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删除专员杜承来决定不干了,操他妈的官僚基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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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站点里人来人往,人声鼎沸,人流攒动。每间收容单元都在正常运作,每个异常物品都安分守己,每个页面都能正确的保存,甚至那台坏了好久的咖啡机都嘟嘟地响着。

但是杜承来心情很不好,他厌烦了自己记忆删除专员的工作。

杜承来穿过走道,推开了主管办公室的门。主管显然吓了很大一跳,问他:“你干什么毛事?想被开除吗!进任何上级的房间,要先敲门;敲门三次,无人应答,就可以轻声地呼叫;如果呼叫无效,你才可以申请预约和他见面。你脑子坏了?”

杜承来拉来滑凳,一言不发地坐下。他妈的,你算老几,我干了三个月的记忆删除专员我资历也比你老多了。面前刚刚上任一礼拜的主管板着脸,端起绿茶,眯着眼睛看着他。

“我想调职,”杜昂着脑袋,气狠狠地瞪着主管,“我恨透了这个岗位。垃圾记忆删除,每天我的工作就是拿着针管和注射枪,还有催眠板,记忆删除药——满站点跑。这里出事了?没关系,我来记忆删除。哦?有平民误入站点了,杜承来会提着手提箱像条找屎的狗一样来工作的。”

“随便你怎么样,老子不干了。”

主管点了点头。然后在某本笔记上划了些下,按了桌子上某个按钮,几个全副武装的保安过来把杜承来架了出去。中午食堂里就来广播了:“记忆删除专员、三级研究员、次级中等异常工程研究员、兼波特罗斯药剂制备设施处理副组长,杜承来,无端闯入外勤特派执勤官、战略指挥部门大将……2022年度基金会榜样人物——我们的站点主管的办公室,其心可诛、其用意歹毒,记二级小过一次……”

恶心。

杜承来接着工作。需要记忆删除帮助的人怎么会这么多呢。脑袋划破后缝针用药剂量不合适的特工,路上抓的很可疑的平民,昨天喝醉酒发酒疯搞得自己很尴尬的项目管理,被伦理委员会特派员强奸的清洁工和押送她的安保人员……每天都有?杜承来摸着伤痕累累的手。仅仅三个月他的手就已经被各种复杂的机器砸了好几次,磕碰也不少。淤青,伤痕,怎么会有那么多……

这样的局面持续着,让他感到头晕目眩,不知所措,就要窒息了。直到昨天,在帮助心理辅导专家清理脑子里的糟糕记忆时,他居然在仪器机舱的角落里发现一本神奇的书,或者说手册,或者:

《基金会记忆删除专员自救指南》。

太好了,太好了!杜承来手舞足蹈,眼里的小珍珠连成了线。处理完今晚剩下的一百八十四个对象后,他小心翼翼地翻开指南。破破烂烂严重磨损的封面,里面的种种小标题、名词、概念……好高级,好厉害。这就是前辈留给我的福音啊!杜承来上蹿下跳,兴奋坏了。

在连续三天的阅读后,他终于找到了种自己能实践的调岗方法。没错,记忆删除是一种非常困难的工作,需要长时间的培训才能做到。只要自己没有了这些经验,他们能怎么办?再让杜承来学?现在站点里啊,表面上人多,其实人已经快少的不行了,每种工作都缺人。

凌晨,这块分区的人员们都睡了,换下一班人。杜承来坐在自己的工位旁边,看看左看看右,最后把目光看在指南上。

“宣言记忆,调到二档……含蓄记忆,拉到底。这台机器也没那么难嘛!然后……三个月?为啥三个月。哦哦。我培训的时间就是三个月!”杜承来一边调试那台他从未用过的机器,一边喃喃自语着指南里令人落泪的精妙绝伦的操作。“好,最后一步。把本指南重新放回原来的位置,等待下一个需要的人——拉杆按下,工作再见!”

杜承来的脑瓜在蓝紫色的闪光里跳动一下,随即整个人瘫倒在地上。过了几小时,他挠着脑袋走出房间。

“杜承来,喜欢你的新岗位吗?”面前的黑衣男子亲切地问到。

“呃?……哦,挺好的。我觉得这里的设备比培训那时候的好一大截。”杜承来笑着回应道,“能来大站点真的太好了,终于能为基金会做更大的贡献。就是不知道工作忙不忙,哈哈。”

“说起来就是……我昨晚好像睡晚了点,好困啊。刚刚在操作室里睡着了才让你等那么久。”

“没事的啦。你现在去人事部报到一下,就正式入职了。”

黑衣男子告别杜承来,慢腾腾地走。过了会,他敲了敲门。没人应答。又是三次,终于有不耐烦的站点主管拉开门,招呼他进去。喝了会茶,客套了会儿站点里经营运转的疑难问题,主管向男子伸出了赞许的手。

他哼着歌离开办公室,准备去休息室放松。真是美好的一天,自己终于官升一档,完成了额定的任务指标,在遏火部里混出了点地位。蒸蒸日上,蒸蒸日上。

况且杜承来心情同样很好,他期待着自己记忆删除专员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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