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Engine of A Film)/(The Fine Game of Nil)

从前,在Site 19……

“伙计,又一天,又一次096收容突破,”研究员Chad Benson说着,把一根回形针踢到房间那头,“至少这次只是某一个家伙招惹了他。如果是有,像是,一堆人,你能想象情况会有多糟吗?”

“伙计,”研究员Kyle Sachs抬起一边眉毛,“那已经发生了大概……两次。”

“哇。”

“是吧?”

他们两人坐在他们的岗哨里,就在SCP-096收容间外。那是个悠闲的日子,所以Kyle偷带来了一箱六瓶装啤酒和一些飞镖,他们就这样用在干式墙上刺针眼打发时间。过了一会,也就是在又一盒肥皂泡水被从员工休息室偷来以后,Chad又窃取来一个问题。

“伙计们,”他说道,身子陡然向前一倾,“如果说,羞涩的家伙只是有,像是,形象问题,你懂?”

研究员Kyle抬起头,一只眼睛还漫不经心地盯着地面。“什么?”

研究员Chad眯起眼睛,试图从脑子里榨取聪明的想法:“就是,假如羞涩的家伙其实是个真正的哥们,但他只是遇上了一些事,知道吗?像是粉刺之类的问题。”

Kyle慢慢地点了点头:“哥们,我懂了。我认识的一个家伙曾经有过很严重的粉刺问题,搞得他在好长一段时间里过得一团糟。也许羞涩的家伙只是需要一些Clearasil祛痘膏之类的,伙计。”

“伙计,想想看,”Chad说,跌跌撞撞地站起身,“如果我们去……比如,弄个面具,或者什么类似的东西给羞涩的家伙呢?你知道,像是……像是一份和解礼物。也许这能让他不那么害羞呢。”

Kyle一拍腿:“哥们!那正是我们要做的!我们要和羞涩的家伙一起玩玩!”他的脸突然扭曲了,因为他脑中那个塑料件拼凑成的捕鼠夹,在最不幸的现实面前突然开始渐渐停顿,“但是我们该去哪找面具啊?我们没法,比如说……离开站点。”

他们又一起坐了一会,考虑着他们的选项。最终,他们一齐脚步蹒跚地站起,蹦蹦跳跳地跑向走廊。


同时,在另一个地方……

Mary Sachs痛苦地站在那个假装是她的老师的男人面前,这个男人已经教了她十二年,就在这座被用作方圆百里内学生的学校的被炸毁的废墟里。现在,她正看着他告诉她上大学完全是不可能的。

“Sachs小姐,当然,一位像你这样聪明的年轻人会觉得自己适合进入Aktus大学,但很不幸,我并不认为你符合条件。今年这所大学只招收几名学生,而且,只要基金会还占据着那里,就不会有更多的名额。”他说道,那么简单直白,好像这是世界上最合乎逻辑的事一样,“坦白说,我甚至不确定像你这样的女性是否应该进入大学。毕竟,Dr. Shaw已经颁布命令,女孩应当属于家庭,服务和取悦她们的丈夫。”

她可以感受到房间里的每一只眼睛都令人难受地盯着她,她痛苦地倒抽了一口气。“但是老师,那是可怕的性别歧视和倒行逆施。您一直在这里鼓励我们进步地思考,而您现在却说出这么可怕的话您怎能——”

他啧的一声,打断了她的话:“既然你打算成为一名基金会D级或研究员,你想必已经自己考虑过了,你明白。但是你并没有能力做到那些。即使你考虑得再充分,那也很困难。我自己也认为这很粗鄙,但是假如Shaw恶劣而粗鄙,我也无能为力。规定就是规定,对不起。”

她难过地坐了下来。


一会后,Chad和Kyle抵达了另一处收容间,他们在那里遇上了研究员Todd Bloch。研究员Todd听了他们的请求,经过深思熟虑,给了他们答复。

“哥们!这正是我们要做的!”

然后,他们三个进入了标着SCP-035的房间,用特制的抓手一把抓起那里的储存物,然后沿着走廊返回。一路上,可以听见面具低声抱怨着“他妈的混球”还有“什么鬼老哥讲真我的天”1还有“天哪可别浪费我一秒时间去包哪个傻吊”。

最后他们又回到了096的收容间,在确认过他们都清楚这是不能看的那个,而不是必须看的那个之后,他们略微打开门,把面具一脚踢了进去。它还在低声抱怨(“我对我妈妈发誓2这绝对是群疯子”),直到他们砰地关上了门。接着,他们又赶紧取来一箱啤酒,然后等待着。

十分钟过去了,接着是二十分钟。过了将近半小时,他们听见有谁敲了敲收容间的门。他们静悄悄地、小心翼翼地往门边移动,研究员Chad伸出一只手,推开了门。门的另一边是096,脸上戴着035。

“怎么了,哥们!”096说道,突然比出几个酷炫的手势,“为我在这呆着这么久以来的事道个歉,你知道的。我曾深陷于某些现在还未真正解决的问题,不过现在一切都很好,因为我得到了这个超级酷炫的面具YO!”

“酷毙——————————了!”其他三个人齐声说。

“妈的傻逼我要扭断你们的脖子。”035骂道。

“所以你们这些伙计接下来要干啥?”096说,戴上一副拉风的墨镜。"

他们四个停下来想了想,然后研究员Todd一拍手:“我想到了!我们去整蛊高级人员吧,怎么样?”

"哥——————————————们!"其他三个人齐声说。

“我的个神啊3,”035说。


Mary Sachs站着,重了约20磅,还抱着孩子。她新婚的丈夫(过去是她的男友,因被认为太过聪明而被大学拒收)坚持要在墙上张贴Clef的海报。

“真高兴他们又回来当摇滚明星了!他们当总统的那段时间真是糟透了,不是吗?”他回头看着她,她的衬衫被拉下,婴儿正抓着她的乳头啼哭。

“我想是的,”她简短地说,“但我真的不觉得他们是乐手。我的意思是,他们根本不演奏,只是让吉他飘起来。”

他以危险的神情轻蔑地看着她。

“那肯定是认知危害的症状,Mary。肯定是。我在报导里读过,只有感染了某个特定的认知危害的人会那样说乐器。”他用吟诵般的语气缓慢而低沉地说着。

“Ben,我之前从来没有见过认知危害,从来没有。”婴儿开始哭喊。

但他现在正以恐惧的目光看着她,然后转身跑步穿过他们小小的棚屋,跑向“手机”,那是一条可以拨往任何你需要的机动特遣队的热线。Mary不再注意Ben,后者正向电话那头尖叫着要求相关人员携带记忆删除剂从Site 19赶来,她试图安抚她的孩子。但婴儿显然不是听不见,就是不在乎,尖叫得越来越大声。

尖叫声盖过了Ben和接线员慌乱的对话,最后他走过来,扇她耳光,直到她终于让婴儿安静下来。她茫然的看着,动弹不得。婴儿又开始尖叫。


Shaw博士静静地坐在他的办公室里,对着一些文书工作低声抱怨着。他低下头想要调整一摞文件的位置,但他的马鼻子只能把整堆文件打翻在地。

马的身体,我去,”他咕哝着,四处小跑,往墙上喷粪,“看他们怎么收拾这堆破烂。

那差不多正是这群煽动暴民者出现在门外的时刻。Shaw身为马的敏锐嗅觉警告了他们的到来,而他身为马的敏锐听觉也在他们敲门时如此警告。

“进来,”他嘶鸣道。

闯入的是研究员Kyle,戴着一副拉风的墨镜。“YO,Dr. Shaw,今天过得很糟吧?”

Shaw抬起一边的马眉毛:“过得很糟?我的意思是,还不算特别糟。我今天没死,还有些会议要处理,所以总的来说我觉得还——”

然后096进来了:“那你怎么拉长着脸呢?”

该死的马4,”035喊道。

他们四个爆发出一阵大笑,沿着走廊一路继续他们的滑稽戏码。Shaw目瞪口呆,花了一会才镇定下来,然后向着走廊冲着他们背后喊道:“你们这群傲慢的小鬼给我等着,等我弄到一具真正的猿猴身体。到时候我们再来看是谁长着一张长——我是说,谁的脸上有屎!因为那会是你们!”

他跺脚走回办公室,在墙上踢了个洞,撞倒了一尊贵重的猴子雕像。在静下来沉思片刻之后,他突然有了个念头。

“等等,别跑!”他说,回头往外盯着,但是他们已经不见了。


Mary Sachs再也无法入睡。特遣队给她灌了太多种记忆删除剂,她脑内一半的化学物质大概都已经被破坏了。她转身面向Ben,后者仍兀自酣睡,她只能把他摇醒。有些晚上,她希望她的哥哥Kyle可以帮她走个后门,修复她的生活。今晚,她的大脑不能想到这点了。

“Ben?”

他一边咕哝着,一边翻过身。

“什么事啊,这他妈的是大半夜,Mary!”

她凝视着他无情的、像猪一样的小眼睛。那浓密的眉毛仍因睡眠而皱起,他的嘴也撅着。

“Ben,你还爱我吗?我是说,我们已经结婚一段时间了,现在,因为头痛和失眠,我已经没办法照看作物了。这会不会让你很心烦?我的意思是,我们在一起还幸福吗?”

他凝视着她呆滞的巧克力色眼睛。她的脸色柔和而坦诚,她的嘴微微张开,恰好露出门牙。

他们对视良久,相顾无言。

“去睡吧,Mary。”


下一个是Dr. Crow,他的办公室位于站点的一座大型仓储侧翼。他们从后方潜入,小心提防着撞上什么危险的、可能不稳定的、无法预测的机器人。他们制订好了计划,而这计划完美合乎实际情况。笑点准备完毕,情绪也调整好了。他们走向Dr. Crow办公室的门,研究员Todd慢慢地转动门把手,打开了门,却发现——

Kain Pathos Crow正在看着显示屏上他们戏弄Shaw的录像。他们一进门,犬博士就转过身,因他那狗的喜悦而弯着身子,都快把自己对折了。“伙计们,天哪,这太美妙了。”他用颤抖的爪子擦去眼泪,随即又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大笑,“你看,我想要加入这场活动。你们这些伙计看上去真是群挺酷的哥们,我可以成为你们的狗狗1号,伙计们。你们怎么看?”

四个好朋友互相使个眼颜色,然后一齐点了点头(这正是他们一贯的方式)。

研究员Kyle抬起一边的眉毛:“你有没有一副很拉风的墨镜,哥们?”

096点点头:“去弄副拉风的墨镜戴上,哥们。”

035在地上吐了口唾沫:“他妈的,伙计,连一条该死的狗也玩这套。”

Kain狡黠地点了点头:“我还能做得更好。”他迅速一转身,当他回过头时,已经是一副完美的打扮5:超帅的墨镜,拉风的沙滩背心,和酷毙了的人字拖。

现在是他的同伴的几位被打动了,邀请他加入他们。接着,他们为完成更多的恶作剧出发了。


孩子死后五周,Mary Sachs将她的丈夫埋葬在西葫芦农场后面的一棵枯死的榆树下。在那里举行了一场简单的葬礼,她的父母参加了,还有地主和他们的老师,他们似乎都没有什么变化。“所以,看来关于你的事业我说得没错!你们两个真的挣得不少。他应该给你留得最多吧,我猜?”

“去你妈的,”她低声骂道。

那是一场迅速的葬礼,这是件好事,因为在收拾完东西以后不久,Mary就注意到那没有实体的光点正飘过东边的花园,很快飘向山上的农舍。忧虑着它将会引发的结果,Mary急忙拿上手枪奔向那边,急切地希望手机还能收到信号,并且完好无损。

在她第一次巡视房间时,似乎一切正常,她放松下来,长出一口气。但那只时不时在这片地区漫步的猫从榆树那里一路跟着她过来,而它开始对着衣柜下面的什么东西发出恶狠狠的嘶嘶声。Mary弯下腰,极度小心地凝视着那里。

她的直觉是对的,那正是异常显现的地方。从写字台侧面一个之前从未发现的洞里,传来了被掐住般的咕咕声,像是婴儿溺水时发出的尖叫。Mary呻吟一声,站起身,把写字台推到一边。洞在护墙板上,大致呈半圆形,半径约六英寸。她畏缩了一下,然后就把手伸进洞里,摸到了某个黏糊糊的会动的东西。它被猛拉出来,掉在地上。

一个胎儿,大概一英尺长,用新生儿的声音哭喊着寻找它的母亲,它那从未存在的母亲。在它的周围,从它身上滴下的羊水似乎扭曲了地板附近的空间。

她惊慌失措,开始用扫帚痛打那个活物,一下又一下地猛击它,直到它愈发恐惧的哭喊渐渐停止。在地上消灭那个来自洞中的流产儿花了一阵子,但最终她成功地把它变成了地板上一块红色的污渍。猫跑过来,开始吃它。她注视着这可怕的一幕,手上还滴着羊水。看来,没必要给基金会打电话了。

三个星期以来第一次,那只猫吃了顿饱餐。


特工Lament坐在靶场上,慢慢地清洁着他最喜欢的远距离掏肠设备。这时他注意到地平线那边发生了一起骚动。一开始,他那敏锐的眼睛看到的似乎是三个喧闹的研究员和戴着035突破收容的096,然后他才意识到他实际上看到的是三个喧闹的研究员、戴着035突破收容的096还有那条该死的狗

“老天,救救我们,”Lament说,扛起他的步枪。

那儿不仅有前述的异常、研究员、犬类六“人”组,他们身后还有一群喝醉了的乱七八糟的女学生。除此之外,还有一辆大半挂车,侧面用亮色涂抹着“春假2015”。Lament伸手想拿他的无线电通信器,但是已经太迟了。几秒后他就被挤进一大群喝得烂醉的青少年里,被他们对电臀舞的极度渴望吞没。

在他被旋转的人群压住窒息的同时,他最后的念头是,他本该在有机会的时候阉了那条该死的狗。还有,希望他们也把Clef整得够呛。


Mary Sachs想要死,她已如此期盼百年之久。大火将西葫芦地吞噬,但她手上的液体强迫她的皮肤愈合。她时不时可以看见Site 19的建筑在盐漠周围飘荡,开着一场永无止境的慢动作派对。洁净的水,美味的食物,与他人的接触,这一切都已太久没有过了。

她沉重地在一块岩石上坐下。平原伸展向远处的火山,早在很久以前,这座火山似乎就已处在喷发边缘。在凛冽的风中,她的围巾飘动着。

一只又像蟾蜍又像皮靴的东西从洞穴里爬出,爬向她破旧的鞋。紧随在它细长的脚后,在尘埃中,形成了微小的山脊和山谷,那里很快便挤满了大大小小的螨虫。它可怜地转了转畸形的眼窝里的眼睛,然后慢慢地,开始爬上她的鞋。它发出一种可怜的叫声。

她听见了,向下看,随后意识到有个东西在和她的脚做爱。那个蟾蜍皮靴怪物把它的橡胶嘴唇扭曲成一个怪诞的,近似微笑的形状。对此她给出了回报。

“帮自己一个忙,好吗,小东西?”她用嘶哑的声音说,“不要浪费你的呼吸了。这不值得。在这个世界上,这些欲望再也没有任何意义了。或者至少,对我们这些家伙没有。”她回头瞥了一眼Site 19的建筑,它已经传送到了百米以外。一堆穿着Clef大学制服的学生正和几个博士以及其他的古怪角色开着派对。她想,Kyle应该在他们之中。然后,它毫无前兆地突然没入虚无,奔向行星的另一个角落。

“小东西,我几乎可以确定现在连时间也一文不值了。从我弄丢我母亲的手表到现在,已经过了大概六十年。”蟾蜍皮靴怪继续饥渴难耐地在Mary的鞋子上耸动着。“我不知道他们在象牙塔里还知不知道生命的意义。我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有灵魂。”她苦笑了一声,“你知道的,如果Kondraki或Shaw愿意,他们现在就可以重建整个文明,并让我得以死去。但我想他们忘记了Shaw的小小的发情期。这就是这一切的原因,小东西。一个男人在马的身体里,在这样的时期没法像你这样解决,就会对每个人发火了。”

“我可以肯定他们忘了。这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个笑话。只不过是个笑话。”

她从脚上拿起那蟾蜍皮靴怪,听着它的尖叫,把它塞进了嘴里。它粗糙的橡胶外皮在她的牙齿间令人满足地嘎吱作响。“只不过是个笑话。”她用塞满的嘴说道。

然后,她一边继续咀嚼着,一边在岩石上躺下,仰望着流转沸腾的群星。


有人敲了敲Dr. Gears的门。Gears抬起头,恰好看见这个小团体和跟随他们的人群闯进他的办公室。

“怎么了,哥——”他们开始了。

“不,”他说。

“好吧,我也干你啊6。”035说道。


Mary Sachs走在废墟间,走了很久很久。凛冽的风吹干了维持她生命的液体,渐渐开始渗入她的颅骨,吹干她的心智。


派对开始落幕,女学生回家了,动物园的动物返回笼中,尼斯湖派对怪返回大海。在那天结束时,留下的只有研究员Chad、Kyle和Todd,还有SCP-096(戴着SCP-035)。Dr. Crow早已进入梦乡,毕竟他是一条狗。

研究员Kyle拭去眼眶中的泪水:“我们还会见到你吗,羞涩的哥们?”

羞涩的哥们伸出手,拍了拍他们三个的背:“不用担心,好兄弟们。只要你们把这个魔法面具带给我,我无论什么时候都能来见你们!”

研究员Chad吸了吸鼻子:“真的吗?真的是这样吗,羞涩的哥们?”

羞涩的哥们笑了。“真的,小子。7

“真是一群婊子养的,”035说道。

于是,SCP-096回到它的收容间,要以睡眠消解漫长周末狂欢后的宿醉。在它关上门之前,它扔出了面具。面具表达了复杂的情感(“好吧死基佬。”),但基本上还是合作的。

当一切已然结束,他们大笑,他们痛哭。Kain Pathos Crow不得不离开这个国家一阵子,但这事很快就平息了。特工Lament被发现并未死去,只是被派对的力量所压倒。Shaw仍然又老又暴躁。研究员们成长了,继续着他们的事业,每一位都有伟大而光荣的成就。

但是传说,每年都有那么一次,他们会拿上面具,回到站点,和羞涩的哥们一起哥们狂欢8,度过一个美妙的周末。


几周后,曾是Mary Sachs的东西在一次考古发掘中被研究员Kyle和Chad发现了。它现在已变得干燥而陌生,在人们眼中是未知的。

“哥们,这是啥?”Kyle说道。

“我他妈哪知道,伙计。就是个什么怪物,你懂?把它丢在,比如,那个有号码的堆骨头的地方,然后接着挖。”Chad回答。

“伙——————计。”他们齐声说,击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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