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未有树。


在无边无际的星海间,基金会的探测器渐行渐远。
经过了外星太阳与外星海渡,经过了外星棕熊与外星蜂蝴——
但从未有树。

在每一个世界,那些被蓝色充满,那里的植物丰富或只占极少数,
他们拉低飞行器,穿过峡谷、平原和沃土,
但从未有树。

Zeta Nine 的第十三世界充斥着鲜花、灌木,甚至葡萄藤。
草,苔,还有藻,把水染成绿与蓝——
但从未有树。

在克伦布尔开山的峭壁上,岩石柱直指天空。
他们在阳光下喝水,呼气,却缺少树叶使空气流通——
他们不是树。

O5-4 对 O5-3 说,“星星有那么多,这怎么可能呢?
有狮,牛,甚至鹅畜…棉花,亚麻,甚至羊绒物——
但是没有一棵树。”

他们争辩,年复一年地书写,随着数据像久远的眼泪一样流泄,
来自与生命共舞和闪耀的世界,来自和平的世界,来自纷争的世界——
但没有树木。

人类跳出垂死的地球,跳向它诞生的摇篮之外,
长久以来,流离失所都是恒星的宿归——
但不对树木如此。

人类现在统治着大量的行星,近至古老的地球,远至黯淡黑洞。
在每一个人类居住的世界上,人们都从地球上带来了他们所能带来的生命。

但从未有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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