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收容措施: 由于SCP-001最近期的状况变化,完整收容程序无法完成,本文件结尾处记录有暂时性的响应计划。基金会对神经电子植入的政策当前已被冻结,等待议会投票。
描述: SCP-001是一处自我收容的超维度现实“泡”,位于阿拉伯沙漠南部,此前不知晓SCP-001地点的人员无法造访之。只是带着接触SCP-001的意愿穿越沙漠尚不足够;需要对其地理位置有专门且确切的知识把握。
需注意,带有某种人工植入物的人员—从手术支架、钢板到复杂义体均可—似乎有更高成功率寻找和进入该异常。这一点的具体用意和范围尚不明确,但有植入物的人员进入SCP-001的测试成功率为88%,相比而言标准人员为62%。
SCP-001内有一座部分埋在沙漠中的古代大都市。地图及初步声呐测试表明该城市有三分之二在地表上且大体完好,其地下部分则已经严重劣化,不再有结构完整性。地上部分由摩天大楼和建筑物组成,最大高度达到500米,所用的现代设计技术远超于建筑时代之可能(经碳测定追溯其年代为公元前2400年)。建筑内设置及陈设齐全,似乎曾被深度用于居住、商业、行政及其他功用。最大以及最复杂的建筑是一座大型庙宇,位于城市中央处且向全部三节延伸。
城市内没有活体生物。(参见章节001.4)
建筑内也包含有描绘各类场景的艺术作品及大型浮雕,从宗教故事到历史事件不等。其中包含有未知语言写成的文本,含有古阿拉伯语元素(参见章节001.2)。这些作品大部分集中在SCP-001核心处的庙宇中。
地下层主要是庞大且复杂的机械。其范围从古典的发条系统到真空管再到与当代核反应堆极为类似的发电机不等。然而,所有这些机械均已失去功能,且似乎处于高度失修状态。
SCP-001-A是在城市内发现的自动机器,其中为首者是SCP-001-A1 (参见001.2)。
SCP-001-A1将该城市认作是古兰经神话中“千柱之城伊赖姆”(参见章节001.1)的原型,但同时声明该城的正确名称是“阿摩尼-赖姆(Amoni-Ram)”。
章节001.1
历史简介
寻常文学作品中对伊赖姆的首次提及来自《古兰经》第89章、第6-17行。此处提到“有高柱的伊赖姆,像那样的人在别的城市里还没有被创造过”,该文明因为压迫他者被神施以神圣的惩戒。
6.难道你不知道你的主怎样惩治阿德人
7.有高柱的伊赖姆人吗?
8.像那样的人,在别的城市里还没有被创造过的
9.怎样惩治在山谷里凿石为家的赛莫德人,
10.怎样惩治有武力的法老。
11.这等人曾在国中放肆,
12.乃多行不义,
13.故你的主把一种刑罚,倾注在他们身上。
14.你的主,确是监视的。
史智尔(6-14)
曾有诸多理论对名为“伊赖姆”的群体或城市之身份、位置提出观点,但主流史学界从未予以确认。
SCP-001在1983年随SCP-1867被收容得到基金会注意。在对SCP-1867的私人宝库进行资产查收时,从中发现的一系列日志记录了它与法国东方军(Armée d'Orient)在1801年中东战役期间的经历。其中一篇日志部分提到遭遇了一座巨大、荒废的城市,只能由知晓其位置的人造访,但霉损已造成其大部分无法阅读。为此进行了一次采访。
采访者: Hedvig Nussbaum博士,超常历史部,异常性教派及文化特别顾问
对象: SCP-1867 (“西奥多·托马斯·布莱克伍德领主”)
«开始记录»
SCP-1867: 晚安,女士!
NUSSBAUM: 你好,布莱克伍德爵士。
SCP-1867: 我必须要说,看到您这般柔弱性别的人身居学术职位实在让人激励。温暖了我心间的小贝壳。
NUSSBAUM: …对。好了,我们想和你谈一谈我们从你宝库里找到的一样东西。标题《布莱克伍德领主在人类的第一城》。
SCP-1867: 当然,当然。是1800年到1824年间。日志没有能回答你们的问题?我记得它写的非常详尽了。
NUSSBAUM: 浸水破坏让它没法阅读。
SCP-1867: 我明白了,很遗憾。好吧!已经过去好长时间了,但我对那段冒险记忆尤新。最早是le estate Noir(黑庄园)有位Jacques Brazeau阁下送了我一份礼物。法国皇家的特工在革命前从爱琴海的一座古沉船里发现了它。
NUSSBAUM: 那是什么?
SCP-1867: 一套六件陶土碑,对于其年岁来说保存得尤为完好。详尽记载了三个跨亚洲帝国的存在,有数千年历史,比任何文明都更为强大先进,甚至是我们自己。以及,当然,还有它们近乎天启末日的战争。
NUSSBAUM: 你就想到这样的事情应该会留有痕迹。
SCP-1867: 是的,我在头一次读完碑文后也有类似的怀疑。但它们自己回应了这些疑问—这些帝国是先进的神秘学者、魔法师与施法者,由术士-纳瓦布所统治。将城市从敌人眼中隐藏起来不过小菜一碟,也正因为此那些凡常学者一无所获。
NUSSBAUM: 但你可不是,我猜?
SCP-1867: 完全正确,女士。我相信日志里的这几页我有一份副本存在别处,我会看看能不能找得到。但最简单的说,这三个人类的伟大城市中,头一个叫做阿摩尼-赖姆,位于阿拉伯的沙海间。正巧走运,Brazeau阁下正要陪同拿破仑将军—那会儿还是将军,感谢老天—进军埃及。捎上我和一支小探险队拐道去半岛也是很简单的事。
NUSSBAUM: 所以你这时候已经知道了城市的地点?
SCP-1867: 某种意义上。你要明白,碑文上说阿摩尼-赖姆其他帝国联合起来攻打它之后就隐藏了自己,它可是一座知识与军备的超级中心。只有知道它所在地的人才可进入。而它的地点似乎也被记录在了碑文上。进入沙漠三天后,我们找到了它。那就像穿过一层泡泡,然后高塔就在天边可见。
NUSSBAUM: 你说的是,高塔?
SCP-1867: 金属铸造的伟大建筑,高到不可思议—将近有几百米。头顶的阳光把它们照出黄铜的光芒。这样的摩天高楼肯定得有几十座,这些之间还有比较小型但依然宏伟的大理石、砖石、陶土建筑。高耸的宣礼塔还有圆顶就和清真寺的一样。好个壮景,加在一起看。这座城市一定能够容纳得了几十万人—我们探索了地上部分的一小片段。
NUSSBAUM: 还有地下部分?
SCP-1867: 甚至比地表大,我要说。再一次,我们无法深入探索—地下从巨大的空谷洞穴,很快就切换成了蜿蜒迷宫般的隧道系统,金属管子、门扉还有铆钉到处都是。这机械的用途我连猜都不知从何猜起,全都静默如死了一般。
NUSSBAUM: 城市里你有找到什么实体吗?
SCP-1867: 没有活的,不过在我们停留于城市期间,我的人一直说听到有东西在跑动。我就当做是野生动物,沙漠兔子之类的。我们从来没看到东西。
NUSSBAUM: 那么死的呢?
SCP-1867: 是有。整个隧道区其实无法通行—一种怪异的黑色藤蔓到处滋生,和人一样粗厚,在整片通道里蜿蜒打结。好像是石化了。还有些神奇的鳞茎囊袋贴在许多建筑的墙壁和天花板上。地上地下都有。我用我的剑去刺了刺—它们漏了,流出来的是一个腐烂的生物,闻起来已死。一个消瘦到简直不可能的人,皮肤被酸蚀烧去。我们没有再去触碰它们。
NUSSBAUM: 听起来这里出了很不好的事。
SCP-1867: 确实。这整个城市都有一种非常特殊的…空气,我觉得是。
NUSSBAUM: 一种空气?
SCP-1867: 明显感觉是走在一座坟场里。
«记录结束»
SCP-1867提供了爱琴海碑文中的地点。因其使用了一种极其特别的古希腊方言,翻译仍在继续。
太初时,天下三分。
一千年前,在人知道奥林匹斯之前,在巨人灭绝之前,在海洋完全褪去之前,天下三分。三座大城将世界划分为三。
玛珠Mamjul与客来Korar,两大黑暗要塞驻守次大陆的丛林之间。魔法师与术士-纳瓦布联合抵抗林中的恐怖,又和某种古代之物定了契约。狄瓦盟约由此诞生,操役人类获赠的第一种魔法—生和死的魔法。
内殿,被一位魅力超凡的奴隶掀起叛乱,允诺财富、自由与权力的凡俗传道者倒戈协助于他。他们一起丢去枷锁,用新的法术斩杀压迫者,重建他们崩溃的城市,一切皆以大术士亚恩之名。Nälka帝国解放了第二种魔法—血肉术,肉的魔法。
阿摩尼-赖姆,机神帝国第一座伟大赖姆,如野火从沙漠中蔓延。闪耀生辉的大城从沙丘上崛起—世间前所未见的知识、科学、理性之中心。机械的魔法闻名世间,热忱于一位要抬升人类、而非令其畏服的新神。
一千年前,三个伟大国度的人打响了一场毁灭世界的大战。
爱琴海石碑进而记载阿摩尼-赖姆由该区域内一个神权教派统治。此团体的名号不明,但希腊碑文将其专门称为“机神教派”或者“破碎之神教派”。目前没有就此团体发现其他证据。
章节001.2
初期遭遇
MTF Sigma-3 (“麦哲伦人”)被派往SCP-1867提供的坐标处,调查SCP-001所在地,若有可能则设法进入该城市。
«开始记录»
麦哲伦-1: 我们在靠近坐标了。稳妥下降,我们最后一里路走过去,完毕。
麦哲伦-5 (飞行员): 收到,完毕。
[麦哲伦-5下降高度,将直升机降到地面。其余麦哲伦小队成员下机。 ]
麦哲伦-2: 地点就在正北方,长官。
麦哲伦-4: 大约零点七公里的路程。
麦哲伦-1: 好。我们走。
[14分钟里,麦哲伦团队靠近了SCP-001所在坐标。]
麦哲伦-3: 靠近中,长官。
指挥部: 收到。继续通过,保持无线电联络。
麦哲伦-1: 明白,完毕。
[接下来几分钟,所有麦哲伦小队成员遍查周边区域试图找到SCP-001。他们未能成功。]
麦哲伦-1: 指挥,我们在这无所发现。我们的设备也没有显示有任何东西,看起来就像普通的老沙—
指挥部: 麦哲伦,我们这边读不到麦哲伦四号的生物计量。请确认?
[麦哲伦-4已不在区域内。]
麦哲伦-2: 麦哲伦-4?Chris? 你收到了吗?
麦哲伦-1: 安全—
麦哲伦-4: (在无线电上) 这里是麦哲伦-4,完毕。你们都特么跑哪去了?
麦哲伦-3: 我们还在原地,你到底在哪?
麦哲伦-4: 等下,你们—稍等。
[麦哲伦-4部分重新出现。他的上半身从半空中突了出来,好像他正从某种门径内探出身体。 ]
麦哲伦-1: 哦。你找到了。做得好。指挥,许可进入?
指挥部: 准予许可。看来无线电在那边依然能用,保持联络,完毕。
[麦哲伦小队进入SCP-001。生物计量丢失,音视频联络中断十三秒。卫星上行线重建,麦哲伦-4眼部植入物内的视频开始传输。其余三名麦哲伦队员可见站在一座沙丘上。前方几百米处,有一座巨大的玻璃及金属城市在阳光下闪耀。城内摩天楼有数百米高,宽阔的砂岩街道铺展环绕。]
麦哲伦-2: 噢,天。
麦哲伦-4: 这简直…哇。太美了。
指挥部: 请进入城市,开始初步探索。
[麦哲伦小队继续进入阿莫尼-赖姆的街道。大型摩天楼由某种黄铜色金属及抛光玻璃建成,较小的楼房似乎是用石灰石砖块和混凝土混合建成。所有建筑展现出的建筑学风格与伊斯兰及摩洛哥建筑有所相似。街道似乎有为行人和大型交通划分区域。]
麦哲伦-2: 这地方有几千年历史,怎么他们的街道也有车道?
麦哲伦-4: 这里其他地方看起来先进到可怕。也许他们有早期的异常汽车之类的,我不知道了。
麦哲伦-3: (走出一座房屋) 这里陈设家具也是完整的。看起来有人住。就好像所有人在晚餐半途突然离开了一样。
麦哲伦-4: (停顿) 你们各位听到了么?
麦哲伦-1: 没,什么事?
麦哲伦-4:(停顿) 没什么,但我觉得我听到了老鼠还是什么。
[麦哲伦继续穿过城市。他们见到了嵌入地下的楼梯,通往城市地下部分。他们在向下走出几米后返回。]
麦哲伦-3: 布莱克伍德没有吹牛,看起来城市确实有相当实质性的地下区域,几乎像是地铁。不过下面一片漆黑而且闻起来发霉的跟个鬼一样,我看不到有东西。不建议没鼹鼠的情况下继续下行。
指挥部: 记住了,感谢你们。
[麦哲伦小队继续,来到了城内一片严重衰败的区域。此地建筑似乎严重受损,整个区域分解开来,任由天气破坏。]
麦哲伦-2: 噢靠,指挥?
[面前地面上有一处深坑。在底部可见有大堆骷髅。]
麦哲伦-3: 落穴陷阱?
麦哲伦-1: 不,底部没有明显的致死方式。遗体如果是坠落死的也太完好了。这是个集体坟墓。
麦哲伦-4: 基督。这里出了什么事?
麦哲伦-2: 底部那是个什么东西?
麦哲伦-1: 看起来就是布莱克伍德提到过的藤蔓。不过要我下去才是见鬼了。如果他是对的,应该周围还有很多可以采集样本。
[在城市毁坏区域行走两小时后,麦哲伦小队又遭遇了许多坟墓,而后来到一座低矮、宽大的复合建筑前,大致位于SCP-001中心。它只有几层楼高,但要宏大得多,装饰有宽大的浮雕,以及贴有瓷砖的绘画外观。]
麦哲伦-2: 炫。根据这方位还有这宏伟,我觉得这里是一座皇宫或者神殿。
麦哲伦-4: 它看起来确实非常…神圣。许可进入?
指挥部: 准予许可。
[麦哲伦小队进入楼房。其内部是一露天庭院,中心处有一高三十米的男子塑像坐在王座上。男子的面部被一复杂精细的面具覆盖,他的长袍脱落下来,露出金属板制成的躯干。]
麦哲伦-4: 看起来很王家,好吧。
麦哲伦-3: 我非常希望这不是真人大小。
麦哲伦-2: 检查了墙壁,指挥部。它们看起来简直就像…不,它们绝对就是在讲述故事。应该由比我们更聪明的人来看一眼。
指挥部: 收到。现在先继续探索宫殿。
[麦哲伦小队进入巨大门径中,来到中心庭院区。有一巨大王座嵌入有齿轮和剑刃,坐落在对侧尽头处的一架华盖上。宫殿的内部极其庞大—整一小时用于探索各类包房、厨房和卧室。巨大的花园中全无绿色植物,和城市其他部分一样没有活物存在。麦哲伦小队回到王座间。]
麦哲伦-3: 这地方让我犯怵。它感觉不像是被废弃的但是…人都到哪去了?
麦哲伦-1: 不知道。总之,现在已经晚了,我们应该打包回—
[麦哲伦-4转身向墙壁,举起一只手。和城市其他部分一样,墙壁上有无数管道铺设穿过。]
麦哲伦-1: 4号?
麦哲伦-4: (对墙壁说话)没事的,你可以出来。我们不会伤害你。
[金属质感的跑动声从管道内部传出。其余三名麦哲伦队员拔出枪械。]
麦哲伦-3: (悄声) 四号,你在干—
[麦哲伦-4让他噤声。几秒后,一只形似鲎的金属自动机从管道上的洞口中弹了出来。它慢慢靠近,爬上了四号伸出的手臂上。]
麦哲伦-1: 指挥,你看到这个吗?
指挥部: 收到。看起来它没有危险性—别开枪射击,但不要放松戒备。往回走。
麦哲伦-1: 收到,完毕。至少这里只有—
[更大的跑动声传来。王座间周围各处管道中钻出了大量自动机,形状各异。]
麦哲伦-1: 啊噢。
«记录结束»
麦哲伦小队离开阿摩尼-赖姆, SCP-001-A个体没有追赶。在离开的路上,他们注意到有许多SCP-001-A个体在城市中流窜,通过城市管道系统到处来回,表明其用途就是给这些实体转运。SCP-001-A个体没有对麦哲伦小队表现出敌意,还有许多靠近探查。没有个体跟随到城市边界外。
章节001.3
调查
在麦哲伦小队进行简报、并通过后续系列探索确认该区域安全性及SCP-001-A个体表现温顺后,提议在SCP-001内建设长期研究前哨,以研究阿摩尼-赖姆的历史、当时尚未测绘的地下城以及SCP-001-A。
议会投票概要:
赞成 |
弃权 |
反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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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多个站点及部门征调43名研究员,主要专长于考古学、历史学(异常或其他)、以及超常技术—战术响应小队India-3“Cherno”陪同。由于当时在基金会内接受改造的人员尚还普遍,偏好选中了有复杂义体、仿生元件以及植入物的人员,如此在进入SCP-001时能相对便易,也是为了深入研究与SCP-001-A个体间尚未解释的关联性。为此计划选中两名共同领导人:Robert Aram博士以及Hedvig Nussbaum博士。
Robert Aram博士
年龄: 33
职位: 超常技术部高级研究员,异常机器人学特别顾问
教育经历: ICSUT三波分校奇术电器博士学位。
此前指派: 为关注组织“普罗米修斯实验室集团”获取到的异常技术提供顾问咨询。
招募经过: 普罗米修斯实验室集团前雇员,1979年在一次薪资纠纷后离职。在当年年底接受了基金会有吸引力的再就业要约,为从他前工作地寻获的异常项目提供咨询建议。在处置超常技术上高超、大胆的知识及技术令他表现突出;1982年晋升高级研究员。
其他备注: 因普罗米修斯的实验室事故,左臂和腿在肘部和膝盖部以下截肢。替换为高质量异常性义肢,可进行良好运动活动以及有限的触觉感知。因他在工作中高度依赖义肢,未将其纳入收容,由他自己全天保管。
Hedvig Nussbaum博士
年龄: 43
职位:超常历史部门研究员,异常性教派及文化特别顾问
教育经历: 奥斯陆大学考古学博士学位
此前指派: 清点从SCP-1867所有物中取得的异常项目。
招募经过: 1972年在32岁时应届毕业招募。作为初级研究员参加多个项目直至1983年,在她发现撒哈拉以南非洲的一处异常废墟遗址后,晋升为3级权限完全研究员。受指派协助清点和辨识从SCP-1867地库内发现的大量异常器物,在其中发现了对SCP-001的记载。
其他备注: 非侵入式眼部植入物,可以进行免手动视觉通信及覆盖,还有对基金会数据库的一般访问权。
所有选中人员携带充分补给和准备被送入SCP-001,在庙宇和宫殿复合楼(并未ARF-01)内组建临时宿舍和研究设施。SCP-001-A个体似乎对新来者很好奇,靠近探查一阵后很快失去兴趣。研究员主要组织为两个团队—工程团队由Aram博士领导,调查阿莫尼-赖姆的技术及SCP-001-A个体;考古学团队由Nussbaum博士领导,调查“机神帝国”的历史、文化及最终命运。
对全体研究员及战术响应队员下达的总指示是避开地下城区,直至MTF Zeta-9 (“鼹鼠”)派遣队抵达对其完成测绘、确认可以安全研究为止。
来自ROBERT ARAM博士的办公桌
阿莫尼-赖姆倡议
对阿莫尼-赖姆内超常技术的初步笔记
我在普罗米修斯和基金会的工作生涯中遇到过许多奇怪、独特的事物,但我可以真切说我从未见过阿莫尼-赖姆这般魔幻的东西。
目前我们还只能调查地上城市的机械(我听说真正的宝藏还在地下,但显然我们目前无法去探索),看起来大多集中在摩天楼建筑的上部楼层内,虽然我觉得叫它们摩天大楼实在是蔑称。每座大约500米,要比希尔斯塔略高一些。内部和本身都是工程学奇迹,但并非明显的异常。不过,它们之中含有的,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从我的外行视角看,它们似乎是住房、办公、行政联合多用楼。每一层似乎都被用作三种类型之一,且含有对应的技术产品—绝大部分劣化过度无法使用,但它们历经数千年还在这里本身就已经难以置信。不过,我能分辨出其中大概四分之一的用途何在。它们全部具有某种程度的异常性—无人机现正在撰写详细报告,但总之它们花式多样地打破了热力学、物理学、物质守恒定律,也经常只是用魔法来做一些寻常的事情,比如复印文件或是给食物冷藏保温。
然后,当然了,自动机们。小小的机器,金色金属做成,制作为与动物相似,且是这样一个身处沙漠的文明不可能知道的那些。绝对具有感知性,可能具有智能—完全为机械性(我在街上找到了一台破开了的,采集作为样本,附图),但表现在我看来近似于初级人工智能。它们的数量大概有几百,至少—我猜测它们是被设计出来维护城市的,以及,从这千年来的废弃看,它们也一直就在做这事情。它们非常可爱,说真的。
无论这个文明是什么,异常对它们而言已经是如此稀松平常,我们今日都不甚了解的超常技术被他们用在了家电和侍从上。我们其他人还躲在洞里烤火的时候,它们就已经在玩弄核反应堆了。如果照这样去推断街道下面的东西…阿莫尼-赖姆也许就是人类迈入未来的关键。
来自HEDVIG NUSSBAUM博士的办公桌
阿摩尼-赖姆倡议
对阿摩尼-赖姆历史学潜力的个人思考
我必须不断殴打我自己才能确保我不是在做梦。一座巨大城市,在现代从未被其它任何人所记载,隐藏着一个融合先进魔法与技术的文明,在埃及人尚未定居尼罗河时就已经居住在了大半个亚洲。若我不是被证据所包围,连我自己都会说我是个骗子。
我们已经有了许多发现。有些研究员对调查个人住房更有兴趣,想知道这里的一般平民如何生活—完全可以理解。话虽如此,更让我好奇的是这个渗透到阿摩尼-赖姆方方面面的“Mekhane教派”。
在苏美尔及其他古代城市的遗址中,宗教符号已是常见。在此,它则是无处不在;宫殿-神庙是最明显的示例,机械浮雕似乎是在从头到尾讲述一则创世神话。 建筑,住房,商铺,摩天楼,甚至是Robert团队拆解的机器上,全部都有关于它们的宗教含义。
尤为让我迷醉的是,除了布莱克伍德那些说好听叫有疑问的陈述,对这些“机神教徒”的宗教或文化我们基本上一无所知。甚至机神教(Mekhanite)这个名字也是爱琴海石碑上的希腊词汇,衍生自mekhane;机器。它们的文化就是一个黑箱,即使掌握了壁画和书作,我也怀疑我们到底能否对这个曾经伟大的文明有更彻底的理解—还有它们遭遇的事情。
MTF Zeta-9火力队“回音”在9月6日穿过SCP-001抵达阿摩尼-赖姆。第二天,他们准备深入阿摩尼-赖姆地下城展开受控探索。所有成员带有各自的个人数字改造和植入体,配备耳蜗型拓扑地图仪CTM(能用高频回声波对地下区域构建地图)。
«开始记录»
回声-1: 回声一号,开始行动。从大本营附近阿尔法入口深入阿摩尼-赖姆地下区域。
回声-2: 下面看着好黑。夜视?
回声-1: 听着不错。
[回声队员激活眼部植入物的夜视功能。]
回声-4: 好了。我们出发。现在下降。
[回声成员开始走下楼梯。]
指挥部: 你们要描述你们所见的东西,回声。
回声-2: 现在还没多少,就只有…楼梯。有点花哨的楼梯。大理石还是什么。
回声-3: 完全不是你会给工业设施用的。
回声-4: 也许根本就不是工业区。
[他们继续下降直至恢复水平前进。]
回声-1: 好,看来我们到达底部。设备说我们现在在地下25米。
回声-3: 我们身处某种走廊。墙壁是石头,但也有一样的管道通往各个方向。我们可以走两条路。
回声-1: 先走左边吧,左手定则。留下标记路线。
[回声小队开始沿走廊行进,定期用红涂料标记墙壁。此处宽大到可以舒适容纳他们所有人。]
回声-2: 看起来墙上是有灯光的,但是不工作了。
回声-4: 我在头上看到了些东西,我觉得。朝左边。
回声-1: 嗯。睁大眼睛,各位。
[回声小队进入一个房间。]
回声-3: 安全。
回声-2: 看起来是某种铸造厂,指挥。巨大的房间,组装线,许多大机器。不过大部分看起来报废了。
回声-4: 拍摄照片。技术员会喜欢的。
[团队绕行房间,收集证据并勘探该区域。]
回声-1: 我们别整天都耗在这了,各位。继续前进吧。
回声-3: 行,现在就打包。
回声-4: 向前且向下。
[团队离开房间继续沿路前进。走廊渐渐向下斜坡。]
回声-1: 再次下降。
回声-2: 空气质量在变差。没有什么异常的,但我敢说下面的通风不太好。
回声-3: 喔,我很好奇为何。
回声-1: 对。指挥,我要建议佩戴防毒面具以防下面有陷阱,安全考虑。我们现在到多下面了?
回声-2: 我们降到了30米,我们正在岔路口。左边—
[队员被管道中传出的吵闹声打断。几秒后停息。]
回声-1: 拉开保险栓。我不信任这些螃蟹玩意儿。四号,你注意我们后面。
回声-4: 是长官。
回声-1: 别光站在这不走,各位。继续前进。
[小队继续沿岔路前进,来到一条走廊,其间有若干嵌入石体的门。小队进入最近的一扇门。]
回声-2: 某种工坊。小房间,墙边排着桌子…我觉得过去是纸张。没什么特别的,继续走。
[其余房间也是类似的工坊空间或存储间。小队继续沿路前进几分钟,发现了另一些无特殊的小型设施,在下个岔路口左行,来到一条金属管道组成的走廊。]
回声-3: 哇。
回声-1: 有问题么?
回声-3: 不,抱歉。植入物突然有点波动。
回声-2: 它是在闪动还是出现噪点了?
回声-3: 对,你怎么—
回声-2: 我的也一样。我问过一些科学家,他们提到说他们的改造体也有一样的小毛病。这个城市显然和技术有某种古怪联系,他们正在弄清楚。
回声-4: 哈。
回声-3: 好了,别走—操!
[回声-3脚步不稳,回声-2一把抓住了他,脚下的管道网崩塌。一大块区域脱落掉入下方深渊中,落入一片水花里。]
回声-2: 哇啊,你还好吗?
回声-3: 对,天。谢谢。以及,呃,我觉得我们发现了下水道。
回声-1: 真他妈难闻。看起来地下全都是城市的维护—建造,制作这些小机器人,维持运作的基础功能。
回声-4: 对,以及看起来地下部分并没有和地上城市一样老化许多。
回声-1: 嗯。好,我们就别穿过去了。我们回头,走另外一条路。
[接下来一小时,回声小队探索了巨大的隧道系统,沿路标注关注地点及不安全路线和通道。他们遇到了一处区域入口,似乎被黑色藤蔓滋生堵塞。]
回声-4: 这是其他人提到过的植物。
[回声-2伸手去采集样本。在他触碰时,整个藤蔓崩散为黑色细沙。他将其放入样本袋。]
回声-2: 它死了,至少。但是看这边。
[在墙壁上,一具人类骨骸被藤蔓钉在了混凝土上。有许多缠绕住肢体,有许多穿透了肋骨架,深入到混凝土中。]
回声-3: 哎呀。
回声-1: 会杀人的植物。保持警惕。
回声-4: 这里就是那种囊袋。
[一个尺寸大致为一立方米的椭圆荚袋附着在一根茎干上,从整个藤蔓中突出出来。回音-4用步枪头对其尖锐一刺—它爆裂开来,漏出一种恶臭的黑色液体,将所接触的藤蔓溶解。有一物体从液体中掉出。]
回声-4: 对。尸体。高度腐败,就和布莱克伍德发现的一样。
[回声团队继续穿过隧道,遇到了一大团藤蔓及受害者。他们还遭遇了若干集体坟墓,与麦哲伦小队在地面上发现的近似。]
回声-2: 这些墙壁上都覆盖了机械,我才发现的。我可以透过金属裂缝看到。
回声-4: 也许是更多的城市维护。也许是魔法。
回声-3: 你觉得这整个地下城都是一台机器?
回声-2: 有可能。我们必须要做些测绘,但这也不是此地最没法相信的东西了。
[回声小队又被另一声透过管道系统传来的咣当声打断,这一次明显要接近很多。他们举起手枪。几秒后,一只形似小猴的SCP-001-A个体从管道系统缺口里跳出,在回声小队前经过。它在前方拐角处转头看向小队。]
回声-4: 真可爱。
回声-2: … 我觉得它是要我们跟上它,长官。
回声-1: 看起来是。好,跟上猴子吧,我觉得。小心。
[回声小队跟随SCP-001-A个体三十五分钟,它引领小队继续深入地下,穿过地下设施,越过巨大深渊、穿过巨大复杂的机器及展馆房间。最终,它来到了一处洞穴房间的入口,其中远处尽头有一巨大物体。其所在地就是城市中央庙宇正下方。 ]
回声-1: 那是个…什么?
回声-4: …看起来是个人。
回声-3: 什么鬼东西?
[该物体是一巨大的金属块,覆盖有齿轮、显示屏、电路和真空管,从房间内向排布在墙壁上的更多机械伸出。在金属块的前侧,又有一大致为人形的物体向前伸出,像船首像一般悬在空中。它在基本为机械的框架上装有人类头部、手臂和上半身。它张开口发出一种偏女性的声音,机器内随之传出数字式的边缘轰鸣声。]
SCP-001-A1: 你们已经进入西境之大门,内殿的回答,伟大与神圣之城阿摩尼-赖姆。欢迎。有很多事要讨论。
«记录结束»
章节001.4
更多调查
回音小队继续向SCP-001-A1发出提问,但对方只予以无视或是说出无意义话语。它反复表示希望与“学者”对话,解读为是指Aram博士和Nussbaum博士。回声小队在接下里几小时里用他们的CTM测绘出了返回地面的路径。在抵达后,研究员使用收集来的数据构建起阿摩尼-赖姆地下城内重要部分的3D建模,附录如下。
回音小队进行简报,宣布地下城整体可以安全探索,只是有部分严重侵蚀的走道和区域遭到异常性灭绝植物侵扰,对此暂且编为SCP-001-B,还有一些强酸荚袋,编为SCP-001-C。随后样本分析显示这种囊袋的“皮”是类似肉的有机质但已经钙化。
计划领导人Aram与Nussbaum被告知在宫殿下方发现SCP-001-A1、以及它请求二人出面一事。二人同意展开采访,由武装战术响应队员陪同,在第二天前往SCP-001-A1所在房间。
采访者: Hedvig Nussbaum博士,Robert Aram博士
对象: SCP-001-A1
«开始记录»
[二人进入房间。SCP-001-A1的身体部件耷拉着悬在墙上。]
NUSSBAUM: 嗯。你好?
ARAM: 它是…活的么?
[SCP-001-A的头部向上抽动。]
SCP-001-A1: 不。欢迎。
NUSSBAUM: [惊异] 噢,mein gott.
ARAM: 你是…什么?
SCP-001-A1: 我是。我曾是。我仍是。你们是什么?
NUSSBAUM: 我们是学者,希望调查这座城市的历史。
SCP-001-A1: 学者?
[SCP-001-A1的头部艰难活动。它身后的机械墙壁颤动。几秒内,它伴随着颤抖的抽动发出一阵动静。小物件从真空管中飞出,可见齿轮转动且滴答作响,有原始的灯具闪烁又熄灭。在它渐渐停息后,SCP-001-A1抬起头来。]
SCP-001-A1: 伟大大城阿摩尼-赖姆内住有四-四-四座学院、十六个学派、以及无数学者及饱学之士。发现。工作。融合神之赠礼。你们有何权利自称学者?
NUSSBAUM: 我-任何寻求知识的人都能自称是学者,我觉得是。以及我们自从来到这里就没有见过其他人。
SCP-001-A1: 你们的军队在两个循环之前抵达。
ARAM: 你在这下面是怎么发现的?
SCP-001-A1: 一直在观察。自动机是学者。它们是仆从、士兵、以及其他一切。我已经通过观看你们的军团、白袍和黄褐衣学会了你们的语言。
NUSSBAUM: 我明白了。-A个体看到什么你就能看得到?
SCP-001-A1: 它们是眼,而我是金属心灵。以及你们是来此征服城市的。
NUSSBAUM: 哦,不不不。我们不是军队。
SCP-001-A1: 军队有将领。将领,国王,牧师。此三类人必得看守。你们带着守卫走到此处。你们自称你们不是将领—国王或王后?你们民众的领袖?
ARAM: 我们怎么就不能是牧师呢?
SCP-001-A1: 我即是牧师。你们在心中无神的碎片。我能闻到。
ARAM: 那—是的,我觉得我们算是我们民众的领袖。
SCP-001-A1: 欢迎,机械师与学者。来到第二脊柱,破碎帝国之白城,MEKHANE之指,法刚王座—伟大与神圣之城阿摩尼-赖姆。
ARAM: 哇。
NUSSBAUM: 我—噢。你能否解释…这什么意思?
SCP-001-A1: 你们不知晓我们的历史。已经过去多久了?
NUSSBAUM: 我们并不…非常确定过去多久了,距离…这里发生过的事情。但最最少有数千年。我们没想到这里有人还活着。
[SCP-001-A1再一次低下头,似乎是在计算什么。]
SCP-001-A1: 我没有活着。
ARAM: 你是…某种机器?
SCP-001-A1: 是。你们是骨上湿漉的肉。我是神之吻,闪耀之钢铁与法刚。我以MEKHANE的形象被造,而你们是我所不是之一切。
[ARAM举起手。]
ARAM: 好,我们在兜圈子—
SCP-001-A1: 停。
[ARAM定住。]
SCP-001-A1: 你的手。让我看它。
[有一SCP-001-A个体从墙上脱出靠近ARAM,爬上他的长袍后扒住他的义肢,检查了几秒。这期间,ARAM一言不发。最后,个体掉向地面跑开。 ]
SCP-001-A1: 阿摩尼-赖姆曾是科学与祝福之城。MEKHANE的赠礼给我们,金色的金属,法刚。让我们可以建造奇迹之物。所有男人,女人,孩童都受赠这样一般的改造,如你们这一般,成为优越于人类。
ARAM: 我不是唯一一个。我们在这座城里的绝大部分人都有某种形式的改造强化。Nussbaum博士和我们所有的安保人员都有眼装,我有义体,还有不可计数的其他。
[SCP-001-A1沉默。]
SCP-001-A1: 你们被允许进入阿摩尼-赖姆城。你们将记录我们的历史与我们的创造。我将协助你们。你们要保证我们不被遗忘。你们要成为我们的传承。
[静默。]
SCP-001-A1: 我在许多革命中一直未有准备。我的记忆中有缺口—漏洞—瑕疵。但庙宇中有我们城市神圣创造无可改变之记录。我将给你们一份译本。你们将询问我其他所有事情。
ARAM: 我们也得需要了解城市里的技术。
SCP-001-A1: 是。我将回答你们的任何问题,机械师。自动机会给你们展示不安全的迷宫道路。城市的真正奇迹就在下方。
NUSSBAUM: 我-谢谢你,我们欠你一个情。
SCP-001-A1: 不。交易已达成。是公平交换。我们给你们展示,而你们要保全机神帝国。现在去吧。
«记录结束»
SCP-001-A1向Aram和Nussbaum博士赠与了从它“身体”内印刷的一系列文件。文件内容如下:
- 一份基础翻译指南,指导如何将阿摩尼-赖姆内所有书面记录的语言,现称为机神语,翻译为英语,有部分希腊语专名。将其数字化发放给全体考古小队成员;
- 一份地下城地图,完整标注了重要区域以及回音小队错过的不可通行区域。与回音小队的CTM地图一起组成了地下城完整地图;
- 城内各种技术的完整图解。数字化后发放给全体工程学小队;
- 此外,还有一件小型的机械设备提供给Aram博士,功能不明。
在SCP-001-A1提供的协助之下,对阿摩尼-赖姆的研究于1983年9月12日快速开始。
神殿庭院内有复杂浮雕,Dr. Nussbaum推论其描绘了当前机神教文化的创世神话。浮雕配有机神语写成的匾文。在其余考古小队调查城市期间,一支小分队专门负责翻译庭院中的铭文。
内容描述: 第一幅浮雕描绘了三名人物在黑暗虚空中缠斗的场景,而后是这些人物倒在一幅亚洲地图(内容略有不准确)的各个不同角落。其一倒在印度次大陆的远端角落,其一倒在中国海岸,其一倒在阿拉伯半岛中央。最后一名人物在剩余场景中突出表现; 它的形象巨大而纤柔,穿着金色铠甲。有一名牧羊人、他的妻子、还有他的三只羔羊刚好遇到它埋在沙中,且似乎已经受伤。
匾文翻译: 在新的万神殿之前,在那烟与那歌之前,古老诸神在空无之上争战。他们彼此留伤而倒下,抽搐而哀嚎,落入下界。MEKHANE,祝福她名,在太阳之灼视下于遥远西境降临。她歇息在沙丘之间,一位牧羊人的羊群将她发现—BUMARO。
内容描述: 神伸出手触碰了牧羊人和他的妻子。牧羊人缺失的腿被替换为金属肢体,他的牧羊杖被替换为一根长矛,两者都由金色金属制成。他的妻子眼放金光,巨大的金属翅膀从她的背后伸出。羊群被披甲为形似SCP-001-A的个体。牧羊人、妻子、以及他们的羊群试图一齐将神从沙漠中抬起。
匾文翻译: MEKHANE伸出她的触碰,将他们抬升。BUMARO的跛脚换为护胫,HEDARA也重获光明,且皆得天使之形。感激之下,他们力求将新神从她的坟中抬起,然而他们失败了。
内容描述: 神向深处挖掘,在沙中面朝下躺着。它俯视牧羊人,从巨大的拳头上脱下铠甲。牧羊人接过铠甲,建起简单的熔炉,将它熔化后按着神的形象重铸为一副铠甲和一个巨大王座。他回到村中,人们自然地跟随于他。许多人残疾、缺失肢体。他们回到神的安息处,神依次触摸他们,将他们的残疾替换为赠礼。他们欢乐无比,在神脱下铠甲后,又用这些金属在它背上建起城市。
匾文翻译: 她知这伤口并不致命,但仍是致残的。她理解她的命运—便将她的传承委予BUMARO及他的血脉。他便成为第一匠,如她塑造生命一般塑造她神体的金属。他以她的形象造出他自己,众人惊异。因他们的信仰,他们得以抬升超越人之枷锁,自她褪下的甲中,第一城在沉睡女神的背脊上建起—阿摩尼-赖姆, 法刚之城,西境闪耀之门。
从九月到二月,工程学团队分析并调查了几百种技术品。其中许多已经劣化到不具任何实际用途,但对确认现存机神教文明的技术水平来说仍有高度启发性。少数尤为需要注意的发现如下:
描述: 四米长的杆,沿阿摩尼-赖姆街道以不定间隔插入地面。六个宽1米的碟形物体叠在每个杆顶。对立杆施以电流后,碟片会开始彼此敲击,发出用途不明的无线电波。当前推论这是某种城市内的传导系统,可能是在尝试制造一种免费的无线供电系统。
描述: 巨大、部分在地下的温室,占用了城市西侧城区的极大部分。灌入地下气体的铜管会根据阀门为其交替冷却或保暖,温室有几层楼高,使用了新奇的组织及灌溉技术。若以最大效率运作,城市内理论上容纳有的五十万人口中大部分可能由此获取给养。
描述: 一系列在城市内呈环状铺设的磁力轨道,但所有车辆都已完全毁弃。通入一种特定的电流后可以在城市内高速移动—由于不存在车站或停靠点,确信这是一种“招手即停”式的集体交通方式,且开销极其低廉。
描述: 小型金属盾,把手上有两个开关。在完全通电后,其中一个开关会投射出一面快速振动的能量盾,保护穿戴者抵御快速运动的动能物体。盾牌在满充电下可维持二十分钟。另一开关可投射出贴身护盾,使穿戴者覆盖在符合周边环境的迷彩下,使其实际上隐身。此功能更加耗能,基于动作差异只能维持三到六分钟。
描述: 巨大构造体,每城区有两台,安置在地面内,但并非地下城的一部分。锁和封印已被损坏。其内部有大型机器,经调查含有放射性材料。细节当前仍被封印,工程学团队认为它们可能是仍有功能的核能、甚至可能是冷聚变反应堆,为城市电网及“电力杆”供应电能。
描述: 不明。地下城内大部分区域不可通行,彻底分析难以开展—然而,工程学团队认为地下城有相当一部分是一台超巨型机器,整合有寻常技术和超常技术。需要更多研究。
在研究和发掘过程中,SCP-001-A个体指引考古团队来到了南部城区一处似乎是记录中心的建筑,可能为一座图书馆或大学。此处存放的纸质文件绝大部分已经腐烂不可读,但金属及陶土碑文保存得尤其完好。这些个体又进一步领导人员来到有巨大金属保险箱的地下室区域,其铰锁已经锈蚀。在其内部有数十个金属圆柱体,直径10厘米,其上印刻有机神语著作。因其形态、语言还有其他各类因素,只有一件被即刻翻译。
于是帝国的闪耀之眼冉冉升起,Bumaro在法刚王座登上圣基。阿摩尼-赖姆在MEKHANE背上从沙漠中崛起,她的碎片散落于六风与世界的五角。当奴隶们在东方向内殿进发,盟约在南方受击,魔法中至圣至神者也在烈阳的注目下自由赋予人类。
MEKHANE之剑横扫世界,所有这些都在恐惧中颤抖,直至他们看到了赖姆之光芒。人类最伟大的城市,由MEKHANE赠礼却又由工人之手建起,既非盟约之恶魔,亦非血肉之奴隶。帝国扩张成长,金属之路送来新的人民,阿摩尼-赖姆从他们的到来中成长,Bumaro的统治维系了数个世纪。世界因在他王座上的注视而美好。
待到他的统治结束、他的金体逝去,Hedara女王悲戚,阿摩尼-赖姆之城与她一并悲戚,希望落到继承人之上。Hashir Bumaro在家族的支持下成长为贤王,与他父亲一般将他的手臂与他的腿脚献给他的帝国,由此Bumaro得以延续生命,安息于他儿子的灵魂中,而后是儿子的儿子,如此永永远远。
于是帝皇Bumaro以王座唤醒他往世的智慧, 凭此道帝国征服开辟世界之路。如此引向了深入大陆,深入与其他人之国度的冲突中,血腥而残暴。坏灭。
经过数月数周的独立研究后,再次安排采访SCP-001-A1,以寻求对新发现的说明,并提出技术问题。
采访者: Hedvig Nussbaum博士(考古团队领导), Robert Aram博士(工程团队领导), Cecric Blascowitz博士 (AT) & Sarah McKinnon博士 (AT), 研究员Bill Tenz (ET) & Mohammad Zaid (ET)
对象: SCP-001-A1
«开始记录»
ARAM: 你好?SCP-001-A1?
[SCP-001-A的头部向上抽动。]
SCP-001-A1: 学者归来。已过去许多循环。我一直在观察。
NUSSBAUM: 是的。你的小…自动机。它们很有帮助。
SCP-001-A1: 是。这些是什么?
NUSSBAUM: 抱歉?
[SCP-001-A1用手臂挥向博士与研究员们。]
SCP-001-A1: 这些。上次访问时他们还不在这。
ARAM: 噢,是,这些是—
SCP-001-A1: 你的陪从吗?
ARAM: 什么?
SCP-001-A1: 你们是国王与王后,你说过。BUMARO与HEDARA有陪从服侍他们。这些是你们的陪从?
NUSSBAUM: 呃,不,不是—
[ARAM对NUSSBAUM示意。]
ARAM: 是的,没有错。我们的陪从。你可以信任他们,他们是同我们一起的。
[SCP-001-A1的头部略略点头。]
SCP-001-A1: 他们说话么?
ARAM: 他们可以。以及我认为他们有问题要问你,如果你能屈尊回答。
SCP-001-A1: 你是个奇怪的国王。我会回答。
NUSSBAUM: 谢谢你。以及我们还一直没有你的名字,不是么?
SCP-001-A1: 你们可以叫我保全者。这是我的功能。
NUSSBAUM: 很好。很高兴见到你,保全者。
[ARAM对工程团队示意。]
ZAID: 好,是的,你好啊。我们已经拆解并调查了城市和地下城里的机器,我们也一直遇到那些黄铜一样的合金。很难给它采集样本,我们尝试破拆它但毫无进展。
SCP-001-A1: 你是说法刚。
ARAM: 你之前就说到过,是不是?
MCKINNON: 我们在翻译本里看到过这个词。
SCP-001-A1: 是,法刚是一种金属,是MEKHANE的赠礼。我们以它铸成我们的剑刃,我们的技术,我们生命的方式。它是帝国建立的支柱。蒙神眷顾的标志,表明我们是受选之民。匠人知晓如何才能最好锻造熔化这金属,但所有市民都应当知晓。剑士与铸造之国。
MCKINNON: 著作里还提到了一个“法刚王座”?
SCP-001-A1: BUMARO用第一锭法刚打造了王座,从MEKHANE神体之甲上脱下。它圣到超越圣洁,神到超越神尊。它的本质乃是力量的符号。而今它虚坐在王座间中。坏灭。
TENZ: 你是否可能教会我们如何锻造法刚?那样就太好—
SCP-001-A1: 是。你们将学习。
TENZ: 啊。
ARAM: 感谢你,保全者。接下来几周我会派人过来。这会帮大忙。
SCP-001-A1: 这是我们文明受赠的最伟大恩赐。法刚已是不破的代名词。好生受教。
ZAID: 我们会的。机神教用它做到的事情是…难以置信的。先进到无法相信。
SCP-001-A1: 世上存在过最伟大的文明。
BLASCOWITZ: 正是。我们还对这个"Bumaro"有些疑问。他似乎在机神文化、历史、所有一切里面都占据了中心位置。他是谁?
SCP-001-A1: 帝皇BUMARO是第一位见证破碎之神荣光全在之伟大的凡人。她支离的形体,落地安歇在沙海之下。一个跛夫与农人,凭MEKHANE之慷慨抬升到人类之上,赐新形体于他,他的家族,他的牧群,他的子民—而后成为了机神帝国。
BLASCOWITZ: 对,我们收集到很多东西在创世神话—
SCP-001-A1: 这不是神话。
BLASCOWITZ: 什么?
SCP-001-A1: 神话是盟约用来恐吓他们孩童的。帝皇是历史。他的存在明白无疑。
MCKINNON: 圆柱里说他统治了几百年。
ZAID: 他们公元前17世纪就搞出了冷核聚变还有仿生学,延长寿命也不是什么难以置信的事吧?
BLASCOWITZ: 中肯。
SCP-001-A1: 他由他的儿子赋予形体。他的血脉让他兴起史上最伟大的军队,一切只为给世界带来秩序与正义。
BLASCOWITZ: 我想帝国的部分已经答得差不多了。不过—你能否给我们多说说其他两个人类国家?我们看到它们被提起好多次了,但没有具体的。它们与这座城市的衰落有关系么?
[停顿,SCP-001-A1似乎再一次迷失在计算中。 ]
SCP-001-A1: 我不知道。
ARAM: 很遗憾。但我觉得今天就这些了—我相信Hedvig的人很快又会带更多采访来?
NUSSBAUM: 是这样。就是想从某位亲历者口中更多了解这个文化的景象。
SCP-001-A1: 这是…可接受。
«记录结束»
在阿摩尼-赖姆倡议开始积极研究的六个月中,它向监督者指挥部提交了大量超常技术及超常历史发现,O5-11为此预定在3月2日以安保灵域通讯器会见倡议领导人,此时距离最初发现机神教文化已过去八个月。
«开始记录»
操作员: 与监督者指挥部建立灵脉连接。Nussbaum博士,Aram博士, O5-11正在等候。请走入通讯器。
[NUSSBAUM与ARAM迈步走上抬升的金属平台。 ]
NUSSBAUM: 噢,mein gott。
[灵域在多个地点间循环切换,而后稳定场景在一片小型的沥青停车场上,似乎是位于美国西南部。 方山与峭壁点缀在地平线,湛蓝天空上太阳高悬。视线内没有建筑或结构体;有一黑色迈巴赫停在停车场内。一位瘦高男子身着熨烫精致的灰色西服,靠在门上。]
O5-11: 你们好,各位。欢迎到我的小小王国。
NUSSBAUM: 我们这是在…哪里?
ARAM: 一片灵域。没有数据传输延迟的虚拟投射,完全由地球的灵脉供能。以及要花好多钱来运作。我应该知道,我帮忙设计的。
O5-11: 好了,它曾经是这样。但最近通过来自于你们计划的改良,现在它只需要花很小的一笔钱就能运作了,所以要感谢它。只是小小体验一下靠SCP-001技术能让我们做到的事。所以!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
ARAM: 所有事情,长官?
O5-11: 所有重要的事情。我读过报告了,但我想从可靠的口中亲自听到。Nussbaum博士? 你的当前进展?
NUSSBAUM: 是。我们在城市各处发现有几百道碑文、铭刻还有浮雕,翻译工作都在推进中。其中绝大部分很普通,都是日常事务—商业和法律记录、私人通讯,诸如此类。所有这些刻画出了机神教文化的整体图景—一个在冰川时代的冰川尚在融化时,就能建造起未来大都会的文明。他们有复杂的法律与审判系统,还有一种新奇的家族结构,把远房表亲都整合到大家庭和“氏族”—
O5-11: 是,人类学,很迷人。我想知道的是你有没有弄清楚他们后来的历史?
NUSSBAUM: “后来的历史”,长官?
O5-11: 他们出了什么事情。根据技术和考古学报告,这个文明毫无疑问是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但他们依然一直在提到和其他两个国家有战争—这个Nälka帝国的“内殿”还有据说是狄瓦盟约国的首都玛珠。这对我的提示就是-如果我搞错了请务必指正,谢谢—这两个帝国也都强盛到能承受与机神教文明开战。以及,从阿摩尼-赖姆后来发生的状况来看,还能让它屈服。
NUSSBAUM: 我觉得也是,长官,但爱琴海碑文并未对其他两座城市给出确切地点,如果我们确实想要找到它们—好吧,地点可能会记载在任何地方,在航运记录里,在远房表亲的信件—
O5-11: 这也没事,但我们需要弄清楚城市是如何消亡的。以及我很特么愿意打赌…你们在地下城里发现的东西与此脱不了干系。那些肉东西还有植物。
NUSSBAUM: 目前尚未确认。不过看着很有可能。
O5-11: 哈。好,同时,看看你们能从那个机器人那里搞到什么…它叫啥名字来着?
ARAM: 保全者。SCP-001-A1。以及它不是一个机器人,它是一个人工智能。
O5-11: 无论它是个什么,它在对你们藏私。以及说到这—波斯人刚想通怎么灌溉的时候这地方就有人工智能了?
ARAM: 远不止于突破。如果我们可以驾驭它们的冷核聚变技术,它们的仿生学,它们的能源系统—逆向工程其中任何一个都能改变世界。
O5-11: 好了—行,稍微慢点。我们还不知道它们出了什么事情,如我所说。我们知道的是,它们的技术引它们走向了衰落,所以我们先等等不要急着去想把世界提前拖入21世纪。我们先着眼于改变基金会,好么Robert?
ARAM: 是,长官。
O5-11: 很好。但我觉得如果你们要加快研究效率,你们就得需要更多人手。
ARAM: 是,我已经列了一张征用申请单。各式各样的机器、发掘设备、HAZMAT装备还有科学仪器。还有资金,当然。
O5-11: 自然的。把它提交给我的勤务员,我们会处理你们的所有需求。我们在Site-01这边对此无比激动,你们要知道。非常激动于看到阿摩尼-赖姆接下来能有什么发现。
ARAM: 我们还需要…人。
O5-11: 多少人?
ARAM: 现在我们大概有50个人,以及安保。但我们在探索整座城市上实在分身乏术—我已经算过数字,我们需要再有200人给我们提供人手。
O5-11: 这可是非常多的人手,Robert。可不是我响指一打就能搞定的事情了。
ARAM: 我已经列了一张名单可供提交。以及这确实很多,但我们不过是挠了下机神教留给我们的表皮,这就已经回报满满了。这难道不值得么?
O5-11: 这到没法不同意。你会在两个月内得到人手。可能得考虑扩张。
ARAM: 我倾向于同意。所以我才需要向您申请许可,看看我们能否让城市的一些特定方面恢复运作。
O5-11: 比如说?
ARAM: 电网,就比如。我们已经对它完整测绘过了,它完好到惊人。我有信心说,凭额外人力以及001-A1的协助,我们可以在本月内让反应堆重新上线。
O5-11: 嗯。
[沉默。]
ARAM: 城市调整好了,我们对它的机制就更能了解学习。我们也将更能提升基金会。
O5-11: 我觉得也是。准予许可,只是…保证安全。我们在这也还是摸黑工作。反正,你们两人都有自己的把控。好运。
[O5-11打开车门入内,激活引擎。同时,灵域坍塌为一片黑暗,ARAM与NUSSBAUM向后退步。 ]
操作员: 与监督者指挥部的灵脉连接终止。
«记录结束»
章节001.5
后续研究
额外人力及征用物资通过空运在1984年3月至4月间送达。人员在短时间增长三倍后急需扩张—ARF-02在阿摩尼-赖姆南部城区另一座结构完好的摩天楼内建立,两座站点现在各自驻扎约一百人。
为联系两座站点,阿摩尼-赖姆弃用的轨道系统被重新调至运行状态,以摆渡人员及物资。为此进一步需要让城市电网及反应堆修复并翻新,由SCP-001-A1及自动机提供技术协助。冷核聚变反应堆仍然需要大量研究和修复,但相对简易的超常技术核反应堆通过征用补充的核燃料慢慢恢复上线。4月12日,头两座奇术反应堆重新上线,为整个城市西区及南区提供电力,灯光、空调由此可以使用,轨道系统也能将人员和物资在两座站点间摆渡。
采访者: Hedvig Nussbaum博士,Robert Aram博士
对象: SCP-001-A1
«开始记录»
[SCP-001-A的头部向上抽动。]
SCP-001-A1: 你正在修复我的城市。
ARAM: 也对你问好。是的,我觉得就是如此。我希望这不是问题。
SCP-001-A1: 不是。
ARAM: 你的帮助价值无量。这些技术…就是奇迹。我们只靠自己要许多年才能弄明白。
SCP-001-A1: 你们到底会的。无论如何。
NUSSBAUM: 你可能注意到最近我们多了很多人。
SCP-001-A1: 是。你们定居在了废墟中。
NUSSBAUM: 好吧,不,我不会—
SCP-001-A1: 你们在支持我的城市。你们被许可。
NUSSBAUM: 噢。好,谢谢你。我向你打听些历史?
[停顿。]
SCP-001-A1: 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帮助。我已指引你们去往历史记录。
NUSSBAUM: 是,但我们还得要个…原始来源。所以你自己对这个你叫做家的城市什么都不记得?帝国在最后发生了什么,比如?
[停顿。]
NUSSBAUM: 如果我们有所冒犯我深表歉意—
SCP-001-A1: 好奇绝不应成为冒犯。但我没有你寻求的答案。我的记忆—它是碎裂的。我的思维,支离。我记得的不过眩晕和闪光。图像。坐在市集中。进食果实同时等待母亲。和其他儿童玩乐然后跌倒。哭泣中我的母亲修好我腿上的焊接与螺丝。我的心灵不是我自己。
ARAM: 所以你并非一直像这样?你曾经是…人类?
SCP-001-A1: 我曾是更好。我曾是一位机神教徒。
[停顿。]
SCP-001-A1: 这不是我一直的形体。这我知晓更多。但我曾是谁,我如何成为这个状态—我不知。但我记得天空随城墙倒下而开裂,枪兵面对怪恶与草木之潮坚守后退,如此我们才能逃向地城。
NUSSBAUM: …这解释不了尸体。
ARAM: 天。
SCP-001-A1: 我无法告诉你们我的历史,因为我不记得。但我能帮你们自己找到。
NUSSBAUM: 如何?
SCP-001-A1: 我给你们说起过法刚王座,以及它曾被每一位帝皇BUMARO用于唤起所有先辈的智慧。它接受记忆,印刻在特殊圆柱上,通过改造将它们送给使用者。
NUSSBAUM: 我们在地下室找到的圆柱。
ARAM: 等下,所以—如果我坐上那个椅子,王座,然后有人把圆柱放进去,我就…能看到记忆?在我的手脚里感受?
SCP-001-A1: 是。所有这些只需要圣拳。
ARAM: 要什么?
SCP-001-A1: 皇室家族的继承。一种特别的改造,让他们得以使用王座。王座是所创造过最神秘与最强大的器物。圣拳确保只有应得坐上它的人才能使用它。
ARAM: 好,所以这个圣拳在哪?
SCP-001-A1: 你已经拥有。
ARAM: …你给我的机器。它和我手臂的末端完美匹配。这就不是巧合,对不对?
SCP-001-A1: 不。但我与你一样对机神教因何终结同样盲目。现在去,发现我们的传承。告诉我,这样也许我能回忆起曾经的我。
«记录结束»
在离开地下城后,计划领导人立即组建小队前往宫殿调查王座。其内部隐约传出机器嗡鸣—这表明城市电力恢复后王座又开始重新运行。左侧扶手上有一插口与图书馆内发现的圆柱相符,右侧扶手上有一按压区域,被铸造为圣拳紧握的形状。
测试立即开始。
«开始记录»
NUSSBAUM: 我对此没有把握,Robert。
ARAM: 我信任保全者。只有我被改到足以好好看一番这些记忆,你还得在这里梳理下我看到的东西。不会有事的。
NUSSBAUM: 还是。
ARAM: 如果我们要弄清楚出了什么事,好像也没什么选项。
[ARAM坐在王座上,将圣拳放置在凹陷上。]
ARAM: 哇,这东西好不舒服。继续把圆柱放进来。
NUSSBAUM: 好,你的工程师就在电力线那边。说句话我们就会关闭它。我们在记录了吗?好。
[NUSSBAUM走到王座一侧,将金属容器放置其上。它沉入插槽,王座开始发出稳定增大的机器嗡鸣和咔哒声。几秒后,圣拳伴随一声响动被锁定在原地。]
ARAM: 我靠,我们这就开始—
[ARAM的眼睛内爆射出白金色光芒,他弯起脊背,被圣拳定在原地。他无言地在王座上抽动,喘息。]
NUSSBAUM: Robert?! ROBERT!
ARAM: 噢靠噢操操操操我看到了神啊—
NUSSBAUM: 关—
ARAM: 不!我能处理!
[ARAM继续抽动,在王座上前后摇摆,而后猛然停下,摆出坐姿。]
NUSSBAUM: Robert? 你还在吗?你看到什么了?
ARAM: 噢,我的神啊。太美了。
NUSSBAUM: 是什么?
ARAM: 我—我站在宫殿里,阳台面朝—东城区,太阳正在升起。整座城市都被投下了美到他妈的斑驳光线。我全都看得到,建筑,没有摩天楼。它没有荒废,它是完美的,街道上熙熙攘攘,市集—人们在吆喝东西,大喊-这他妈是活着的,有呼吸的城市。他们全都—他们全都有某种仿生元件,太阳在地平线上我能看到他们,他们的手臂或者腿脚或者脸在闪光。我在转身—我转到一边然后向宫殿走去—场景变了。
NUSSBAUM: 现在是什么?
ARAM: 我—我坐在一辆马车—不,这是一辆车?某种类似车的东西,在街道上行驶。守卫环绕在我周围,身着铠甲,配着剑刃还有某种原始的枪支—我降下窗户,人们在丢—不,献东西给我。面包,酒,水果,礼物—有人直接塞了一幅油画进来—这是—这是个男人的油画,一个巨大的棕色男人留着胡子以及—噢,上帝。这是我。我是Bumaro,这是我的画像。半个身子全是法刚,左腿和双臂。我在微笑,对着人民挥手,我们在谈话—是机神语,我不能理解他们—
NUSSBAUM: 直接重复话语声,我之后来翻译。
ARAM: “感谢你们。你们的领主爱你们。MEKHANE荣耀我们所有人!” 就是许多快乐的欢呼—好,我们现在回到宫殿了。我在王座上,有人在王座间,我觉得是士兵。将领。重要的人是个女人,穿着…龙甲?他们在一起研究一张巨型地图—我觉得那是亚洲,就和浮雕上的那幅一样全都一团乱。上面到处画了线条,符号,还有三个大圆圈—其一在埃及,其一在印度,其一在中国海岸。他们都在大喊,在争论—他们看我—我看到一边,朝着右边—那里有个女人。她很美,她的眼睛没有了,只有一个金色面具但她就是很美,她背上是复杂的金属金羽翅膀。"我如此爱你" - 她身旁还有个小男孩—那是我的妻子和儿子—我看向将领。我点点头。- "盟约走得太远了。准备金色军团。"
[光芒从ARAM的眼中消失,锁具松开。他向后瘫倒,失去意识。]
NUSSBAUM: Robert! 医护!
«记录结束»
Aram博士被带出王座间,送往ARF-01医疗室。医护人员发现他的血压和心跳略有升高,与繁重身体活动一致,但此外身体健康。他被安置在医护床上;第二天他恢复意识,活动和反应保持在正常水平。细致检查后未发现此事故造成物理或神经损伤残留,不过Aram博士在接下来几天内对考古团队的发现表现出了更大兴趣,称他的经历让他对现存的机神教文化产生了新的兴趣。在对王座测试中的发现进行抄录和分析期间,其他发现的城市记录也得到了翻译。
金色军团的扫荡持续了足足三个百年的扩张,机神帝国的使节在世间绿洲与村落建起美好和谐的统治。随着扩展的脚步,他们寻得了遗物—从MEKHANE身上脱出的圣器,在神从天而降时散落到了大地各处,每有一件圣器被送回阿摩尼-赖姆,人民的热忱便增长又增长,他们的领袖也崛起,兴战,而后由继承人死而后继。
在军团向前进军的漫长世纪里,另两个人类国度也在行军。狄瓦盟约驾驭他们可怕的魂灵巨兽,从玛珠客来的双子城在丛林间开路而行。他们又用黑魔法打开了缺口,从大陆的一头迈步到了另一头,那些穿行过去的建起了另一座城市—内殿,此后再经过了两个百年,它陷落于自己的奴隶之手,自号为Nälka。
所有这些势力都在向着亚细亚进军,起初对彼此三者的存在仅有模糊的认识,直至Harumar战役中三军相撞。存在便是侮辱—Nälka恶心的血肉之兽是对MEKHANE钢铁荣光的亵渎,而盟约的那些植物魂灵也让军团的齿车转轮窒息受侵,于是军团击发了第一枚炮火,砸碎了盟约的军列,由此开始了一场将以毁灭亚细亚为终点的战争。
第一大战席卷了大陆的每个角落。阿摩尼-赖姆修造的金甲战舰成队沿河而下,在大湾遭遇盟约。 Nälka从内殿召集了耻辱亡者之大军,无休止地驱役它们投身前线,掐灭术士-纳瓦布们的藤蔓。战争中毫无法则,死亡中绝无荣耀—每一具尸体都给未来的战役充当做了饲料。森林在退避盟约之种时被烧焦,Nälka和盟约的战士选择把武器投入海中,不把宝贵的金属拱手让给军团的铸造厂。还有巨像,伟大的钢铁、黄铜与法刚巨人有千臂之高,直将天空撕裂在Nälka大群之上。每一秒有人在战争中死去,它便要狂怒三百年且本应如此永远下去,直至恶憎者将他的舰船登陆在埃塞俄比亚西海岸,也开始他向阿摩尼-赖姆的行进。
坏灭。
一周过后,Aram博士再次自愿使用王座,称他已快速恢复,而历代帝皇Bumaro记录中隐藏的古代知识极具潜力。
«BEGIN LOG»
NUSSBAUM: 你感觉没问题么?
ARAM: Dandy。我知道这次要预料什么—我有准备了。
NUSSBAUM: 还是。这次别走太远。
ARAM: 担心我了?
NUSSBAUM: 是说王座,dummkopf.
ARAM: 当然。我准备好了。
NUSSBAUM: 好。看起来上一次,你看到了机神教帝国战争的开始,有可能是透过初代Bumaro的眼睛。从这里入手,我们觉得已经为圆柱体排出了大致的编年顺序。所以今天我想试试一些中期的东西。
ARAM: 我们不去看看最后发生的事情?
NUSSBAUM: 我怀疑在恐慌和迷惑中你没法分清楚到底是谁在攻打城市。我们需要稍微往回一些,试试看我们能不能推断出吹的是哪阵风,这个Nälka还有盟约是个什么性质,到底如何。
ARAM: 行吧。
NUSSBAUM: 我们也需要弄清楚这些帝国的历史地位,它们对同时期的影响。
ARAM: 我可不能控制我看到的东西,你知道。
NUSSBAUM: 啊哈,但我相信你是可以的。如果国王们无法指定回想先辈的什么知识,那它可就没多大用了。
ARAM: 我要怎么做?
NUSSBAUM: 集中你的思绪,试着回想—
ARAM: 你就根本不知道,对不对?
[ARAM大笑。]
NUSSBAUM: 好了。我们开始吧。
[NUSSBAUM将圆柱嵌入王座,激起了ARAM做出与之前一样的反应,但这次显然不那么暴烈,更受控制。]
ARAM: 噢,操。好了。这次不一样,全都—等下。这里不是阿摩尼-赖姆。是别的地方。
NUSSBAUM: 给我描述下。
ARAM: 还是—对,还是在沙漠里,但这像是—一片电影的沙漠,全都是完美的沙丘。一座石头城,宽阔—平坦,没有阿摩尼-赖姆那么先进。纪念碑。雕塑。有一条河,真他妈宽广—等下,我来过这里的。这是尼罗河—这是卢克索。这是底比斯。我们在埃及。
NUSSBAUM: 我们要的历史同期这就来了。
ARAM: 时间较晚,太阳落山了。我—好吧,我是一位Bumaro,坐在大篷车顶上,我们在骑乘自动机,六条腿的昆虫物体—我们在进入底比斯,有一群人等候我们—我们被欢迎到城市里—现在我们在王座间。有个男人坐在王座上—是法老。
NUSSBAUM: 基于时间段….那应该是胡夫,修了吉萨金字塔里最小的那座。
ARAM: 我们在…谈话,交换了礼物。客套。等下,不—我刚刚把所有侍从都叫了出去,只有我和我们的卫兵了。我们在—讨论事情。他直接问我能不能期待我的支持,去对抗—叫做恶憎的什么东西?“我的军队为维护我自己土地的和平已捉襟见肘。我无力再承担介入你的事务,法老。”我们在争论—大吵。“恶憎者正在向阿摩尼-赖姆进军,他会一路横扫埃及,把你们的尸体堆成桥梁给他的军队跨过尼罗河。”“如果我在赛姆德大败盟约,我们可以联合—”他—我说不。我走了,他愤怒。为什么他不理解?当前有更要紧的事!
NUSSBAUM: Robert,专心,发生了什么事?
ARAM: 一样—不,是不一样的场景,不一样的王座间。不一样的统治者—一个穿着长袍和头巾的男人。看着是阿拉伯或者奥斯曼之类的。他在摇头—现在是某种部落酋长,在帐篷里。一个罗斯亲王。我们讨论建立贸易路线,出售我们的法刚,技术—他们愿意交易,但不愿意参与战争,冒险对付Nälka或者盟约。
NUSSBAUM: 所以确实有同时代的人。但他们不愿拿脑袋冒险介入巨人间的冲突。
ARAM: 好的,现在—噢,甜蜜基督。
NUSSBAUM: Robert?
ARAM: 这是—噢我的上帝。我们在一座城市里—一座被毁的城市。它在着火—太阳在落下,烟雾在空气中浓厚,如羽毛飘起。我站在峭壁上,我身后是一支军队—我的士兵,金色军团,正在往城市里面丢东西。火弹还有迫击炮。他们在扒倒城墙—守城者是—看起来几乎是印度人,他们在恐惧中奔逃,这里还有—幽灵?某种灵体在空中盘旋,和烟雾混在了一起。我们推倒了城墙,杀死了营地里的士兵。我—有人在我身后。是将军,那个女人,穿龙甲的。兵团在注视她。我对她点头示意,她大喊了什么,他们就冲下山崖,这个巨大的金属甲人领导冲锋。他们击破了防线—耶稣,这简直是屠杀。她高举一把剑—天啊,闪电直接击中了它。现在我到了城市里面。我在坐骑上,打望废墟。女人在我身旁—我摸了摸她的头。我可以在她的头盔上看到我自己。我很年轻,我可能不到25岁,但我穿着复杂的战甲。还有幸存者—有人把他们拖过泥地,扯住他们的肚子—耶稣!操!
NUSSBAUM: 怎么?
ARAM: 她刚才踩到了他的头上。有东西爆了出来—灵火一样的,直接喷射到了空中。他的脑子就撒在地上。噢天,我要恶心死了。
NUSSBAUM: 专心,Robert,拜托。试着想一想阿摩尼-赖姆。
ARAM: 噢-好的,我们在这。我站在了宫殿里面。这是—城市在戒备。街上有守卫,墙壁上—这些是机枪炮台?
NUSSBAUM: 你在和什么人说话?
ARAM: 是。一个工程师。“Mekhane之吻是否准备完毕?”“我们不测试就没法确定,但我们觉得有信心。地下城已经改装为匹配所有元件—它们需要的单纯是庞大动力源,但能用。”远处有东西—噢—噢我天了妈。
NUSSBAUM: 什么?
ARAM: 那里是-机器。巨大无比,肯定得有200英尺高。四条腿,两只胳膊,在缓缓移动但是真他妈的巨大,我在这看得到三个。它们在环绕城市。
NUSSBAUM: 它们在靠近?
ARAM: 不。它们在加固周界。它们是我们的兵器。噢天。这不是战争。这是一场末日。
NUSSBAUM: 好。是时候休息了,我觉得。
ARAM: 对,对。
[ARAM将自己从王座上退下。]
NUSSBAUM: Robert?
ARAM: 是?
NUSSBAUM: 你什么时候学会说机神语和埃及语了?
ARAM: … 我不知道。
«记录结束»
发现三帝国之间的第一大战有如此划时代规模后,研究开始特别优先于可能遗留下的战争记录及武器技术上。接下来的几周中,翻译出了对数千件弹药补给的生产及转运记录,由此显露出的战争生产规模此前被认为在古代不具可能性,已经和发达国家在现代的战争输出相匹敌。此外,多次提到的“Mekhane之吻”被暗示为一种极端强大的超级武器,为此对地下城的部件和设备展开了新一轮研究。
来自MUHAMMAD ZAID研究员的办公桌
阿摩尼-赖姆倡议
给Robert Aram博士的备忘
我理解你正在从长期王座实验里恢复—不是想打扰你休息,但团队认为对于在城市地下的设备,这个Mekhane之吻,到底是什么,我们已经得出了一个坚实理论。
些许背景情况—跟着第二波人手一起来的地理学家们有了一些值得关注,但,在当时,无关紧要的发现,SCP-001内的沙粒在化学成分上与其外部略有差别。内部的沙更接近于一种白沙,在东北方向几百英里外的阿拉伯沙漠地区有发现过。
我们当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最近对地下城的研究做出了改变。我们测绘出了这整台的机器—它占据了地下城体积的65%,基本上所有不是下水道之类的东西都和它连接着。它的部件也随我们对机神教设计建筑学及哲学的新经验变得更加容易理解。这些技术是古代的,但几乎全部是超常技术—极端强力的导体、转换器、连接,等等,全都连入到一个散发极端高辐射的小房间。我们派了一个有保护的探针进去,给它上魔符守护—它在几分钟后就彻底熔化了,但我们把图片和能量信号对着数据库跑了一遍然后…啥都没有。我们从来没见过类似这样的玩意儿。
但之后,Tenz决定动用几个人情,把它对着GOC的数据库跑一跑。显然他们就有类似这样的东西,而且尝试过武器化—一种长距离、大规模的物质反/重构造器及发射器。基本上,就是一台超巨型传送机。看起来大到足够把整个城市运往几百千米外。Mekhane之吻不是一件超级兵器,它是一个“万福玛丽”。
很不幸,它已经彻底烧毁了。需要一个团队花几个月才能让它稍微恢复工作状态,而这还没说能源问题。它可远不止要扒光整座城市的电网才够—我们觉得它是直接从冷核聚变反应堆里抽能的,而这又是另一项不可能之事。再加上我们还不知道要怎么操控它,或者这些计算是怎么在没有…好吧,计算机的情况下做到的。无论如何,我不觉得阿摩尼-赖姆能够在近期被传送到哪里去。
而到了战争的第六年,争斗已达到最高点,军团打向Nälka血肉部群的炮弹焚烧着赛姆德,盟约的女族长与大术士亚恩趁着夜色阴影在内殿的黑色大墓中会面了。他们一起明白了一个事实—他们之间许是仇敌,但Nälka之血肉与盟约之草木其实互为延伸,皆是自然世界的出产。将将势均力敌之下,二者皆无法真正毁灭彼此。但蒙机神祝福的法刚却是不一样的—一件来自天上的礼物,完全能够碾碎它们中的任何一个。而若是联合起来,它们就将有机会。
于是入侵的谋略开始制定,巨大的工程引擎开始修造,长矛也在铸造厂中淬炼起来,金色军团集结行进,开始向内殿的漫长血腥征程。就在他们跨越亚细亚沙漠之时,Nälka驱使军队发起了另一场入侵,由狄瓦的术士-纳瓦布对阿摩尼-赖姆兴战。黑色的邪恶军队秘密集结在南境丛林,向一时脆弱的机神教第一赖姆发起进军。他们到来时,魔法—Nälka献出了他们最强大的赠礼之一,一场瘟疫侵袭了城市。盟约献上了狄瓦之歌,让荒漠间青翠的植被叛乱其主。
然而即使是此时,他们纠集的军队也不足以胜过巨像、夺下城市。然而就在遥远的西方,在大门之外,另一场风暴正在酝酿。恶憎者,愿他的名永不被提起,随他坏恶的舰队从大船上登陆,踏入到了海岸之上。他的军队自他的囚犯与他的士兵中召集,向着东方,朝着阿摩尼-赖姆开始行军。大城夹在两股无可阻挡的军势之间,二者皆不知彼此的存在,于是两军兵临城下,向着它的国王、王后以及将领而来。
与O5-11的另一次会面安排在了6月26日,以确认阿摩尼-赖姆倡议进展情况,并汇报关于机神教文明最终命运的新发现。6月25日,在SCP-001的10公里外侦测到一架不明飞机。在确认该飞机靠近SCP-001入口后,ARF-01向其发出无线电询问身份。此飞机回复了监督者指挥部的有效凭证,近距离降落后 O5-11下机进入SCP-001, MTF Alpha-1“红右手”护送陪同。
«开始记录»
[O5-11站在阿摩尼-赖姆的大道上。所有临近角落和窗户里都站有一名Alpha-1特工。太阳在头顶正上方,但街角的冷却与功能单元调节空气保持在室温。一阵炎热、悄声的风从大道吹过。ARAM与NUSSBAUM从北方走来。]
NUSSBAUM: [无法呼吸] 您好,长官。
ARAM: O5-11。抱歉问候不周,我们没预料到您。
O5-11: 我有安排会面,不是么?
NUSSBAUM: 是,但我们没预计到您会到,呃—
O5-11: 亲自出席?不怪你,我们也不算是外出群体。但过去这一年我对这座城市听说了太多的好事。关于它的秘密,建筑,技术,文化,历史。我想亲自见证一番。
ARAM: 一切就如您所期待?
O5-11: 还不止于此。我要承认你们开始重建这地方之后它看起来好了许多。
ARAM: 谢谢。我们想办法让主要能源重新上线,还有列车系统以及很多的地下城导航地图等等。能源和气候控制也是一样,很明显了。我们很快就会尝试让城市的武装恢复上线,看看它们曾经安装过什么样的防御技术。
O5-11: 稍等下,Nussbaum博士?
NUSSBAUM: 是?
O5-11: 我听说你们历史团队最近有了很多突破。特别是使用那个王座异常。而,如果我记得没错,你就是主要测试对象,Aram博士?
ARAM: 没错。我们从发现它以来已经进行过十余次测试—只有少部分得到了实质的东西,大部分就是古国王的残片记忆。看着街道上挤满了人,还有货物在市场里交易往来。机神教军队遭遇盟约与Nälka的战地场景。
O5-11: 对,以及当然,你有翻译…现在发现有多少碑文了?
NUSSBAUM: 几十,超过一百。但就像王座记录一样,大部分很普通,寻常的通讯。
O5-11: 但最近这些不是。
NUSSBAUM: 没错。我在办公室里放了一个展示。要不我们?
O5-11: 带路。
[NUSSBAUM, ARAM, O5-11以及Alpha-1特工进入ARF-02内的办公室。它完全覆盖了巨型摩天楼中的某一高层。在其内,家具陈设由金属和复杂石工组合而成。有一面窗户墙可以俯瞰城市。一行人坐在前方的桌上。 ]
O5-11: 嗯。我还想着会更加…兵营化。但不,你们在这好像安置的颇为舒适。
[NUSSBAUM发笑。]
NUSSBAUM: 好吧,我们在这里都快一年了。有很多时间安置。以及扩展到第二站点腾出了不少空间。所有人都有自己的房间。
ARAM: 甜蜜的小家。
NUSSBAUM: 随便吧。如您所知,我们在确定阿摩尼-赖姆以及机神教文明的最终命运上取得了重大进展,依靠王座幻像里同步的历史记录翻译,以及SCP-001-A实在有限的供述。目前已经发现狄瓦盟约来自印度次大陆,而Nälka可能是从中东亚来。但新近的记录反复提到还有第四方势力—所谓的“恶憎”。目前,我们实际上对完全不知道这是谁,或者是个什么东西—只知道它们拥有一支海船舰队,在阿摩尼-赖姆的西侧海岸登陆,也即“老国”。我的假说认为那是说的西非。
O5-11: 记录说这个人向阿摩尼-赖姆进军了。
NUSSBAUM: 就在盟约-Nälka联军从东方进军的同时,没错。
O5-11: 一支军队在四千年前横跨整个撒哈拉实在是…难以置信。
ARAM: 这也不是我们在这里见到最奇怪的事。
NUSSBAUM: 确实。我们也有理由相信戈壁沙漠是第一大战中的重要舞台,这也表明三个原始文明都有沙漠作战的一些经验。
O5-11: 你说三个原始文明—你们不把“恶憎者”一齐算进来么?
NUSSBAUM: 我们还不确定它们到底是不是人类,更别说是不是某个不一样的文化群体。爱琴海碑文也未曾提到第一战里有任何第四势力。不过,我已经联系了我在沙特国王大学的一些同事,研究的是西北部的寻常萨穆德文化。它们最近发掘出了该地区的一些石碑,似乎记载了一次四方势力争夺一座重要城市的灾难性大战。
O5-11: 宾果。
NUSSBAUM: 是。我已经让人去翻译了—这有点复杂,但完整翻译应该能在本月内准备好。总之,现已发现的机神教记录里记载,Nälka与狄瓦盟约在战争的后期阶段结成联军,一起来攻打阿摩尼-赖姆,同时机神教的金色军团也在穿过亚洲向着内殿、Nälka的首都进军。这已经包含了我们的三方军队,而恶憎者显然是第四方。但它们也暗示说Nälka与狄瓦盟约的联合力量还是不足以拿下城市—是恶憎者,不管它到底是什么,更应该为阿摩尼-赖姆的陷落负责。
O5-11: 天杀的。这可…让人不安生。但我觉得除了等翻译也没什么可做的了,是么?
NUSSBAUM: 看起来就是如此。
O5-11: 对。Aram博士,你说你在技术上也有进展?
ARAM: 对。我们发现了很多军事武器,看起来就像…从近战长柄武器到刀剑再到看起来是原始链锯的东西,再到长距离肩载迫击炮还有猎象枪。全都是在城市被劫掠区域的毁弃仓库里面,但我们也在下城有了些许有趣发现。
O5-11: 请说。
ARAM: 首先,几套尚能运作的动力甲,就是王座记录里的那种类型。能强化力量、速度、耐久力、动力的外骨骼,其中一些甚至可以通过反重力的超常技术实现飞行。很不幸,之前没有机神教植入体来连接就无法使用。
O5-11: 好吧这可真他妈遗憾。
ARAM: 之前是如此。几天后,SCP-001-A给我们指引了地下城里的另一座房间。里面全是组装线,工业区—还有成箱成箱的机神教植入体。法刚和钢铁仿生手臂、腿、义体、躯干架、甚至脑袋。以及当然还有感知植入体—替代视觉和感知,就和我们的一样。基金会已经像发糖一样分了这些东西—所以我觉得它们值得来试验一把,用D级。
O5-11: 你是…想让D级配置几千年前的神经电子技术,这样你就可以把他们塞进毁灭性高强的机械装里面?你知道我是不可能批准的,Robert。
ARAM: 嗯。我…明白。
O5-11: 风险实在太大了。
ARAM: 当然。好。同时,我们会尝试看看城市的防御系统是否还在运作。我在幻觉里看到的那些。那些机器,枪械炮台。
O5-11: 这些…幻觉。你相信它们?
ARAM: 我确实。用我自己的两只-好吧,不是眼睛看的,但您知道我的意思。为什么我不会呢?
O5-11: 也许是我太老派,但我可不会这么轻易就把信心全押给技术。我会警惕。但是,如果你所说的是真的,那么城市里就至少有两件超级兵器,可以让基金会从中大为受益。这些巨像是…非常惊人的。还有,当然了,那个传送机。Mekhane之吻。
ARAM: 它不…是的,长官。我会需要很多补给。氘还有氚,最为重要。我们要试一试让冷核聚变反应堆重新上线。
O5-11: 这可是个大要求。也是危险的。我们希望先了解这座城市是怎么被毁灭的,我们还没意外把它炸飞,哈。
ARAM: 我们已经掌握了大部分发现到的技术,以及我们还有保全者来支持我们。
O5-11: SCP-001-A1,是。不过…
ARAM: 发现城市的防御—以及它们的效率—也对了解这次战役的准确情形至关重要。对么,Hedvig?
NUSSBAUM: 我…
[停顿。]
NUSSBAUM: 是…是这样。我支持这个想法。
O5-11: 嗯。好,如果你们两位都表示同意,我可以安排。但要小心,不要冒任何不必要的风险。我们不想那么偏的事情发生,明白?
NUSSBAUM: 当然了。
«记录结束»
来自ROBERT ARAM博士的办公桌
阿摩尼-赖姆倡议
个人记录
重建冷核聚变反应堆的进展要比预计的快上许多许多。正常而言,我可能会担心,但现在我惊人地冷静。很明显—我们的人正在熟悉这些技术。法刚铸造厂在以惊人效率运行,我们知道了怎么随需要熔铸和塑形这种金属,去年看起来还是怪异、错乱的电路结构及设计理念,而今让我为它美丽的乖僻所折服。远去时代的惊鸿一瞥。
我从没有真正成为历史爱好者。更多是个STEM类型的人—不是我低看那些执着历史的人。我只是没看到吸引力何在—机器就在你面前,是你能看到听到、触到还有展开互动的微妙之物。而你不能对历史这么做,不能真正做到。
而法刚王座,当然,改变了一切。我已在几分钟里经历了古代帝皇们的无数人生。让人震惊。仅仅选用某个人的身体几分钟,你就能感觉到如此深度的情绪和人格。他们的悲痛、痛苦、快乐,他们的故事。迷人的事情。王座的技术和其他可能的副作用尚还难于捉摸,但我们已经测试它有几星期了,也许是有几十次,虽然我事后总会劳累—在我这年岁也不惊奇—我感觉还是良好。以及现在我懂机神语、希腊语还有埃及语了。要弄清楚。
我得到了第一大战的前排席位,而它是…大灾。没别的词可以适合。超巨大的机甲碾压城市,天空直接开裂?魂灵恶魔与人类同袍并肩作战?金属士兵冲击城墙?疯狂。一段隐秘、血腥的历史,世界甚至不曾记得。但和战争一样,它并不是如此的非黑即白。
身处Bumaro的—或者,许多个Bumaro的身体之后—他们无一是暴君,或独裁者。也许是专制者,但哪个皇帝不是呢?他们都想保护人民,将他们抬升到超越人类的境界。我止不住要与之共情。要领教身体的脆弱,没有什么比得过差点失去它—但他们理解这一点,而且积极应用仿生学和移植来改良自己。以超人类主义抵达天堂。
说起植入物和仿生元件,我们几星期前和军团铠甲一起发现的好东西;O5-11拒绝D级测试。很失望。我们不能在这里用这些光辉的技术改良世界,我们不能用它们改良自身,我们只能用它们来改造这个该死的城市。这是暴殄天物,绝大部分团队都同意我们应该使用它。
所以我们做了。我不能用D级测试植入体,但用我自己就不是一回事了。这条新的手臂是…强大的。它更灵活,更有反应力,更敏锐更耐用,它甚至不会在每日结束时生疼。我能带着它入睡。我们在阿摩尼-赖姆的人99%已经有了改造,所以把各自的不锈钢手臂换成法刚或者什么并不是大事。凭什么只有五老大能够收获机神教留给我们的礼物?
7月29日2:05PM, Nussbaum博士与四名考古队员正在发掘地下城内的若干浮雕。在当天的过程中,团队向内过分深入,来到不稳定区域内。顶上的天花板突然裂开,引发小规模坍塌。考古队员凭借若干力量强化仿生及神经电子改造成功逃离,基本无恙;然而,Nussbaum博士却因坍塌受到了严重的内外伤,被快速送往ARF-01医护室展开紧急手术。
由于所受损伤极为严重—包括锁骨粉碎、脊柱骨折、颅骨损伤、大出血—医护人员只能将她稳定在垂危状态。她的生存概率被认定为极其低下。此时,Aram博士与多名工程队人员携一个SCP-001-A个体、以及各类机神教植入体、改造体抵达。他提出—并经由医护人员同意—用先进的机神教改造体对她进行稳定、给她提供一个生存机会是合乎伦理的选择,而由SCP-001-A1通过-A个体传达其专业指导,这也是完全有可能性的事。医护与工程人员联合工作29小时,将17件机神教技术产品植入到 Nussbaum博士的身体各处。失去意识32小时后,她在7月31日苏醒。
«开始记录»
NUSSBAUM: [悄声] 水-水。
ARAM: 什-噢!你醒了。这里。胳膊别动。
[ARAM把一杯水递到她唇边。她长喝一口。]
NUSSBAUM: 看…不到。
ARAM: 现在这样大概最好。你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NUSSBAUM: 天花板…塌了。助理…没事么?
ARAM: 对,对,他们没事挺过来了。你就不那么走运—他们把你带进医护室,但你被彻底搞烂了。真的,真的非常坏。身体里几乎每一根骨头都碎了。
NUSSBAUM: 啊。
[NUSSBAUM定住。]
NUSSBAUM: 我感觉不到腿。或者我的胳膊。我的背好痒。
ARAM: 吗啡—
NUSSBAUM: Robert,为什么我感觉不到四肢?!
ARAM: 你不会死的。我介入进来—我们工作了将近一天半,没停。
NUSSBAUM: 做什么?!
ARAM: 用我们发现的机神教义体替换你破碎的身躯。让它们能救下你的生命。我们把它们调整加入,它们发挥了共用。你的免疫系统与它们无缝衔接—就如同它们获得了生命,开始修复已造成的损伤。
NUSSBAUM: [过度呼吸] Scheiße. Scheiße, Scheiße, S-
ARAM: Hedvig,冷静。听我说。
NUSSBAUM: 噢上帝。我看起来就像个怪物,对不对?
ARAM: 你听我说!你会死的!就算你没有,你也得在病床上痛苦地躺三年,等着身体自己把自己接回去。然后你还要重新学习怎么走路,坐下,呼吸。而且你还会受苦,疼痛,在你剩下的自然生命里一直如此。我理解你的感受,我在事故后也是一样的感受。觉得我被毁了,我再也不能和以前一样了。
[停顿。]
ARAM: 血肉是苦弱的,Hedvig。你的新身体—你一周之内就能站起,可能不到。你可能不再一样了。你会变得更好。
NUSSBAUM: [沉默。]
ARAM: 休息一下。还有,多说一句,我一点不觉得你看着像个怪物。这些植入体都是艺术之作—脊柱支架就像一对羽翼般展开。你看着就像一位天使。
«记录结束»
Nussbaum博士继续在SCP-001恢复了两星期,在看到植入物带来的超快痊愈后,她拒绝接受到西奈山Area-66的空运医治。医疗人员评估进一步解明了机神教改造带来的增强效应。在体内,它们与博士的免疫和神经系统整合为了一体,提供精密且本能性的控制力,还提升了自愈速度。由于法刚金属件相比于钢材质量较轻,她的身体并未出现大幅形变。然而,她的身体力量、抬举能力、奔跑速度、拖拉重量、以及其他一系列测定数值在康复后的几周里大幅提升。她还报告感知能力也有类似的大幅强化,远超过此前基金会生产的眼部和听觉植入物。脊柱支架及其体外部分—艺术化塑造的双翼可以被其使用者伸出及收起,在强上升气流中能提供有限但显著的滑翔能力。
8月28日,Nussbaum博士拒绝了到Area-66进行文书工作的机会,选择继续作为计划共同领导人在 阿摩尼-赖姆倡议中工作。
Aram博士因未经授权对同事和自己使用有潜在危险的异常器物受到惩戒,但考虑到情有可原,且Nussbaum博士也对他表示感谢,称如果她有意识,她也会同意这种程序,最终没有给予处罚举措。
采访者: Hedvig Nussbaum博士 & Robert Aram博士
对象: SCP-001-A1
«开始记录»
ARAM: 你好,保全者。
SCP-001-A1: 你回来了。我的眼睛告诉了我事故。你有我的同情,HEDARA。
NUSSBAUM: 我的名字是Hedvig。
[停顿。]
SCP-001-A1: 当然,我道歉。
NUSSBAUM: 是,好吧…谢谢你。我听说你帮助团队救了我的命。
ARAM: 他们确实如此。
NUSSBAUM: 你怎么知道的?
SCP-001-A1: 我的自动机探测地下城。我看到在那个区域存在一处结构崩溃,然后派出几个单位去警告你们。我太晚了。
NUSSBAUM: 如果你真的太晚了,我现在也不会在这里。
SCP-001-A1: 确实。你有…一幅惊人景致。
NUSSBAUM: 抱歉?
SCP-001-A1: 你是我见过第一个全面改造的人类。以过去的方式。我们所有人过去的方式。
NUSSBAUM: 哦,对,我觉得这在你的时代算标准配置。
SCP-001-A1: 是。我的记忆稍有接近。我记得收到我的第一件—我的左手,以亮红制造。
NUSSBAUM: 对…我们来是要告诉你,你带我们找到的记录和圆柱差不多要用完了。它们都很迷人,但都没法解释阿摩尼-赖姆在被Nälka、盟约、还有叫做憎恶的东西进军后出了什么事情。
ARAM: 这也很合理,如果他们被入侵且劫掠,他们也就没法把事情写下来。但你还在这里所以…我们希望你有些东西。
SCP-001-A1: 我有。我记得无比巨大的灵魂巨兽让巨像都相形见绌,将它们节节逼退。我记得弩炮、投石机和巨大的攻城引擎用怪异的玻璃投射物倾泄给建筑。我们先是困惑,直到我们调查损伤,瘟疫就如野火席卷了我们之间。我记得恶憎者一道咒语降下了城市大门。我记得披上战甲带领我的君主和他的家人前去安全之处,准备献出我的生命。我记得失败。
ARAM: 又是这个名字。恶憎者。
SCP-001-A1: 我没有面容或身份可提供。只有名字。
NUSSBAUM: 听起来不管你曾经是谁,你都是个非常重要的人。
SCP-001-A1: 是。和数万人一样,我是机神帝国陨落的见证者。但现在,我是唯一还存留的一个。
ARAM: 这很悲剧,你有我的同情。但很不幸,这也没告诉我们任何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SCP-001-A1: 但这样。
[SCP-001-A1的左“手”从机器中伸出,慢慢张开。在它的骨骼抓握中是另一个法刚王座专用圆柱。相比于其他圆柱的精致陶瓷质地,这一个是由粗糙金属制成。]
ARAM: 这是从哪里来的?
SCP-001-A1: 我已检查过自身。数百肘的雕钢与管道支起我耐久的灵魂。我的心智扩散在整个地下城,阿摩尼-赖姆每个角落的数据库,还有与它们相连接的眼里。然后我看到,在我自己最深处,有一座神龛。
NUSSBAUM: 是什么样的神龛?
SCP-001-A1: 战甲的碎片,细致包裹并保存着。在其中,有此物。房间被封存了无数世纪。超过千年,我的心智已经劣化—电路并非为支持我如此长久而设。我已经忘了它在此处。你们必须告诉我。
NUSSBAUM: 这还真是…神秘。是,我们可以马上去实验。
[NUSSBAUM小心地从SCP-001-A1手中接过圆柱,用到她的金属手指紧握。]
ARAM: 你介意先把这个拿上去编目么?我过一分钟就赶过来,还得是要弄些图纸。
NUSSBAUM: 当然。
[NUSSBAUM离开房间。]
[此时,正式音频结束。然而,工程队留在房间中的科学设备包含小型话筒,记录到了下列对话。此音频起初未被察觉,直至数月后的数据库常规筛查将其偶然发现。]
SCP-001-A1: 你问到了王座。
ARAM: 你为什么这么说?
SCP-001-A1: 你寻求掌握改变的能力。你怨恨于你站点的受限。
ARAM: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SCP-001-A1: 法刚王座是由MEKHANE神体上褪下的第一片金属铸造。王座不只是力量的象征。它是力量之器具。
ARAM: 你什么意思?
SCP-001-A1: 你已经注意到了,不是么?
[停顿。]
SCP-001-A1: 你的声音带着份量。你的指令引人注意。就现在,她甚至不会抗议—只是遵从你的指示。
ARAM: 我是计划领导人,他们当然要听我的话。
SCP-001-A1: 听是一种行动。服从则在此之上。
[停顿。]
SCP-001-A1: 你已见过铭文。当王座在那个时代的黎明被铸造,BUMARO的人民朝它跪拜,又如横扫的剑芒拂过亚细亚。将他们的性命交于他们的主宰。王座拥有统御次等心灵的力量。坐上的国王会使用它。现在,你每坐上去一次,你都会唤醒古王们的记忆—名号—力量。
ARAM: 你给我说这些做什么?
SCP-001-A1: 你定然已经看到。相似点—时间是单纯的循环,它就如吞食自己尾巴的沙蛇。你已看到BUMARO的记忆—你见到了HEDARA的羽翼。看看你周围。
ARAM: 简直荒唐。
[ARAM转身离去。]
SCP-001-A1: 你寻求改变世界。让它更能接受你和她那样的人们。他也如此。帝皇之声已归于你了。切勿浪费它。
«记录结束»
第二天,安排以SCP-001-A1提供的圆柱展开一次王座实验。
«开始记录»
NUSSBAUM: 好。这个圆柱略微不同,但过程按推测应该一样。
ARAM: 我准备好了。
NUSSBAUM: 其实,我在想这次也许要由我来处理。
ARAM: 什么?
NUSSBAUM: 我已经熟悉了这…
[NUSSBAUM活动了一下义肢。]
NUSSBAUM: 是。-A1告诉我们使用它的必须条件是圣拳。这些植入物是能追溯到帝国时候的原始机神教技术。有可能它们能让我们看到更多东西。
ARAM: 我…我觉得也是。但它们是不可预测的变量。它们可能互动起来完全不同。
NUSSBAUM: 我们不试也不可能知道。而且我们也没有羞于尝试…实验性的程序。
[她背后排列的羽翼短暂展开,完全铺展开来后又缩起。]
ARAM: 对。说得好。我不知道,我就是—我不知道。
NUSSBAUM: 你还好吗,Robert?你行为有点奇怪。
ARAM: 我没事。没事。你能做到,就,你知道,小心。
[NUSSBAUM坐上王座,将圣拳拉到左臂上,插入凹陷。在她身后,ARAM把圆柱体放入插槽转动。NUSSBAUM的头部向后一抖,眼中发出金光,但她的反应要比ARAM首次体验时温和许多。]
NUSSBAUM: 噢!噢。噢天呐。
ARAM: 你要比我更能适应。我猜这些植入肯定与此相关。你看到了什么?
NUSSBAUM: 我是—噢上帝,好大声。我站在—那里,我站在城市的墙壁上—是,东大门。是早上,太阳低触在沙漠上—我们有几百人,士兵,排列在墙边还有—是的,枪炮台。很紧张,我能感觉到我在大喊指令,士兵在遵守。安装攻城器,装备弹药,平整墙壁。准备应战。我们全都穿着铠甲—我的要比其他人更复杂些。
ARAM: 对,皇帝的铠甲是要—
NUSSBAUM: 不。我不是皇帝。不是一位Bumaro。
ARAM: 那是谁?
NUSSBAUM: 我…我不知道。我能从旁边枪炮台的金属上看到自己。我是个女人,橄榄色皮肤,很小。铠甲很复杂,上面有…龙?在彼此战斗。
ARAM: 我以前看到过她,她是军团的将领之一。
NUSSBAUM: 等下—噢,mein gott。
ARAM: 是什么?
NUSSBAUM: 巨像。它…太大了。只是迈一步就震动了整个城市。它在前进—向着天边。等下,我看到远处有东西。有东西在激起沙尘。一支…军队。不,是部群。我看不到有人。就是一大堆的身体、铠甲还有旗帜还有坐骑伴着沙暴。目力所及处到处都有它们。数量肯定有几万。它们还在远处没法交战,但它们在逼近。我们没办法阻止它们的靠近。
ARAM: 那肯定是Nälka和盟约了。你有看到任何恶憎—
NUSSBAUM: 变了。它—城市在着火。阿摩尼-赖姆在燃烧。噢上帝太吵了。我都听不到自己的思考。天空一片红色,被烟气窒息。我只能听到钢铁交锋还有尖叫的声音。我们在南城区—蹲伏在路障背后。我在—我起身发射我的武器。我看不到—我听到喊叫。建筑在垮塌,我们在炮火下—我们要后退!
ARAM: 跟着我稳住。敌人看起来是什么样?
NUSSBAUM: 野兽。怪物。大团的肉还有胳膊,都是恶心的苍白紫色,在泥街上自己拖拽自己。空中有魂灵,墙壁上覆盖着紫色的火焰。太多了,它们在逼近。我能听到它们的鼓声和战歌。我听到墙外有炮火声音,我透过烟雾只能勉强看到巨像在天边—街道上到处是血和黏液。我们现在站在一座房屋的废墟上。一枚炮弹打中了它。这里有…有个东西在中央。一个物体。
ARAM: 是什么?
NUSSBAUM: 有人—有一个人碰了它,它炸开了,他就—他的脸炸成了树叶,大喊抽搐。
ARAM: 什么东西?
NUSSBAUM: 有藤蔓,从他身体里向外伸出去。从他抽动的尸体上向我们爬过来。是我们在地下城发现的石化植物。一种生物武器。
ARAM: 耶稣基督。
NUSSBAUM: 我们下到地下城,撤退。军团守住抵抗大军的入口和咽喉点—市民试图逃走或者正在死去。噢上帝,死了太多人。我刚刚把一个人从下巴到腹股沟砍成两半。剁了一个血肉兽的脑袋。血在我短剑的金色纹路上流淌,溅到我的铠甲—
ARAM: 专心,Hedvig。试着唤起皇帝的形象。
NUSSBAUM: 是-是。我在…宫殿里。城市在晃动。军团在把守宫殿抵御大群。Bumaro在王座上,还有他的妻子。“我的主,我们必须离开。他们已经攻下三座大门。我们没有机会再留更久了。”
ARAM: 他不离开。
NUSSBAUM: 不。他站起来—他穿着战甲,全是闪耀金光和银色钢板,大到可以遮蔽天空。他弯下身。“你必须走了,sha-hashna。”
ARAM: 他说了什么东西?
NUSSBAUM: "Sha-hashna"。我不认得这个词。看起来很类似于保护或者守护的意思…
ARAM: 我们之后再讨论。
NUSSBAUM: 是。“你必须去激活神之吻。”我们在争论—我说神之吻很危险。它也无法待命。它没有任何的中央控制机制,人工激活它可能会有灾难。“我们没有其他选择了。去。你的王命令你。”我鞠躬。他—他准备出去领导防线。“我会去让自己坐镇庭院。这座要塞绝不会被攻破,只要我还在呼吸。”
ARAM: 等下…
NUSSBAUM: 他坐在了我们发现雕塑的同一点位上。等待着,剑和矛握在手中。
ARAM: 噢。我去他妈的。那就不是座雕塑。
NUSSBAUM: 我—我已经离开了宫殿。我跑过城市,到最近的地下城入口。纠集的大群还在墙外面,但是有很多已经闯入城市。我的剑刃在鸣响,但我不曾停下。一边奔跑过去一边切开有个人的喉咙。给另一头野兽掏了脏。我必须继续前进。我—好了。我跳进了地下城,在身后把入口封闭。这里…不一样。灯光明亮,标志明确。血涂满墙壁。尸体排在了走廊上。噢上帝。
ARAM: 你去了哪里?
NUSSBAUM: 去中心。在迷宫里越来越深越来越深。我遇到了抵抗。盟约和Nälka的“礼物”已经下到这边来了。我们看到过的植物病毒还有变异的肉囊触须。但没有石化死亡。活着。在抽动。湿润。 许多士兵,在地下城穿行。他们没有和我们一样认路。他们迷惑。他们撑不了多久。有许多家庭藏在房间和仓库还有宿舍和营区里面。我现在帮不了他们。我能做的只有前进。
ARAM: 你认得这些路线吗?
NUSSBAUM: 这是…对。我绕过了一个熟悉的拐角。我…是,我知道我们要去哪。
ARAM: 哪里?
NUSSBAUM: 保全者的房间。SCP-001-A1。就在宫殿正下方。绕了几个弯,但我到了这里—什么?
ARAM: 有什么事?
NUSSBAUM: 它不在这里。保全者不在这里。只有大堆的机器,但没有手臂或者心灵或者声音。只有无魂的真空管还有电路蚀刻。它嗡鸣着一种不熟悉的能量。到处都是自动机。维护这台机器。确保它能运作。我看向它—我在身后封闭了房间的门。我听到上方传来爆炸声,然后开始脱掉自己的铠甲。
ARAM: 等下,什么?
NUSSBAUM: 我需要交互—噢上帝。我明白了。
ARAM: 什么?
NUSSBAUM: "Sha-hashna"。接近守护和保护,但是名词形式。它的意思是保卫的人。一位保全者。
ARAM: …噢,操。所以保全者才不在这里。噢,我操!
NUSSBAUM: 我脱去衣物。铠甲堆成一摊。 我伸出手触摸—
[NUSSBAUM的眼睛发出金光,在王座上抽搐,她的背猛烈弯曲。她发出一声长喘,而后往后倚靠在了王座上。]
ARAM: Hedvig? Hedvig,你听到了吗?
NUSSBAUM: 是。是。我能听到。噢,mein gott。太可怕了。
ARAM: 到底他妈的发生了什么?
NUSSBAUM: 我触摸了机器然后就—痛苦。如此的疼痛。我感觉就像有人把我的四肢一根一根切掉。把我的舌头烧掉,给我的眼睛烙印。上帝。
ARAM: 你还好么?你现在看到了什么?
NUSSBAUM: 我—是,我很好。我看到…我不知道我看到了什么。瓦砾,废墟。很安静。我—等下,我能动。不—是,我能动,但不是我…很小。
ARAM: 有多小?
NUSSBAUM: 我—我现在占据了一个自动机。
ARAM: 就和保全者控制它们一样。确定了。
NUSSBAUM: 我出去进入城市。我能看到—噢,上帝。哦不。
ARAM: 出了什么事?神之吻做了什么?
NUSSBAUM: 所有人都死了。
ARAM: 大群?
NUSSBAUM: 所有人。尸体堵满了街道。找不到一处空地。死尸把所有可能的表面都盖住了,有我们的军团兵,有大群还有市民。不是暴烈的终结。整个文明是安静死去的。噢上帝。我做了什么?
ARAM: 那不是你,Hedvig。我知道它有多可信。但记住,这不是你的记忆。
NUSSBAUM: 他们全都死了,Robert。我在试图拯救帝国时毁灭了它。我认识的还有爱过的所有人。所有人。
[ARAM示意工程组切断王座电源。他们遵照进行,但无事发生。ARAM几秒后走到王座一边,物理拉住NUSSBAUM的手,将圣拳从扶手凹陷上抓下。她的身体放松下来。]
ARAM: Hedvig? 你听到我了吗?
NUSSBAUM: Robert。是。谢谢你。
ARAM: 差点以为我们要失去你了。
NUSSBAUM: 它太过…压倒。
ARAM: 对。但我们知道了好多好多事情。
NUSSBAUM: 是。是的当然了。上帝。难怪保全者记不住。
ARAM: 什么意思?
NUSSBAUM: 她在试图拯救自己文明的时候毁灭了它。我才品尝了几秒钟,就已经难于承受。她必须得带着这种罪责活过将近三千年。谁不会想忘干净?
ARAM: 你说她是故意这么做的?
NUSSBAUM: 我不是工程师,但如果我是个赌徒…
[NUSSBAUM把圆柱举到光下。]
NUSSBAUM: 我猜这些圆柱体是某种记忆存储的形式。她把自己的记忆放到这里头来摆脱掉,但显然在她摆脱自己记忆的时候—她连这到底是什么都忘了。
«记录结束»
在王座报告的发现后,更多测试被暂时中止,是否将SCP-001-A1的过去告诉给它有待决议。在此之前,对城市基建的例行修复研究按照原定规划继续。
来自ROBERT ARAM博士的办公桌
阿摩尼-赖姆倡议
个人记录
简直荒唐。
保全者是阿摩尼-赖姆倡议走向成功固有的一部分。远远轮不到任何一个O5来独断她配不配知道自己身份。 如果没有她带领我们、提供圣拳、圆柱,所有一切,我们根本得不到王座。我们欠她。
而即便我们没有,这也是一件正确的事。“疯狂科学家”也许是所有时代里最为愚蠢的刻板印象—科学家有伦理。即便在普罗米修斯,那个只为进步而进步的地方,我们也有伦理。对行为和道德的期待。确保所有人都明确知道签的字是要做什么。不会对重大到根本的关键性发现藏私。基金会不是科学家,它是官僚—而官僚就是一帮为效率舍伦理的人。
我不该如此发火。但要提的问题实在太多了。这是他们如何看待此计划的象征—不是改善世界的工具,而是需要压制保密的信息,要去等世界准备好了再来公开。远见者不会等着世界准备好了再来展示他们的思想,因为世界从来不曾准备好。是我们在迫使世界做出改变。60年代,改造在基金会还是稀罕事。装过的特工都被当做怪人。它们只是保障功能的最后手段。而后他们发现我们变得更优秀了,更快乐,更聪明了,更强了。然后现在来看看我们。一个计划两座站点装的全部都是被改造过的人员。
但他们显然不信任保全者,因为她是一台机器。即便她其实并不是。她曾经是人类,但他们只能把她看作是机器—来使用,来压榨。他们对我对Hedvig还有Tenz还有Zaid还有所有其他人也是一个看法。他们一样不信任我们,真的不。我们给他们做了太多的事情,而得到的回报就是个屁,除了被许可将近一年时间重建已经成为我们家园的地方。令人失望。
我一直在想SCP-001-A1说的话。关于王座。那不是真的—没有什么超常技术可以强加灵能联系,这需要惊人巨量的能量还有各种狗屁东西。但这让我好奇。我试探过Nussbaum,看看她会不会像保全者说的那样反应。我不知道这是我的妄想还是说我只看自己想看的,但我感觉确实有什么情况。她无论如何都会同意。如果这是真的—我不是说就是如此—那按逻辑也能延伸到其他人身上。他们是因为自己想要才同意把改造体替换成了机神教的么?还是因为是我想要他们这么做?
9月30日,O5议会批准将SCP-001-A1参与阿摩尼-赖姆攻城战一事对其解密,但要隐去它激活Mekhane之吻并毁灭城市的细节。Aram与Nussbaum博士在第二天进入其房间。
采访者: Hedvig Nussbaum博士 & Robert Aram博士
对象: SCP-001-A1
«开始记录»
ARAM: 保全者。
NUSSBAUM: 再次问好。
SCP-001-A1: 欢迎。已经过了一段时间。
NUSSBAUM: 是,我们很抱歉。
ARAM: 很遗憾,我们必须在来这段对话前向我们的上级请示一些事情。
SCP-001-A1: 你们的上级。你们感激于他们么?
NUSSBAUM: 是,某种意义上。
ARAM: 好吧,无论如何,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我们用你提供的圆柱进行了王座测试。结果…很有启发。
SCP-001-A1: 你们已经了解了我的起源?我的历史?
NUSSBAUM: 我们已经知道了,是的。圆柱让我进入到了你的记忆。至少,我们认为那是你的记忆。
SCP-001-A1: 你使用了王座?
NUSSBAUM: 啊是的。这有…问题吗?
[停顿。]
SCP-001-A1: 不。继续。
NUSSBAUM: 是。好的,我们遇到了一个人的记忆,Robert在Bumaro的记忆里多次遇到过。一个女性士兵,军团的将领之一。似乎因为亲近的个人关系被Bumaro宠幸。在第一大战期间为年轻的国王做军事参谋,全程跟随在往东方的战役中。
SCP-001-A1: 我…知道了。
NUSSBAUM: 我们也发现了城市到底出了什么事,在最后。
SCP-001-A1: 告诉我。
NUSSBAUM: 它被Nälka还有狄瓦盟约的联军包围,同时恶憎者也现身。
SCP-001-A1: 这已经知道了。你们还了解到什么?他们如何打败了我们?
NUSSBAUM: 当时军团在向着黑色内殿进军,希望彻底终结战争—只留下了巨像和守家的军队保卫阿摩尼-赖姆。他们动用了生物兵器、病毒,来攻击城市,杀死部队和平民。城市随着第一座巨像倒下很快陷落。
SCP-001-A1: 我有为我的帝国效力吗?
ARAM: 是的。你为你的国王和人民效力了。你是城市防御中的关键—城墙倒下的之前和之后都是。你还试图撤走Bumaro和Hedara,但他将你送走。随着阿摩尼-赖姆被焚城,你有了一个不同的任务。
NUSSBAUM: Robert…
ARAM: 你被要求去尽一切代价守住北大门。给平民们逃离毁灭的机会。你去做了。大群冲过城墙,一路无物不杀,是你看住大门,抵御了一千又一千的术士、鬼魂和血肉兽。人民逃离屠杀的唯一理由。
SCP-001-A1: 他们逃离了?机神教现在还在大地上行走?
ARAM: 是有可能的。都归功于你。
[静默。]
SCP-001-A1: 谢谢你。我欠你一个情。
ARAM: 只是偿还我们在交易里应付的份。
«记录结束»
下列未完成电邮草稿发现于SCiPnet邮件服务器内。它并未被发送,最后修改是在阿摩尼-赖姆内的事件结束的数周之前。
致: ten.pics|2819589mihsah.j#ten.pics|2819589mihsah.j
自: ten.pics|995421muabssun.h#ten.pics|995421muabssun.h
主题: 人事担忧
你好Jamil,
我对计划CMP-189598“阿摩尼-赖姆倡议”的人事决策有些许担忧。作为计划的共同领导人,我对近乎所有人员决定有执行控制权,但今天我的担心落在了我的领导同事、Robert Silas Aram博士身上。
Dr. Aram拥有千载难逢的心灵,但最近关于此计划的一些事件让我产生了疑问,关于在这样有压力且与世隔绝的研究环境中他是否适合担任领导职位。我担心他已经在让情绪妨碍到计划的稳定。在多个场合他:
- 未经同意代替我做出医疗决定。Robert并非经我授权的医疗代理人。
- 用实验性的异常技术改造自己。
- 将实验性的、有危险的异常技术用于进一步研究。
- 与我们的监督者联络人发生争论。
- 用名字称呼一个有智能的准人形异常。
- 与该异常长时间独处。
- 长时间单独处理实验性异常技术,试图将其解构。
- 专注于怪异方向的研究,有悖于本计划的目标(曾有多次他要求我尝试使用一种实验性的机械战斗服,最近也一直在试图找到一种传闻中的巨型步行式战争平台。)
- 要求雇员们投入更高层级的专注和尊重,分别针对计划研究和他本人。
最终,这些行为让我相信Aram博士作为共同领导是否胜任应当被重
在此邮件起草的同一天,下列音频文件通过Nussbaum博士办公室内的隐蔽录音设备记录。文件同样未被发现,直至数月后进行例行数据库筛查。因此设备相对微型,基金会标准声音匹配识别技术无法使用。
«开始记录»
[门打开。有一物被猛砸合上的声音。]
ARAM: 你好,Hedvig。
NUSSBAUM: 噢!你好Robert。还没睡?
ARAM: 对。得完成一些紧急报告。从挖掘现场回来走了好长的路。城市今晚上很美,你知道。
NUSSBAUM: 是,它确实。
ARAM: 想起来也很疯狂,一年前这里还到处是瓦砾废墟。现在它看起来简直就是座妥当的城市。
NUSSBAUM: 你没事么,Robert?你看着…好苍白。
ARAM: 我没事。只是花了些许时间修缮王座。
NUSSBAUM: 什么?
ARAM: 放松,没什么要紧。就是些许调查,基于保存者告诉我的一些事情。
NUSSBAUM: 你发现了什么?
ARAM: 我还不确定。它放射出一些潜伏的灵能促动能量,但我们早都已经察觉到了。只是不确定这有什么意义。
NUSSBAUM: 什么样的能量?
ARAM: 还不确定。但最近在变强。每次使用王座之后就会如此,看起来是。
NUSSBAUM: 这很…让人担心。
[ARAM走到窗边,俯瞰阿摩尼-赖姆。]
ARAM: 晚上的这里真是很美。我们在这建造出了伟大的东西,在其余世界的目光外。
NUSSBAUM: …那我们之后再来谈这事。但是的,这里很不错。感觉就像家。
ARAM: 我不知道以后我要怎么回去窝在站点宿舍了,哈。
NUSSBAUM: 我也不确定我想不想。基金会的政治让我疲惫,而它们在大站点里无处不在。阿摩尼-赖姆要好些。在这所有人都是因为想要做工作才在这里。
ARAM: 赞成。其实,我想和你说一说这事。
NUSSBAUM: 是?
ARAM: 我觉得我们也许要稍做调整,关于我们的关注重点,你明白么?
NUSSBAUM: 我…不太懂。
ARAM: 目前我们对阿摩尼-赖姆的遭遇已经充分了然。然而其他国度,还有恶憎者,除了战争我们对他们一无所知。所以我觉得如果我们更关注武器的话会有些好处,那些在攻城战里使用的技术。先把普通的考古稍微放一边。
NUSSBAUM: “普通”的考古已经领我们在技术上一次次突破。我们需要知道他们是如何生活和思考,才能看明白他们如何战斗和死去。
ARAM: 我不是不同意这点。我只是觉得现在这不是最大优先,所以我们可以改变资源—
NUSSBAUM: 我的工作和你的一样重要,Robert。
ARAM: … 对,是。
NUSSBAUM: 什么?
ARAM: 我可什么都没说!
NUSSBAUM: 啊。都写在你脸上了。你只把历史、文化看成到终点的一种途径。你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会为了它们本身去研究。
ARAM: 不,这不是—
NUSSBAUM: 十一号也是一样。他对我的团队和我的工作没有丝毫尊重。你也没有。
ARAM: 我尊重你的工作。我尊重你。
NUSSBAUM: 噢,是这样的么,Robert?所以你就觉得你可以闯进来告诉我说我的团队应该往哪专心?
ARAM: Hedvig,拜托。
NUSSBAUM: 所以你才觉得你可以替我对我的身体做决定?
ARAM: 什么?! 你本来都要死了!我救了你的命,你也这么说的!
NUSSBAUM: 我正在休克中!Verdammt。 什么东西放到面前我都会同意,我哪还有多少意识!
ARAM: 这也无法改变你差点要死在手术台上的事实,如果不是我走进来的话。
NUSSBAUM: 那谁给你权利去决定我的生死,嗯?这也是因为你尊重我吗?
ARAM: [叹息] 这显然是更重大的事了。抱歉我又提起来。
NUSSBAUM: 不,我们今天就把话说清楚。你永远改变了我的生活,还好像在妄想你给了我一个人情。我不否认我感谢你救了我的命。但我不欠你任何东西。
ARAM: 这里的所有人都欠我。我是他们的领袖。
NUSSBAUM: 我们是共同领导人。你别忘了。
ARAM: 放屁。如果不是我,这个计划早几个月就得关门。是我冒着风险他们才买账所以其他所有人都为此敬仰我。你怎么就不能?
NUSSBAUM: 是这样吗,Robert?我们是朋友。而我不会敬仰一位朋友。他们与我平等。
ARAM: 王前没有平等。
NUSSBAUM: 我-我-
ARAM: 你将听命于我。你的工作是次要的。你是次要的。倡议的目标是找到机神教的技术。他们的历史是附带的。
[静默。]
ARAM: 我们已经拥有他们历史的活档案了。计划的方向已变。
NUSSBAUM: [困倦,意识模糊] 你干了什么…怎么…?
ARAM: 不要抵抗我。你知道任务已经改变,不是么?你感觉到了它的存在,在你坐上王座的时候?
NUSSBAUM: 什么…?
ARAM: 眼。我从我们第一次进入城市就感觉到了它。我们已经吸引了远大于我们的什么东西注意,它的眼在过去一年里一直注视我们。但现在我们知道了它的名号。恶憎者。它还未死去。
[静默。]
NUSSBAUM: [近乎流泪] 你简直…让我害怕,Robert。
ARAM: 现在我还更害怕。比如你电脑里没发送的那封邮件。
[静默。]
ARAM: 别问我我怎么知道的。这不是你的地方。但是删除它。
[静默。]
ARAM: 我说删除它。
[电脑打开、敲击的声音。]
NUSSBAUM: 我…好了。完成。
ARAM: 好姑娘。你的角色演得很好。但你也感觉到它在注视我们了,不是么?
NUSSBAUM: … 我感觉到…有东西。
ARAM: 现在要紧的是更大的事情。而你将服从我。
«记录结束»
采访者: Robert Aram博士
对象: SCP-001-A1
«开始记录»
ARAM: 晚安,保全者。
SCP-001-A1: ARAM。太晚了。有东西已经改变。
ARAM: 是,工程团队发现东城区地下的蓄水槽,修复了攻城的损伤。我们有了管道,淡水,电力。城市现在可以居住了。
SCP-001-A1: 我见到了。我指的是你。
ARAM: 你什么意思?
SCP-001-A1: 你使用了声音。从你心中悄声的低语延展为轰隆的号令。要求服从。
ARAM: 即便我用了,我也没有让任何人去做他们本来不会做的任何事。我还没有。
SCP-001-A1: 我不做评判。你在我的鼓励下接管王座。这并非无意的结果。你用它做了什么事?
ARAM: 就是…探索它的广度。极限。它如何运作。
SCP-001-A1: 是。但这不是你来此要讨论的事情。
ARAM: 你为什么这么说?
SCP-001-A1: 月亮高悬天空。你的所有部下都已入睡。她不和你在一起。
ARAM: 嗯。对。你是对的。我不是来这问你关于声音的问题。
SCP-001-A1: 那么说吧。
ARAM: Hedara -她爱Bumaro吗?
SCP-001-A1: 当然。深爱。她是他最挚爱的妻子。他继承人的母亲。他生命的光明。他王朝的符号—纯洁,闪耀,与太阳一并从地平线升起。她陪伴他直至他无法说话或呼吸或进食,而当他褪去,她呼唤起了他的智慧,她的儿子在王座中成长。
ARAM: 我明白了。
SCP-001-A1: 你要让她做你的皇后吗?
ARAM: 我觉得是的。但我不会用皇后这个词。
SCP-001-A1: 为何?你定然已见到相似点。时间就是单纯的循环。看看你的右手,然后告诉我不是如此。
ARAM: 我不是国王。
SCP-001-A1: 也不是BUMARO,直到他获得了一座城市的人民需要指引。三千年,只有一件事未曾改变:人类渴望领袖。你拥有HEDVIG以及你的学者。BUMARO拥有HEDARA和军团。
ARAM: 他们以前就是普通的农民。牧羊人。农夫。
SCP-001-A1: 而MEKHANE到来了,她从天上降下,将他们变成了国王与王后。他们的家化为要塞。他们的亲族成为人类的顶峰。
ARAM: 所以阿摩尼-赖姆—是这些人可以去的地方么?不一样的人?
SCP-001-A1: 是。他们不因为改造而不同。他们选择了成为不同。平凡不是美德。他们选择了攀升自身,因为他们不满足于曾经的道路。
ARAM: 不满足于做人。
SCP-001-A1: 不满足乃是雄心之母。它是助燃火焰的煤炭。对此形体不满并不可耻。我们应当奋力提升自己。血肉苦弱。
[停顿。]
SCP-001-A1: 我们收集她散落于风中的元件,以此提升MEKHANE。我们替换脆弱的肢体与感官,以此提升我们的身躯。行此二者,我们提升我们的灵魂。因凭此道,我们不改变周围的世界—我们将提升它。
ARAM: 我对你说谎了。
SCP-001-A1: 我知道。
[停顿。]
ARAM: 什么?
SCP-001-A1: 你对我说了谎。我的起源。我的历史。阿摩尼-赖姆城市的陷落。
ARAM: 你都知道?
SCP-001-A1: 我已光荣服侍我的君主不止一生。也许他现在不过是地上的枯骨,但我能在你的脸上看到他。担忧的线条与虹膜。我知道这是他在掩藏的征象—你在掩藏。我并未去守住大门—我没有拯救我们的城市。
ARAM: 你没有去,确实没有。他告诉你去地下城。激活Mekhane之吻。那座传送设备。
SCP-001-A1: 不可能。它结构不稳定。它会毁灭城市。杀死数千人。
ARAM: 看看你周围。城市就是被毁灭了。死了数千人。
SCP-001-A1: 是。但我也不可能去启动它。没有控制面板。没有办法引导能量。
ARAM: 他给了你些东西。他叫做是祝福—那是个瓶子,之类的。告诉你打碎然后喝了它。你脱掉了你的铠甲,你做了,触摸了那东西,然后—我觉得你是和机器融合了之类。你成为了中央机械,让后你开火。把城市从西奈传送到阿拉伯沙漠。不可控的暴涌杀死了所有人。
[静默。]
SCP-001-A1: 我没有感觉到谎言。
ARAM: 我很抱歉。
[SCP-001-A1陷入处理状态几秒后突然醒来。]
SCP-001-A1: 我的电路扩散在无数地下层和前厅之中。我的深处堆栈数据与纠缠的知识。我的金属心灵本应能处理任何事物。
ARAM: 保全者—
SCP-001-A1: 这不行。从来不行。我曾是金色军团的将领。而今我已让我的城市遭劫。我的种族。
ARAM: 好了,你没有让任何人遭劫,听我说—
SCP-001-A1: 我身处我自己的地狱正中。
ARAM: 速听我言。
[静默。]
SCP-001-A1: 是,我的君主。
ARAM: 你已失败。你未能拯救你的城市,也因为你,它陷入坏灭与失落。你已让你过去与未来的主宰失望。
[静默。]
ARAM: 但这还不算太迟。我们还能弥补。我们可以将阿摩尼-赖姆带回。但我需要你做一些事情。
SCP-001-A1: 如何?
ARAM: 你准备要放弃什么?
SCP-001-A1: [略停顿。] 一切。
«记录结束»
1984年9月19日, 阿摩尼-赖姆倡议正式开启的一周年纪念刚刚过去,与O5-11再次安排进行一次跟进会见,此时ARF-01与ARF-02每两周向监督者指挥部发送的技术与考古报告出现了质量整体下滑。
«开始记录»
[O5-11坐在ARAM博士位于ARF-01的办公间内。窗户外俯瞰有帝皇Bumaro的庭院。]
ARAM: 你好,监督者。抱歉有延迟—刚才在处理地下城的修复。
O5-11: Robert。你最近做的怎样?
ARAM: 不是很坏。您自己呢?
O5-11: 还不错,谢谢你。我喜欢你们对这地方做的工作。
ARAM: 感谢您。并不是很容易,但我们终于让它成为了差不多能住的地方。
O5-11: 对,是。但我很担心,Robert。
ARAM: 担心?
O5-11: 关于报告的进展。过去一两个月你对城内超常技术的发表数量下降将近一半。Nussbaum博士对考古和历史的报告也是一样的情况。说到这, Nussbaum博士在哪?
ARAM: [停顿。] 我们走走吧。我在这间办公室太久了很难思考。
O5-11: 当然。
[ARAM与O5-11离开办公室,一队MTF Alpha-1保镖陪同。他们开始走过宫殿和神殿走廊。]
ARAM: Nussbaum正在南区处理些东西,我肯定她很快就会来加入我们。但您说的是什么?
O5-11: 我开始认为这个计划已经走完了它的自然周期,Robert。
ARAM: 您什么意思?还有很多很多的东西要破译。我们对历史,文化,民族才刚刚有了解—
O5-11: 你什么时候开始对这种东西感兴趣了?是技术,Robert。一直都是要解锁城市的秘密—你们这工作已经做得非同凡响!我们已经学到了很多很多—每一篇技术报告都已经由19的专家钻研透彻,看看我们可以如何投入实用。
ARAM: 对,但也只是基金会。
O5-11: Robert,别再这样。我们不会光是因为有这能耐就去复制500治疗癌症。我们有责任维护常态。我们不能独断世界能知道或不能知道什么秘密—我们只能平等地把它们全部藏好。
ARAM: 好,那要是它已经走完周期了呢?你们要计划做什么?
O5-11: 我们已经让印度和中国站点的人员去找寻另外两座城市的地点。我们已经从阿摩尼-赖姆学到了所有东西,是时候开始向新牧场前进了。
ARAM: 我们会怎么样?
O5-11: 带着光荣的推荐,重新分配到他们选定的任何项目去。
ARAM: 好,如果他们想要留在这里呢?有很多人已经开始留念这地方了。我们把它从废墟变成了家。他们不会想要离开。
[他们进入了王座间。]
O5-11: 好吧,你也不能假定替所有人说这话,不是么?
ARAM: 我是他们的领袖。他们都敬仰我。
O5-11: 行吧。无论如何,很不幸,但他们对此事没什么可说的。事就是这么回事。
ARAM: 你太过草率了,监督者。
O5-11: 也许,但议会其他人也赞同我。我们会留一队基本成员继续低优先度工作,但我们在别处还需要你和Nussbaum的天赋。
ARAM: 不。
[停顿。]
O5-11: 什么?
ARAM: 我不会走。阿摩尼-赖姆曾因众人无法理解它的贡献而失落。我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一遍。
O5-11: 我觉得你还不太明白。这已经不取决于你了。决定已经做出。
ARAM: 我他妈不是让你在计划间推来推去的狗。
O5-11: 你是不是忘了在和谁说话?我可以处决了你,Robert。
ARAM: 也许外面可以。这里不行。
O5-11: “这里”是哪里?
ARAM: 我的城市。被我的子民包围。
[所有保镖对ARAM举起突击步枪。]
O5-11: 你他妈在暗示些什么?你是真觉得可以违抗议会了?
ARAM: 不。但我可以改变他们的想法。
[ARAM转身坐在了法刚王座上。]
ARAM: 听我言。放下你等武器。
[停顿。Alpha-1全体成员小心放下了枪。]
ARAM: 阿摩尼-赖姆还有无数可以奉献,远未及可被抛弃、用尽、耗竭。回议会去。告诉他们计划将会继续。还有工作要完成。
[静默。]
O5-11: 我的颅骨里面装有几寸厚的心灵阻断合金,你他妈傻不傻。给我宰了他。
[Alpha-1队员开始抬起枪。枪声响起。所有人倒在地上,脑后直接中枪。在他们身后,一名TRT India-3“Cherno”人员摘掉了自己的个人护盾。ARAM坐到了王座上,周围的废弹壳被他自己的护盾弹开,嵌入到王座之中。]
ARAM: 做得好。
O5-11: 你疯了。你不能杀了我,不然就是自己给自己签了诛杀令。
ARAM: 我不会杀你,我不是禽兽。Hedvig。
[NUSSBAUM从上方凭金属双翼降下。她身着黄铜制作的复杂战甲,与王座幻像中所见的一样。她滑翔后软着陆在O5-11面前,她右手拿着一把弯曲的金剑。]
NUSSBAUM: 是?
ARAM: 拿下他。把他从墙上丢出去。让他跑回议会去。
O5-11: 你他妈就是疯了。
ARAM: 当我帮助你们,我就是天才。当我不帮,我就“疯了”。
O5-11: 你别想对上基金会还能胜利,Aram。没人可以。
ARAM: 你真的以为我对毁灭基金会感兴趣?我不是什么超级反派。我是工程师,我看到有个麻烦就在天边,而你们甚至无从构想。我要在你们害死我们所有人之前行动。现在—
[ARAM从王座上起身,对着NUSSBAUM举起圣拳。]
ARAM: 滚出我的城市。
[NUSSBAUM走到O5-11身后,抓住他的腰部后起飞,凭双翼冲向天空。]
«记录结束»
O5-11被逐出SCP-001,距离他的空中护送有0.6km,很快他撤退到附近的Site-34。监督者指挥部召开紧急会议讨论在阿摩尼-赖姆的事件。
议会投票概要:
赞成 |
弃权 |
反对 |
O5-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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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5-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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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5-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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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5-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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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5-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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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5-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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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5-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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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5-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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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5-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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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5-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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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5-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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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5-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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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5-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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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特勤队Alpha-6在接下来9小时内于Site-39出动,由机动特遣队Epsilon-11 (“九尾狐”)、Nu-7 (“落锤”)、Zeta-9 (“鼹鼠”)组成。制定抢先进攻计划并在当地时间0367执行。
Alpha-6与Site-39指挥部的通讯正常标注。
Alpha-6内部无线电谈话斜体。 拦截到的外部无线电聊天粗体。
«开始记录»
[战队穿越南阿拉伯沙漠—五架搭载人员的倾转旋翼机、三架空中起重机携货物和军备。]
ALPHA-6: 空中战队距离SCP-001还有三里。即将着陆。
[战队着陆,距离SCP-001入口三公里。]
ALPHA-6: 我们已落地,重复,已落地。卸装包裹。
[人员下机开始卸装货物。完成卸装后,83名来自三支MTF的人员,配备小型及重型武器,搭乘装甲输送车APC。]
Z9: 天,我们这是召集了一支军队。
E6: 对,就他妈直接叫我们是重骑兵团吧。
ALPHA-6: 开始靠近SCP-001。未发现活动。
[战队开始慢慢向SCP-001靠近。41分钟后,他们抵达。入口外的小型大本营已经被废弃—若干帐篷被埋在沙丘下。沙上插着一把金色曲剑。]
N34: 这好像是我见过的一条信息。“放弃一切希望”,诸如此类。
N45: 这哥们还真不怎么委婉,是不是?
ALPHA-6: 注意了,准备好—
[无线电尖鸣,翻动了若干频率。ARAM的声音传来。]
ARAM: 请[噪点]后退。我不想要[噪点]。我们是在同一—
ALPHA-6: 调整频率中,OVCOM。完成,完毕。依然准许进入?
OVCOM: 你们前进,完毕。
[战队转向前进,来到SCP-001入口。几秒过去后入口开启,部队进入门槛,来到SCP-001内部。]
ALPHA-6: 已看到阿摩尼-赖姆。
N10: 天了个妈。
N50: 这里是真是美到天谴。
[阿摩尼-赖姆就在部队前方。墙壁已得到相当修复,面朝SCP-001入口的东大门已被堵塞加固,但大体仍然被一座巨大沙丘阻隔。巨大的城墙和城垛上站着人影。有些飞在天上,在空中升降盘旋。]
OVCOM: 注意—
ALPHA-6: 好,看到目标。准许交战?
OVCOM: 否决,等待他们—
[无线电频率切换。噪点音显著减弱,ARAM的声音更加清楚。]
ARAM: 听我言。
[Alpha-6全体成员瞬间眩晕。人影继续在头顶绕圈飞行。远处的城垛上有动静。]
ARAM: 你们不明白。我犯了一个错误,好吗?那个[噪点],不应该发生在十一号身上。我已学到[噪点]自从-
E2: 操!这肯定是认害。
ALPHA-6: 切换频率,激活Breuchmann引擎,继续前进。
[部队向路障进发。墙垛上的人影慢慢被聚焦。他们是身着战甲的人员,与幻像报告中一致,混合配备有刀剑、长矛、以及如步枪的长距离武器,全都举起对准来犯的军队。]
N23: 他们占据高地且持有不明军备。
ALPHA-6: 情况不适合交战,指挥。
OVCOM: 明白。
ARAM: [夹杂噪点] 等十一[噪点]另一个圆柱。就在雕像的手中Bumaro最后的遗言。我—我们不能打这一仗,我恳请[噪点]-
ALPHA-6: 指挥?
[停顿。]
OVCOM: 继续前进。
ARAM: [噪点]恶憎者。你们不明白。我之前也不明白。它不是个人,它不[噪点]一种自然力。就像一阵飓风。
OVCOM: Aram。你有一次且唯一一次机会告诉你的部队—全部部队—投降。我们会重新接管城市,查抄超常技术。
ARAM: 你们无法和一阵飓风战斗。你们需要[噪点]。我。
ALPHA-6: 我们会将你和Hedvig Nussbaum拘留。然后你可以把你的情况向议会随意恳求。
ARAM: 他们[噪点]倾听。官僚从来不会听远见者的话。
[战队停在了阻挡道路的沙丘一百米外。]
ALPHA-6: 最后机会。如果你不想打这场仗,就告诉所有人放下武器。
[静默。]
ARAM: 我恐怕不能。
[二十多个身影从另一侧的沙丘中冲出。他们有3到4米高,穿着巨大的金色板甲外骨骼装,肢体为气动。头盔遮盖了他们的面部。居中的两个身影最为巨大—其中一个高4米,身着设计复杂、带金银纹路的装甲。ARAM正驾驶着这一战甲。另一个似乎是石头制成,是一座能行走的赤膊蓄须男人雕塑,手握剑和长矛。]
N4: 噢,操。机甲。
ARAM: 你们或许不愿听从理性。但你们不能阻挡我改变世界。省省吧。
[从上方,有一人影降下,悬停在ARAM头顶,向外展开她的双翼。]
ARAM: 当一切结束,你们会乞求我的帮助。
[远处有炮火响起。Alpha-6战线旁的沙粒炸开数米远。更多大炮开火。Alpha-6部队躲避到掩护后,开始回击开火,战甲冲下山丘。交火持续数分钟。交战距离城墙尚远,墙垛上的军团没有开火,但这些战甲混合使用蛮力和巨大的远程武器突破Alpha-6的战线。APC的自动炮开火,产生相当效果,将多架战甲压碎在地上。倒下的单位将其反应核心弹出,引发小规模爆炸。双方都在大声喊叫。]
N17: 去他妈的鬼!
E9: 散开!别让他们容易瞄准!
Z3: 中弹!
ARAM: 勿要辜负你们的王。
[渐渐地,Alpha-6部队凭优越的战场能动性扭转势头。虽然其单兵体型与力量较小,但复杂的战术、扩散的阵型、以及多角度进攻让战甲渐渐不支。有多名士兵受伤或死亡,但也有数量相近的机神教战甲被击破或瘫痪。]
ALPHA-6: 继续射击,复杂阵型,别让他们着调。
N28: 我看到前面有动静,用高射炮!
[在上方,有多名飞行的机神教徒俯冲而来,中队被迫散开。其中一人抓住一名士兵的躯干,将他尖叫着拖到空中。几秒后,对空炮台开火,将若干飞行单位击落在地。Nussbaum要比其他单位明显更快速且更灵活,完美避开高射炮同时回击。]
ARAM: 后撤。 Hedvig—去确认保全者准备好了!
[NUSSBAUM以极高速度从交火中飞离,直冲向阿摩尼-赖姆。ARAM抬起一架被毁的战甲,把它丢向防空炮,压毁了炮台和操作员。剩余战甲大约有十余台,开始向沙丘后退,Alpha-6部队趁势追击,对撤退的机神教徒开火。]
Z7: 去你妈的吧,屁眼子!
Z3: 省省弹药。
N57: 你们各位感觉到了么?
[大地颤抖。]
ALPHA-6: OVCOM,我们遇到了颤动,待命—
ARAM: 听我言,巨像。听令你的王,守卫你的城市。
[大地颤抖。一只巨手从沙丘中伸出,将成吨的沙泼洒到地面。另一方向也有类似的巨手伸出,手指缠绕在阿摩尼-赖姆的墙壁周围。一座巨像—人形的金属魔像,几近100米高,全身各处有装甲, 遍布自动炮台—从沙丘中起身,将它巨大的头部转向Alpha-6军队。]
N34: 操,操,操!撤退!
Z5: 这他妈是什么玩意儿?
E3: 指挥,我们可没有干倒这东西的装备!
ALPHA-6: OVCOM,请指示。
OVCOM: 开始战术撤退。重武器和空中支援已经出发,将在入口外等候你们—
[巨像完全从沙丘中起身后迈出了一步。多名Alpha-6特工与机神教徒被它的巨脚碾碎。大地震颤,阿摩尼-赖姆内有许多建筑也随着巨像迈步而颤动,它要比城内许多楼房都高。ARAM没有移动,对天空举起他的剑刃。]
ARAM: 是。就应如此。 HEDVIG?
[NUSSBAUM出现在空中,下降后站在ARAM宽大的肩膀上。]
NUSSBAUM: 我们准备好了。听您号令。
ARAM: 很好。终于。
[巨像又向着撤退中的基金会人员迈出一步,遭到火箭炮和机枪子弹发射回击。炮弹撞击后爆炸,烧焦了装甲,但此外没有效果。]
ARAM: [通过无线电对OVCOM说话]你们不接受我的帮助,你们利用又抛下了这座城市。我在其中见到了美丽,我们修复了它,将它恢复活力。全部的它。
OVCOM: Robert,拜托你—
[几名行动员抵达出口并穿过跳出,落在另一侧。绝大部分部队还在SCP-001内,向着入口行进,巨像追赶在后。]
ARAM: 不。我要靠我自己为世界抵御恶憎者。基金会是一件遗物。若人类种族要在临近之物中生存下去,他们就需要适应。需要改变。需要提升。
[静默。]
ARAM: 我名Robert Bumaro,世界将为破碎之神教会而改变。因它别无选择。
«所有通讯终止。»
这之后,一股巨大的能量暴涌席卷了三千米外等候的飞机电路。所有SCP-001内外通讯终止,后续调查发现SCP-001的入口不再存在于南阿拉伯沙漠处。理论认为机神教军队修复并安全启动了Mekhane之吻,将阿摩尼-赖姆传送去了某个未知地点。
阿摩尼-赖姆倡议的失败、Aram与Nussbaum博士的背叛、SCP-001连带无数基金会知识、设备、人员、超常技术一并丢失,全球威胁等级由此上升到Keneq-4 (相当可能性对全球人口造成扰动)。基金会关于数字及超常技术植入体及设备的政策已被冻结,直至监督者指挥部做出进一步审核为止。
“破碎之神教会”已被编为GoI-004。将尽一切努力找到Robert Aram/Bumaro及Hedvig Nussbaum,将他们抓回基金会监管下。
狄瓦、Nälka以及机神教在阿摩尼-赖姆攻城战中使用的生物武器已从实验室样本中衍生出各类物种。已将其临时赋予SCP编号:分别为SCP-697, SCP-610,SCP-217。
已组建“三一先驱”计划专门处理阿摩尼-赖姆倡议的后续结果,并直接对监督者指挥部报告。对Nälka城市黑色内殿、狄瓦盟约城市玛珠及客来的定位工作,以及对名为“恶憎者”的实体之身份&性质的确认工作现已提升至Alpha全球优先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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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称: Granada. Galeria que conduce à la Sala de Embajadores (Alhamb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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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称: Aplysia fasciata - Mottled sea hare (Sea slug), γυμνοσάλιαγκας θαλάσσης.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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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称: Limulus polyphemus (Atlantic horseshoe crab) (Sanibel Island, Florida, U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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