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拉夫纳古兹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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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于战场开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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Óðinn á yðr alla

关于赫拉夫纳古兹模型开发的技术简报

背景:

“赫拉夫纳古兹(Hrafnaguð/ᚺᚱᚨᚠᚾᚨᚷᛞ)”意即“渡鸦之神(Raven God)”,是奥丁神的众多名号之一。在北欧文化中,渡鸦被视为智慧、预知和战争的象征。奥丁作为战争、死亡、诗歌与智慧之神,常以渡鸦为伴,彰显其对世间万物的洞察力。据《诗体埃达》记载,奥丁本人有两只渡鸦为他收集来自九界的信息,分别名为“福金(Huginn/ᚺᚢᚷᛁᚾᚾ)”和 “雾尼(Muninn/ᛗᚢᚾᛁᚾᚾ)”,意为思想和记忆。二者每日清晨自奥丁肩头出发,遍巡九界;黄昏时折返,向其汇报所见所闻。它们不仅是信使,更是奥丁获取知识与情报的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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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内斯·盖尔茨创作的《奥丁》(1901年)。奥丁端坐于至高王座,两侧分别是他的渡鸦福金与雾尼。

自古以来不乏有异常实体能够与鸟交流,或立足于圣地或假托于外物。鸟鸣学者声称能从众鸟的歌声中解读谜语、流言乃至预兆。虽有自夸之嫌,却揭示了一个道理:始于天气的必将终于世界;始于天空的必将终于土壤。这是鸟所知道的,而鸟总是最先知晓大多数事情。掌握天空的闲言碎语,即掌握战场的诡计与阴谋。

“赫拉夫纳古兹效应”,或称“栖木仪式”,据信是曾流传于斯堪的纳维亚地区古北欧异教信仰与萨米萨满信仰之间的一项异常仪式,即通过执行一系列入会仪式与训练,获取与鸟类动物建立共感的能力。对后者而言,该仪式即借助入迷训练和理论学习,辅以切割和烹煮身体等带有剧痛的磨难形式,达到梦幻、迷离与恍惚的状态,从而与外界实体建立精神性联系。而对前者来说,该仪式实为效仿奥丁的自我牺牲以获取卢恩的知识,藉此唤请其支配生物的部分权能。两种仪式最终作用效果一致,且具有一系列显著相似性,如基于世界树与三界信仰,强调磨难和牺牲,在执行巫术时吟唱模仿动物的叫声的咒歌(Galdr或Joik)。难以考证其具体起源。

该仪式由现代异教复兴组织阿萨特鲁重拾,随后因其部分行径有悖于现代教义与价值观而很快遭到扬弃。瓦尔拉文安插于威卡支系、瑞典古习协会和冰岛阿萨特鲁等新异教运动组织中的特工获取到这项资产,通过实操证实其的确行之有效且可批量复刻。若能系统性地理解、掌握并推及这项技术,再对其核心作用机理进行适应现代战争的删改和扩写,赫拉夫纳古兹模型有望将成为极具价值的侦察、渗透与破坏任务资产。

技术描述:

制造赫拉夫纳古兹模型的途径目前共有两种,分别依托于萨米萨满信仰与古北欧异教信仰。

萨米信仰中的萨满称作诺埃狄(Noaidi),一般通过血脉与世系而被征选或接任职位。除此之外,则是通过精神疾病、特殊异象和重大事故等因素,体现对象与周围事物彻底分离的某种独特个性,使得萨满信仰社群信服其是被神灵认可的萨满。唯上述二者方有资格成为候选,才能在经由系统训练后掌握萨满独有的神迷技术。

对瓦尔拉文而言,前者显然严重缺乏具备对应血缘的试验样本;后者则无法保证在经历精神疾病、奇异梦境与癫狂体验后,仍能保留服从上级指令所需的理性和面对战场环境应具备的素质。而测试表明缺乏传统萨满传承,即既未经过传统萨满教的系统学习,也无深厚的文化传承和宗教背景的“塑料萨满”,在执行仪式时无法实现预期的效果。因此萨米萨满信仰途径已被淘汰,目前实验与研究重心集中在古北欧异教信仰身上。

古北欧异教信仰途径即重演《诗体埃达》中《Hávamál(意为Words of Hávi,至高者的箴言)》与《Völuspá(意为Prophecy of the völva,女祭司的预言)》篇章所记叙的奥丁的自我牺牲主题,从而拾取卢恩,达取智识,获得与鸟类之间的精神联系。具体做法大致可分为两步骤,即“悬吊叙事”与“舍弃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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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伦茨·弗罗利希的《奥丁的自我牺牲》(1895年)

悬吊叙事

受试者仿效奥丁于狂风吹袭的树上吊挂九天九夜,期间不饮不食,吟诵咒歌,适情况以利器穿刺身躯。在第九天后自然下坠,于坠落时做拾取动作,卢恩文字将随即烙印至掌心。

悬吊选用植株起先为异常植物,但实操结果证明效果并不及普通欧洲梣木。考虑到一般情况下被倒吊者通常于数小时至数十小时后死于颅内高压、心力衰竭或体位性窒息,受试者应提前接受一系列异常和非异常人体增强。包括植入人工血管支架和心脏辅助装置,增强静脉瓣膜功能,协助血液回流;服用抗凝血药物,减轻肾脏负担并预防形成血栓;通过体外式膈肌起搏器电脉冲刺激膈神经,辅助扩张膈肌运动,防止因缺氧或二氧化碳潴留引发窒息。期间营养供应则依赖输液。受试者亦可提前进行适应性训练,但效果有限。

在倒悬期间保持清醒的意志似乎是该仪式的重要一环。尽管长达十天的睡眠剥夺并未突破人体生物学极限,为防止出现精神紊乱和任何长期的健康损失,受试者可针对性服用药物来抑制困意和清理脑代谢废物。

对于倒悬期间所应秉持的意志(即对牺牲含义的理解)目前众说不一,一些人认为其为传统诠释的牺牲,即在不受外力胁迫下,出于自由意志选择损己利人,具有道德价值的奉献;另一部分人则认为这种解读实为现代人受基督受难意象影响的产物,奥丁的牺牲乃是为自己而牺牲,即并非作为殉道者将生命馈赠与他者,而是向自己祈祷自我的存续,是为唯有以此方式才能获取特殊的知识而牺牲自己。两种解读似乎都不影响仪式最后成功与否,但受试者获得到的卢恩确实存在略微差异。对赫拉夫纳古兹模型的影响仍需进一步实验判断。

舍弃只眼

受试者仿效奥丁献出右眼,换取饮用密米尔之泉的典故,亲手活剜出自己一只完好锐利的眼睛,投入水体中吟诵咒歌进行祝圣。随后将受祝的液体与唾液、蜂蜜和人血混合饮用。

该仪式只接受原生且完好的眼球,无病变、残障和屈光不正等问题。这断绝了直接再利用视障退伍人员的可能。挖取眼球时应果断迅速,不得表现出丝毫退怯与犹豫。执行仪式过程中不得服用或注射任何麻醉止痛药品,这可能被视作怯畏表现而使仪式失效,但酒精例外。鼓励受试者在挖眼前过量饮酒以进入兴奋迷醉状态。

医疗部将在事前做好急救准备,待仪式结束后立即对受试者进行必要的医护处理。检查其眼球结构损伤程度,摘除剩余眼球结构;止血,清除坏死组织,防止颅脑损伤或异物残留;注射抗生素与疫苗以预防感染,定期监测另一只眼球情况,预防因自身免疫反应而产生交感性眼炎。待伤势痊愈后,受试者可视情况植入由提尔计划定制的战术仿真义眼,在确保外观和功能与平常一致的同时,对赫拉夫纳古兹模型进行辅助补强。


完成以上两项仪式的受试者即为一名标准赫拉夫纳古兹模型。对象可通过将烙有卢恩的手掌遮蔽住被献祭眼球的眼眶部位,使另一只眼睛所见视野内的鸟类与自身建立多方面超自然共感,包括但不限于视域共享、特化生物感知与环境预测等。受控鸟类的数量、操作精度与移动范围受赫拉夫纳古兹模型本身精力和精神状态影响,整体随二者之间的间距增大而逐渐下滑,有望通过后天训练得以增强。

普通鸟类大多不具有足够知性和智能与赫拉夫纳古兹模型实现有效沟通或执行复杂指令,野生样本通常以强制力驱使并被作为可消耗品使用。为此,运营部已通过瓦尔拉文同威尔逊野生动物应对组之间的商务合约,获取受过专门训练的高智商或超常鸟类,从而帮助赫拉夫纳古兹模型更好地执行特殊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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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监视伦敦塔的渡鸦“记忆”与“周年庆”

战略与战术评判:

在战略层面,赫拉夫纳古兹模型是天然且近乎完美的战场信息位。一方面,鸟类作为自然界的生物,其外表和行动既不易引起人类的警觉,亦会被雷达探测忽略,因此利用鸟类进行情报侦察具有极高的隐蔽性。另一方面,鸟类能够飞行至各种复杂环境中,包括城市、乡村、山地、丛林和水域等,从而获取到普通侦察手段难以触及的情报。此外,利用鸟类的视觉和听觉等特有的生物学感知力,可以对特定目标进行精准定位,如敌方人员、装备或设施等。鸟类还可以持续追踪目标,不受地形和时间的限制,为军事行动提供持续的情报支持。

在战术层面,赫拉夫纳古兹模型可充当优良的移动干扰源,引导大规模鸟群妨碍目标的行进和攻击,或强迫单只个体发起神风式袭击。尽管对人类的杀伤可能收效甚微,凭借相对速度,鸟类可对高速飞行器造成严重破坏。此外,赫拉夫纳古兹模型可实现焦土战术的打击效果,且无需承担随之而来的舆论压力与问责风险。如指示鸟群栖息或攻击输电线路,导致大规模停电或线路短路故障;利用鸟类携带生物病毒或化学武器,向人群密集区域投放。在行动中损失的鸟类可通过自然方式随时补给,从而无需考虑供应问题。

此外,借由赫拉夫纳古兹模型对鸟类生物的超常压制力,有利于在其他任务中协助捕获鸟类异常(参考康加玛托模型,以津真天模型和斯廷法利斯模型等),以及镇压一些主要由鸟形实体组成的异常个体或组织(如蝰蛇军,魔杖人基金会鸟类部门等)。有关赫拉夫纳古兹模型的更多扩展效用参见实地测试记录。


D. Vrána
秘密攻坚部首席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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