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P-3003比地球重3%,自转周期30小时,以0.9AU的距离围绕HIP 56948旋转。地表气温与地球相类似,绝大部分陆地(占星球总地表区域的40%)用于SCP-3003-1和-3广泛居住。剩余SCP-3003地表则被直接或间接地改造为供SCP-3003-1及-3居住。
SCP-3003具有在生物化学上与地球相类似的生物圈,然而除人类外未发现任何物种为双方原本共有。地球上几乎所有的生物进程都能在SCP-3003上找到,反之亦然。对SCP-3003上生命的基因分析显示其在约31亿年前有一共同祖先,后续生命(包括人类)为自然演化产生。怀疑这是SCP-3003自身具有的某种异常性质所致,但尚未确认。在过去的数世纪内,大部分无助于SCP-3003-1传播的SCP-3003原生物种都已遭SCP-3003-3灭绝。
当前收容措施已注意到了不同环境间引入入侵物种的风险。目前仅针对宏观生物进行防备;不能排除有入侵微生物的可能。
除此文件所述内容外,尚未在SCP-3003上发现其他异常现象。SCP-3003-3的统治委员会否认知晓任何异常现象。
关于SCP-3003-1的详细生物与结构信息,参见文件3003-1-A0到D-11。
SCP-3003-1被SCP-3003-3称作“Marce”,与甲虫有多种共同的显著特征:身体对称、壳质外骨骼、六条腿、有翅膀且长有硬化的外壳。成年个体体长2-3厘米。SCP-3003-1能从其腹部的一个腔洞分泌出类似蜘蛛丝的蛋白质纤维,被称为“silkate”,此外也能分泌出包裹身体的苛性液体作为防御手段。
在自然条件下,SCP-3003-1以约一千只个体群居生活,大部分时间处于空中飞行,并以各种高大固着生物的种子类似物为食。性繁殖在半空中进行,虫群的后代被置于大型育儿袋内,由部分成员携带直至成熟。在野外SCP-3003-1的寿命约为15年。
感染SCP-3003-2会使其行为发生剧烈改变。受影响个体不再群居,其头部会长出3厘米长的尖头蜇针。入夜后SCP-3003-1会搜寻人类,用蜇针向其体内注入强效麻醉剂,削弱其肌肉收缩强度。SCP-3003-2也会在这期间注入对方体内,其神经性影响会在7分钟内出现。
在3分钟内,SCP-3003-1会从蜇针内分泌出苛性液体,使其能在宿主的体表开出一个略大于个体自身的洞口;之后SCP-3003-1会进入此腔洞内,用silkate将其完全封死。 SCP-3003-1会通过silkate屏障吸收养分并排泄废物及SCP-3003-2,后者在该个体及其宿主的血流中交接。此状态下个体寿命约3年,具体与宿主健康状况有关。
SCP-3003-1占据了大约30%的SCP-3003陆地,主要位于SCP-3003-3建立于星球各处的“保护区”内。这些保护区内含不包括SCP-3003-1天敌的人工生态圈,并有充足食物,会有其他物种引入其中保证生态平衡。
SCP-3003-2是一种SCP-3003上原生的真核单细胞生物。已发现多个演化近亲;这些物种会寄生SCP-3003-1和其他相关生物,造成行为和生理变化,没有表现出异常性质。SCP-3003-2的祖先最有可能是一与此类似的物种。
SCP-3003-2会通过物理接触传播给SCP-3003-1,并通过血流接触传播给人类。在人类中,SCP-3003-2会定居在前额叶、顶额叶和颞叶的神经组织中,转化为类似神经元的细胞并构成有效的神经网络。此状态下SCP-3003-2细胞并不复制。SCP-3003-2感染的主要影响包括:
- 对SCP-3003-1的良好生存和散播产生出迷恋。被感染对象会首先追求被其认为有利于SCP-3003-1的活动。其他顾虑,如道德和自我保全仅会在其有助于此目的时被保留。娱乐活动会在对象无法辨别出能有利于SCP-3003-1的做法时进行。对象会同时重视SCP-3003-1在当下的繁衍与其种群的长期存续。
- 对SCP-3003-1相关刺激产生愉悦反应。受感染者会对SCP-3003-1或其寄生形态的赘生物特征的视觉、嗅觉、听觉和触觉联想做出积极反应。经典条件反射能在有限的程度上将这些感受转化为其他刺激。
- 高度理性化的行为。感染者具有远超于平均水准的理性思维能力,它们将此用于评估所接触的一切信息,以辨识出最有利于SCP-3003-1的做法。受影响对象拒绝思考不支持SCP-3003-1的价值观或可能性。对象仍可在极端条件下做出非理性表现,但总会在两周内回复理性行为表现。
- 情感抑制。受影响对象仍能感受到情绪,但极少发挥作用,也能轻易地依照新信息加以抛弃。情绪表达时常夸张。
SCP-3003-2不能在人类体内繁殖,大部分细胞不能存活超出30日。在全部细胞死亡的两年内感染者便会完全恢复。要使SCP-3003-2持续存在于人体内,必须定期注入SCP-3003-2或(更常见的情况)移植SCP-3003-1。
SCP-3003-2在野外SCP-3003-1群体中并不存在;捕获的SCP-3003-1个体会在被引入给人类前预先暴露感染。
SCP-3003-3由基因上的人类组成;在生理上它们与人类并无区分。实验显示地球原生人类和SCP-3003-3能产生后代。
SCP-3003-3 与地球人类间约有35%的基因差异。这被归于大约460年时间的系统性选育所致,其目的是为了让SCP-3003能更好地适于SCP-3003-1寄居(更大的身材、脂肪组织更厚、疼痛反应减弱,等等),以及为整体健康剔除基因遗传疾病及缺陷,并使其对常规感染疾病具抵抗力。
自2017-03-24,SCP-3003-3的统治委员会发起一全球范围的计划,要在接下来的30年内为SCP-3003-3引入人造基因。计划宣称的目标是减少30%的资源消耗、对地球病原预先产生免疫力、并将人均SCP-3003-1寄生数量提高十倍。推测这些改变将令SCP-3003-3完全变为一不同物种。
SCP-3003-3的成员从未被发现为SCP-1719-1个体。
SCP-3003-3的技术,特别是SCP-3003-4,尚未被基金会所完全了解。部分是因为这些技术大多过于先进,但SCP-3003-3也保留了各种科学和工程学成果,以诱使基金会把地球改造为适于SCP-3003-1栖息。SCP-3003-3在医疗、材料科学和制造业上的先进成果可分别在附录3-R, 3-S, 3-T中查阅。
SCP-3003-3有能力以多种方式利用十分之一的HIP 56948投射能量。大部分能源以风力、太阳能和潮汐能发电站的方式采集,位于SCP-3003的荒漠与海洋中;在能量无法获得或难以获取的场合,时常会改用本地生产的地热及核聚变能源。SCP-3003-3已开发出多种可行的核聚变方法,但性价比无一能超过最佳条件下的太阳能。
SCP-3003-3已开发出百亿亿级量子计算机,用于处理巨量数据、以此制定并实施公共政策。SCP-3003-3宣称已开发出了真正的人工智能来使用这些计算机,但实际并不允许对其展开使用或创造,其原因并未对基金会透露。对此问题的广泛问询总是招致敌意。
对人工智能的禁令也阻碍了大规模自动化,然而工厂内却反常地实现了高度自动化;此外,SCP-3003-3虽然有能力在不违背禁令的条件下部署先进机器人协助大部分工作,却仍是几乎不加以使用。
SCP-3003-3生产的粮食作物已经受过广泛基因工程改造,在收获量、抗病性、空间效率、资源效率和营养价值上都已被改良。为此,仅有13种作物被作为食物农业化生产,均是与植物类似的固着光合作用生物。在SCP-3003-3的主食制造上运用有多种处理与混合手段,其性质能适应不同情况。
SCP-3003-3为研究和通信发射了多种人造卫星。SCP-3003-3有能力进行太空旅行但极少实行;在此领域其技术并未在本质上超过基金会。所有其他HIP 56948环绕行星都曾被SCP-3003-3造访过,有11名成员永久居住在母星旁第三颗行星上的人造定居点中。
SCP-3003-4
SCP-3003-4是一座设施,能在其中心的仪器与空间中任意地点间创造虫洞。SCP-3003-4占地113平方公里,位于SCP-3003上未使用的极地内。设施绝大部分被用于创造和传输多种形式的外星物质和创造在1040 瓦特范围内的短时激光脉冲,以稳定虫洞使其长期存在并可通行。基于基金会尚未明了的原因,除了联通两地外这对目标地点无任何影响。
SCP-3003-4的每次启动都需要大约一ZJ(Zetta Joule,即10的21次方焦耳) 的能量;作为对比,地球的年能量耗约为0.5 ZJ,而SCP-3003-3则每年消耗833ZJ能量。 SCP-3003-3主要使用SCP-3003-4检测被其辨识为扩张候选的行星,但它们也已探索过将其用于资源收集的可能。
对SCP-3003-3的完整人类学研究当前正在进行。本文件内的信息用作为SCP-3003-3组织的概览介绍。
概览
SCP-3003-3使用一种与荷兰语基本相同的语言,仅词汇上有多处差异。SCP-3003上曾使用过的其他历史语言均不能与地球历史相对应。当前没有其他语言为SCP-3003-3使用。SCP-3003-3有一覆盖全体成员的主导文化,仅在人口密度、气候和工业不同的区域间有细微差异。
在寄生性SCP-3003-1出现的约500年前,SCP-3003-3曾是普通的商业社会。在暴露前,SCP-3003-3消灭或吸收了当时存在的大约7000种其他文化;剩余文化在1712年的生态崩溃期间被灭绝,此事件起因是SCP-3003-3无差别地灭绝了捕食SCP-3003-1的关键物种,以及其他一些因素。
95%的SCP-3003-3成员居住于城市区域;这些城市的平均人口为三千万,基本位于气候温和地区,远离海岸线、活火山、板块边界等。SCP-3003-3修造的城市大体为封闭式,有一单独的平面供食品作物和特定生物生长。城市依照最大化生产力的目标设计;其次考虑的是各种表面衬垫,其所用材料模仿了SCP-3003-1的外观及质感,被用作一种公共娱乐。
我的一些同事在SCP-3003-3的城市里停留几天后被迫搬到了乡村地区。SCP-3003-3的各种走道和“街道”比地球上的办公室走廊还要窄,人却要多许多。地球访客要担负出现幽闭恐惧症和/或广场恐惧症的风险。
提示位置的可视路标非常少见,成员总体被预期为随时知晓自己身处何地。必须严加注意以防迷路。
- Shah博士的初期报告
剩余的SCP-3003-3成员居于乡村区域,被安排监控和维护SCP-3003的气候及生物圈,也参加供给农业、矿业和材料生产。乡村社群的组织和建筑依照其社群主要职能定制。
生活条件
SCP-3003-3的年轻成员接受公共化抚养,由健康及教育专员以100-300人的集团进行。SCP-3003-3成员会在15到18个月时首次被植入SCP-3003-1个体,具体取决于其体型和健康状况。随SCP-3003-3成长,更多的SCP-3003-1个体被允许进行寄生,到17岁时,成员体重每有3千克,其体内就寄宿有1只个体;这一时点后,仅在替换死亡个体时加入新个体。需要定期医疗干预缓和寄生带来的负面效应。
今天早些时候,我在观察一些工厂工人时被一根缆线绊倒了。没一会儿,两个附近的SCP-3003-3成员开始将我送去最近的医疗设施。一开始它们对我不愿意加入它们感到迷惑,但最后相信了我不需要协助,并解释了其行为的理由何在。
看起来,分心、疲乏和紧张一般是马斯虫寄生过多导致的病症。我这里的一切“反常”表现,还有其他所有基金会人员的,都已被暗中上传到追踪我们健康及活动的数据库里;被电线绊倒显然足以让我被“标注”。我甚至没注意到我被监视了。
- Hernandez博士的外勤笔记
所有SCP-3003-3成员自童年起就定期接受各式评定,确认养其生理及心理能力与天赋。所得信息被用来生成关于职业、正式教育、生活空间和健康需求的分配指派。
成人每日平均耗费十小时时间进行职业工作,剩余时间则用于自我维护(休息、进食、练习等)、接受各种主题的教育、以及参与各种形式的娱乐活动。娱乐几乎完全围绕暴露于SCP-3003-1相关刺激展开;一般形式包括触摸寄生产生的肿块(自身或他人身体上的均可)、聆听SCP-3003-1虫群声音的音频、全身包裹模仿SCP-3003-1表面质感的服装、或是参观SCP-3003-1饲养区。
穿着“马斯虫囊块”假体是好坏参半的事。虽然统治委员会的红手帕和指令足以避免SCP-3003-3成员把我拖走摘取器官,这些假体还是能大幅缓和那种针对未被寄居者的暗藏敌意、以及随处可见的轻蔑。
负面效应则是每天我都会被蹭上几次,因为总有穷极无聊的人要从囊块相触的快感中取乐。我理解我们说想体验一下,这是一开始为搞到这些假体的借口而已,但至少可以说这种物理感受本身就是扰人的。我应该另寻其他的“稍后再试”标签等价物。
- Marino博士的外勤笔记
社会组织
关于SCP-3003维护、居民生活及SCP-3003-3每日运作的大部分决策都是由专用电脑程序处理完成。人类互动基本限于设计和维护此类程序,以及生成程序使用的输入数据。SCP-3003-3的政治系统也因此与地球上过去或当下的任何政治实践不相类似。SCP-3003-3“统治委员会”的主要任务是收集、阅读和分析各种报告,以辨识出上述程序可能无法正确考量的全球级动议。其发现可能被广播给全体居民。取决于委员会自身决定。
SCP-3003-3成员间的直接互动一般在其职业背景内进行,且目的几乎仅是为合作行动或交流实用信息。收容程序可以利用这一点:因其人际互动对象均为SCP-3003-3的其他成员,其成员基本不熟悉欺诈的概念(对SCP-3003-3而言没有意义),因而不太可能独立验证被给予的信息。然而测试显示,一旦对象接触到了欺诈这种概念,仍能对其产生完善理解。
虽有良好的观察协议,我自己也进行了许多探索,但最后我们仍然不知道SCP-3003-3到底是怎么进行性活动和繁殖的。它们拒绝谈论此事,甚至不愿暗指。我没见过任何类似怀孕的情况,这可能意味着它们使用了人工授精,但我也不明白为何它们要如此在意对我们隐瞒此事。
- Shah博士的外勤笔记
SCP-3003-3成员作为交谈对象是可怕的;这一点要为我们研究团队的心理状况恶化负责。这些居民没有情感和概念深度,而对其确实拥有的情感又只会表现夸张,让人感觉是在和一帮很能识字、发育过度的小孩交流。
这种纯粹实用主义的交流观念让它们很少能集中注意超出两句话,它们期望的是继续回去工作,让你去找别人套取剩下的信息。它们基本上不懂客套;有一次我花了太多时间尝试聊天,结果就被带去检查是不是犯了中风。
和我在职业生涯里接触过的或者读到过的任何社会不同,我们的社会与SCP-3003-3间似乎不可能建立起任何人际关联。我甚至找不到办法把友谊的概念转达给-3,自然它们也没兴趣和我们求同。它们不是蜂巢的雄蜂但也差不多了:它们的个性只是以不同的方式爱抚马斯虫。
睡在我旁边的那个会把自己死掉的马斯虫挂到床柱上。楼下有个医生会把马斯虫液囊从尸体残余上切下来保存。有次我看到一个建筑师写作虚构的马斯虫野外生活记录。还有次我看到两个农民比拼谁记下的马斯虫基因密码最长。它们的个性全都是围绕这些甲虫建起。
睡了一夜好觉后再倒回来看看,上述内容更多是失意挫折和文化震撼的发泄,而非理性观察,但主干而言仍然是真实的。如果我能和地球保持定期联系待在原地会更容易些。未来的观察应被限制在两周一轮换,且/或来访的人类必须住在同一城市。这种状况让人实在无法忍受。
- Hernandez博士的个人笔记
越轨
对社会规范的越轨偏离在SCP-3003-3内非常罕见,大部分记录个案都归结于过去未辨识的神经异常或是SCP-3003-2感染未完成。越轨成员一般会被其他对象限制,带往最近的应对设施进行评估并可能[已编辑]
[解说已编辑]
除了对越轨及永久残废成员的处置外,SCP-3003-3不存在任何严重暴力行为;成员将此归结于SCP-3003-1存在于其体内,推测是它们令SCP-3003-3成为一个整体,并劝阻他者不要对它们造成伤害,或是将其社会地位归结于它们。SCP-3003-3满足全体成员一切物质需要的宣言目标也是产生自这种逻辑,同样地,资源获取权会在成员对SCP-3003-3无用时被撤销。
一旦疾病、年老或是越轨偏离导致某人无法对社会做出贡献,它们的身体组织就将被采集用作移植-它们能在实验室培养器官,但这样做更有效率。一部分被保留用作医疗实验;如果你了解地球科学家对那些无价值者所做过的事,你也就理解了这些实验基本是怎么样的。
人会在器官采集中承受不堪痛苦并最终死去,这种事实似乎是SCP-3003-3的常识,另一件事实是这也让组织培育设施的负担减少了27.8%。
- Boone博士外勤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