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岁的查尔斯在颇为古典的房间内烤着火,小声哼着曲子看着今天的纽约晨报。不经意间习惯性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雪茄,但又只是笑一笑的把它放了回去——他已经戒烟五十年了,尽管偶尔还是会有拿烟的小习惯,但总是能够克制住自己。
他是一位司机,准确的说,是基金会的专职司机,职龄40年的他可以说是人员以及异常物品运输行业的佼佼者。任务过程中他能保持绝对的冷静,无论车的后面装着多么凶狠的D级人员,存放着多么危险的异常物品,他总能面无改色的将一切送至目的地,四十年来没有过差错。也正是如此,他才有机会担任这次行动的司机。
此时走廊外传来喧哗声,查尔斯愣了一下,将桌子上带有合成变声器的遮蔽头盔重新戴上并从抽屉里拿出了防身用的手枪。但他还没开门,门就急急忙忙被别人打开了。
来者和他戴着一样的头盔,彼此看不到脸,但是从对方没戴着爆炸项圈这一点查尔斯可以猜测他是和自己一样员工,而不是那些橙色衣服的死囚犯,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小心的举着手枪。来者并没有在意那可能要了他命的枪口,因为他要汇报的的事情要严重上几千几万倍。
查尔斯听到了,但他第一反应是自己终于像父亲一样年老到耳背了吗?他再次确认了一遍,没有听错。瞳孔快速收缩数遍,他简单的挥挥手招呼来者出去,用手擦了一把脸并深深吸了一口气,拿起了桌子上那只白色的转轮电话,双手将圆盘四周的三个箭头深深插进了圆盘中心仅有的数字5。
电话立刻被接通,听筒那头死一般的寂静。
“先生,坏消息,那个女孩……不,是项目……项目死掉了……”
依旧是死寂,但没过几秒就有很明显挂断电话的声音,查尔斯知道自己的任务已经结束了,某种意义上……什么都结束了。放下话筒,他没有犹豫的从口袋里抽出那根古巴雪茄,手颤抖的将它剪开,点上,再不顾坚守五十年的戒烟习惯深深地抽上一口。然后无助的跪倒在地上,战栗的抽泣了起来……
每当自身的异常性质被触发时,SCP-CN-698总会有一种感觉。
它们能感觉到世界线因此产生的变动,能感觉到死亡逐渐来临的甜酸臭味,但这些并不是最主要的,对它们而言,最能感觉到的是将这一切记录下来的使命感。
首领轻轻挥舞着翅膀,早已守在门口的手下用啄子轻轻敲了敲守门人的手背。没过多久,一个崭新的电子地图就小心翼翼的从门口的投食孔中伸了出来。
专门记录的手下轻啄地图上它们要去的目的地,守门人将地图收了回去,沉默半晌,门那边飘来了流利的希腊语。
“你确定是那里吗?”
“咕咕咕。”
SCP-CN-698表示肯定,守门人没有再说话,想必是联络自己的首领去了吧。对SCP-CN-698来说,它们可以不受任何阻碍的从这个所谓的收容措施里逃出去,但它们偏爱于受人照顾的感觉,而且它们真的也很喜欢被称为喷气飞机的运输装置,比自己飞过去要省事多了。
门外传来数人的脚步声,面前的安保大门被慢慢的打开,SCP-CN-698首领看到了专门给自己外出用的毛绒笼子以及数名全副武装的守门人,简单的咕咕咕了几声就带领着手下进去了。
再次看到外界的时候,它们已经到达了目的地,首领缓缓飞起,穿过了面前与自己收容房间相似的铁门。它能看到有一个守门人有些动摇的想上前制止,但是被另一个戴着挂坠的男人阻止了。
很有意思的人们。
首领慢慢的走到了这个穿着橙色衣物,戴着厚重手链脚链的男人的面前,盯着他绯红的双瞳,缓缓地用信天翁本不该拥有的人类嗓音说出了一句英语。
Do you regret now?你后悔吗?
一分为二的头颅。
神秘且恶臭的爪痕。
坠下金门大桥的女郎。
少女面前不断延展的墨绿树枝。
怀抱女人在昏暗房间内一言不发的男子。
静谧的血之湖畔,覆薄纱缓慢靠近的七位新娘。
停留在D级人员单间外的信天翁。
安德鲁斯女士布满弹孔的尸体躺在血泊中,无神的双眼映出一把千疮百孔的绿色阳伞。一阵风刮过,阳伞滚过布满血泊的地面向车站远处飘去。
现实关键词:破损阳伞,机动特遣队队员尸体,现实扭曲者希瓦娜安德鲁斯突破第五阶段“幼年神”,进入第六阶段“Adamas”,自身的死亡
现实扭曲产物:重启
不过还好,在它真的滚离站台之前,安德鲁斯女士柔弱的双手抓住了那把完整的阳伞,慢慢的站在干净的站台前,静静的等待着她的结局。
那天……是1999年12月23日,是一切走向终点的日子。
这么说着,趴在AI-MI外部机器人终端脑袋上的Ne在孩子们面前打开了那册尘封已久的档案。
一切终焉的开始
沦陷于过去的噩梦
Area-CN-42的不速之客
渐现端倪的疑云
昏暗中的初次交锋
坠下金门大桥的女郎
蒸腾于乱世村上的狂气
果冻鱼之罪
深红降临
风暴之前
何为“白型”与某黑型的复活计划
??????
未完待续,马上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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