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员
黄昏时分,一辆车停在一个艺术馆的仓库外面。车窗紧闭,发动机熄火,出风口也关上了。
在驾驶座上,随着一阵噼啪声,火花从一根手指中迸出,空气被加热成等离子体。收音机突然如同突然活起来了一般爆发出静电干扰声,但过了一会就彻底沉默了。然后烧起来的是植物制品,大麻烧了起来,随即被泪腺的分泌物熄灭。另一簇燃烧地更加猛烈的火花,大麻被放到唇边,深深的吸入,然后就那样……任凭它待在那里。
肺叶在燃烧,死去。成堆的余烬。旁边的椅子上曾经放着三磅重的雪茄,现在已经是两磅重了,它们被掏空然后重新填满1。手指起了水泡,满布烧伤。那热带的烟雾如此灼热以至于几乎要沸腾,如此浓厚以至于遮蔽了其中的一切。
啜泣,喘息,咳嗽,窒息。
“是时候去死了”那个人想。“是时候迎接该死的死亡了。”
外面,臭氧气味,令人窒息。闪电击落第二次,第三次,人的躯体被电流穿过,一排公用电话不停的响着铃,一次,两次,永不休止的尖叫。
在艺术馆里,衣服堆在地上,展览品看着那些被掏空了的衣服彼此堆积,鞋子空荡荡的,手机刺耳的铃声同时响起,穿透钢制的外壳。
那个人,在车中暗自哭泣,任凭燃尽的纸在手中碎成灰烬,然后伸手去拿下一根大麻烟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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