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逝之爱的镇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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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这座城市知名的酒吧一条街。这座城市本身就被称为“魔都”与“不夜城”,可想而知其最最出名的酒吧一条街的盛景如何。这不是那种你想象的下班过去喝一杯的那种酒吧,是深夜才开门凌晨才关门,玩的都是普通上班族或者学生根本无法想象的玩法的另外一个世界。

等等,另外一个世界?

在“异常”席卷了中国分部让基金会应接不暇的控制收容保护的同时,同行组织们也渐渐的入侵了中国这片古老而又极具鲜活生命力的土地。在这样喧闹的“另外一个世界”,建立起了更加另外的世界。

Leo本姓王,当然现在所有他的小伙伴们都叫他Leo。作为大家口中的“富二代”,“官二代”,他确实有些不务正业但其实还好,毕竟还没有被退学,成绩也说得过去。本着对于艺术的追求他准备大学继续读音乐学院来唱他的嘻哈,他也是中国最早和那群Cool的没边的外国异常艺术家们搭上关系的中国人。

在某个酒吧的更加隐蔽的地下大厅里,他们今晚的狂欢才刚刚开始。火辣的女孩跳着更为火辣的舞蹈,三五成群的少年少女们结对在黑暗的角落里不知道做些什么。Leo一口灌完了一杯据说是一万块钱一瓶的洋酒,心里想着他今晚freestyle要唱些什么。

是的,他是异常艺术家,异常嘻哈艺术家,俗称的Rapper。

Leo的目光被出现在门口的一对男女吸引了。他们的穿着不能说与这里格格不入,女生穿着看上去做工还不错的黑裙而男生是休闲装,这在地下酒吧很常见。只不过用Leo的感觉来看,他们来这里似乎不是像其他人那样作为艺术家的追随者或者是期待能卖出去自己的作品的异常画家,或者是企图来这儿交流些什么的异常歌手。

在昏暗的灯光下那个女人白皙的脸还是很清楚,Leo有点兴趣。

有兴趣的不止他一个。早有人上去向那两位搭话,向他们展示自己的作品。

有好戏看了,Leo又抿了一口酒。画布掀开的瞬间一束冰柱向那两个人飞去,这是那个异常画家的最新作品《暴言》,Leo等着看那对男女整洁到有些不符合这里的气息的衣服被冰渣溅得一塌糊涂。

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他的瞳孔急速放大。

那个男人抱住那个女人,然后他们两个消失了。冰柱无力的砸到了墙上,有些软弱的滑落在了地上,原本喧闹的夜场鸦雀无声,因此听到了很清晰的冰碴碎裂的声音。然后他们重新出现了。

“位面跳跃者?”Leo算是这群异常艺术家里有点见识的了。那对男女也发现了这一点。


Svba有点累了,因为他刚刚完成了一次位面跳跃,不过Hannah找到了目标。

他跟着Hannah往那个精确地说出了“位面跳跃者”的小孩子坐的地方走去,一路受到许多穿着潮流的有点过头的年轻人的侧目。

Hannah走了过去,那个孩子周围围绕着的女孩子之一识趣的让开了,因此Hannah坐了下来。

“我们想问点问题。”Hannah笑着对他说。

“你是哪来的?”那个孩子警惕地问。

“我说是粉红糖乐园洋装店(Sweet Candy Paradise)你也不会信吧?”Hannah歪头问他。

“Are-We-Cool-Yet?还是…额…银…银联?”

“你对本地的同行组织还真的是知之甚少,我们已经展示过了自己的实力了,早点告诉我们对你和对我们都比较好,回答问题就好了。”

Leo想说“嘿我这暴脾气”,可他有点怂了。“我不知道你要问什么。”

“我想知道的是,最近有没有叫做Oblivery的公司也好代理也好倾销商也好,找你们合作制作异常艺术品的。”

“不知道,我一唱Rap的,来找我也是找我Battle或者买我的歌。”

“那么Svba你上吧。”Hannah转头看身后的Svba。


Svba抓着Leo从另一个位面跳跃回来的时候Hannah还没喝完一杯冰水,Leo明显吓得不轻。

“问到了吗?”Hannah问他。

Svba点了点头“可以了,给他做了记忆清除,他现在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嗯,毕竟是王奶奶的侄孙,不能对他太过分了。”Hannah站起来。

“是啊不然棱镜又要推着轮椅追杀我们了。”


又一次咳血,像要把骨髓脑浆和灵魂咳出来一般的剧烈的咳嗽过后是短暂的轻松,在浑身虚汗糊住了我的眼睛和剧烈的喘息让我的视野极为模糊的瞬间。

我喜欢这种瞬间。

因为我能在这种极度的错乱里看到她。我的身体从生下来开始就是这个样子,我的生活一直像一潭死水一样,我有钱,我有吗?

我有家庭,他们似乎又根本不存在在我的人生里,我有吗?

日复一日的治病和打发时间浪费生命,做爱,射精,唱歌,学艺术,拼命地画画,把所有的作品全部扔出去烧了吞进肚子里然后继续做爱,吃东西然后吐光,我有什么?

这是人间炼狱。

这时我遇到了她,带着压抑了多年的艺术天赋和我相遇让我的人生变得五彩缤纷所以我们一起走吧。

光芒四射的艺术天赋,怎么会有压抑这种艺术天赋的父母?我不知道。为了给我治病她和某个传媒公司合作接单,分成的比率非常不如人意。

但是她自身的精神状态。

在某个燥郁爆发的清晨她抓着我让我把她寄给她的母亲然后用一把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我看着。

那是我最美的艺术品,Are-We-Cool-Yet?

回答我的不是Yes/No,是敲门声和推门声。


“谢谢你的合作,今天的采访就到这里为止,目前你还不能离开站点,请耐心等待。”Koo博士对躺在病床上病入膏肓的艺术家说。

“我也离开不了了,让我和收容着她的地方在一起挺好的。”这句话被喘息打断了4次,不过他还是说完了。
Koo沉吟了一下,离开了关押艺术家的病房。

然后带着一个花瓶回来了。

她拿起艺术家的手放在瓶子上,共同看着美得惊心动魄的娇艳花朵出现,然后把药片给了艺术家。

“An Aspirin a day, While she is away……(在她离去之际,每日一片阿司匹林)”艺术家读出了瓶身上的字。

然后失声痛哭。

“When she die, you know she is ready to go.(当她死亡之时,你知道她只是准备好要走了)”Koo博士离开了病房。


“我只是做了你想做的事而已。”自由对我说。

“即便如此。”我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对讲机的行政指挥频道说,“停了Freedom Koo研究员在Site-CN-34的所有权限,所有。”

“为什么。”对讲机的对面问。

“因为这里真正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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