一根长度比任何人类都要高的陨铁矛出现在了曾经那跟手臂在的地方。Josef将其高高举起。
在新计划能够形成之前,高级牧师就开始行动了。两把剑砍在矛身上,一个凹痕也没有留下。牧师进行了加速,而Josef推了回去。围绕着牧师旋转时,幽灵们传来了阵阵尖啸,慢慢地瓦解于周围闪耀的蓝色能量中。Josef的胳膊上出现了裂缝,不存在的神经被烧焦;空气因为发热而爆开。
Josef松开了手,向后退去。高级牧师猛冲上前,将长矛挑到一旁,而他重重地击打到了一堆古文物。阴森森的蓝色卷须把自己撕成碎片。那一堆古文物猛烈地爆炸了。大火和瓦砾席卷了Josef,蒸发了他的劳工服,融化了他所有的工具。在地狱般的火焰后面,十字架、球形装置和古文物堆里的其他东西都沉入了一个熔化的坑里,弯曲了房间的地板。他拖着长矛,跌跌撞撞地往回走去。
庄园的巨大辉光场就像风中的灰尘一样被吹走了。Josef失去了他所有的主要奇术能力。
不。
大祭司披着余烬做成的袍子,从一缕液态金属中走了出来。他的两把剑现在已经变成了白热的液体柱,但仍然被握在他的手中。
在所有的死法中,死于一个石头做的野蛮人之手将是毫无意义的。
牧师飞到Josef身边,两把剑都像轮子一样旋转着。牧师每次试图刺他的时候,Josef都会用长矛挡开,然后扭曲这次攻击,反过来把矛刺进牧师的胸膛。沸腾的血液缓缓流了出来。
毫无意义。
那些阴森森的蓝色卷须又回来了,它们从高级牧师的伤口里流出来,刺穿了那支矛,撬开它的裂缝,直到矛断成了七尖的碎片。Josef举起拳头,摇晃着飞到空中。
毫无意义。
两把剑的复制品出现在了Josef的胸前,在他身上滴落着金属。它们都刺了进去。密匙在他的身体中不断翻腾又被反复束缚。他的心灵发出了尖叫。
毫无意义。
当更多的剑悬在他的头上,准备挖出刻在他头上的真理之语并抹去他的生命时,Josef听到房间门口传来了一阵狂躁的嚎叫。几秒钟后,被赋予了自由的守护者就盯上了高级牧师,每一只紫红色的眼睛都深深地注视着他们的灵魂。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守护者就已经把它们带到了高高的空中。三只骨瘦如柴的手臂刺进了牧师的胸膛,又从另一边伸了出来。
我……
拳头从身体中移出,并任其下坠。Josef也从空中掉了下来。
绝不……
牧师血肉模糊的尸体落在了Josef旁边。
会……
一股岩浆从他们破碎的机械臂中喷涌而出,并在魔像上方升起。Josef把自己推离了地面。
死。
仅用了一拳就把高级牧师的心灵从他的脑袋里解脱了出来。
Josef大步穿过月光照耀的田野,离开正在燃烧的庄园。超自然破坏所释放的余烬已经蔓延到了整个建筑的走廊,照亮了整个建筑。最后一批Obskura军团的士兵从一楼的窗户里逃了出来,他们的生命比只剩下很少的研究成果重要得多。他的视线越过自己的肩膀,注视着身后的燃烧。随着一声“噼啪”,整个建筑倒塌成了一堆被放大的篝火。
微弱的坦克轰鸣声从远处越过了平原。当AOI发现他们的侦察任务变成了大规模杀伤时,他们肯定会感到困惑。Josef要么会因为勇敢地停止了所罗门仪式组件的实验而受到称赞,要么会因为破坏了有价值的文物和协议而被指挥部严厉斥责。他才不在乎结果会是什么。
一道黄色的微光闪过。Josef看到守护者正站在在树林的边缘。在身体消散成气体流进周围的树和草丛之前,它给予了他最后的一次点头。野生动物的身上闪过了一抹紫红色,一切都很平静。
« 档案记录文件 -- HSA-008-Advent || 黑色日出 || 永世黎明行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