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brey Dell怀念那些回家可以休息的日子。那时她在工作时可以自由离开,只需要一天花几个小时假装自己是个普通生物学家,还没有被世界毁灭级的恐怖包围。但是自从……二十年?二十五年?她享受那样的奢侈时光过了多少年?每次升迁都把她更深的拉进基金会这个大坑,用锁链把她锁离正常生活。直到她到达了顶端,自由的念头已经宛如天上星斗般遥远。
她进入她的房子的同时,脑中处理着十几个不同的任务。Site-78的研究员们注意到意料之外的地壳活动,以及这与他们收容的对象之间的可能连接。混沌分裂者的侵袭队伍开始传播谣言,准备对大城市地区发起模因攻击。SCP-5824显示出其进入最后阶段的第一个迹象。她不得不分析,别类,计划,祈祷就为了勉强拖延毁灭几周。只要一件事被解决了,另一件事就会跳出来替代它。
这些念头让她直到走进厨房开灯之前都没看到入侵者。她后跳,手本能地摸索着武器,却什么也没找到。
入侵者在展示柜旁没有动。她意识到这不是一般的入侵者。Pavlo Kharkiv,看上去她好像从没见过他。他的头发肮脏而打着结,眼袋深深,衣服皱着,领带歪着。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是一般与她共事那种整洁的人。另一方面,他拿着把枪,指着地面。一杯威士忌放在陈列柜上,挨着个半满的酒瓶。
“你好,Aubrey。你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
她看看枪,看看他那双凌厉的眼睛,又看回枪。她点点头。
“你事实上知道多少?”
“我想……很多。你和其他人正在准备政变。你和基金会目前未知的一个组织勾结来帮助你。”没什么意义,这种情况只有两种方法来解决,“你在Navi Mumbai手下开发另一个基金会总部。一个能够经受各种各样的K级场景。我有好几个理论解释这是为什么,但我希望它们没有一个是正确的。”
Pavlo点了点头:“其中有一个可能是。你不知道一些细节,但大部分都对了。太多了。”他仍然盯着她,同时喝掉杯子里的威士忌,然后又倒了一杯。对视了一会儿后,他又说话了。“我以前以为我会为我们的事业做任何事,我认为这是我们的立场允许我们做我们所做的,而不是因为我们更聪明,更有领导力或是更有经验,而是因为我们向下看到深渊时,没有眨眼,没有退缩。我们面对恐怖,即使那意味着我们自己必须成为恐怖。”他停下来,咕噜一声喝掉杯中的威士忌。“我错了,那深渊比我们想象的深得多。”
他举起枪,在她向前跃去同时开枪了。子弹打在她的肩膀上。她忽略了痛苦,在她体内澎湃的肾上腺素瀑布的作用下,痛苦几乎没有被感受到。她猛地击中他,当他们双双倒下时抓住他的手腕。在他们在地上搏斗时,他哼了一声。她在他脸上打了一拳,并试图从他手里抢下枪。但他转过身,将她撞到桌子上。她忍住了。
争斗是凌乱的,暴力的。争斗中没有优雅可言。他们都老了,走形了。她最后一次打架最少已经过去五年了。那之前的十年,她都在为她的生活而战斗。没有任何技能或者所受的训练,只有疯狂的动物才能活下来。
简单的一记枪响。他们互相搏击的时候,他设法把他的手枪放在她的下巴那里,开火。几分钟之后,他躺在那里,血流在他的身上。然后他站起来,手枪从他颤抖的手里掉下来,哗啦啦地在地上转动着。他拿起威士忌瓶,一口气把它喝完。他盯着那个几天之前还是他的朋友的女人。
他已经杀死O5议会的不少成员了,而他的工作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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