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哭泣啊,在生活以前。
欢笑啊,于梦游之年。
虚荣啊,你禁锢我的身。
懦弱啊,你象征我的魂。
灰阳涂血 |
但我忽然觉得这一次她不会再回头了。 |
长剑士的黎明 |
清子还是走了,带着她的苦难和顽疾。她是自由的,从来都是。纵然不是完全的解放,但她身上的铁甲已经近乎全数解下,强过任何人,也包括我。我是背负着盔甲舞蹈的人,没有勇气脱下,但仍存着寡淡的希望。纵然千般诅咒,她仍选择笑,因为苦难已经足够,而欢乐却很少。 |
百年惘寂 |
有什么东西在远游,在遗忘,在被隔膜在繁华的背后。他伸出手,摸到一堵凝实的空气,把掌心穿透其中。有什么东西在飞行,在折翼,在被折叠在人间的空白。他睁开眼,目睹一根笔直的云线,远离地上的生灵。 |
哭泣的弥勒佛 |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浪涛的中央有一只奔跑的鸵鸟,正赶向日颓的远方。 |
终老唐古拉山 |
蓝色和白色离去,世界仍然是单调着的灰暗,我忘记反扣自己的咖啡杯,现在陶瓷上蒙了厚厚的一层灰。我听见松花江的浪声,但是没有沱沱河再来合奏,圣洁高原上的故事已经结束,而每个人都已垂垂老矣寻求归宿。 |
SACRED. |
那个女人也的确算是太阳了,神圣的太阳,平淡又光芒万丈,总让人感觉高不可攀。只是攀爬着的男人在祈祷自己不会被烈火烧化,而能直达其核,而后拥有。徐先生的胃有些抽动,这受起来不好,他有些反胃的感觉。 |
墙佛 |
深夜,我把出租屋里最后一点属于自己的东西打好包之后,一切都空荡荡的。我又看见了餐桌边上贴着的墙佛,大半年过去了它没有一点变化。大概我给它起名的那天晚上墙佛带走的不是我的厄运,而是我生命里其他的所有。在拜佛的时候我想到,墙佛有可能只是一幅信笔涂鸦,只是我们这些人太需要什么来寄托自己的虔诚,所以错把它当成了神圣。可是我们别无选择。 |
万寿 |
孟一清说,青岛这座城市是有生命的,它是一个吃人的怪兽,它吞食了沈高良的母亲,吞食了沈高良的父亲,它把所有无论在青岛出生还是被黄海卷到青岛的人的生活吞食殆尽,再排进下水道流回黄海。绝大多数人们来到了青岛就再也离不开这里,他们都被青岛死死抓住了。有些人会怀念青岛,有些人会为之而惋惜,但无论何种情感都洗刷不掉它悲凉的底色。 |
野蛮灵魂 |
顺着胡九的视线,白登堂看见了,远方的平野露出明亮的白色,太阳正在缓缓出现。山丘间模糊的雾气逐渐消散,留下一片清朗。白登堂还感觉到有东西也在一并消失,他知道那是什么。那是他们的灵魂,赤裸而无蔽的灵魂,被灿烂的日光照射后无所遁形的野蛮灵魂。它们都将从此消失,化作飞灰,不复存在。 |
飞天 |
我的身体愈发沉重,缓缓弓下。但我感到,有灵魂正变得轻盈,从躯壳里挣脱,仰起脖子,无欲无求,面向夜空,飞天而去,再不回头。 |
Q&A
Q:这是哪里?这些故事讲的是什么?
A:这里是系列故事“生相”的中心页,主线围绕着基金会研究员韩野一生的故事进行创作,现已完结。番外部分则是在主线的世界观内,或是相似的世界观下写作的文章。
Q:韩野是个怎么样的人?
A:自卑、懦弱、利己、迷茫、无助、平庸,以及更多类似的品格。
Q:我可以为这个故事系列添加内容吗?
A:主体内容目前是封闭的,不对外开放。但你可以创作番外作品,并在文章合格后自行将故事加入这个中心页。如果确想创作主体内容,请联系Akikoe。
Q:番外的故事可以和韩野此人无关吗?
A:可以,韩野是否出现番外中并不做要求,但你的文章仍需与系列主题相关。
Q:番外的故事必须和异常或超自然现象相关吗?
A:由于本系列的主题是表现“人面对生活的样子”,或称“生活百相”,所以异常将不再是必需元素。如果你的故事是表现这一主题的,那么你可以将其加入番外部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