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出·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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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上,以杯盏碗器象征酒肆之景)

【山坡羊】岁次某年,官廨之内,振臂高呼拒斥夷狄之凌逼,遂成众矢之的,终日为宵小之辈所挤,竟至官场失怙。其人落魄无依,唯有借酒消愁,对月当歌,以抒胸中块垒。

(副末)“噫吁嚱,尔孺子何为复至斯地,于暗夜中独饮闷酒耶?(唱)嘻笑之余,颇有讽意,尔之昔日,荣光盖世,文采飞扬,才情横溢,仕途畅达,何等英姿!今朝,落拓草莽,潦倒市井,徒增人笑耳,哀哉笑矣!(叹)啧啧称奇,哀哉笑矣,而汝独坐暗角,对影自怜,何其悲也!”

(小生上)

【油葫芦】语落惊堂,目聚如炬,纷争之眼,皆注此一戏中人。

(小生)夫子何以杖履自矜,而欲凌驾于人也?余窃惑之。群议者,非无事而生非,即小人之长戚戚耳。吾辈当以酒为乐,岂可因杯中物而生嫌隙?酒酣耳热之际,言行或有失检,乃人之常情,何足深究?然则,君非但醉于酒,亦醉于言辞,此非真醉乎?

(副末)君之语,于余耳畔,仅作一噱耳。

(小生)唯君之悯,方为此般挑逗,事端微起,亦足戏言。

(副末)嗤!

(小生)与君此等,吾争何益?邂逅君颜,实损吾雅。别矣,不识。

(副末)罢了。(下)

语讫,其人遂杳,斯地复归宁寂。

(正旦手持裳步入)

(正旦)严冬时分,朔风凛冽,先生何缘立于道边?观君衣单,风雪侵肌,其凉可怖。余有外裳,可御风寒,愿披于君身,以融冬日之凛冽。相见即有缘,愿君得安。

(小生)君恩厚意,感佩于心间。然吾心安,无须劳君添衣暖。君之关怀,吾已铭感,何须外物显?君勿忧,吾身无恙,不值君挂念。

(正旦)君勿解裳,自当保暖。吾心已慰,君善自珍。

(小生)唉,罢矣,君之盛情,心实感之。(下)

【脱布衫】于是乎,两条迥异之径,行者各趋。冥冥中,于斯相遇,恍若前缘已定,非巧事也。

(正旦)天公不作美,风云变幻无常,心已归家,遗下衣物,权当赠予。此中情谊,便当“赠人玫瑰,手有余香”了。

(正旦)近期之世态,日渐纷扰,局势之变,如疾风骤雨,令人忧心忡忡。在这乱世洪流之中,一介微小之组织,其命运何其渺茫,宛如飘零之舟,于狂澜之中,未知其能撑度几何。

(正旦)予之所虑,究有何益?罢了罢了,守余本分,尽余职守,方能于心无愧。处此摇摇欲坠之团体,更应恪尽职守,以求心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唯以职责为重,方能于乱世中,保有一份清明。

【前腔】世乱思茫茫,心难定。何处是归途,何处是归乡?泪满江河畔,愁云长。

(正旦)吁嗟乎!

【尾声】步履微光寻,心犹明。前路难测远,回望在心间。终有光微照,终有归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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