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在消逝,靈魂在哀嚎,身體在崩潰。
然而在死亡之前,我必須離開這裡。
看著華麗燦爛的星空,背靠著大樹,等著死亡的到來。
然而訊息的通知聲吵得我打開銀幕,一個我曾經觀察過的人。
"你在做什麼?"看著他傳來的訊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需要思考讓我忽略了痛苦,身體不再如此的痛苦。
"我有事必須處理,這場棋局我無法參與。"在出來設施之前,我就聽過他做了甚麼。
"這可不像你。"是啊!可惜我無法看到終局了。
"但這次你必須自己處理。"我現在根本撐不到這場棋局的結束。
"我知道了,我已經跟我認識的人達成共識,這場棋局我們都只會使用我們現在的身分。"藉著遊蕩者們的聚會來取得的友誼嗎?
"讓我猜猜有偽裝的瘋子與書本為伍的孩子跟住於楓樹上的旁觀者。"這三人跟他的關係較好而且他們都屬於信守承諾的人。
"嗯!他們三人我都談過了,旁觀者沒拉成同盟,不過至少不會落井下石;瘋子會壓下殺意;孩子會待在父親身旁。"這不是最好的結果,卻是最符合現實的結果了。
"你應該知道旁觀者並不是他們派系的領導者,你又如何肯定他的決定是否有用呢?瘋子與孩子也同樣的不是他們組織在基金會中的領導者,再說聚會真的有成為名為友誼的枷鎖嗎?"我說出了在中國分部最詭異的事,為甚麼聚會這種東西的存在,這也是我這些年最感興趣的事,遊蕩者們的聚會到底如何成形的。
"旁觀者的派系這次不會出手,因為高層是裁仲者他們可以不表態,而且高層會讓情況控制在其他組織無法插手的狀態的。"高層嗎?那這次會很有趣呢!
"那這次是棋子們自由的在棋盤上選擇它們的道路,而不是棋手們能夠操控的戰鬥了。"棋子們的最大願望就是以自己的意志選擇下一步,可惜這次的棋盤上沒有屬於我的位置了,曾經的棋譜上我的身影也將不再存在。
"所以你覺得這次會是誰贏?"我只知道這次會有很多人會做出抉擇。
"五五開,但我希望所有人都能以自己的方式與信念走到最後不說事情了。晚安"睡意越來越沉。
"晚安。"
看著逐漸透明的身體,這真是毫無真實感的畫面啊!情況已經到了我已經沒有了痛覺的地步了。
回憶起當我有意識的那一天,我就出現在基金會我只是下意識的依照某種習慣將文件送到應該的地方,直到主管突然發現自己似乎沒有見過我,所有人都只知道我屬於這裡但沒有人記得與我互動過的記憶,不過大家還是逐漸接納我的存在。
之後我不斷在各個設施中輪調,嘗試找到我在此之前的事情,每個地方都透露出熟悉,不過不管哪裡我都不曾覺得那是我的歸屬,但我碰到了許多有趣的事來讓我轉移挫折,遊蕩者們的聚會在中國分部誕生時就出現了,可是就如同我一樣沒有人知道它如何出現,在那裡每個人都知道各自的身分卻能在那裏拋棄隔閡,讓這裡維持那詭異卻也是奇蹟的平衡,我也曾碰過跟我有類似情況的的人,不過他們沒有像我一樣如此的沒有過去。許多快樂的事從我腦海中閃過可是某種不真實的感覺一直存在,我真的存在嗎?
如果我只是個擁有意識的幻覺呢?逐漸地無法思考,睡意最終壟罩了我。
"你看這個文件上的名字!"Greenson皺起眉頭。
"Izsac?誰啊?"看著那個好像曾經記憶過的名字,然而不管如何思考就好像只是找到標示名字的資料夾但裡面空無一物。
"我剛搜了一下,他的人事檔案只有經手的工作而已。"他一臉像見到鬼的樣子。
"那就別理了!"不管莫名其妙的事是我一貫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