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下面的手稿被发现于隶属于基金会的银行联合██████的██████支部的地下储藏室中。关于文件如何出现在地下室中的原因现在仍在调查中。一张手写便条被发现于手稿旁边,内容写到“一次思维训练,一个警告,一种好奇。仔细看,看到那表面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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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录于Ar-Metusal的论文被隐藏之物的性质,第十五章
巨蛇法典,第456卷, 说谎者
“梦神”
要揭露之物即于名字的本质中。你可能会说这是一个很简单的事实,但在这一点上,我认为它恰恰是很容易被误解的。
当人,特别是受过教育的人,看到一个名字时,就会有一种自然的倾向去理解,去细细剖析。切入它的皮肤,在语系连接中寻找其内涵,剥离其骨头上附着的点滴历史,最后追溯至产生它所立足的黑暗起源之中。在那里,一个人可以找到真相,或者说他所认为的真相。
“俄尼里伊”。一个合适的名字,一个……经典的名字。正是这个名字启发了辉煌过去的无限思想,将那些飞升旅者的功绩载入神话。它是神之子,是梦之主,也是无限疆域中最不安分的那一个。
不要误解它。
一个名字的确会揭示什么,但智慧会使结果发生偏离。如果你想的话,尝试把你的所知放在一边。不要去想主神许普诺斯和他的一千位神子,不要去想那奥林匹亚的荣光。把奥维德放在旁边一会儿。不要去看名字的历史。只看那个名字。你看到了什么?
“俄尼里伊”。
这是一个会……滑动的名字。它爬行,扭曲,滑落。它能……渗透,深深地渗入你的思想之沙。看着这个名字,我聪明的朋友,告诉我,你难道没有感到虚弱吗?握住这个名字,用你强有力的思想紧紧握住它,然后向你自己提问:它真的属于一位神明吗?
亦或是一位深渊的喂食者?
集团,一个来自其他事物的不当称呼,说它们并不相信神。它们认为神是贼,为了自己的私利拿走梦境。也许这是对的,但如果事实如此,那么集团为何要付出那么多的努力去将自己描述得与所憎恨的神灵如此相似?看看它们在那条路上的幻象吧:恍惚之路上的骄傲旅者,古老知识的巢穴,守卫着集团最深处的无意识,那是宇宙中最珍贵的心灵宝石。神在一切之中,除了名字。它们排斥梦中的祷告,通过建立高贵的外表来拒绝类似之物。被猎杀的守卫者,悲剧的管理者。真是个闹剧。
不止看穿它们的幻象,我的朋友。看透它们的历史,看到那名字。
梦神是梦的造物。这大概是唯一能从它们伪造的外形中提取出来的东西。但它们不保护。它们破坏。看看它们最喜欢的景象,我的朋友。看着它们的“恐怖森林”,森林的幻象如此吸引梦神,这不是一个巧合。它使人感到敬畏,不是吗?看着它们骄傲的外形,看着它们将藏匿的珍贵记忆倒入池中。还有什么能比这更审慎呢?看着它们行动中包含的无尽悲苦,为它们的无私而感到惊讶。敬畏它们。在梦神面前跪拜,忏悔吧,因为你忘记去记住它们所有之物。为它们的至美而哭泣。
但是等等!接近些看。转动一下你的头。报告我它们情绪背后的形体是什么。
你真的看到了一片森林?亦或是一片废土?
试着窥视下它们的嘴吧。记忆是被倒出……还是被吸入?
梦正在凋零,还是在被谋杀,被吸干?
但是也许你自己也无法确定。那片森林毕竟只是它们计划的一种表现。它自己并不能证明什么,你或许是对的。让我们看看别的地方。
让我们将我们的目光转向它们的音乐。
在他们所有的工具之中,梦神的音乐或许是最有效的。毕竟,很少有东西比音乐还要普遍。所有的思考者,以及很多不思考的,都会被它打动。音乐是希望的语言,梦神是希望的造物。通过他们的音乐,他们献上他们的服务。这可以很简单,如电话的响铃,玻璃球的震动。这可以很卓越,如来自行星的交响乐。它是最纯粹的美丽。仿佛在冰冷的深水中鮟鱇的光芒。
通过它们的音乐,那些深渊喂食者操纵着。它们塑造你的梦境,将你从噩梦带来的痛苦中解脱,保护你梦境的圣洁。你只需要承受一些微小的副作用。合理的交换,不吗?任何更严重的事情只是一个不幸的错误,由于它们是相对我们这些入眠的凡人更高的存在,梦神的行为不能帮助我们,有时反而会害了我们。那些超然存在的本质就是帮我们减轻痛苦,不是吗?
为什么我们要想这些?为什么我们会如此快地宽恕,尽管有罪的是梦神?为什么我们这么快就成为了它们顺从的受害者?
看着个名字,我的朋友。真的,看着那个名字。不要被你的所知拖累。看看它们究竟是什么。
我们宽恕,因为它们希望这样。
我们把梦的控制,交给它们因为它们向我们展现了这些。
我们将自己的思想喂给它们,因为它们的音乐,它们则将我们导入它们所认为的起源。
我们赋予它们神明的外形,因为这是它们希望自己的名字所能带来的。
但是看看那名字,看那名字背后的东西。看它们七鳃鳗般的嘴,那在下方张开的嘴。看你能在其中找到什么音乐,什么宽恕。
看看你的梦在它们垂涎欲滴的嘴中过得如何。
“俄尼里伊”
由其他名字织成的欺骗。
一个谎言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