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城1守望者酒吧的醉酒故事集。大约发生在1882年11月2:
John Williams卷入与另一位顾客的斗殴前,为我们讲述了这个故事
由于一些事的发生,Pozo Blanco最近引来大量关注,整个镇子消失的时候我就在那里。故事要从Verde河的北部发现黄金说起,和许多人一样,我也认为这是一个发财的好机会。
不幸的是,我所跟随的马车队不是由明智的人带头,他们为了抄近路就将全队直接带到了犹他州南部的摩门教徒3领地,那里最近正好驻扎着一个特别好战的摩门教派。我们对此一无所知,所以10月底当他们的第一批骑兵来袭时,我们付出了巨大的代价,险些没能击退敌人。万幸在第一天我们没有人阵亡,可是我们都清楚必须为将来的冲突做好准备。第一天我们幸运地只遇到了两个敌人,然而第二天我们便要与十个人战斗,到了第三天他们有十多人突入到我们防御圈的腹地,烧毁了不少给养物资,紧接着在第四天,他们的二十名骑兵摧毁了我们前几日建立起的大部分工事。在这四天中,我们仅仅将他们中的一人射下马。
尽管我们清楚知道第五天会是这场冲突的最后一天,但几乎没人再怀有斗志。前些天的战斗中不少人负伤,水要耗尽了,白天的炙热如拳般挥舞,夜晚的寒风如刀般刺骨。投降不是一个可行的选择,摩门教徒从不抓俘虏,我们只能尽量向好处想。
从早晨到下午,袭击都没有发生,我们用这短暂的时间休整。那天晚上是万圣夜。一些人或祈祷,或讲起鬼怪故事,或试图做饭以获得鼓舞。而我们中的大多数人都在等待袭击中变得极度焦虑和害怕。
摩门教徒终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袭击了我们。我们先是看到远处燃起了许多篝火,后来我们知道Pozo Blanco以前就是在那里,入侵者从那里向我们走来。有几个骑马的,大多数是步行,还有一些穿着白袍的人像扮鬼一样嘲笑我们。他们大概有30人。
我们能活下来真是个奇迹,我说真的。我们拆散马车构造工事以求阻挡他们的冲击,用手上仍存的一切资源制作黑火药,当然这远远不够。在最初几个小时的战斗后,双方的弹药都打完了,齐射产生的烟雾几乎要让人窒息。
这帮摩门教徒显然因先前的成功而过于自信,竟然像一群狂暴的狼一样发动突袭并想以肉搏战的方式了结我们。我特别记得其中一个摩门教徒向我冲来,他把枪当做棍子,试着将我的头骨砸成稀烂。若不是接下来发生的事,他简直就要成功了。
突然之间我们听到远方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噪声,那响过炮火齐射或是矿井爆炸。我无法准确描述那是什么,但是我敢肯定地说我身体中的每根骨头都能感到那声响。所有人望向北方,只见到Pozo Blanco镇的上空闪耀着明亮的红光,几乎照亮了整个城镇。再看摩门教徒们,他们惶恐万分,停止了攻击,旋即跨上马跑回家去了——我猜是去对付那玩意的。他们再也没回来。那一夜,唯一还能听见的声响就是那可怕的金属尖啸。
第二天我们抵达了Pozo Blanco,却只发现了空空如也的小镇,没有人,没有动物也没有任何食物。诡异的寂静笼罩着当地,不过显然并非是由于摩门教徒们放弃了它,证据就是他们的贵重物品原封不动,现场没有为迁徙准备的水,也没有任何移动的痕迹,就连昨晚的篝火也在无人看管的情况下燃烧着。似乎所有来过这里的人都蒸发了,仅有一些较大的房舍里新雕刻的南瓜灯和仍然温暖的灰烬证明他们曾存在过。
我们开始洗劫当地以转移注意力。我们当中的一些人推测,昨晚天空中所见的是一种来自北方联邦的新式武器,用来使这个半独立地区臣服。我宁愿相信这种说法,至少如果那东西是人造的,那么就还不至于不可战胜。
第二天早上我们离开了那个地方,并在一周后到达了金矿,然而那里的大部分的金子都被淘走了。剩下的少得可怜的几块金子只够用来支付旅费——好吧,还有那儿的啤酒。
由Harrison Davis讲述,他是酒吧在19世纪80年代早期的常客
如果你们当中有谁打算来亚利桑那州当牛仔的,那一定听说过Ol’ Marsh,他在北部占有一大片土地并愿意为有经验的看守提供丰厚的酬劳。如果你真的愿意,可以试着为他工作,但是我像你保证,那不值得。这是我亲身实践得到的教训,我在那个鬼地方浪费了2年多的生命。一开始,那儿还是个田园诗般的地界,只是远离城镇带来些不便,但不久后我就发现那地方的一切都开始不对劲了。
第一件事是其他的雇员,都是些暴徒或罪犯,大多数是南方佬。我为Ol’ Marsh工作时就碰见了两个老实人——两个分别叫Jaime和Francisco的墨西哥人。
第二件事是它的死寂,Ol’ Marsh或许把远离文明当做了卖点之一,那里距最近的聚居地都要在马背上待好几天,但事实是那里除了山峦和牧场什么都没有。印第安人早早地放弃了那片土地,郊狼和响尾蛇都极少出没,甚至连食腐的鸟类都难以生存。那种死一般的寂静震耳欲聋,许多人因为孤独而发疯。还好我能有Jamie和Francisco陪着,所以我没疯,但我们仨最后都离开了,并且我打赌你不会有这种好运。
最后是它那该死的天空,我不是指白昼,在白天那的天空和其他有任何文明的地方一样蓝,问题在于晚上。你们看,在那漫长的2年里我已经成了一个业余天文学家。我或许缺乏专业的仪器和理论训练,但我学会了用肉眼辨认天空中的所有行星和大部分其他星星。
一开始,这只是我在亚利桑那州为消磨夜晚时光的小爱好,但它很快变为了对我来说更重要的东西。我变得痴迷于研究天穹,我看得越多,我就越意识到,这片令我不舒服的土地有问题。
那里的星星实在是太多了,比我此前和之后见过的任何一张星位图上的星星都要多。而且所有的星星都是鲜红色,只不过它们很小,除非你花几个月的时间观察天空,不然很难发现这一点。我不知道这些红色的星星存在了多久,我只清楚,开始工作的一年后,大约是在1880年的11月,我才意识到它们的存在。很快,我发现我对自己的每项工作都疑神疑鬼起来,因为我觉得我被那些一直镶嵌在夜空的明亮的红星监视着。今年10月,事情向更糟糕的方向转变了。在这个月的第一天夜幕降临后不久,一颗星星落了下来。它不是像流星一样突然陨落,而更像是一只昆虫在飞行,缓慢地从下降到地平线上方一些,然后在Ol’ Marsh的一小片土地上盘旋。它大约在地面上停留了几个小时,然后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尽管我不能接近那颗落下的星星,但我能分辨出它的形状细长,表面像黑色金属般闪闪发亮。
牧场里很少有人,但消息还是如野火般蔓延开来。第二天早上,我得知有5头以上的牛不见了,没有人知道它们去了哪里,而且负责管理牛群的牛仔也不解释不清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我并没有告诉他们我看到了什么,因为我不想被他们认为是在发疯。我们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寻找失踪的牛,但毫无结果。两天后,牛被发现了,只不过,发现的是它们的骨架,附近没有任何肉、皮和血的痕迹。有人把责任归咎于郊狼,但我从他们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们对自己说的话一个字也不信。
紧接着次日,那晚的事情再度上演:一个神秘发光体降临,许多奶牛消失,它们的骸骨是之后发现的唯一东西。第五天,约有30头牛消失,到第10天,50多头牛消失了,而在第20天,有100头牛不见踪影。我能通过声音了解到那些发光体在过去的每个夜晚正向我的位置靠近。
30号左右时,在离我的辖区只有几英里的地方发生了一件更为诡异的事情。一头在昨日被偷的牛居然回来了,它的状态十分糟糕:躯体肿胀得似乎是被充满了气体,眼睛看起来血淋淋的就像死了一样。我们看到它不是在吃,而是在吞咽着什么。它吞噬着面前的一切,无论是植物还是肉类,并发出响亮的金属尖啸。走近后我们发现它正在“吃”另一头牛,突然它用血红的眼睛盯向我们。另一名牛仔立即击毙了它。
之后那头牛的尸体以极快的速度分解,非常快,不过我们的注意力没有集中在腐烂的问题上,而是集中在了这头牛的内部。它几乎没有任何肉或是器官,而是机械结构……
我们所有人几乎都在不久后离开了那个地方,牧场的情形每况愈下,没有人想留下来看万圣节前夕会发生什么,尤其是我,少数留在那里的人至今仍没有回来。我仍对那里的夜空感到好奇,因为我在这里也开始看到一些同样的星星出现。
来自一位怪异客人的故事,他讲述完后便匆匆离开了
你们知道吗,我的家族曾是苏格兰的名门?尤其是我爷爷,在全家决定移民美国前,他是苏格兰高地的大地主。我不知道是什么让爷爷做出了这个决定,景观我爸爸一直相信他是被这篇土地上的财富传闻给愚弄了。不管原因如何,他在40年代到达这里,成为了许多在威斯康星州定居的人之一。
我们家的财富没维持多久,自从到了这个国家,糟糕的财务决策毁了我们,我们把剩余的钱投资在了麦迪逊以东,威斯康星河以南的一片大农场上,打算靠种植玉米和饲养奶牛谋生。财富和家庭不是我爷爷带来美国的唯一东西,他还带来了只能被我用异教传统来形容的东西。
一年中的大部分时间里,爷爷都是一个尽职尽责、万分虔诚的基督徒,他从不缺席一次弥撒,毫不例外地遵守所有的圣日,总是把大部分的空闲用来阅读《圣经》。然而有一个例外,即他坚持把万圣节称为萨温节4,并在每年的10月31日进行一场类似巫术的法事。
我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个仪式了,虽然很难再回想起仪式的多数细节,但是我知道这一切都始于奶牛。它们其中最大最强壮的会和其他牛群分开,带到距房子一定距离的地方,然后爷爷会对它们做些什么,让它们不能活动。这些动物既没有被献祭也没有被喂食,只是站在那里,等待着。
奶牛的事之外是进行收获,日程占满了整个10月,从记事起,我就不得不独自完成收获的过程。这时期我们并非真正地收割田地,而是要在田地上刻画出弯曲的图案,我经常因为没有完全按要求刻画而受到惩罚。在萨温节,所有收集到的东西被聚集起来,铺在那些不能活动的奶牛周围的地上,摆成与田地上一样的弯弯曲曲的形状。
有时,在收成不好的年份,我们不得不去偷附近农场的庄稼和牛,否则就会面临饿死的危险。最后谈谈生火,特别是篝火的事,虽然在这个国家篝火早已是万圣节的传统,但我爷爷把它们做得比我所见过的其他任何篝火都要大,就像灯塔一样。我记得有好几次我们冒着家破人亡的风险去完成这些事。
在奶牛被安置好、玉米完成播种和篝火被点燃后,我们便返回家中。我们整完讲着鬼怪故事,雕刻南瓜,吃甜食,偶尔还惊吓一些深夜在周围游荡的孩子,好像外面什么怪事都没发生一样。
第二天醒来时,我们放在外面的东西就都不见了,就好像它们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我们就继续生活。
我希望我能够说这种模式一直是正常的,因为这意味着我们家只是在那一天的有个奇怪的传统习俗而已。但是偶尔会出现牛群(第二天)仍站在原地的情况。我为此感到高兴,因为这意味着我们家没有因为愚蠢的迷信而失去任何一头牛,但是爷爷和爸爸总认为他们需要立即以更大的规模来重复这个仪式。随着这种情况越来越频繁,我们家的财富显著缩水了。
长大以后,我离开威斯康星州去往新墨西哥州当了一名牛仔,那时我的爷爷已经去世了,但我的父亲仍然是一个讨厌鬼。我想离开我家的庄园,因为我是在无法忍受他,而且说实话,我觉得他们在十月举行的仪式相当恐怖。当牛仔是一份在精神上很有好处的工作,但并没有帮助我积累多少财富。
我在战争结束后不久得到了父亲的死讯,他的葬礼会在十月举行,于是我最后一次去往北方。我不在的这些日子,整个庄园每况愈下。在我童年的记忆里,我们家拥有几十头牛,而现在我只看到了6头,耕地的面积也剧减。葬礼如预期般十分简朴,我成为了家族财产的唯一继承者。我本想在北方多待几天,可父亲简短遗嘱中的一句话立即触动了我的神经,他让我在萨温节继续举行仪式。我拒绝了,我可不会相信异教的迷信。父亲下葬后,我动身返回新墨西哥州,再也没有回去过。
可我越想越意识到这是一个错误,在1880年11月,我在图森火车站读到有人在德克萨斯州目击一艘“神秘飞艇”5,三周后的科罗拉多州也出现了类似景象,几个月后,牛和人的失踪事件频频发生。截至今年此时,有报道称,建立在金矿边界上的城镇完全消失了,而贵金属保存完好,整群整群的奶牛和水牛消失在奇怪的光芒下。
现在我不可能不把这些事情和我在北方的行为联系起来。不管我的前辈们曾做了什么,那使它们满足,而现在,天空中的骑士们得以随心所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