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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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外部世界出现巨大裂缝

目的:请求平坦
3thic指示:收到,已平坦化

2018年


S.jpg

SanJyu Wulolan


世界逐渐停止走帧,SanJyu端坐在黑暗中。

头痛就像心跳,于湿润的草地上晕染蔓延开来,以他所视,犹如宣纸浸透墨水,稍经碰触,便灰飞烟灭。

SanJyu凭借腰部力量支起了身子,但他有种错觉,这个躯体如此陌生,好似意识的铅柱浇灌着土壤,逐渐渗进了植物根部。只是它越朝下,整体愈发松散,离地表越远。

“无论多少次,你都一样会死,”艾薇嗤笑,“为什么?”

“当梦境与现实颠倒,黑夜和白昼倒置,月亮变成太阳。”SanJyu抬起头,“你会理解的。”


死黑区域,2018年。

Maliju于胸前托着Ivy还在滴血的残躯,每走一步都仿佛牵引至某种丝线,他的动作诡异,如同五根手指控制着皮影戏。

“用canvas画出来了,”Ivy花费半天才吐出一句完整的话。“虽然我觉得对你最后的功能实现帮助并不大…因为你也是为了私仇,对吧?世界必定要终结,而对着canvas中某一部分添加事件,我只能通过onmousemove事件来控制。”

现在我发动了崩解,将万军缴械,威慑世界,延展出一个阵列,十二荒神在上方摇曳,他们需要眼贴,走过日夜,达成寂灭,这是不解的孽,井底之鳖,他应该感到羞怯。

“明白了,启动需要半分钟,忍一下。”Maliju看进她的眼睛,紫色在交相辉映。“墨像会试图覆写你的认知,让你精神错乱而死,但记住,只要你确定自己没有,你就真的不会。”

“不,情况有些特殊,但控制全局canvas元素应该就成,”Ivy没有接茬,从她腹部截断面流淌而出的是黑色,纯粹,而不反射丝毫光芒。“这并非墨像,而是死黑,或自我。其实你早已知道,直到我亲口将事实读给你听…一切都太迟了,Maliju。”

后者没有回答。

“你怎么回事?”Ivy气笑了,单是这个动作就让她的嘴角渗出鲜血,“得了吧,我会帮你的,最后一次。”

不按字母顺序排列

代号:Nobel:已死亡,作为此现实检视根基使用

代号:回声:现实层级2,“自我”位于虚空,会构造伪时间轴并平滑事件边界,使一段时间内的进程刷新并重置

代号:Blues:现实层级2,“自我”位于原点,为外部世界时能够直接在时间轴上体现真身——This One

代号:Kirov:现实层级2,“自我”照常运作,可以连接外部世界并抽象化其构造器

代号:Moyo:现实层级2,有两个“自我”,一号自我无法执行Y轴,不过可以将自身注入现实层级1以创建内部世界,除非与外部世界同时死亡,否则会被时间轴复活。

代号:Fenrir:现实层级2,“自我”在当前世界的外部,心瓣膜上置有名为“树人棺”的不灭神格碎片,激活时无延迟地刷新布尔加整型。

代号:Leazov:现实层级0,没有“自我”,但会吸取现实层级1的“自我”并附加给自身,指代类型为第三方“自我”则夺取目标身份模式,叠加时获得新的耦合能力。

“范模究竟污染了多少人?”Maliju问,“这也太神奇了,简直是假到离谱的适配性。”

“君子所见略同,并且你必须找到这份名单内的至少三个,否则大洪水还是会来。”

“听起来像是某游戏的奇怪支线。”Maliju倒抽一口气。

“你干什么?”Ivy愣了半秒。

“我哭死了,”男人说,“Mercy活着的时候经常对我说,过去无法修改,人能决定的只有现在和未来,当一个事件发生后,无论你做什么都失去原本意义了,所以他从不感到遗憾。”

“所以?”Ivy翻了个白眼。“完全没理解这二者有何关联。”

“你快凉了,提前抒发哀伤不行吗。”Maliju耸肩,“开玩笑的,老不死的意思是,在它成为历史前,杀了它。”


断裂的世界轴。

今晚宽松的女人不想计较,只是把伞在尿尿——车不会小吗还行,这输入法成精了吧,滚键盘还滚出剧情了。

“XXX,我想实现这个效果,B物体一直向前快速移动,A物体在B物体左前方,朝着它径直移动并相撞然后消失,这个蓝图是A身上的,为什么会出现主导物体是B不是A的情况。”

“就是因为径直向前啊,B在A左前,能撞还真是见了鬼。”N0-X不耐烦地挥手。

“那如果是A看向B呢?”N0-E抬头。

“A掉头去追B可能是因为速度超限,序列就会从上往下依次执行。”N0-X只思考了一秒,“A一但超过B的阶段,因为执行的是set rotation所以会掉头。”

“我也思考过会不会是因为这一帧和下一帧距离差距太大了,这个就比较麻烦。”N0-B说。

“问题不大,你试试自己判断距离,距离小于某个数值时把A速降低,同时保证A足以追上B。”

“A的速度不能变。”N0-B摇头。

“你是既要位移也要方向瞄准?”N0-X问。

“是,我觉得可以用附加,A附加给B,A的X轴对准B,然后获取相对坐标,把X从当前值到0做个lerp。”

“反正坐标用lerp做个时间轴,运动轨迹是直的,也就是B会预判A的相撞点。”N0-X起身走向阳台,将三明治摁进了烤箱。

“然而锁定一个轴镜头转动就不跟着动了,就像骨骼套用物理形体后就不响应transform(modify)这个函数一样。”N0-E说,“这是一个双关,That is this,函数内多级用that来接this,暗示这个世界变得对称,攻击90°法线会对角的第二边所指方向再来一次。”

“不。”

N0-X回头,声源处意外地没有人。

“应该说是,”Blues冷笑,“Nice TRY。”


他在这里

Maliju于23日晚间剪掉了自己所有的耳朵,并用图钉把它们按在桌角。

8,17,他在心里默念,20,23。

最后一个,他端起酒杯,抬头看向落地镜,那些缭绕的伤口周围没有溅上哪怕一滴血,边缘切面透出混凝土般的灰白色光泽,像个僵尸。

“我是SCP基金会3thic部门0号工程师玛莱诸·格拉默尔,给我滚出来。我是你,我是这个世界的脱毛膏,除此以外我还是Ivy,但我通常被叫做SanJyu,你也可以称呼我Snozaki。”Maliju转过脸,目标是背后的墙壁。“神不会害怕人,你这样无疑用行动打了自己的脸。”

“可我表里如一,费洛伦在我的眼中,他一无所有。”人影嘲笑道。

“你从费洛伦手下强行延长了世界的余寿,但现在你就是他,你以为人们会奉你为主?”Maliju叹气。

“车轮话,我很早便说过,”Dr.Maliju踏前一步,灯光刚好映亮半面脸,他盯着Maliju的眼睛。“我的目的是拯救世界,除此以外,仅此而已。”


墨像,又名差时性侵蚀,最初被发现在失格现实“哈米吉多顿”周遭的欧几里得空间边界,为体现审美中的畸形质感,零号仓库在平滑后又保证了形体,通常被理解为在一个平面区域展开厚度,只是这样看不清而已。它涉及了某种奇怪的透视理论,就像你在纸上画一个正方体,侧视图中垂线实则是两个遭到替代、重叠的棱。——N0-X

轰然巨响,不可视的长矛插在绝对阻挡之盾上,它看着数个人体表面就这样腾起火焰,撞击纹路像羚羊,或是别的什么东西。总之他们在讽刺它,为了一个该死的灵感。

“nuke多刚体数架设计,可真二。”Maliju的身影自雾中显形,“我想一定搞错了,到目前为止的事情都是我一手推进的,到最后居然要怀着必死之心化作虚无?我有点受宠若惊。”

“这就是你的复仇吗?”费洛伦低头望向自己的胸口。

它显得落寞。

还不够

他全记起来了,差时头、过去与阴影部位。

那时Maliju在慕尼黑,隔着巴登湖目睹了神话的终结,那是一帧帧的层叠历史,或…时间。

显然他也逃不过宿帧论,但这合理。

而费洛伦此前从未来过这个世界,它怎么知道的?

它甚至不清楚自己的命运如何。

他直起身。

它发出狂啸。

M3kyr的眼眶被紫色的晶体缀满,然后挣裂,数百道细小冰晶在过程中向下蔓延着凋零,就像斯考尔德撒向远方的网。

二者并不是所谓的“仇敌”,费洛伦感受不到憎恨,对手则旗鼓相当。

可他们终究在平流层相撞,对冲速度过快直至失真,接近高温黏性的物质壳层分分合合,每次展开都令脚下的狂澜更迭万丈波涛。

这是个迷宫,每个人都在找出口。

戏剧化的是,谁也找不到。


2018年

前情:圣城位于卡尔杜伊斯北侧,它的中都被称作缪厄斯。执政:喀尔·瓦洛兰自元年后已现实解体,其神核“芬芳骑士”受第一脱离容器保护,深埋于Pyramide山脉下。

报告摘要:二十分钟前,标志性建筑遭到火器打击,损坏面积达每公里百分之五十八。河的对侧因瘴气失去视野,若启用教廷净化,过程将无比冗长。

命令:立刻撤销所有位于该地域检察官之权力,转而使目标放在摆渡人,黑色长枪,及位于现场的目击平民身上。

修改:召回派遣至Carlduis的皇室大臣。

附录:行动员已就位。Yeelon就是个自命不凡的瘾君子,他帮不了你

知道了,我马上到。

Ivy惊醒过来,满身冷汗。

她定了定神,面前是还未倾斜的埃菲尔铁塔。1991年2月14日,她又回到了那个下午。

Yeelon·Wulolan,名正言顺的神格继承人,现世身份为SCP基金会3thic部门安防特工SanJyu,也是Ivy不愿承认的兄长。Yeelon自幼便表露出强烈的大男子主义思想,甚至比市面上更为奇葩,但好在Ivy继承了Carlduis皇室血统里最为乖戾的那部分,从小就熟知以暴制暴的真谛,在因Yeelon刁难而起的冲突中从未吃亏。

后来他们都大了一些,Yeelon不再展现锋芒,他变得内敛,开始昼伏晚出,整个人笼罩在长夜的黑暗中,只有银色的瞳孔昭示着他的疯狂。

有一天Yeelon叫住了Ivy,后者已经记不清他们有多久没有说过话了,内心竟然有一丝受宠若惊,但还是冷眼旁观。她不想与这个内心扭曲的怪物产生交集,没有立即走开不过出于礼貌。

Yeelon蹲下来,很贴心,这样Ivy注视他的时候将不需要仰望,好吧他自恋了,Ivy在看天。Ivy比同龄女孩要高出两头不止,放在当今社会差不多该是个超模身材,但Yeelon已不能用人类标准来度量。

这次接触意外地让患有洁癖的Ivy没有感觉到不适,于是她让他继续说。

结果一聊便整个下午,直到晚霞刺痛了二人的虹膜。

Yeelon叫她先回去,自己则动身前往洛尔帕德神祀堂,Ivy没有想太多,再次看见Yeelon,他已然与基金会的前哨立在一起。

她发现自己孤身一人了,并非马后炮。

Ivy死在爆炸中,Yeelon则存活至今,历经基金会剔骨,有了新的记忆,身份,以至人生,毫无愧疚地——他还深信自己是基金会走狗之一呢,怎么会。

Ivy觉得很不公平。然而即便这样,Yeelon依旧有真神的能力,就像Maliju说的那样,它是一种诅咒,深深扎进他们的骨髓中,永远逃不掉。

哪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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