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事记录:特工A█████ A██████, Mobile Task Force Omega-7, "Pandora's Box."(机动特遣队Omega-7,“潘多拉之盒”)
日期:10月10日,████年
我该选蓝色药片的。1
当██████████博士告诉我他知道有个高级政府机构需要一个博士研究助理的时候,我还以为他说的是CIA或者NSA,或者什么别的。我从没料到……嗯,这个。
这个工作是个噩梦。我有几个月没见过亲人了。我睡在大厅里,而在这个大厅里有个特工因为某次误操作结果脖子后面插入了一个大齿轮。半个小时前,一个家伙跑进来让我去拿拖把:某人打算喂一只七条腿的狗一点芝士,结果那味道臭得可怕。有时候我觉得我已经死了而且还下了地狱。
不,地狱大概都没这么疯狂。
最少我不用直接接触那些SCP:我的任务是监视设施内成员是否有表现出疲劳和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反应,而且我跟你说,这是个全职工作。当你第95次试图让那些跑出来后能用某种精神力量把人杀个精光的东西呆在它们该呆得地方,你会感觉有点崩溃。某天看见过一个病人试图用刀穿过自己的手背:他曾经工作的对象里有种东西很喜欢钻进你的血液和耳朵里。他每晚睡觉时间不超过4小时,当他出现幻觉的时候简直就跟疯了一样,虽然检查认为他没被感染,我还是认为他早就被感染了。得放倒他再把他绑在床上一整夜这样他才能睡一会。之后他又跳起来回去工作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简直疯了。
至少这要比████████████████████在做的要强。他试图给某个打不死而且可以从半空中变出剑来的家伙建立心理档案。对,就是那种东西。真的,这地方到底是哪?简直就像某个头脑发热的疯子编出的疯狂故事。上帝。
我看我现在应该试着去睡一会。希望不会梦见奇怪的眼球盯着我一整夜。
日期:10月11日,████年
今天我走进来,Franks博士告诉我████████████████████死了,而我要接手他的工作了。开什么玩笑。
花了一整天查看这个SCP-076的文件,比我想象的还糟糕。这个家伙不仅仅只是一个彻底的神经病,而且还拥有那些只有年轻人才能想象得出的奇怪能力。我怎么给这么一个不喜欢被分析而且还能空手干死大象的家伙做分析?
这需要一点手段了。我想我有主意了。
我今天见到了Half-cat Josie。我抚摸着它,它也蹭着我的腿。明明没有后腿,却感觉它像是在用后腿蹭我一样,真是奇怪。
日期:10月12日,████年
我的主意奏效了。太棒了。
我认为我通过谈论游戏和其他的,可以打破僵局的事情和076建立了良好的关系。作为一个战士类的人物,我想他可能会喜欢某些棋盘游戏,某些需要策略的。我选择了Stratego,因为我从来不是一个象棋爱好者,而且我从来也没有真正喜欢过跳棋和西洋棋。他看上去亲切多了,虽然他在我解释游戏规则的时候一直死死盯着我不放。
我试着在游戏回合的间隙里打破僵局并让他谈谈更多关于他自己的事情。没成功。他完全沉迷在游戏里,试着打破我的策略。过了一会,他迫使我这么做。我试着让他赢,不过在九个回合后,我发现他一直在使用一个简单的战术:他仅仅使用他的元帅消灭任何敌人,在我的阵列里打开了一大块缺口。我试着诱骗他攻击我的炸弹,炸死他的元帅。他派了他的工兵去占我的军旗,不过军旗不在那:我用炸弹作为诱饵让他离开我的左翼,从而让我的侦查兵和工兵避开他。他的军旗很好找,然后在我的工兵接解除了他的炸弹后,就让侦察兵过去夺取了军旗获得了胜利。
他沉默了,我认为他要发疯,不过他笑了。“恭喜,”他说,握了握我的手(我的手指之后疼了两个半小时。)“你入伙了。”
“入伙啥?”
“机动特遣队Omega-7。你通过一场荣耀的战役击败了我显示了你的才智,你现在是我所选择的精英了。”
这和我想得不一样。“我没打算加入你的小组。我是个学者,不是战士。”
“你现在两者皆是了。”他狠狠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走开了。
我试着向部长申请调离。被他拒绝了。“你有了一个对076进行心理评估的绝好机会,”他说。“你将日夜和他在一起。一个进行长期观察的完美机会。”
所以嗯……是。明天我就要和一群追随一个真正的坚不可摧的杀人机器的怪物和疯子们一起接受基础体能训练,他们成天跟着一个真正的坚不可摧的杀人机器到处晃悠,还要带着绝对会激怒这个杀人机器的意图直接参与到基金会遇到的最危险的境况中去。我,一个有心理学硕士学位的坐办公室的极客。我想我可以调离,但是根据记录上SCP-076对于他所认定的弱者的行为,这可能让我丢了工作。或更可能让我丢了小命。
我死定了。
日期: 10月27日,████年
我还没死。
第一天训练。当我到达后看见██个穿着小短裤和坦克背心的男人(和一些女人)站在那里时我就该知道有哪里不对了:他们每个人的身体看上去都没有哪怕一盎司的脂肪,他们其中几个看上去甚至可以在一次无限制格斗中放倒阿诺德-施瓦辛格……州长……。所以当我带着我的小啤酒肚,金丝框眼镜和胆小鬼一样的笑容出现时,他们每个人都转过头来看着我,就像我是某种狗拉在地毯上的玩意儿。
076让他们开始5公里跑步,我一个人跟在小组后面跑……我该说我一个人慢跑的……最慢的家伙会被藤条抽打以便让他跑得更快。我身上还留着被抽打的痕迹。当结束后,我几乎要昏倒了,之后076让我们开始做俯卧撑和仰卧起坐以及其他我相信是西班牙异端审判官用来对付特别顽固的异教徒时用的手段。
我就这么拖着伤到麻木的身体睡觉,但如果我觉得疼,我肯定会去治疗。下一天,076开始教我某种叫“马珈术”的以色列武术,无论维基百科怎么说,我都坚信那是希伯来语里“杀掉这个该死的异教徒”的意思。那天训练的亮点是B████扛起一块巨石而且就这么扛着它追我。我想我要尿裤子了。
下一天更糟糕。
这是我第一次有机会用这么长的时间写日记:我太过劳累,这是唯一一件我做了不会昏倒的事情了。不过076告诉我周末可以休息。周末的前30个小时我都在睡觉,而且上帝啊,这一切都值得么。
他告诉我明天是我最后的测试。我不知道会是什么。我对这个根本没有期待。
日期:10月28日,████年
我洗我洗,但是我好像没洗掉它。
076一个人和我在测试室外面见面。我有点奇怪为什么Omega-7的其他成员都不在。“最后的测试你要独自进行”076说。
他让我走进房间,那里有个人被绑在椅子上:从他的制服上看是个D级人员。整个房间都很干净。平整的地板,平整的墙壁,天花板上有洒水器,房间中央有一个大排水沟。这人的边上有一个装着外科手术器械的托盘。
“拿起手术刀,随便哪把”076告诉我,“然后开始切。”
我开始切绳子。076抽了我一耳光。“不,开始切。”
我扔掉了手术刀。“我不能。”
他将手伸入阴影中,拉出了……一把长长的,带有大量钩子,边沿有锯齿状刀片的……管它什么东西呢。“你会的。否则我会厌倦这种娱乐,然后从别的地方找点乐子。也许我会把你们的人赶尽杀绝,把你留到最后,这样你就能看到他们都死了。”
我沉默着。他盯着我看了很久。然后走到门边。
当我抓起刀子刺伤那个人的时候,我想我在放声尖叫。我很确定我这样做了,因为我尝到了硬币的味道——也就是说我很确定那可怜的杂种的血溅到了我嘴里……76笑了笑,转过身去。“很好。”
他说。“现在,用钩子把他的眼球挖出来。”
……我不认为我能继续说下去了,但是……他全程都在惨叫,当他不再惨叫时,我昏过去了。真是何等的愚蠢啊,我早该预见到这种事会发生的。击溃我的防线,使我服从命令,真是个完美应用心理重组术的好例子。我在 █████ 的新年级的时候就被这个搞得大哭,不过我却信以为真了。
他看起来不太高兴。他说我需要习惯杀戮。他让我每天都到实验室去,选择一只猫,或者猴子,或者狗——没有老鼠——然后每天杀死一只。活生生地肢解它。这真让我觉得鲜血上涌。他说我需要将弱点放在一边。学着变得坚毅,强大。
一个怪物,这正是他想要我成为的。反社會者。就像他。没有同理心,没有罪恶感,除了恐惧与愤怒以外没有感情。一个怪物。
我不会让他击败我的。
日期:10月31日,████年
万圣节快乐。
我正在实验室里活體解剖一只猕猴,这时B███████敲门。“十五分钟后部署室见,”她说。“我们有一个任务。”
我往那只尖叫着的猴子心脏里注射了一剂肾上腺素:这并不难,事实上我已经破坏了它的胸腔,把器官暴露在外。在等我把围裙上的血迹洗净的时候,B███████似乎有点同情它。“我们知道在██████地区有个活跃的SCP,”她说。“现在似乎处于休眠状态,但指挥部相信它随时都能激活。Keter等级。”
“我们用什么故事来掩饰?”我问。
“不必。”她说道,丢给我一条毛巾。“今天是万圣节。”
我到达集结地时其他人都换好装备了,我们看起来确实像群怪胎。有害环境隔离防护服(HEPIS)被设计成可在所有化学和生物威胁中提供全方位保护,且在遭受精神污染和常规威胁时也表现良好。除了标准的纤维织物和生化套装外,防护服还含有内衬以心灵遮断合金的头盔和[数据删除]。最终结果是它让你看起来像个从某些电视游戏里走出来的超级战士,因带着一把巨大的枪而看起来很吓人(连M█████ F████估计也不介意用这枪来对付一些L██████的)。76只穿了他平时穿的衣服,当然,这已经够得吓人了。
那也是我第一次遇见Iris:她是其他人里唯一没穿制服的,事实上她打扮得像个游戏角色(后来我发现是出自“██████ ████ ███ ████”的J███)。她穿着非常醒目的皮夹克和裤子,脖子上挂了部大相机。我看到她时她正在将一些拍立得照片分门别类地放在她背心和裤子上的各种口袋里。“说不定我需要他们。”她说。
我们挤上两部面包车驶向██████ ████████。有趣的时光。许多衣着华丽的年轻人围在一起,基本上在一个巨大的三街区户外派对中享受着美好一刻。我们吸引了大量的目光,甚至摆姿势照了些照片[審稿人注:经过隐蔽的介入和审查,确定这些照片没有泄露关键资料。对围观平民的处决命令被取消]。我们很快就走掉了:现场人员在等着我们,而且76看起来就快要忍不住把那些可怜的醉醺醺的穿得像L███ C████一样不停往那个又高又壮心事重重拿着逼真的道具剑的野蛮人身上撞的谷地女孩砍死了。
目标在派对区域之下的下水道里:SCP特工设法将它困在一部分隧道中,但是它终于还是即将突破封锁。我们与驻守人员会合,他守卫着唯一的出口。两个特工安装阔剑地雷的同时Iris拍下了一张击发装置的照片。“如果它在试图开门的时候我不通过照片触动开关,它就会把自己炸飞。”她一边说着,一边把照片装进一个防水袋子塞进胸前的口袋。
76自领一队,另外两队则由W███████和K████领导。Iris和我在76的“特殊要素”小队里。我紧紧跟在76身后,直到Iris招手让我后退。“别靠太近,”她边说边做了个挥剑的手势。“有时他挥剑时根本不先考虑杀伤范围。”之后我就后退了几步。
在我们进入危险区之后76看起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他身体前倾,像一只黑豹,嗅着空气,微笑着,手指在光滑陈腐的砖墙上划过。我不是很愉快。我穿着一套庞大笨重使我不能向两边和背后看的防护服,听着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闪光灯没能把黑暗照的足够亮,而我的夜视镜也没有帮助:只是让东西看起来绿油油的更瘆人。
所以当它抓住我的脖子把我往污水里拖的时候,我能做的只有高声尖叫。我的头盔是封闭的,而且在我被往下拽的时候我的氧气供应还没失效,所以我没有溺死的危险。但是我还是窒息了,是的,因为那东西的触手勒住我的脖子,把我的生命力一点点从身体里挤出去。时间仅供我扣下枪的扳机,但是我没有发射出任何东西,在我晕过去之前我意识到我没有打开保险。
我回到了面包车里,身边围着一群家伙,看起来实在是疲惫不堪,蓬头垢面。在车厢中间有一个被帆布包裹着用橡皮绳捆好的很大的玩意,看起来像是乌贼,自行车和埃舍尔的画杂交之后的产物。76不在。“发生了什么?”我艰难地咳嗽着说。
“你被抓住了,”W███████说。“亚伯干掉了它。他还在下面监督烧掉那些蛋,并且寻找漏网之鱼。”
“我猜我搞砸了,是不?”
“哪里,你干得不错。”他把一支香烟塞进我嘴里,用他的Zippo点着了。“你生还了。对于新手来说还能要求些啥?”
对于防护服的事后处理让我十分痛苦:他们看起来像是太空服,但是里面没有排泄管;而我的肠子呢,在我被吓出屎来的时候倒是和其他肠子一样正常。(个人备忘:下次被派遣任务的时候考虑穿上Depends牌的内衣)。那之后七十六没有和我说一句话。其他人也一样。但是每个人都在想:我他妈的在这个组织里到底在干什么?我不是士兵。我不会射击,我不能战斗,我唯一能做的不过是写一些愚蠢的心理分析报告,试图分析不可能仅仅从心理层面上分析的东西。
那么我他妈的到底在这干嘛?
日期:9月19日,████年
今天在实验室里宰了三只猫。过程更容易了,以至于使我害怕:惨叫和呻吟不像以前那么困扰我了。下次或许我应该试试活活把它们烧死。这可能会使我有所触动。憎恨。恐惧。愤怒。自我厌恶。什么都好……都比仅仅是空虚强。
今天我们在一个安静的小镇里执行一项任务。██████████之外的采矿镇。我们到达那里时,大约半个镇子都被感染了:他们眼眶里都长出了某些东西,让他们看起来像是在泣血。我们尝试射击,但是它们能够自我恢复受到的伤害。我们试着纵火,但这只是让这东西传播得更凶,让感染者像一颗手雷一样猛烈炸开,把孢子散播的到处都是:我们就是这么失去Y█████的。还试了些其他东西:[數據刪除]。在L████把一颗VX手雷扔到一间被感染的房子里之后,我们终于改变了战术:她以为那是一颗燃烧弹,其实不是,但是效果不错。神经毒气似乎和传染物发生了某种反应,完全杀死了它们,但是同时也杀死了寄主,使他们剧烈地排出了被感染的部分:心,眼,肺,肝。
亚伯下达命令重新补给并且重组队伍。我们把燃烧弹换成了看起来像灭蟑喷雾的神经毒气弹。程序是先把整栋建筑用塑料隔离膜封住,扔进半打神经毒气弹,等大概一个小时让毒气完全扩散,然后进去扫地。至少有一半死者都是些未被感染的窝在房间里等待救援的平民。
小学的情况最糟糕。有一个教师堆起障碍物把感染者堵在门外,保护她幼小的孩子们安然无恙并且让他们幸运地对正在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当怪物们在门外咆哮的时候让他们玩游戏,听音乐。在我安置隔离膜的时候我通过二层的窗户看到了她:我们目光相交,她的表情告诉我她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看到她向她的孩子们说了些什么,我不知道,然后看到她从窗户前走开了。
我是第一个冲进那扇门的人。五岁的孩子们躺在他们的小床上,幸福地睡着:在他们打盹的时候神经毒气干净利落地杀死了他们。那位教师坐在她的桌子前,直直地坐着,脑袋低垂,就像只是小憩一会。她的手上抓着一个杯子,写着“世界上最好的老师”,印着一个小女孩抱着一个穿蓝衣服的年长女士的蜡笔画。她的眼里着含泪水。大概是因为毒气的原因。
房顶上有一个感染者:毒气没有扩散得足够高,没能完全杀死他。他咳出了肺,在微微抽搐着;但是他还没死,还能行走,在我向他走过去时他猛冲向我。我想他可能是个看门人,穿着蓝色连衣裤,左手腕严重骨折,骨头向外刺出。我爆了他的头,然后用我的铁头靴子狠狠地踢他。踢到第五下的时候他的眼睛掉了出来,我一脚踩上去,像踩爆了一颗葡萄。
我们在返回途中都很安静,除了亚伯。76一贯地心情愉快(讽刺挖苦个不停)。我们其他人……我们不过是士兵,并不是怪物。扫清城镇的工作必须完成,而空袭很有可能让毒气飘向下风处的███████并且再杀死成千上万可怜的灵魂。爆炸可能会导致剧烈的连锁反应,让孢子扩散到半个大陆。我们做了应做之事,但是没人要求我们必须对这种事感觉良好。
几分钟前B███████来到实验室,那时我正打算烧掉残余物。她看起来很累,并且问我是不是也失眠了。我意识到已经凌晨两点了。她可能愿意在我的房间里和我在一起。我洗掉手上的血之后,就请她那么做。
日期:11月24日,████年
感恩节快乐!自打我来到这个世界以来,火鸡节最烦人的就是听我父亲要求我们每个人都说出至少一件今年里我们为之感恩的事情。好吧。我倒是的确有要感谢的东西。谢天谢地我还没死。谢天谢地世界还没毁灭。谢天谢地亚伯还没把我们全干掉并且剥下我们的皮做鼓。谢天谢地没人打算把地狱烂泥用在尸体上。我最感激的,是B██████,世界上最好的姑娘,不仅能[數據刪除],还能做出天杀的美味火鸡。
不过感恩节不太热闹。亚伯和一班在最后一分钟接到了部署被外派去追赶什么在糖果厂周围大摇大摆横冲直撞的巨型锈怪,所以只有我、B██████、Iris,和任何想顺一顿真正的感恩节大餐而不是餐厅提供的破玩意的人。我在设施里到处走动,问其他任何人想不想顺便吃点火鸡。我在路上抓住几个人,然后走向Franks博士的办公室去看看我的前上司想不想也来点东西吃。
他正在和一个相当帅的家伙谈话:可能是印度人或者阿拉伯人,正在浏览我们机动特遣队的最新外派行动报告。从始至终这家伙只是边听边点头,抚摩着着前额上的刺青。我问他们想不想来点火鸡。“不错,”他微笑着说,“我们要忙一阵子。不过你介不介意过一会给我带只火鸡腿来?”
“好主意。” Franks博士说。“给我也留一点。我们结束之后我会顺便去拿。”
考虑到他们很忙,晚餐后我把所有的菜装了两个盘子,走向Franks博士的办公室。然而在我走近的时候我开始注意到一些有趣的事:玉米面包开始闻起来不对劲了。当我走到门外时,玉米面包已经彻底烂掉了,而且霉菌已经开始扩散到肉菜上。我惊叫一声,扔掉盘子,差点触发了“收容措施破坏”的警报,之后门开了,陌生人走出来。
“哦,见鬼。”他叹息道。“又来。”
这就是我第一次和该隐见面。他是个不错的人,尽管当园丁可能不太称职。他当天正好在城里帮助Franks博士整理文件。“亚伯回来之前我最好离开这里,”几个小时前他乘坐直升飞机返回时说。然后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如果那个时刻来临,”他说,“别犹豫。做你必须做的。我不会有事。”我对于这话的意思真是一头雾水。
个人备忘:██████牌越橘果酱的原料是什么都绝对不可能是越橘:这东西在该隐身边却一点没坏。明年记得买别的牌子。
日期:11月19日,████年
不,日期没打错。是的,这是我上次记录的4天前。该死的时间SCP。
接下来的四天我和小队中其他人都要被监禁以确保我们不会破坏时间线。我和安保人员争辩说放我们出去不会有问题,因为你知道,时间完全是一个无限的循环,如果我会遇到过去的我,那无论如何我都应该已经遇到过了,而我没有,那就说明我不会。他们告诉我说我不记得曾经遇到过未来的我的事实正好说明了我应该呆在禁闭室里,所以这事没商量。仅仅是在阳光底下溜达一会都算是过分的要求么?这见鬼的软墙已经开始影响我了。
我一点也不喜欢这样。
任务很成功,相对而言,我猜。我们穿着隔离服进入设施回收目标物。这个任务和机动特遣队██████ ██,“███ ████ ████。”合作完成,由他们领头,因为对于地下工作他们比我们更有经验。我们只是在他们发现目标物时负责将其密封。
两分钟前我们失去了第三小队:在接触到盛放目标物的容器之后三分钟内队员就全部暴毙,死因是衰老。第二队在死前设法发出了遇难信号。之后亚伯很快接近了目标,这景象着实诡异:看着他身边所有人都变得衰老并死去但是他却没有,他的头发指甲都在生长,越来越长,但是他的身体完全没有变老……
<数据删除>用一根I型梁钉住了他,让他够不到目标物,因为他的一只胳膊被切掉而另一只死死按着那个怪物。我是离得最近的人。我敲开应急006制剂的盖子,一口气吞了下去,然后把手伸向目标。碰到它后我的手立即开始枯萎。隔离服在我身边烂掉的时候我低声尖叫,但还是用尽全力把那玩意从亚伯和噬形怪旁边拉开,扔进盒子里。B███████碰地一声撞上盖子并迅速锁好,然后一切都<数据删除>
是的,在我们离开的四天之前就是这么了结了这里的事。我设法说服了他们让我保留了我的日记,因为只要我一离开这日记不会真的对时间造成什么影响。我还说服了他们在过去的我出发之前发给过去的我一份应急006制剂。他肯定不知道为什么他需要这个。我知道他需要。
Iris看起来……我不太清楚。最近她状态不太好。我猜是因为工作的压力。作为队伍里最年轻的人之一肯定不容易。
日期:██████████ ██,████年
B███████今天到我房间来告诉我说她被临时调离Omega-7。“█████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她说。“上级让我和她谈谈。”
█████。那就是SCP-█████。[数据删除]
无论如何,在转到Omega-7之前B███████是一个███████,所以我猜他们认为她是和████ ██████谈话的不二人选。但她可不这么认为。“我从来没被強姦过,A█████,”
她指出,“我该怎么和有这种经历的人谈话?”
“只要……听着。别让她感觉羞耻。让她知道没人因此鄙视她。而且别让她失去自我。她可能有创伤后应激障碍。我可以给你本关于这个的小册子。”
“天啊,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在我成为士兵之前我是个心理医生,记得么?这都曾是我的工作。”
“哦对,”她笑着说。“我有时候会忘记。”
“我也是。”我说。
日期:██████████ ██,████年
追捕任务。因为某种原因Dantensen博士把Iris放走了。他们把这位好博士监禁了起来。他怎么能这么蠢呢……
日期:██████████ ██,████年
追捕任务大成功。我这么写到,“在被SCP-173杀死的威胁下归队。”报告里这么写应该不错。
我们在达拉斯机场抓到了正在等待回家的飞机的Iris。当她看到B███████和我靠近的时候,眼里噙满了泪水。“你们这些人就不能放过我,让我一个人走么?”
<数据删除>把枪对准我的脑袋,然后递给她一张枪的内部构造的宝丽来照片。“你可以阻止我自杀。”我说。“只要把手伸进照片里拔掉撞针。”
“你不敢,”她低语。
“我设法把上了子弹的枪带过机场安检,我就能也会这么做。而如果你的能力还在,你就不会让我死,因为你太善良了。”
我扣下扳机,一声轻响。她站在那里,一只手拿着宝丽来照片,另一只手里拿着撞针。然后她瘫倒在地开始哭泣。
我让B███████处理剩下的事。我的工作完
日期:██████████ ██,████年
他们都死了。
V█████。 N█████。L████ J██████。所有人。全灭。
坚持住,指挥部打来电话了。
文字记录:机动特遣队Omega-7现场指挥官和基金会运输机Learjet 223之间的通讯
特工AA:“现场。”
指挥部:“这里是指挥部。我给你接亚伯。”
特工AA:“天啊……”
SCP-076:“闭嘴士兵。我虽然身子没了,但是下颚还在,可以骂你。感染情况如何?”
特工AA:“菌……菌落正在飘过██████。正在飘向██████……见鬼,如果它那么多硅接触,就……”
SCP-076:“我把现场指挥权交给你了。”
特工AA:“……啊?”
SCP-076:“你现在负责Omega-7。我已经告诉Squire了。你们都<数据删除>。”
特工AA:“我不……明白。肯定有更好的特工……”
SCP-076:“更好的战士。但是战士对付不了它。我需要一名将军。当你在战争游戏里打败我时我知道你就是我的将军。你现在要击败这个敌人。用脑子,而非蛮力,才能获胜。思考吧!”
特工AA:“思考……等等,我有主意了。它集群行动,但是没有其他群落。只要把它引到炸弹处……”
<通讯结束>
官方声明
让这一天被铭记。特工A█████ A██████ (机动特遣队Omega-7,“潘多拉之盒”),在个人生命和肢体完整处于极度危险的威胁时,单枪匹马地为了完成回收任务而与一个Keter级SCP对抗。尽管SCP的攻击重创了他并且杀死了特工Beatrice Maddox、特工A██████的行动使得SCP-073得以进入当时在基金会设施内横冲直撞的SCP-█████的攻击范围内。与敌人交战后,███████<数据删除>
日期:██████████ ██,████年
亚伯今天来了。他听谁了Beatrice的事。葬礼使人废常难过,单是我们都失去了朋友。
没有手和手指,打字很难。窝还在联系用嘴叼着棍子打字。又是我都碰不到按键。这是我的日日记。所以我倒也并不真栽意。
我脑袋里也进了快弹片。有一篇嵌进了头盖骨。他们说我的大脑的一部分受到了桑害。吾的同情心带概没了。管他什么意西呢。/
我看了全队死去时的划面。甚无聊。我嚼得我应该更有赶脚但是这和看着宰猫没啥区别。只似更加血肉模糊。
我听他们说优个机器能让我嚎一些。,我觉得我得死一死。
允许特工A█████ A██████接受SCP-212的改造 - 批准
- O5-██
文档结束。进一步详情,参见SCP-784-AR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