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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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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描写有性主题或语言,但并未描绘性爱场景。
明确描绘性爱场景。
主要描写非自愿性爱场景。
描绘对儿童的严重虐待
描绘自残
描绘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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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车在浓雾弥漫的荒原上疾驰,后面拖着一条长长的血迹。那时已是黄昏,夕阳逐渐沉没在地平线以下,道路上凝起薄薄的一层冰,车轮上去发出碎裂的咔擦咔擦声。雪下的很大,雨刷器在挡风板上不断沉浮,雪很快的从白色转变为透明,随后堆积在挡风板的底端,凝结成冰,雨刷器再怎么来也刷不动了。
我坐在驾驶位上,不断摆弄着方向盘,但方向盘是没用的,在浓雾弥漫的荒原中,根本看不清前方,车开了自动驾驶。副驾驶位上摆放着一个少女的头颅,满头白发,散发着盈盈的笑,看岁数也就十二岁左右,皮肤很白,脖颈处流出殷红的血液,从副驾驶位的皮质座椅往下流,穿过车门,被留在雪上,于是雪上出现一道冗长的血迹,以及伴随血迹在雪中漂流的车胎。
我的身体很疼,我拿手上的刀将自己砍成二十八块,血溅到了整个车里,兴许是整个世界。我的内脏,我的肠子都在不断搅动,从中溢出泛着苍白泡沫的鲜血,而鲜血又流到地上,流到雪里,不过半个小时,就在大雪纷飞的荒原中无影无踪了。尽管我被切成肉块,黏糊糊的肉块被我不断搅拌成浓汤一般的浆糊,肾脏与肠液被不断搅拌成碎块。但是我的意识仍然在蠕动,我摸黑找到车上的线,将二十八块缝成一块,然后围着身体看了一圈,确保没有缝错了的地方。
这辆车在雪地中已经行驶了三天,这只是一个旅行,从这基金会管辖的荒原出发,向着不知道什么的地方旅行。我带着这颗头颅一起旅行,这颗头颅的主人是一位女孩,被收容在离这最近的雪山的站点上,而我是一名员工,被父母安排在基金会工作,独占着这无人问津的雪山,这个站点没什么危险的东西,只有她,和一个无限发光的手电筒。手电筒被发现在一个孤独的农场中,那时它已经发光了三十年,基金会人员在农场翻天覆地的寻找不灭的光源,直到在井底发现一具尸体以及一个手电筒。而她也没什么特殊的,叫常人而言只是怎么都不会失去意识罢了。
在ΩK级情景发生时,人类度过了二十年永生的狂欢,那时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欢快的笑容,人们打开酒在地上狂奔,人们在四处做爱,精液四处飞溅。六十岁的父亲与四十的女儿在床上性交,三十岁的儿子强奸五十岁的母亲。到处都是人们做爱的痕迹,蓝鲸的胃里,被撑开的人们的头颅里,到处都弥漫着精液的味道,当然也少不了人们的汗臭味。
这场狂欢持续了二十年,到现在还在增加,因为人们依然在进行永生的狂欢。在经历无数个做爱的狂欢后,我的父母把我安排到基金会工作。
那时是一个下着大雪的清晨,我打着伞走向父母给我安排在的岗位中,我清晰地记得这个站点除了我之外没有任何正常人,倒是有很多树,树上结满了雾凇,如同自然而然地从树上生长出来一般。走过树时,树上的雪会落下,发出嚓嚓声,随后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投下斑驳的树影,山上的雾很大,即便打了伞衣服仍然湿了一片。站点离我不是很远,于是很快就到了。
一切都很潮湿,一切都覆盖着一层冰,我的衣服很快就变硬,我不得不打开行李,从中找到一件朴素的风衣。这件衣服是布制的,我以前没有穿过,大概是什么时候脑子一热随便下单的。我准备去更衣室,于是穿过冗长的走廊,墙壁上贴满了令人胆寒的资料,但是我看不懂,往前往后都是空荡荡的走廊,地板是灰色大理石制的,远方就是更衣室,寒风不断从那扇门中涌出。
我到更衣室时还在下雪,更衣室没有关窗,地上凝结出一层薄薄的冰,冰上面又落上了一层雪,里面自然没有人,这座站点从内到外都给人冷清的感觉。要先换衣服得关上窗,但是风很大,如果要关窗,你必须用脚踩在粘稠的雪花上,然后一步一步艰难的行走,随时会滑倒,在无数次滑倒后迎着风雪将窗户的一半向纱窗滑落。
我脱下上衣,随后脱下下衣,空气于是越来越燥热,我抬头,看向天花板,空调开了,而暖气在我身后不断发热,粘稠的空气就如同一锅粥。她在这时闯入更衣室,我与她面面相觑,凝滞的时间在她扑向我那一刻开始,我根本没有弄懂什么情况,她的舌头在我身上来回挑逗,于是就越发燥热,在寒冷的冬天出了一大把汗。她的力气大的吓人,一只手乘着地面,一只手按住我,我尽力挣脱但却没什么用,我这时才注意到她穿着灰色的麻制衣服,面容苍白,好像是一个死人一般。
窗外一只麻雀站在树梢上,而那结了一层冰,很薄,麻雀看着苍白的冰晶,于是举起它的喙,喙越发的喷张,不断敲击着薄薄的冰。随着几声清脆的咔擦,冰四分五裂,麻雀也因为无法承受住寒冷的气息而吐出一口血,可是血一到树上,就渐渐的沉溺在冷空气当中,变成冰块了。
她和我的第一次就在这结束了,她被我捅的面目全非,肠子随着洞中的精液一起流出,无论大肠小肠都如同涓涓细流一般坠到地上,红彤彤的肾脏在做爱的时候感觉到不方便,于是她就掏出来放在地上,或是有时候伴着血沫子做润滑,心脏在捅进去的时候一直在跳动,如同我想象中她挣扎的姿态一般。可是她几乎没有动,无论攻势如何凶猛,无论她的身躯如何破碎,她都按着我的身体,乐此不疲地将我捅进捅出,身躯只是微微的颤抖。我在这次做爱时吐了三次,于是她就用手伸入我的口腔,向里探索,操着我的嘴,随后凑到我的耳旁。
“一点一不会疼的,无论是你还是我。之后啊……你就闭上眼睛吧,只要享受就好了,毕竟做爱就是这么一个流程啊。”
在这之后,我索性就闭上眼享受,直到结束之后。她缝好了自己的身体,梳了梳自己的头发,而我起身,拿起沾满血污的衣服套在身上,我和她都没有看对方,尽管如此,我还是能感受到她满是鲜血的脸上浮现出微微的红润。她的头发被血粘在一起,很难疏动,随后就索性不梳了,从口袋里掏出一卷烟,用打火机在上面点起红色的火,叼在嘴里,从鼻腔中迸发出一股浓烟,很快就在浓稠的空气中四散开来。
她转头看向我,一只手挠头,而另一只手不断掰手指的关节,发出一阵一阵的弹响。
“我可以告诉你,我其实是灯神灵精吗?你插了插我的身体,于是就要为我完成三个愿望,然后我就会给你一本无比珍贵,珍贵到……到……反正就是很重要的《基金会自救指南》。”她随后靠在墙上,吐了几口烟,思考了很久,“你一看就是一个新员工,有些事是你应该知道的,这不但包括该如何在危险重重的站点活下来,还包括在废墟中如何自救,甚里面还记载了打床战时,床炸了,队友全死了,皮革套该如何在全是挂的局面中活下来甚至翻盘。”
她说那句话说得很快,就像在尴尬的境地念稿子,或许她在说这句话之前,就用脑中的纸与笔在空白的大脑上记下了这些字。她的眼神一直游离在四周,或许在我的身上,那时我也不想和她对视,于是我的眼神就坠落到窗外的氤氲中了。我看着窗外,她肯定是什么地方逃出来的小孩吧,外面下这么大雪,该送她回去,但我有没有车,而且她身上全是血,我也不好交代,如果她的父母说我把他们的女儿强奸了就不好了,总不能和他们说我被这个看起来只有十二岁左右的小女孩按在墙上不能行动吧。
我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因为刚刚的做爱的竭力以及该如何应对她的父母,索性直接扔出一句。
“喂,你从哪儿来啊,外面下着雪,你要不在这待一会,等雪停了我送你回家什么的。”
“你是新来的,不认识我很正常了,我就住在这里,穿过门外的走廊,在大理石地板变得偏白的地方往左转,然后一直向前走,直到撞到正常人根本看不见的玻璃管。那时你就可以向右走了,右边有一个永远不会停歇的手电筒,但你不必理会它,你继续向右,直到撞到墙就可以转弯,我就住在右边走廊的底部,那里超级超级危险,如果没有我带路或是《基金会自救指南》的话就会在这晕头转向,最后一头栽倒在大理石地板上,再也找不着出路。所以就快实现我的三个愿望,获得《基金会自救指南》吧!”
她蹦起来指了指门外,“哎!跟我走。”
随后把烟扔进暖气以及空调将冰融化成的水里,在前方奔跑。可是我追不上,在空荡荡的楼层辗转反侧,灰黑的大理石很冰,她在几个拐角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尝试叫她,回音盘旋在这无人的站点足足五十二次,可是仍然没有任何回应,只剩下让人感觉朦胧的雪从窗外飞来。
我回到站点的门口,拿到行李,行李很重,里面放的都是将来要用的衣物。我的房间离这不远,但其实这都是无所谓的,我可以住在这里的任何一间房间,因为这除了我和她之外没有任何人,房间很贫瘠,只有一张大床以及一个浴室,而浴室又很小,洗漱台甚至和马桶以及浴缸被草草堆积在一个一个狭小的房间里。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从行李中拿出属于我的生日蛋糕,这是第六十个生日,我在蛋糕上插上六根代表十岁的蜡烛,用打火机在上面点上火。这是我第一次自己一个人过生日,无论是在ΩK级情景发生前还是发生后。
我出生在一个十分富裕的家庭,富裕到难以想象,我的父亲是一位收割人们钱财的割草机,至少他曾经在广告中自己这么说。我的母亲经常置换,几乎每年都能置换一个,我早已在这无穷的母亲转盘中头昏脑胀,甚至在我的印象里,我只见过我的亲生母亲一次,那时是我第三十个生日,不过这都是后话。
正如我的父亲每年换一个妻子,我自从十一岁后也会在我的生日寻找一个妓女。我第一次寻找妓女是在一个低档到不能再低档的妓院,我到现在还清晰的记得那里有一个霓虹灯,是一个箭头模样,外面第一圈是蓝色的灯,随后就是里面的圈,是黄色的。箭头上许多灯泡已经沉浸在昨夜,不多的灯泡随着妓院里的嘶叫声不断闪烁,窗户内的紫红色窗帘透露出欲望的气息,在夜晚就像一场春梦,从中透露出昏黄的光。
我轻轻敲开妓院的门,一个略显古板的女人站在柜台上,她领着我到了一个十分昏暗的房间,房间中只有一点快要耗尽的蜡烛。在这个房间里,有许多的老鼠,以及许多的妓女,她们无一例外都蹲在墙角,那位女人扫了一眼,这群妓女就齐刷刷地站成一排。昏暗的房间,我看不清她们的样貌,随便挑了一个就牵着回家。我不知道那时为什么没有在妓院做,可能是我嫌妓院太脏吧。
我与她穿过大街小巷,透过霓虹灯我看见她的面貌,那时我觉得她算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女人,她比我高半头,脸色总是阴沉沉的,头发很长。她一言不发,我一直在她身旁跳跃,围着她转圈。
“你不觉得这很好看吗,一直会发着蓝色的光。”
我边指着路过的酒店的招牌边对她叫嚷,可是她根本不回应我。我尝试在地上找到一些小玩意吓唬她,我找到一只蟑螂,那是一种常年浪迹于下水道的生物,而且这只蟑螂还在不断产卵,我挑起这只蟑螂的一只触角,说实话,那时我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蟑螂,之前只在网络中搜寻到零星的资料。我将蟑螂在她面前摆弄,却被她随手一挥给拍掉了,而蟑螂落到下水道旁,很快就钻进下水道,我俯身去看,却什么都没有了。
这时下起滂沱大雨,我没带伞,她身上穿着的棕黄衣服在雨中逐渐模糊,色彩逐渐从衣服上脱落,浸染周围一大片水潭。我躲进道旁房子的屋檐,看着雨附着在屋顶,随后顺着斜斜的屋檐,斜斜的砖块滑落到地面,扑到马路上的水潭里,砸出咕噜咕噜的气泡。她站在雨中,直到衣服全部灰白,我用手遮着雨,那时马路上的已经积起一片水,我跑到她的身边,挽着她的手,把她拉到屋檐下。
水潭中映射着天上的月亮,月光被葬在水潭里,四周都是漆黑的,当然要排除霓虹灯。水潭里不只有月亮,还有红的黄的蓝的紫的霓虹灯,在水中互相交织,但这些都只是不必被留意的浮光掠影。
“喂,你怎么不跟着过来啊,雨下的很大,不跟过来就会像落汤鸡一样。”
“在哪里开始做啊…………要在明天早起之前赶回去,我认识几个酒店的人,需不需要我带你去,那里不收你钱的。”
“做?做什么,没什么事要做吧。”我把手枕在后脑,“如果说真要去哪的话,那就先去买两把伞,然后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那很凉快,而且有萤火虫。”
“那就去吧。”她一只手攥着裤子,然后另一只手指着马路对面的便利店,“去那吧,不远,我的伞我自己付钱就好。”
在深夜的街道上,我拉着她,雨仍然很大,空气中盈满了雨天特有的土腥味。在这种天气中,没有一个人愿意从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中出来,风夹杂着雨,我和她在逼仄的雨中,雨十分纤细,落到身上很柔和,耳边也就萦绕着哒哒的声音。便利店里装着自动门,透明的,一股寒气从中漂浮出来,于是我就寒毛竖立,止不住的发抖。她看我发抖,于是就把我推了出便利店,自己挑了一把雨伞给我,是黑色的,而她自己挑的和我一样。
两把黑色的雨伞在黑夜中几乎看不见对方,但是我仍然感受着她的动作,穿过无数的大街小巷,或狭窄或宽敞,大多都是用红砖砌起的老房子,从烟囱钻出一缕或几缕白色的浓烟。我们也走过了下着雨的郊外,那里有泥泞的小径,雨不断打到路旁的树丛里,沙沙,沙沙。
拨开在郊外的树丛,最终可以看见一栋房子,不高,只有四层,只有我一个人住。我掏出了口袋中的钥匙,打开了院子前的木门,深处的是花花草草之类的,在夜晚绿的人发慌。我和她上楼已经到了深夜,我们是乘坐电梯上去的,到了顶楼,她在我的制导下翻越围栏,随后爬到屋顶,四周都是散发着微光的萤火虫。
我将伞插在屋顶的缝隙中,她的手在屋顶乱摸,可是没有一个地方有凹陷,于是我们只能寄在一把伞下,一只手撑着脸。
“看,月亮左边从上往下数的第十七颗星星,那是比较亮的。月亮左边我已经数到第一千五百颗星星了,可是我昨夜全忘光了,那就和你从头开始数吧。”我指着月亮的左边,看向她。
而她没有回答,寂静了几分钟,她突然转过身来,她的鼻尖上站着一只萤火虫,“看,这有只萤火虫,看我怎么抓住它。”她两只手逐渐靠近鼻尖,猛然扑过去,往手中一看,却什么都没有了。她的脸依旧阴沉,但我似乎听见了,她的声音中浮现出想笑的韵味。
“那就数萤火虫吧,我突然觉得数星星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了。”
“好啊。”她随即伸出手在雨水中,雨中的萤火虫不多,但是能数上好一阵子,屋顶上还有我上次搬上来的花草之类的,也有藤蔓,已经长得四处都是了。屋顶上有好一阵水气,瓦片极其松脆,有些被压碎了,那是上次尝试在屋顶骑自行车留下的痕迹。我和她数了半个晚上的萤火虫,一共数了十四次,每一次都是分不清萤火虫是那只而重新开始的,直到最后,我们终于知道了,屋顶上一共有27只萤火虫。随后就头靠着头,一同望着天上的月亮,我睡着了,不知道她有没有。
直到我醒来,她就不见了,我尝试去妓院中寻找,可是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我在妓院门口买下了一栋房,住在那连续十一个月,每天看着雨一遍又一遍的冲刷街道,然后冲刷窗户,打在玻璃上,然后会在这个没有下水道的街道上停留五日之久,最终顺着漂流到海里,或是沉入底下。我每天都会在那所妓院门口打转。
我每天都会想着她的模样,以免她的模样被彻底忘记,我有时候会去人多的地方依着记忆对比着每个人的长相,可是没有找到。那时我做什么都心不在焉的,撞在路人身上就摔倒了,在浴缸里睡着连续十一天,是邻居以为我死了叫来警察敲开门,探照灯照到我脸上时才醒过来的。
等到十一个月时就不得不放弃了。那时是十一月初一,太阳挟着朝霞出来时,我准备去妓院,可是妓院什么都没了,只有那个箭头还在矗立。原本矗立在那的房子凭空消失,变成一片树林,树根上全是苔藓,泥土上也全是苔藓。
那时下着大雨,雨很大,顺着树叶,全部滴打到我头上。我买了一把很好用的铲子,在下着雨的深夜不断挖掘,以一种近乎疯狂的方式挖掘,整个夜里只有我一遍一遍挥铲的声音,我坚信,妓院肯定是埋在了这里的深处。我从苔藓地挖到树根,随后就是泥土,继续向下挖,刨出了一个五丈深的坑。但是坑中空空如也,随后铲子声被劈里啪啦的雨声盖住,最后泯灭在这个安静的夜。我睡着在这个土坑中,待到早上是晨跑的老人把我叫醒,可是这仍然空空如也。
我就放弃了。
我一个人切开了生日蛋糕,外面裹着一层薄薄的奶油,而里面全是草莓,草莓简直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水果。其他的水果不能比肩草莓半分,我很快将它切成几十块,每一块都有各自的用途,第一块是用来滴蜡油的,而第二块是鸡巴,不知道是做蛋糕的人一时兴起还是怎么着,将自己的鸡巴塞进了蛋糕里,而我把它吃掉了,一点一点撕成肉块,然后随机分配到要吃的蛋糕上,当作肉馅一点一点吃掉了。
当第一块被蜡油滴满成一块的时候,我也将其它蛋糕大差不差的吃完了,然后把剩下的奶油全部放在蜡油上,然后捧着它们,一下就全部坠落至垃圾桶的无底洞中了。我在进来之前,就知道门铃是坏的,这里几乎没人,也没有装门铃的必要,可是它突然响起来,于是我就托起沉重的身子走到门前,打开门向外看,外面有一阵嬉笑以及一个铃铛,除此之外还有一阵阵的寒风从窗户中吹来。
铃铛是铜质的,覆盖着一层青绿的锈,我把它挂在我的床头。我的门外有一架钢琴,有几个琴键没有落灰,其余的全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埃。我今天应该去对那个永不停止的手电筒做实验,或是根本不用做,我的手机里只收到了要我对着它做实验,没有说什么时候,也只有我一个人,去不去都无所谓。但是不做的话也无聊,还是得去。
虽然我不知道路,但是只要在这空旷的站点中走走就应该知道了,现在已经是中午,雪还没有停,本以为要穿过长长的走廊,然后在站点走上一百八十个回环,等到我力竭倒时,倒在墙边,才看见手电筒就在我眼前了。可是我一转头就遇见,灰尘在煦光下越发明显,在空气中漂浮,那束光是从旁边的房间中出来的,我探出头往那看,就是那个手电筒。
实验 A
对象:一个手电筒,我不知道它的编号
过程:把手电筒的电池拆下来,然后打开开关
结果:手电筒仍然在射出光
实验 B
对象:一个手电筒,我不知道它的编号
过程:我把手电筒拆开,拆成一个一个的零件,摆在四周,随后打开开关的碎片。
结果:手电筒的灯泡随着我按下开关射出光,无论拜访什么位置它依旧都会射出一束光。
这个模板是我在网上随便抄的,复制在手机里,随便想几个能用在这个手电筒上的奇怪实验填在上面,随着我的手在屏幕上滑动,实验也就上传了上去。那时已经到晚上,我明明没做什么事情就到了晚上,大概是我搜索网页用了太久吧,我记得我在无数个论坛上翻找,找到过一百个空tab,而这个模板其实就在如何写一篇文档的教程中。
我走出这个让我颓废了近乎一个下午的房间,从口袋里拿出一瓶啤酒,我很小的时候就有带几瓶啤酒在口袋里的习惯,因为这样方便,只需要往口袋里一伸,就可以拿到解渴的液体。用手撬开瓶盖,啤酒花一层层的往上冒,溢出了啤酒瓶,蔓延到我的手上,随后顺着我的手流入我的衣内,我不由得打了几个寒颤。这阻挡不了什么,我一口喝下所有的啤酒,随后又拿出一瓶。我一共带了三瓶,它们整齐的排列在我的口袋里,度数很高,53度,灯光在棕黄的酒中穿梭,咕噜咕噜的冒着气泡,我又是一口就喝完。
最后我看见眼前弥漫着蘑菇,随后长成高楼,整个楼层不断翻转,直到无数的高楼插破,扑天盖日的灰尘向我袭来。灰尘是粘稠的,在空气中不断扭曲,我在灰尘中,更确切的说是我的身上看见她,她在脱我的衣服,我转身想走,可是却一头撞在墙壁上,她也就把我的衣服撕碎,我摸着手边不知何时到来的的蜘蛛丝,可是爬着爬着就失去意识,不知道为什么摔倒在地上了。
我再次醒来是已经到了自己的床上,我在床上突然坐起,手攥紧被褥。窗外是深夜,雪还在下,积在树杈上,细细碎碎的,风很大,刮过树丛,发出哗哗声。树杈上的雪最终落在我的窗前,窗上结满了霜花。门是敞开的,走廊的灯直直的打到屋内,我抬起脚,准备去关门,一股浓浓的香烟味从外面飘来。
她后背靠在墙壁上,点了一根烟,随后就闭上眼睛,静静的享受浓烟缠绕上头发,随后飘散在空气中。我透过半掩着的门,只能看见一条被火以及一把烟灰。我准备向前,可是我突然看见了她倚着墙,透过门缝看我的样子,就踌躇在地上,扭头看向离门口不远的厕所了。
在我刚刚开始准备走向厕所的时候,门就变得更大了,直到完全敞开,她从背后把我往前压。我有点诧异,想把她推走,翻过身来。
“你…你别这样啊,不要每到一个地方就开始做爱什么的。”
她随口吐出口中的烟,然后一只手压着我,“不,不,我只是想打晕你然后带你去一个好地方,那是我自己发现的。还有三个愿望呢,这就算是第一个愿望了吧。”
“啊?什么地方?做什么的?”
“跟着我走就对了,这次记得跟紧,我会走慢点的。而且,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她拉着我的手就开始狂奔,我们一起穿过满是玻璃的站点大门,然后顺着平缓的山势,走在雪山上,那时她又点起一根烟,猛吸几口就丢到雪地上,滋滋。我们走过这座雪山的每一个角落,绕过每颗树的树枝,踩过每一个树根,顺着一月的风在山上狂奔。在为期三小时的奔跑后,我们坐在一团雪上,后背的雪中也随之敞开一个洞。
我在洞中滑落,直接滑向最终的地方,她似乎就在我后面,我们一共滑了三秒就到了底端,地底是一片湖,靛青色的湖水,周围是黑色的碎石。湖水像是有潮汐一般不断拍击黑色的碎石,在石缝处碎裂,化作雾气飞腾而上,氤氲的湖上盘旋着雾气,而远方的洞顶结着一层厚厚的冰。她的身体倚在一块很大的石头上,空气中有一股很浓的土腥味,土腥味在我胸口环绕许久。
“喂,到了,就是这里,是一个好地方吧。”她指了指她依仗的石头的另一半,上面有明显的凹槽,就像一个椅子“你来坐上面吧,不坐也行。”
我坐在了石头上。
“你知道吗,这里一共有14257颗小石子,而稍大一点的有1489颗,像是你身后的这么大的一共只有6颗。”
“那你知道在深夜,我们一共能看见3000多颗星星吗?”
我哈出一口白气,眺望河水不断地拍击碎石,然后碎裂,沉入碎石中或是飞腾而上。这是一场沉寂,我们三分钟都没有说话,没有看向对方,只是静静的看着雾气,或是水。
沉寂是由她打破的。
“那么我们来做爱吧。这是第二个愿望。”
“那就做吧。”我蛮不在乎的摸了摸头发,在我还没注意的时候,她就已经把我压倒身下。
她的手不断插入着我的喉管,我的喉咙在那时浸满了血,全是血,然后她捅着我的肺,随后继续向下挖掘。她拔出了我的肠子,滑溜溜的从我的肚中拿出,血就像水柱一样急窜而出。她取出我的盆骨,上面还残留着猩红的血肉,带着淡淡的腥味,然后一股脑把我的腿骨从大腿中拔出,不断拍击着我大腿上的肉,就像打年糕一般把大腿上的肉都拍成肉酱。
我们做了一个晚上,直到湖中的每一滴水都蕴含着我的血,我的精液,我被分成九十六块,均匀的平铺在碎石上,散发出一阵一阵的腥味,不属于这的苍蝇在我的肉块上徘徊。我听到潮水混着雾气不断拍打着我的肉,我看见水气在我的肉上凝结成薄薄一层霜花,我闻到我自己发出一阵一阵的腐臭。我逐渐在这腐烂,她的手艺不好,而且还弄丢了我半个眼睛,不过最终还是缝好了,我们在潮水中相拥,最后沉眠在这个有着湖的洞中。
ΩK级情景是在我十五岁时发生的,那时我把做爱分成两种类型,操和被操。操很通俗易懂,就是一个人拿一个东西插到别人体内,性器官,桌子,头都无所谓。而被操就是操中的那个别人所做的事。在我十五岁的时候,那时也是狂欢的开始,四处都是人们做爱的痕迹,我也如同滂沱大雨中的一滴雨水一般转头倾倒在做爱的潮流中。
那时有一个交友的平台,叫做dolove,我的父亲每次都会给我许多钱,很多很多,但我很少去妓院,而是去交友平台上寻找志同道合的人们做更刺激的。当时我已经厌倦了普通的做爱,在每一次上床的过程中,不过就是我插她,然后射出来,在周而复始的抽插中,欲望已经耗尽,那时已经好久没有感受过射精带来的快感了。
我找到新的快感是在有一场约中,那时我约的人踩着我的头,自顾自地说。
“要我用力点吗,你到现在都起不来了,说不定我用力点你就可以起的来了。”
“嗯…”在我还没说完的时候她就突然施加更大的力气,我的头盖骨渐渐的裂开,如同大地上的峡谷一般,河水从峡谷中溢出,也如同我的脑浆一般。她越用力,我就感到越多的快感。
“多……多用点力。”我这么说,她的力气也就越来越大,直到一次性,穿透我的头骨,穿过我的脑子,我的后脑,如同玩弄一滩粘土一般把我的脑子搅拌。那时是半夜,窗外没有下雨,但是有很大的风,而窗内向黑夜溢着黄光,黄光直直的向外射出,照亮了这整条街的妓院以及悬挂于所有人窗前的如梦似幻的窗帘,大多都是暗红色的。
那时我真的觉得我就快死了,意识飘忽于虚空,就像是睡着了一般。灵魂在宁静的海洋中游行,一束光射在水面上,泛起一阵阵的涟漪,透过水射到水底,在海中宁静的迂回徘徊。太阳和月亮互相追逐翻转,远方升起陆地,然后又长出翠绿的草,草上的露珠凝结成霜。
不过这一切很快就破灭了,很快就结束了,她手上握着一只手术刀,另一只手上拿着一卷绳结。不过她的技巧不好,头颅上终究还是留了一个疤痕。
在之后我就喜欢痛感,那是很新颖的一种快感,我约的人把我带进了这个圈子。不断的人踩破我的脑子,我的肠子,内脏每一次都被混在一起难以分辨,白花花的眼球以及猩红的内脏碎块混在一起,不断被搅拌成漩涡,黏糊糊的不知从哪来的粘液充斥在其中。
于是我变成一锅浓汤被蒸熟,我的肉块逐渐发白,那是我的一个生日,我穿着一条红色的内裤,就像融入了我的血肉中。那时我约了5个人,她们都带着一把发着银光的刀,她们依次切开我的头,我的四肢,我的身体。湿哒哒的身体,除了身上那条红色内裤之外都被她们切成碎块,她们的其中一人把玩那条内裤,随口说。
“太红了这内裤。”
立即引来一阵哄笑,她们不断搅拌着已经被煮熟的我,然后把我塞进烤箱。铁制的烤箱如同熔炉一般不断加热,火越来越大,逐渐燃烧上我的身体,软塌塌的身体,于是意识就逐渐飘走了。
很舒服,就像无数的轻柔的水不断抚摸我的身体,我在那飘荡,如同躺在一片绵密的羊毛海上,一切都飘散着清香,很宁静,没有蝴蝶或是其它东西来侵扰。我的眼睛上落下几片雪花,花开在远方,那是一个下雨的海上,遥远的天空卷起漩涡,下起倾盆大雨,雨水混在海中不断向我袭来,没有凉意,只有舒服的气息。
我们结束的时候是一个晚上,昏黄的夜晚,那时我已经是人形了,我们打了一个招呼就在一个昏黄的十字路口分道扬镳,我的身体还是完好,没有缺一点。
潮水不断吹拂碎石,挤进碎石缝,我翻过身来,想看天空,可是顶上是石壁,于是只能转头看向她。她张着口,流出许多口水。
“第三个愿望是什么啊。”
我自顾自的问她,没想过会得到她的回应,把手从身下抽出来,枕在后脑,这时她好像是突然醒来,转过身来。
“你猜猜,等到你猜到了就告诉你。”
“那你应该是想做爱之类的什么事吧,就像是我把你操的四分五裂之后不拼回来,或是再和我做爱什么的吧。”
“不,不,不。”她撩了撩她的头发,然后坐起身来。“我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如果真要说的话,带我离开这里,这里真的真的好无聊啊。”
我思索了几下,摸了摸头,“去哪?而且,你也无法走,你是被收容在这的异常。”
她不假思索地就说,“不会有人来检查的,不放心的话就切下我的头吧。能去哪就去哪。”
我切下了她的头,乘着寒风,踏上了车,于是。
一辆车在弥漫着浓雾的荒原中疾驰。
我们留下的不只是一座空无一人的站点,还有一封被封存好的《基金会自救指南》,上面有许多粘稠的液体,静静的躺在一具无头尸体的旁边。上面覆上了一层薄薄的雪,而里面只有一张纸,上面完完整整的写着,“逃离这个站点,然后与我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