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Part XII

最后阶段

华盛顿特区,国家广场
1998.12.26,星期一,当地时间11:30

Harper 决定早点吃午餐来好好理一下思绪,思考一下他所知道的一切。

Muir审讯完Ford之后,Harper了解到基金会已经把芬兰的仓库爆炸事件掩饰为“不当存放易爆材料”所造成的结果。回收小组在瓦砾中找出了不少人类遗体,其中一具已明确辨识的遗体属于George Smith-Cumming勋爵,英国国会成员及Marshall, Carter&Dark的已知成员。来自至少六个机构的法务会计,包括基金会,正在查验这位已故勋爵的资产。初步证据表明:这位疑似是C的人显然已经不具威胁。Harper有他自己的疑惑,但是没有证据支持他的直觉。

当Harper大步走过史密森尼城堡1,嘴里咀嚼着一个从快餐车买来的三明治的时候,他碰上了一个不超过十二岁的男孩。“嘿先生!”男孩向他跑来,说道,“有人给了我五块让我把这给你!”说着从后衣袋掏出一封皱巴巴的信给他。

Harper接过信,皱了皱眉,谢过男孩,男孩随即跑开。他望向四周,但是附近没有熟人。Harper发现他的名字被工整地写在信封的封口上。他撕开了信封,看到里面只有一张用同样的小字写满的白纸。

亲爱的Tim:

感谢你推动他们给我送来这些SCP-006的液体。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圣诞礼物。我为没有正式地寄信给你表示歉意,因为我认为信任基金会官方渠道和我平时用来联系基金会的私人渠道都是不明智的。就像我所承诺过的那样,以下信息可能会对你的调查有所帮助。

首先,正如我通过基金会官方渠道所知会的那样,我认为有一批由C所拥有的物品被存放在赫尔辛基海滨的仓库里,位于东经24.903度,北纬60.161度。你会在那找到那个箱子,爆炸硬币,和地图。我明确警告你GOC很可能已经得知此事,虽然我并没有向他们提供这些信息。因此,我建议你们的回收小组尽快采取行动。在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联盟可能已经采取措施来解决掉这些物品了。

其二,基金会中某个权力极大的人是阴谋的关键,甚至可能是整场阴谋的核心。我规劝你不要相信任何人,并且在使用基金会的官方通讯链路时要慎之又慎。虽然我的消息来源指出你的两名助手,Troy Muir先生和Monica Daniel女士都与阴谋无关,但是我就手头的情报得出这场阴谋还未结束。叛徒很可能是任何与此事有关的人,甚至是你有百分百理由相信的某人。

其三,尽管我确定你已经怀疑到这一点,基金会并非唯一一个上层人物被渗透的机构。我的情报指出在基金会,GOC,CI,和MC&D都有叛徒处于关键位置。我没有消息表明任何别的组织有高层叛徒或者仅仅是以获取情报为目的的潜伏特工,不过我有情报表明GOC特勤Harry Granger不大可能是个叛徒,你应该需要他们组织的帮助,虽然我不保证他是否会合作,也不能保证他的忠诚度。

在这个时候,我想你可能会疑惑,为什么像我这样拥有大量情报的人,不去做点什么来阻止这场阴谋走向成功。尽管你没有相信我的理由,与此同时,考虑到这个游戏将所有理由践踏成泥,我请求你允许我向你提出两个解释:其一,当某一方可以提供支付报酬时却无偿向其提供信息是一种不明智的投资策略;其二,实际上我正尽我的能力去破坏这场阴谋。正因为如此,我向你提供情报并采取我自身的行动来避免出现某种可以说是“不可预见的”后果。当然,你可以选择相信或者不相信我所说的话,但是如果我的顾客无法相信我的情报的话我是不可能成为一个成功的情报商人的。

下面是我的第四条情报:阴谋的目的。我们生活在一个错综复杂的世界里。尽管整个世界都认为超自然事物只不过是一些童话和恐怖故事之类的东西(耐人寻味的是这正好降低了世界的复杂度),不论任何人或任何团体,不论有多大的权势,认为他们可以控制甚至支配整个世界无疑是傲慢而愚蠢的。这场阴谋看见了这一点,并且蒙蔽了他们的视线。整个世界因为无知而被这层纱幕被活生生地分隔成几个部分。这层纱幕被持有各种不同动机的各种不同组织所维持着,它一直存在,而且在可见的未来它会一直存在。就算是那些混乱的和无序的团体,当他们接触到真正的异常时,他们就会趋向于去维持这层纱幕。他们没有别的理由去延续“知晓”和“无知”的隔离,而为了他们自身的安全他们只能成为前者。如同分裂原子的巨大作用力一般,超自然是一种令人敬畏和恐惧的伟力之源。而我认为那些阴谋者所寻找的正是这种力量,这种敬畏和恐惧,来最大限度地去操控整个世界,至少也是纱幕背后的整个世界。

这就是基金会向我提供SCP-006液体所能换到的全部情报。而我有两条额外的情报给你,也只给你一人。如果你选择无视我上面提到的和我下面将要提到的内容,我恳求你不要告诉别人我要告诉你的下面两条信息。

你家人的死并非意外。

调查罗斯福家族。

希望你接下来的调查行动能伴随着最大限度的好运。关于这件事或者别的什么事情如果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尽管联系我,直接找我或者在伦敦的第欧根尼俱乐部2给我留信都可以。我对俱乐部在传递安全通讯上的能力有自信。

最忠实的,
James Mycroft

Harper被信的内容所震惊,以致于完全没去想那位古怪的数学教授到底是怎么知道他最后一次出差会在这个时候,走过这栋建筑的。他将信件塞进口袋,点燃一支香烟,然后步行返回Command-02。


Muir和Monica抬头看见Harper走进办公室。他一言不发,抓过一张纸和一支笔潦草地写道:“推论认为办公室里被窃听,转移到水箱去。”两人点点头。三人拿上几个装着重要文件的箱子,转移到大楼内部最深处的一个房间:“水箱(The Tank)”。水箱是一个特殊构造的房间,设计目的是使电子监听(通俗来讲,“窃听”)无效化。各种主动和被动的反制措施被布置在房间内,阻止传统电子监听设备和多数已知的异常监听技术生效。每天一次的整理之后,房间会被保留给拥有敏感机密材料的4级或者5级权限个体使用。

当所有文件被转移过来后,Harper转向Monica。“Monica,我需要你跑一趟司法广场的达利大楼,取一下华盛顿警视厅关于1978年12月25日发生在杜邦环岛的严重车祸的调查文件。3”他指示道。

“好的。”她回答,没有去想一件十年前发生的交通事故对他们目前的调查有何意义。她从她的包里翻出了联邦调查局实习特工的假证照,然后离开。

“发生了什么,Tim?”Muir问。

Harper从口袋里掏出了便条递给他,说:“某个情报商人在我吃午饭的时候给了我这个。”

Muir仔细看了便条一遍又一遍,低声吹了一哨。“这事真复杂。”他抱怨道,“要我查查我们从GOC和混沌分裂者得到的资料看看我能发现什么吗?”

Harper点头。“当然。重点关注那些牵连到异常现象或者基金会的资料。”他建议道,“我让Monica去弄的那份调查文件——”

“——是关于那场杀了你家人的车祸的。”Muir补充道,“我知道这日期听上去很耳熟。等她拿到文件回来,我会让她把文件和我们找到的所有和这次调查有关的东西互相参照一下。如果这之间没有关联的话Mycroft是不会给你这个情报的。”

“我觉得他不像是单纯的做好人。”Harper说,“我去找找基金会里关于罗斯福家族的档案。”

基金会档案中心,一个比大多数图书馆还要大的由发黄的文档组成的山洞般的迷宫,坐落于地下室的最底下四层,从水箱到这里还要一小段路。只有5级人员拥有自由访问书架的许可,甚至有部分区域就连他们也需要守卫陪同才能访问。Harper的手指划过卡片目录,搜寻着罗斯福家族成员的POI文件的检索编号。其结果是相关人员文件数目庞大,外加一个关于整个家族的汇总文件(collective file)。他在一张索引卡上记下这些数字,然后出发去寻找文件。

四十五分钟的搜寻后,Harper满载而归。他带着厚厚一叠文件返回水箱。Muir和Monica已经为他们各自的资料忙得焦头烂额,于是他放下他自己的材料开始工作。

罗斯福家族的汇总文件里面包含了一份详细的家谱,追溯到家族的两位创始人(约翰尼斯,牡蛎湾支系的祖先,和詹姆斯·雅各布斯,海德帕克支系的祖先4)。每位家族成员的生卒日期、婚姻情况、职业和后裔情况都一一列举在上面,还包括是否存在该成员的个人档案。

文件堆的第一份个人档案是西奥多·罗斯福的(特指生于1855卒于1919的西奥多·罗斯福,因为“西奥多”这个名字在家族谱系中出现了许多次)。身为美国第26任总统,他为全世界所熟知,同时也是19世纪晚期基金会在创立初期的友好人士之一。关于他的谣言从未断绝,有人说他作为基金会的代表促成了美国打响美西战争,有人说基金会反对他成为副总统(如果麦金莱没死的话,这会在政治上“断他后路”),有人说基金会帮助他成为副总统并下令射杀了麦金莱来帮助他独揽大权,更有人说他是基金会的成员之一。互相矛盾的猜测推断数不胜数。真相就在Harper手中的这份文件里。当然,这份文件里找不到任何和手头的调查有关的细节,尽管西奥多被确认和一场战争有关,而这场战争是基金会用一个装置引发的,而这个装置在90年后被用于杀害一名overseer5

第二份文件怪异之极,完全空白一片。文件中的人名叫“科妮莉亚·罗斯福”,根据家族汇总文件的记载,她是西奥多的伯父詹姆斯·阿尔弗雷德·罗斯福的女儿。科妮莉亚的大部分信息在家族谱系中也是缺失的。Harper把文件放在一边,在自己的笔记上她的名字旁边画了一个问号。

富兰克林·D·罗斯福(1882-1945),美国第三十二任总统,海军部副部长(1913-1920),在一战期间作为海军部副部长与基金会联系,而二战期间作为总统与基金会联系。

埃莉诺·罗斯福(1884-1962),西奥多的侄女,富兰克林的妻子,美国第一夫人。基金会POI,虽然没什么直接关系。

小西奥多·罗斯福(1887-1944),西奥多的儿子,美国陆军准将,海军部副部长(1921-1924),波多黎各总督(1929-1932),驻菲律宾总督(1932-1933),在就任每个职位期间都与基金会有着大量联系。Harper发现有趣的是总共有五名罗斯福家族的成员担任过美国政府对基金会的联络官。考虑到这个职位作为早期基金会和美国政府的沟通渠道掌控者的重要性,这么多罗斯福家族的人负责和基金会联系让人意识到了一些东西。

西奥多·道格拉斯·罗宾逊(1883-1934),西奥多的外甥,海军部副部长(1924-1929)。作为海军副部长与基金会联系,怀疑是混沌分裂者的幕后后台之一。

亨利·拉特罗布·罗斯福(1879-1936),西奥多的三堂弟,海军部副部长(1933-1936)。参与了美西战争,并作为海军部副部长与基金会联系。亨利·拉特罗布同样被怀疑是混沌分裂者的支持者。Harper疑惑是否正是因为西奥多·罗宾逊和亨利·L·罗斯福对混沌分裂者的支持导致基金会和海军部长办公室之间的疏远,甚至之后在美国军队和基金会之间产生了一些敌对。

克涅利乌斯·范斯卡克·罗斯福(生于19156),小西奥多·罗斯福的儿子,潜伏于中央情报局的基金会特工,1960-1961年间成为CIA科技处处长。他是基金会和CIA联合进行的MKULTRA计划7的一部分,同时被列为CIA对菲德尔·卡斯特罗的毒杀计划(代表基金会)的主要倡导者之一。之后他就退休了,文件并没有给Harper任何能够相信他和这场阴谋有关的理由。

小科密特·罗斯福(生于1916),西奥多的孙子,克涅利乌斯·范斯卡克的堂弟,潜伏于CIA的基金会特工。他参与了1953年的伊朗政变8,另一次基金会和CIA的联合行动。虽然他因1979年伊朗革命9而退休,小科密特仍然偶尔作为伊斯兰革命卫队10方面事务的专家为基金会提供咨询服务。

小阿奇博尔德·布洛赫·罗斯福(生于1918),西奥多的孙子,克涅利乌斯·范斯卡克和小科密特的堂弟,美国陆军情报官,CIA官员。虽然他并未像他的堂哥们一样成为基金会的正式成员,但小阿奇博尔德·布洛赫在其整个职业生涯中被列入“对基金会友好人士”,包括在二战期间在北非、伊拉克和伊朗的作战生涯,以及在伊斯坦布尔,马德里和伦敦作为CIA站点主管的生涯。文件中有一张便签说他曾经在基金会对CIA的逆境中拒绝帮助基金会,同时拒绝在未得到基金会和CIA的联络人的官方许可前向双方提供对方的机密档案。他现已退休,并且最近出版了一本回忆录。

“Tim,我们有发现。”Monica说,打断了Harper对族谱和传记的思索。他往Monica和Muir所坐的地方走去。

“是醉驾者导致了你家人的死亡。”Muir说。

“Tristan Arnold。”Harper啐了一口。这个名字对他而言记忆犹新。

“没错,是他。”Monica说,“他的父母在他和他的双胞胎兄弟六岁的时候死于住宅火灾,之后他们俩被送到了孤儿院。”

“如今,作为成年人,他们俩的生活大相径庭。”Monica解释道,“他们俩都入伍了。但是Tristan被开除军籍,终其一生泡在酒精里。”

“与之相反,他的兄弟,Benjamin,”Monica继续道,“在两届服役期满后(after two tours)光荣退役,然后作为一名保镖到联邦政府的外交安保处工作。直到他被调走——”

“到全球超自然联盟,在那里他作为私人保镖忠诚地为分部副主管Bain服务,直到他昨天决定大开杀戒,枪杀了GOC分部主管Strauss和O5-3。”Muir总结道。

Harper的眼神扫过Muir和Monica。他缓缓问道:“所以说,十年前杀害我家人的凶手的兄弟,就是昨天的刺客?”

“我的意思是,这世界很小,但这绝对不是巧合。”Monica说。她拿出两张照片,一张夹在一份发黄的报纸上,上面是一个忧郁的男人出席了Tristan的葬礼;另一张是十年后安保摄像头拍摄的同一个人,戴着耳麦和墨镜,陪同Bain走进一栋大楼。

“我的家人死后,我就没再拒绝晋升为部门主管了。”Harper深呼吸道,“有人,和这个阴谋有关,策划了我家人的死亡来让我接受晋升?”

Muir问:“在我们一起工作之前,是谁给你施加压力让你接受这份职位?”

Harper回忆道:“当时的反情报署主管 — Erik DeVoe,但是他也是被O5议会的某人施加压力了的。我一直拒绝是因为我的孩子们还在上小学……”

“这会跟Bain先生有关吗?”Monica问。

“有可能。”Harper回答,“他是他上司被刺的最大获益者,而且凶手也是他的私人保镖。”

“而且他亲手击杀了凶手。”Muir指出道。

“还有件事,”Harper说,“有份我从档案中心当中拿到的文件很奇怪。”

“完全空白?”Muir惊讶地问道,“没有人 — 就算是Overseer们 — 也不能彻底删除一份没有包含模因危害和信息危害的文件的全部内容。”

“是啊,Troy,我知道。”Harper说,“而且这是一份人员档案,所以这应该还能接受。这份文件可能没什么价值,因为这个人早在19世纪70年代就已经出生了,但是我准备到国家档案馆去一趟,试着去重建这位非敏感人士的族谱和传记信息。”

“好吧,”Muir说,“出于好奇,我想知道这是谁的档案?”

“科妮莉亚·罗斯福。”


华盛顿特区,国家档案馆大楼
1988.12.26,星期一,当地时间14:00

大多数去美国国家档案馆的人都是去看美国独立宣言、美国宪法和权利法案11的原件的。那些著名的,引人注目的,无价的和富有趣味的文档,它们只能代表国家档案和记录管理局12所存放和保养的文档的极小一部分。尽管很少有观光客穿过自由宪章圆形大厅13到另一侧,但是每一位公众人士都可以成为认证研究员然后获得参观另一侧所存放的文档的权限。尽管这不是普通公民成为认证研究员的唯一理由,然而很多系谱学家利用NARA那不计其数的档案(人口普查档案、国会的非公开声明和立法档案(Congressional private claims and private legislation records)、法院档案、移民档案、军队档案、旅客名单、护照申请表、邮局档案、以及许许多多其他的档案)来重建详细的家族历史。当然,大多数这些档案在建立之后至少七十年之内是不会对公众开放的。

不过对Harper来说这不是问题。他的笔记显示科妮莉亚·罗斯福生于1867年前后,意味着她一生的至少前六十年的记录都是可以查到的。然而记录可查并不意味着这次任务很容易。他们花了数小时来费劲地在文档当中筛选资料,开始一点点地拼凑出这个女人的大致描述。

Cornelia Maria Roosevelt,James Alfred Roosevelt之女,1867年二月生于纽约市。她是家里的五个孩子之一,而且和她的堂兄西奥多(之后当上了总统)一样,被哮喘所折磨。在她的童年和少女时光中,她被许多同龄人描述称她对自然和社会科学十分迷恋。1893年,她嫁给了Jonathan Franklin Dark,一位和她父亲的企业,Roosevelt & Son14有商业往来的,年轻富有的英国银行家和投资商。Cornelia和Jonathan的结合将威斯敏斯特的阿灵顿的两个家族联合在一起。1898年四月Jonathan死于一场神秘事故之后,当年八月Cornelia就消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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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的Cornelia Dark, 父姓Roosevelt,于四月她的丈夫神秘死亡后消失……

Harper正在阅读报纸上关于神秘消失的这对夫妇的文章时发现了一张这个女人的照片。和他见过的某个人可怕地相似——太相似以致于不可能是巧合。而且她还和一个姓“Dark”的人结婚了……Harper复印了这张照片,收起他的笔记,然后快步走回Command-02。


“我找到了。”Harper对Muir和Monica说,“看看这个!”他把Cornelia Dark的照片放在桌上。

“这是——?”Monica问道。

Harper点头,拿出一张更加新的照片放在旁边。“简直一模一样,不是吗?”

“卧槽,”Monica说,“我希望我110多岁的时候也能看上去这么年轻。”

Muir看着Harper的笔记,摸着他的下巴。“Jonathan Franklin Dark,”他咕哝道,“他不就是MC&D创立者之一‘Dark老头’的儿子吗?”

“没错。”Harper说,“难怪档案中心的文件会是一片空白。这些年来这个惊天秘密一直都尘封着啊。”

“对啊,”Muir赞同道,“你在外面的时候,Monica和我试着把Bain和这场阴谋联系起来。发现他通过好几个瑞士的银行账户向Arnold兄弟俩支付报酬,然后在他们死后又把钱转了出来。”

“贪婪的混蛋。”Monica讽刺道,“不过如果上头想亡羊补牢,这会是他们给GOC的重要证据。不管怎么说,Bain干掉了他们的一个分部主管。”

“我们有了足够的给O5议会的东西了。”Harper决定道,“Monica,去七楼安排一场和这几位Overseer的安全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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