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 - 第四场
聚光灯打在酒吧的吧台区域。灯光比第一场来得暗,而高脚凳也消失不见。Dana独自一人在舞台上用抹布擦着玻璃杯,而后将它们放在吧台的尽头。在这半分钟内,他就这样一边干活,一边小声哼着《Where Everybody Knows Your Name》。
HENRY
(从台下吆道)
嘿,Dana,你还在吗?
DANA
(吆喝)
对,刚打扫完!
HENRY
(从台下吆道)
嗯,那我要回家了。呃,Michal叫我记得关灯、喂黄蜂,所以你能不能……
DANA
(吆喝)
成。
HENRY
(从台下吆道)
太感谢了,晚安!
DANA
(吆喝)
晚安!
Dana一边继续擦玻璃,一边仔细听着。愈发微弱的脚步声从舞台下传来,最终以一声开关门声作结。在门关上的那一刻,Dana放下玻璃杯,从吧台下抓起一串钥匙,而后离开了酒吧。灯灭。
聚光灯打在一张桌子上,其两侧各有一张椅子;Jazz和Brimley坐在桌边。Brimley正坐在满是沙司酱和食物碎屑的盘子前享受着自己的玉米卷。Jazz则是攥着自己的手,面前是一盘三个丝毫未动过的玉米卷。Brimley将自己的最后一个玉米卷狼吞虎咽下去,而后望了望Jazz的盘子。
BRIMLEY
宝贝,你的玉米卷还动都没动过呢。
JAZZ
…
BRIMLEY
(略微提声)
宝贝,你的玉米卷动都还没动过呢!
JAZZ
哦……什么……抱歉。
BRIMLEY
你不喜欢玉米卷吗,宝贝?因为我确确实实看到你吃玉米卷那模样所以,那确实让我很头疼,你懂我意思吧?
JAZZ
没,我……我只是……在想……一些事儿。
BRIMLEY
好,不过就是……就是……你还想要你那份吗?
JAZZ
我……什么?
BRIMLEY
你还想要吃你那些玉米卷吗?
JAZZ
我……
看上去Jazz想说些硬气的话,但在最后一刻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JAZZ
你可以吃,我不介意。
BRIMLEY
棒透了!
Brimley抓过Jazz的盘子,将其叠在自己的盘子上。他开始更加带劲地吃掉Jazz的玉米饼。Jazz盯着他的脸好几秒,有些犹豫地想要试着说点严肃的话,但就如方才,她阻止了自己。放弃后,她任由自己的脸无力地埋进手掌中。灯灭。
灯光跟随着悄悄潜过舞台的Dana,而舞台上除了一张放着打印机的桌子和一把办公椅以外毫无他物。在舞台的另一端,关机的Crystal-INE正闭眼而立。Dana潜到祂身旁,在其身边绕了好几圈,试图找到一个按钮或者开关。
DANA
呃……开机。
CRYSTAL-INE
…
DANA
Crystal-INE,开机。
CRYSTAL-INE
…
DANA
婊养的混账……
Dana思考了好一会儿。
DANA
(吼)
Crystal-INE!
CRYSTAL-INE
(迅速开机)
什么,发生啥事情了?我们遭到攻击了吗?
DANA
老天,有时候我是真的会忘记你有多么像个人。
CRYSTAL-INE
哦,你好,Dana。现在还待在站点里是不是有些晚了?
DANA
那不重要。我需要看点文件。你有访问基金会数据库的权限吗?
CRYSTAL-INE
当然。你能告诉我你的授权码吗?
DANA
拜托,你知道我是谁。
CRYSTAL-INE
没有你的授权码,我恐怕很难给你什么数据。
DANA
呃……行,不过……别评判我,行吧?我不觉得自己有很经常用这玩意儿。
CRYSTAL-INE
告诉我就对了。
DANA
(叹气)
毛茸茸的小猫咪,2,13,13。
CRYSTAL-INE
呵。
DANA
你丫还不开始?
Crystal-INE闭眼数秒。
CRYSTAL-INE
授权码通过。请问你想访问什么?
DANA
让我看看和朝鲜计划有关的文件。
CRYSTAL-INE
我能访问有关朝鲜计划的11页文件。你需要我帮你打印出来吗?
DANA
好啊……等等,那是什么样的?你不会是要,像,吐出些纸来之类的吧?
CRYSTAL-INE
……Dana,我们有台打印机。
DANA
哦……行吧。
Crystal-INE略闭眼几刻。与此同时,舞台另一端的打印机开始打出纸张。Dana穿过舞台,在打印进行的同时一边收集纸张一边翻阅着。在看了几页后,他注意到了些事情。
DANA
等一下,Crystal-INE,你有权访问安保摄像头对吧?
CRYSTAL-INE
没错,不过,你无权查看Site-96的录像——
DANA
不,不,我知道,你尽管听着。你能解析朝鲜计划小组的会议录像吗?
CRYSTAL-INE
按理来说,为什么?
DANA
尽、管、做,行吗?
Crystal-INE闭眼四秒,而后睁眼。
CRYSTAL-INE
好了。
DANA
小组里有多少人?
CRYSTAL-INE
六个。
DANA
那为什么这些文件都授权给一个仅仅五人的小组?
CRYSTAL-INE
你是说?
DANA
在所有这些与小组成立以及划拨与配给有关的文件中都只提到了五个人,但我记得有六个人,而你看起来已经证实了这一点。
CRYSTAL-INE
你……说得对。监察者议会仅仅批准了一支五人小组,包括计划领头人。这意味着要么是文件出了差错……
DANA
要么就是有某人根本不属于这小组。
CRYSTAL-INE
有意思……
DANA
周一时我就跟Jazz谈过这件事了。我得让她知道有什么事情正在发展着。
Dana从打印机中抓起剩下的文档,跑下了舞台。
DANA
(从台下)
感谢帮助,Crystal!
CRYSTAL-INE
明天见,Dana。
Crystal-INE回到自己被唤醒前所站立的的确切位置,而后立刻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