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自狩猎与收集:光复之路上的故事,由A. Haley整理与编辑。可在联合国超自然联盟1档案馆1东扇区之中为公众所查询。
Douglas Pangwar在北扇区12层甲板的咖啡厅与我见了面,显然这里是他常来的地方。这位前SCP基金会轨道特遣队ग-3“考克伦的孩子”的指挥官短小精干,有沉重的体格和驼背的姿势,是一位典型的基金会骨密度药物的重度使用者。他的长胡子被绑在下巴下面,他的白色头巾则是那一身洁净的、标准分配的基金会连体衣上唯一的私人装饰物。他的举止沉默寡言且有着浓厚的军事化风格,但他那浅绿色的眼睛有一种奇异的闪光。
我应该说,我否认一切-不,我们不应该这样开始。请把这个从记录上擦掉。
我想我们都对早些时候合作能够如此顺利地进行而感到惊讶。当 20472发生之时,所有人想到的第一件事是技术故障,因为我们与地面所有的连接都被切断了。直到我们在那碟状fork3阵列之中晃荡个没完之后,我们才穿上宇航服并进行了一次EVA4,在那时我们才意识到我们压根就没有绕着地球在转。自然,我们都吓的目瞪口呆——没有任何警告,也没有任何常见的k级场景预警信息。这也不奇怪,因为除了一位5以外所有O5都消失了,大多数指挥管理级的人员也都消失了——也就没人留下来并在第一时间发送这些警告消息了。
事实上,GOC首先联系了我们——他们的一个基站在我们附近的同步轨道上。他们问我们的第一件事情是“你们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吗?”他们在月球上有一个指挥结构,并且在地/月系统外的设施比我们少,这些都帮助了他们,使得他们比我们做得更快地进行着恢复。每个人的第一反应——甚至是在与苏联和中国人打交道之时——都是好奇,亦或是恐惧,而非敌意。
我认为在任何时候都没有人认真考虑过核能这一选项,尽管上帝知道我们在轨道上拥有核武器库,并且能够彻底摧毁大部分残留物种。在那时之后……不管怎么说,那之后我们花了超过一个月的时间联系上了格鲁乌和Sids6。我们很幸运的呆在了fork 3,在这里,我们没有收容任何东西——有几个其他fork在很早的时候就因为收容失效而损失了。
我认为有一件事总是使我感到惊奇,那就是人们对于光复行动的真正进度所知甚少。联合国在月球上的部队非常积极地聚集平民并进行恢复重建,但是军方以及各种秘密存在的同行组织,也包括基金会,开始在太阳系内的大部分区域内散播开来。一个特别的担忧是对所有失去的FTL飞船的重新联系-没错,超光速。我恐怕这是寻回工作之中最严防死守的秘密之一。基金会从未研发过真正的超光速技术-我们使用18227进行星系内的快速移动,而事实上我们的飞船依然完完全全是常规结构的。可是GOC和格鲁乌已经转向了其他更神秘的方法,尤其是格鲁乌。所有人都看到了GOCS Yeager8的恢复,但至少从50年代开始,苏联就已经在轨道上使用了超光速飞行的原型机了。
我不会断言理解他们背后的科学原理——我不确定俄罗斯人他们自己是不是真的做到了——但他们跑着某些——我听到的是这个短语“人类触发量子隐形传态”,但那是不正确的。那其实是……没错,与通灵有关的某些东西。无需多言,当地球就这么离去之时……我不知道你们怎么称呼他们,那些通灵供能电池一类的东西也就这么跟着消失了。只留下数十个失去能源供给的飞船在太阳系内飘荡,有些甚至飘出了后神星以外。格鲁乌派出了如此之多的人员分散如此广阔的空间之中,以至于他们很难被常规的苏联舰船所回收。那就是我们介入的地方,至少我们认为应该是这样的。
我想不起来是我们自己决定去追赶尼古拉·费奥多罗夫亦或者是遵守来自联合国的命令,但不管怎么说,这是我们与GOC的第一次联合任务。说实话,我们本来可以自己找到他们的,但我们都对如何发动一架以通灵鬼魂作为能源的飞船抱有一定的担忧。太空探索的黄金时代可能已经到来,但我们都听到过关于……苏联异常技术的危险和不稳定的谣言。
我们在大约二十分钟后抵达了位于小行星带的牌匾处,在这段时间里所有的GOC特工都略带不安与恶心的神色。在Ga-3中的所有人都相当习惯使用1822——这支特遣队的目的就是对轨道上的收容失效事件进行快速反应。总的来说-在两颗星球之间进行即时跳跃而没有任何一点移动感,这即使是对最训练有素的特工来讲也要花很久才能接受。而他们在传送交通点见到fork 8时则更为惊讶——那时小行星采矿作业正在进行中。
我们花了7个小时才赶到费奥多罗夫的信标塔之中,他们的队长在一路上和我们讲话讲了个没完没了——这便是我们在光复过程中每次任务都会遇到的奇特之处。绝大多数情况下,除了发动机或导航问题之外,没有人遇到过重大技术故障。但人们很害怕,真的很害怕。任何一个有着稍微好点的射电望远镜的飞船都能够看到地球就这么消失了。所以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很多主要的民用频道都无法使用。
我记得,当我在医院的时候…有一个女人的声音——我相信她来自中国的一个研究站——而她仅仅只是在无线电之中啜泣。我们当中没人说粤语,但没关系……她仅仅只是把频道打开着,而她的声音则变得越来越轻,越来越细若游丝。就这样过了一天半以后,信号就断开了。不过——尽管那是一段艰难的日子,我却相信她挺了过来。对我们而言,秘密的面纱仍然存在。GOC可以通过联合国为其代理,可我们却不能暴露在民众前一丝一毫。有很多次——好吧,我们在一段时间以后就停止了扫描平民频道。特别是当——当——
Pangwar沉默了良久。我有种感觉,他正在将他的个人情感置之一旁,就像一名基金会特工所能做到的那样划清界限。他把自己缩了起来,抿了一小口咖啡,然后继续开始谈话。
你知道吗?我一直在围着这个问题兜圈子。是的,我们就这么丢下费奥多罗夫,任由他死去。你现在高兴了?这就是你想要的重要坦白?如果真是这样,那现在你有了我的坦白了。我不会试图去做任何辩解,道德委员会和UNOC中央法院已经查明了我们所有的过失。
在我们到达那的时候,我们挪动了不到20米,匹配好了速度,然后准备好了对接。俄罗斯人说我们和他们的气密阀门无法很好的对接。他们的反粒子场则依然处于生效状态——这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考虑到小行星上的尘云或其他小天体撞击的风险,我们也就没有去质疑。可是在我们接近的时候它把我们的异常探测器弄了个一团糟。
他们——苏联人不进行联系其实是有原因的。格鲁乌收到了残存的苏联指挥结构的命令,力求要让基金会对所有事情负责直至证明是其他原因导致了现在的情况。然后的队长费奥多罗夫实际上也遵守着这条命令。我们回来的太晚了,而在打开失事船只以后——他把自己锁在了舰桥里,然后抽干了船体其余部分的氧气,紧接着——故意地,呃……
他抬起手,解开了一部分他的头巾。他的头皮参差不齐,像撇号一样向上伸展。在一些地方,金属板通过皮肤可见。
在我的头顶被撕裂了以后,我在舰仓外待了15秒。而在我失去意识以前我看见了一名GOC特工掏出他的焊接枪并且切割开了他的面板。等到船的引擎熄火时,他们仍然没有安静下来。不管他们用着什么邪恶的力量来运行它,都已经完全疯掉了,同时整个东西都被灵能异常包围着。没有什么比这更糟糕的了,但是我们的仪器却完全没有显示出来。这是因为那反粒子场以及俄罗斯人什么都没有告诉他们的缘故。
这艘船载有十八人——基金会十二人,另外六人来自GOC,生还者共十一人,其中四人包括我在内需要接受治疗,两人死于密涅瓦基地。而费奥多罗夫拥有一支45位船员组成的队伍,不包括船长。
然而苏联人对此予以否认。一个误解,他们说。他们又说,局势的紧张导致了船长的不稳定。然后联合国便原谅了他们。
我经常听到人们抱怨说,在这种情况下,基金会已经成为了不必要的孤立主义者。我们守护着太多的秘密。额,好吧,当我们试图表达出开放的胸怀帮助我们的同胞之时,我们造成了55人死亡。
行驶记录仪已经损坏了,所以我不知道是谁下令向尼古拉·费奥多罗夫开火,但这无关紧要,他们有权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