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墅中,两位同伴坐在书房里,一个男人轻捧着一个窄口的白兰地酒杯,而另一个则正用精致的烟斗抽着烟。当他的声音打破寂静时,烟雾随之缭绕在四周。“难得你把佣人们打发出去,Rydell,是什么古怪的情绪影响了你?”
Rydell顿了顿,将杯中的白兰地喝光,接着从西装的胸口处拿出一本用皮革装订的日志,展示出来。“我刚在今早从信使那里拿到的东西,最近新买的一篇叙述,由一个居住在由Janus Door1所掌控下的领土的人所写。”他的客人因此瞪大了双眼。自从另一个能够打开神秘大门的线索被发现以来,早已经过去了许多年。
“你从哪里找到这种东西的?”Erasmus倾身向前,伸手去够那本书,显然是渴望着阅读它的内容。
主人递出他的战利品,让客人拿着它。“盲目竞拍,从一个叫做Darke的先生那里得到的。这东西只不过花了我一栋夏季庄园。”
“真是个微不足道的代价。”Erasmus赞同着,同时很小心地打开了这本日志,“那这篇叙述又是从什么样的创造物手中产生的?2”
“一位精神分裂的绅士3,如果那个商人可信的话。这个家伙寻找着能够通往另一边的大门,为了得到他所需要的能够开启大门的试剂,他把这本日志卖掉了。”Rydell拿起椅旁桌子上的玻璃瓶,将白兰地再次倾满酒杯,然后继续道,“谁能说这个人是不是真的找到了他所想要的东西呢?”
Erasmus翻动着书页,非常渴望着想要阅读有关那神秘瑰丽的阿拉卡达的描述。终于,他找到了他所寻找的内容。
这充满无尽假象与放荡的,永远蜿蜒着的金色迷宫,随着那些充斥着欲望与施虐般的欢呼而再次被发现。奇妙的衣饰上盛开着艳丽的猩红花朵,固执地与它们的主人在渎神的表演中起舞;衣冠楚楚的绅士在令人讽刺的冲动与满足中迷惘。这些铺设好的街道是对那些遵循着粗俗教条的人们与该受地狱之苦的领主们所做之行的赐福。街头暴徒的欲望造成了如此之多的影响,即使是我;在自我选择的独身生活之中,也几乎是屈从于对那些可恶和污浊的、乃至令人迷醉的追求之中。
人们会认为,这些堕落在社会底层的,难缠的街头杂种们,他们在以开玩笑来取乐这件事上有着很出色的技巧;但令我惊愕的是,他们甚至在那方面失败了。在他们跌跌撞撞地喝下了掺有劣质麦芽酒的混合致醉物,对现实感到昏昏欲睡之前,他们之中的大多数都不能够在比一串词多一点点的对话上做到文明有礼。
迷失在扭曲的欲望之中,只需一眨眼的功夫,就能让某个家伙的疑惑被忘却或是忽略;迷失在心灵深处,连同其他的影响一同在疯狂之海中溃烂化脓。这些记忆将永不会再次进入那简单大脑的思想之中,常常仅是回响着“你认识我?”
缺乏对双方所达成誓言的详解:“是的!但是,也不知道那是否真实存在。”因为时间在流逝的期间错综复杂,并没有遵循着那普通的道路。它扭曲着我们存在在这个城市的一切,因此事情并不是一个“时间”所独有的,相反,正确的问题不是“何时”而是“何地”。在某个地方等待一段漫长的时间,你可能会发现一件往事。但那并不影响些什么,因为你日复一日做事所得到的经验,就是你第一次所得到的经验。长时间的跋涉中,你将会发现记忆中有许多事情是他们无法感知的。
我走过住处附近的一座钟塔,它高耸在街道下方一个指向密码和数字的黄金且优美的弯曲手指之上4。每一次眨眼或转瞬即逝的瞬间,时钟上都会浮现出一张脸,每一刻都不尽相同,其将在一片脱离时间之海中趋于存在。
尽管是这样,我的病情恶化了;我的憎恨在内心中发酵成毒药。痛苦怂恿着我在那些能够找到治愈方法的禁忌学问之中陷得更深。甚至现在,我仍然在为走进那宇宙思索之中的图书馆做准备,其中,据说那来自世界所有的知识都被编入目录,供那异态的罪恶宫廷所使用。
他读了几个小时,在主人缓慢地喝完白兰地后才看到这本薄书的末尾。当Erasmus抬起头时,他的眼睛睁得很大,但很快在他的思考遇到下一个问题时眯了起来。“我们拿什么来保证,用他的方法能够打开大门?”
“没有任何保证。”
学者拿着这本打开了的书,舔了舔嘴唇,紧张地发起了抖。“尽管如此,这是个不容拒绝的好机会,一个能够让人找到哪怕是已经丢失了的神圣典籍的图书馆,这值得让人付出任何代价。”
Rydell点头同意,他完美地将他的秘密隐藏于内心之中,那渴望寻找到更加强大的,渎神的典籍的秘密。“我很高兴你同意了,因为我想要把他所需要的试剂的采购工作留给你。”
Eramus点点头,一个公平的交易。他想象着面前即将到来的伟大旅程,这期间只有火焰在一片寂静中噼啪作响。
Rydell仅仅是高兴着他的客人很听话地提供了资金。说实话,他曾秘密地独自一人进行过一次这样的旅程,这种旅行的成本非常高。他在那里估计花了几个月的时间,直到口粮用完,他才不得不从那扇门离开。当门在他身后砰地一声关上时,他咒骂得多么厉害啊!他从来没有找到他所追求的知识,尽管他所发现的事物有多么吸引他。
那些抛却了死亡的命运,以及战胜对死亡的恐惧5的人的谣言充斥着Rydell的思绪,最后,在缢王的宫廷内,他将有第二次机会来揭开这些秘密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