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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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

陌生的天花板在我眼中出现了不知道多少遍了,毫无生气的房间内充满了药水的气息,这是我躺在这个白色床上的第几天了?我不知道我不清楚,时间在我眼里已经毫无意义我的生命被限制在这个房间之内,除了一直在寻找我是谁这个问题上,已经没有东西能打动我那颗已经被冻结的心了。

被我血迹沾满的电子门跟往常一样打开了,又是那些该死的“人”他们就穿着那白的令人发毛的衣服和永远贴在胸口那令人胆寒的三个黑色箭头标识,他们进来依旧跟往常无样对我身体动手动脚,那个可反光的塑料罩上又再次出现了我那颓废的模样许久没有被打理的脸庞上是我从未见过的狼狈。自我已经忘却时间不知多久之后这应该是我第一次如此在意我那早已没有被修整过的脸庞了,等一下,我脸上出现了一颗痣?难道这颗痣是?在我逐渐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些人已经走了,留下了那跟粉底一样的食物就走了。

我如往常又像死尸一样躺在床上,周围的摄像头又开始工作了,它们如往常无样的直勾勾盯着我的身体,似乎要把我全身给舔舐得一干二净直到我化作一滩血水为止,我已经没有羞耻这种感情了,我只是想知道这颗痣是什么?

“亲爱的,赶紧醒过来啊,今天可不是礼拜天。”

闹钟叮铃铃的声音使我缓缓的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我许久未见过的太阳,汽车的声音在公寓下面此起彼伏,孩童嬉戏打闹的声音也在旁边与其争斗,这是我的爱人吗?这是我的孩子吗?这是我的家吗?我从舒适的床上爬了起来柔软的不可思议的地毯令我感到非常的意外,妻子走了过来,那令我陶醉的柔情还有那纤细的双手是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妻子拉着我前往客厅用餐,调皮的孩子在我脚下穿来穿去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这是我的孩子吗?天呐上帝啊,我是拯救了人类吗?这么美好的事情居然能再次降临在头上,这可口的饭菜是为我准备的吗?天呐令我真的受宠若惊啊,这舒适温暖的家,这温柔贤惠的妻子,这可爱调皮的孩子,都是我可以拥有的吗?

“亲爱的,你知道我是谁吗?”

正如我所想象的一模一样,在我向它提出我是谁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又开始融化了,那美的令人窒息的脸庞逐渐融化为一滩黑色粘稠液体了,我只得叹一口气,在这个世界完全被融化为一滩黑色之前赶紧享用这桌子上的佳肴了,啊开始了。

这些黑色液体如往常一样又攀附在我的身体上了,快点把这个虚伪恶臭的世界赶紧融为一滩死物吧。等一下!那边那个墙壁它居然在发光,那个宛如天使降临的光芒!天呐,那是什么,不,你们这些该死的东西离开我的身体,让我过去,过去!让我触碰到那个,不,不。

“啊!”

我从床上惊醒过来,四肢无力地我无法自如的操控我的身体,啊,好疼,是哪里在疼啊,我抬起头来,本来按照以往摄像头应该全数对向满头大汗萎缩成一团的我,但是那些该死的混蛋们似乎停止了运作,那镶嵌在房间里把“世界”照射成白天的灯似乎也损坏了,连往常沾满我血迹的电子门居然消失了,除了红色的灯光一直在跟那吞噬所有光芒的黑色抗争外,一切都和以往毫无区别,我试图从床上爬起来但是刚刚梦境带给我的影响力却完全没有被带走。

那个被红灯照耀的世界是我一直渴望的自由吗?是我一直疑惑问题的答案吗? 我不知道,我只能用尽全身的力量往前爬行,每爬一步都是对我体力的重大消耗,我再次尝试站起来,不出我所料我又失败了,我狠狠的倒在了地上,在那离“自由”不远的地方,我狠狠的又被抽醒了,放弃吗?我觉得还不行,至少我要用尽全身那仅剩的力量出去,前往自由。

“嘶嘶嘶嘶嘶。”

什么声音?“自由”的外面传来令人战栗的声音了,那是什么该死的东西,不行,我一定用尽全力爬出去,至少总比待在这个毫无生气的房间里面好,我在这个房间是永远找寻不到属于我的真相的,等一下,在地上流动的是什么?这既粘稠又充满那熟悉味道的东西,果不其然啊,是血啊是每天除了床唯一陪伴在我身边有温度的东西了。

不对啊!为什么这里会有血啊,shit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不行我一定出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呲,这个血腥的味道越来越浓烈了,看样子就在门后了,但是我感觉凭我现在的身体素质到门后都是一件登天的事情了,更别提跟门后的怪物进行“交涉”了。

“吼!”

天呐,这个足以震破我耳膜的声音,是那个该死的怪物,还是?不行,我不能再多想了我一定要出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门口,但是那些以往每天都会在附近巡逻的“人”呢?为什么我见不到他们了?不对啊不可能啊,他们那武装到牙齿的样子令我过目不忘,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等等,什么东西流到我的头上了,粘粘的摸起来很不舒服,shit,是那个该死的怪物的口水,依靠正常人的直觉我应该捂住嘴巴屏住呼吸等这个怪物过去,不对,空中为什么会有墨绿色的东西在漂移,哈,看样子我最终还是得不到属于我的答案而死了,疼痛开始逐渐布满了我身体的每一寸肌肤,这种痛苦太真实了,它就像我对那个问题的求知一样把我的身体彻底覆盖,到了,应该差不多了。

“哈!”

这里是哪里?等一下这个陌生的天花板,那对我“穷追不舍”的摄像头,那充满我血迹的电子门,我回来了?难道刚刚一切都是梦?难道我又陷入了梦境之中?不对,那个痛苦是我见过最真实的了,不可能的,这难道又是那些该死的人对我做的实验?是那个饭?是那个人给我扎的针,是那个一直盯着我看的摄像头?不对,都不对啊。

什么东西又响起来,这个熟悉的灯,这个熟悉的感觉,来了,是那个该死的东西过来了,那些巡逻的人来了,他们要带我离开这里了吗,也行吧,希望我能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

“啊!不!”

该死的,那个怪物已经到我这里来了吗?巡逻的人把我放到了走廊旁边的地方,任我被无尽的黑暗吞噬,听到了,那些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像是那用最糟糕乐器弹奏的交响乐一样,shit,声音越来越近了,我必须想点办法自卫了,顺着刚刚那些人的脚步我应该能发现他们遗留下的装备吧,找到了,这是刚刚拉着我跑出去的人的枪这个人枪上充满了血味,看样子那个怪物就在这个附近享用它的佳肴了吧,趁它享用的同时我应该趁这个机会摸过去,地上也有蓝色的鲜血,看样子这个怪物也受了很重的伤,这应该是我最好击杀这个怪物的机会了,希望我能活下去,来吧该死的怪物看我怎么让你见上帝吧。

“砰砰砰砰砰砰。”

死了?这个怪物死了吗?我只是对着那个蓝色血迹最深的地方扫射了几枪而已,难道成功了?哦不不不不不,那熟悉的墨绿眼睛,看样子我这次真的要死了呢,啊,该死的神啊,这就是你对我最后的惩罚了吗?好吧,连在我走向死亡之前都不愿意告诉我真相吗?这就是您对我最后的怜悯吗?该死的神。

“实验结束,目标寻回,恭喜各位。”

哈!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在一个实验舱内,这是什么,这个粘稠不堪像极了我梦中的那摊黑色粘稠液体的东西是什么?等一下,我好像没死,怎么回事?

“欢迎回来。”

谁?这个穿着白色大衣的男人是谁?是那些人吗?不对啊,以往这些人都是要戴塑料面罩的,怎么。

“哈,看样子你还没有清醒过来,没事的,待会带你去那边做一下身体检查和记忆植入,你就晓得怎么回事了。”

“当然,我要恭喜你,你成功寻回了你的“名字”,与此同时我们也热烈的欢迎你加入阿特雷耀命名局。”

“特工。”

“查理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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