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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记录872-17:2017年3月12日
采访对象:SCP-3274-872。个体最初在2003年6月于伊拉克巴格达发现。
采访者:沙希德博士
前言:本次采访的主要目的是确定SCP-3274-A的准确性质并确认可以采取的预防措施。
采访者因对记忆强化疗法的副作用表现出高度阻抗以及不寻常地对记忆寻回程序表示高度合作而被选中。
采访前,对象被给予最新研发的记忆强化药物“水红”。药物在12周的疗程中被以逐渐增多的计量配发,以刺激长期记忆的恢复。查看完整的治疗档案,请参阅【已编辑】。
<开始记录>
沙希德博士:你好,我叫沙希德博士,从现在起我将对你所在的治疗小组进行采访。最近你和小组中另一些人表示经历了部分的记忆恢复,今天你能否与我们谈谈这些记忆?
SCP-3274-872:嗯。我不晓得为什么我之前选择了遗忘,但现在我想把这些记起来。我不是那种会从斗争中逃跑的人,抛弃所有,仅仅为了自保,一想到自己的这个选择我就恨啊。我想明白这一切是为什么。
沙希德博士:我明白。现在请先告诉我们你来这里之前是谁。
SCP-3274-872:我叫阿米拉·穆罕默德,2███年生于德克萨斯自由州。我在基金会站点Gimel-Thaumiel作为3级技术人员工作。
沙希德博士:是的,这与其他几位报告的相符,看起来你们中许多都以某种身份在基金会工作。我们稍后会回到这个话题,但现在我希望你能谈谈SCP-3274-A,那个导致你们被传送到目前时间点的威胁。
SCP-3274-872:我想帮你们,可是这太难了。我的记忆正在回来,但它们并不连贯,有些部分丢失了。我能记起一些东西,仿佛它们就在我面前一样,可是最终当我试着去想起发生了什么,一切就都消失了。有时候我都觉得我几乎能看到它们了,然后记忆却又从我脑中溜走,就像是醒来以后回忆梦境那样。
沙希德博士:现在回忆起任何记忆都是种进展,我保证随着时间我们能让你记起一切。当时你在基金会的工作呢,你能记得起什么对我们有帮助的信息吗?
SCP-3274-872:我会把我能想起来的都告诉你们,但我并不认为这有什么用,像你们想要的那样。我为之工作的那个基金会和现存的不一样。我们发现了太多的Keter级,也经历了很多千钧一发的时刻,因此在SCP-█████的影响扩散后,很明显我们是时候做出一些改变了。更多的SCP被分级为Thaumiel,测试也变得越来越激进。到我被招募进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开始制造我们自己的异常,真正地准备向这片混乱反击了。
沙希德博士:这和你穿越来的原因是否有关?你们制造了一个无法收容的异常?
SCP-3274-872:不,我不认为那是我们造的但……感觉的确和这个有所关联。
沙希德博士:和我谈谈你当时工作的事情,你能记得任何有用的东西吗?
SCP-3274-872:我当时在研究一个他们称作是“逆因果传送器”的东西。那基本上就是时间旅行,我从没有真正弄懂过。我是个低级技术人员,只不过做了一些机械方面的操作,根本接触不到这东西背后的原理。我并不知道它是用来拯救世界的、能挽回我们犯下的一切错误的重置键。但它并没有正确地起作用。
那些法则十分复杂,看上去没人能搞懂它们。凭借这个玩意我们可以很容易地穿越回过去,可我们没法大规模改写任何事情。我们的确能做出一些小的改变,但任何改变大局的尝试都以失败告终——意外的副作用、不同原因引发了相同的事件,甚至就是单纯的无缘无故的机械故障。我之前说过我并不认为自己告诉你的事情会有帮助对吧?我说的就是这个。
沙希德博士:我很感激您的关心,但我们仍然需要更多信息。你早些时候说过你感觉你的工作和SCP-3274-A有关,那么它是否在某种程度上由时间旅行引发的呢?
SCP-3274-872:我…是的。的确它…哦天哪。我想我不能谈到这些。
沙希德博士:有什么问题?
SCP-3274-872:我在尝试着回忆,但有什么在阻止我,我认为这和发生了的什么事有关,我记得我们把一个探测器送到未来去了,可是当我去想它的时候…感觉有点疼。我的头脑里满是阻碍我思考的壁障而且我知道竖起它们的人正是我自己。我这么做是为什么?
沙希德博士:保持专注,阿米拉。那个探测器怎么了?
SCP-3274-872:啊天哪,我的丈夫。我还记得我有个丈夫。我记得那东西对他做了什么。
对象强直阵挛性癫痫发作,采访被迫停止。
<结束记录>
采访记录872-20:2017年6月12日
采访对象:SCP-3274-872
采访者:萨达纳女士,催眠师。另有沙希德博士、6名医学职员和1名安保同时在场。
前言:本次采访的主要目的是确定SCP-3274-A的准确性质并确认可以采取的预防措施。
为了克服SCP-3274中存在的二次记忆障碍,已授权使用额外的方法。包括多段的催眠引发和将记忆强化药物“水红”剂量提升到2500mcg。为获得更大程度的记忆强化电刺激,实施了穿颅术。
<开始记录>
为简洁起见,催眠状态的引入已从报告中移除
萨达纳女士:那很不错,阿米拉,你做的很好。现在我希望你回想我们之前讨论的问题。你们把探测器送到未来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SCP-3274-872:我听到了倒计时。5,4,3,2,1。探测器离开了。我检查了能量的读数,一切正常。有人在欢呼。然后是返回的倒计时,5,4,3,2,1.探测器仍然不见踪影。我的上司疑惑地高声质问。能量读数到达了高峰,比我们设想可能的数值要高。我叫了出来,但所有人都在喊叫。它在那儿的时间超过了我们设想的五年,过了这个点我们的估测就不准确了。探测器已经失联。
我们尝试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这个情况和任何的理论模型都不相符。我感到十分沮丧,离开那里去给我丈夫打电话。我对他撒了谎,关于我做的事情,但是他知道有什么不对了。他开了个玩笑让我笑了出来然后-
萨达纳女士:这和SCP-3274-A有何联系吗?试着保持专注,我们的时间有限。那个探测器怎么了?
SCP-3274-872:探测器的返回是错误的。时间不对,地点不对,一切都不对了。有什么东西和它一起回来了,一种到处散播的讯号。站点封锁了。没人从那里进出,人们在昏暗的房间里混乱地谈话。我的丈夫被困在外面,我无法与他联系。我们怎么做都不能阻止它,甚至使用逆因果引擎都只能使事情更糟,把它到达的时间越来越提前。外面的人都不再是人类了。
萨达纳女士:它一定有某些弱点,某些我们可以将它打败的方法。如果它可以利用时间旅行来改变事情,那么我们也能这么做。我们该如何阻止它?
SCP-3274-872:人们在房间里惊慌失措地谈论着理论和猜想。那不是物理的东西,并没有真正改变什么。那就是信息,从未来传送过来的数据,想要复制、传播的数据。那是控制人们思维以及身体的数据。它无法阻止。它无法阻止。它无法阻止。
沙希德博士批准增强脑电刺激。
萨达纳女士:专注,阿米拉,不要分心。为基金会做点事,告诉我们怎么阻止这个东西。
SCP-3274-872:我想…我想时间旅行总是个陷阱。它从来不是真正属于我们,只是那个讯号需要我们制造它而已。我们从不该来这里,我们从不该…
哦天哪。我记起来了。我没法使记忆停下,哦天哪让它停下吧!那些声音,那些数字,人们,所有一切。我不应该记得,没人应该记得…
监测设备检测到脑活动完全停止,表明对象已死亡。可听见医学职员尝试重新唤醒对象,但其脑活动在该记录的余下时间内未恢复。
沙希德博士:好了,我认为我们现在可以结束采访了。做的很棒,萨达纳女士,我们这次获得的信息价值难以估量。其他几个个体对记忆强化的反应很好,我希望对他们进行采访,等到——
SCP-3274-872:【模因危害已编辑】
沙希德博士:那是什么鬼?快镇静她!
萨达纳女士:阿米拉,求你了,我需要你——
记录的剩余部分无法识别,大部分为痛苦的尖叫声和无法辨认的高频声音。所有出席的人员死亡后应急程序被激活,采访间被高压照明弹二氢███████████充满,随即被点燃,将隔间的所有内容物焚化。终结程序被认为是成功的。
<结束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