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2年时描绘SCP-403-FR形象的图片(见附录403-FR-2)。
项目编号:SCP-403-FR
威胁等级:绿 ●
项目等级:未收容
特殊收容措施:由于其性质,SCP-403-FR无法收容。若有平民遭遇SCP-403-FR,需加以记录,并对遭遇此实体的人员实施一次A级记忆删除。
在遭遇SCP-403-FR后的当晚,需监视梦中遭遇SCP-403-FR地点所对应的城市,以有效地推测下次与实体相遇的情况。追踪SCP-403-FR的目的仅为记录信息;由于认定此实体不具危险性,无需对它进一步监视。
描述:SCP-403-FR是一只Pelophylax kl. esculentus(欧洲绿蛙)个体,目前仅在各种梦境中观察到它的出现。此实体身穿红短裤,头戴草帽,手持拐杖,能讲数种语言。曾在梦中见过此实体的人员均称他们能够理解它的话语。
能否在梦中与SCP-403-FR相遇,似乎不取决于做梦者的意志,而是由其它外界因素决定(见附录403-FR-1)。此外,曾指派清醒梦者有意识地促成与SCP-403-FR在梦中的相遇,但他们都未能成功而从梦中醒来。
在大多数有SCP-403-FR在内的梦境中,梦境场景与做梦者在现实中所处的地点相近。做梦者可以听见实体脚蹼行走与手杖点地的急促声响,由远及近而来。当实体走到做梦者身旁时,很快便会开口说话。实体话语的长度和内容在各个梦境中有所不同,有时实体会进行一段单向的交谈。做梦者无法与SCP-403-FR交流,若做梦者试图回应谈话,实体仅会将其无视。SCP-403-FR会通过从做梦者身边走开的方式离开梦境。
附录403-FR-1:对一些在梦中遭遇SCP-403-FR的证据进行交叉比对后,可以得知在梦中遭遇此实体的地点似乎与实际的地理位置遵循一条相同的旅行路线,这表明它所进入的梦境都位于它的现实路径之上。因此,可以较为可靠地预测位于何地的人员将在梦中与SCP-403-FR相遇。
下为与SCP-403-FR的重要遭遇的不完全记录,依时间顺序排列(需注意,因为与SCP-403-FR遭遇均发生在梦中,下列陈述由遭遇者的证词整理而来,可能包含不精确或疏漏之处):
梦境地点 |
实体话语片段 |
维亚济马,俄罗斯 |
“日安,陌生人。您在这里做什么呀?我还以为不会在这里遇到其他人呢。不过这也无妨:[实体提起一段前往寒冷遥远之地的旅行],我独自待了一会儿,现在好些了。一路顺风!” |
克拉斯诺波利耶,白俄罗斯 |
[实体提及它在旅行中的活动,包括进行数种方式的冥想和参观风景名胜。] |
利沃夫,乌克兰 |
“您好!话说,您是音乐家吗?我不是,但我有一些姐妹是。您真该听听她们演奏出的悦耳和弦!我想要向您描述那样的旋律,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真希望能早些见到她们!” |
佩奇,匈牙利 |
“这段旅行时光很是漫长,但我终于要回家了!过了这么久,我已经记不清当时为何要如此迫切地离开家乡。我希望我的爱人还没有忘记我,见到我回来时会高兴。” |
瓦拉雷拉,意大利 |
“你们的村庄真是漂亮!我的老家和这里不太一样,但看上去也很不错!一望无际的原野,色彩缤纷的屋顶,河道蜿蜒……真是令我想念,好在我离家乡已经不远!” |
瓦勒德沙尔梅,瑞士 |
“您知道的,现在想来,我本该给他们带些礼物!老是吃我们养的那些昆虫,我的爱人应该想要换换口味,但就连让卫兵给我们提供食物都不被允许……算啦,下次还有机会,或许我那亲爱的姐妹在回来的时候会记着这件事呢。” |
马勒塞布,法国 |
“奇怪,我找不到它……究竟是我的记忆在和我耍把戏,还是其他人都串通好了,跟我搞恶作剧?他们都去哪了?” |
自从在马勒塞布出现以来,SCP-403-FR定期地出现在法国中部地区的数个城镇中。每次相遇时,它都显得愈加慌张,对做梦者说的话也越来越少。正在调查在梦境中被提及的,由人形青蛙生物组成的村庄是否存在。
附录403-FR-2:于2020年4月28日,档案员Nyong'o在Site-Aleph档案中发现了一系列与SCP-403-FR相关的信件。通信的双方分别是███████部门的前主管███████ ███████,和相关人士“de Bellart先生”,后者在通信的这段时间中与梦神集团产生了联系。信件的时间跨度为自1925年5月至1938年8月。
亲爱的███████ ███████,
您对我在潜意识的梦境中游荡时偶尔遇到的冒险经历并不陌生。有时我会遇见鲜为人知的人物或是生灵,但我在今夏所见之事远比我曾告诉您的那些异事更加离奇。
当时我住在我的朋友████ █████位于马勒塞布和奥尔良之间的宅邸中,具体位置容我保密。
在一个闷热的夜里,我沉入梦乡,那是你们所称的“清醒梦”。
我处在一片特殊的环境中,喧嚷之声自远方传来。当我走近时,我看见一幅十分不寻常的景象:我置身于森林边界处,林中有着奇异的房屋,五彩的屋顶点缀其上。而当地的居民也令人惊奇:他们本是青蛙,望之却似人形!
他们个个身着衣装,有些还戴着帽子或持着工具,所做之事也与人类别无二致!
可惜我没能多欣赏一会这般奇景,因为有一人见到了我,便毫不留情地抓住我的肩膀,于是我从梦中醒来了。
意识到我已在自己的梦境中遇到了真实生物之后,我向我们共同的朋友,Charmet教授,咨询了这个问题。第二天,他把我责备了一通;原因是我们谈起一个话题,而他的反应让我明白这话题是多么“敏感”。
然后他向我解释道,他听说有一个男人最近在当地出了名;那人向一些业余记者透露称,自己从属于一个在梦境中活动的组织,看护着某个由动物组成的村庄。
自然地,我约了要与那人见面,在将此信寄给您后,我就要动身了。
因此,希望您稍候我的下一封来信。
谨启,
de Bellart先生,1925年9月23日
亲爱的███████ ███████,
很抱歉,前几周一直未能向您致信。
我与上一封信中提到的男人进行了会面,十分顺利。
他告诉我,在那个夏夜之梦里阻止我观察那些人形青蛙的组织中,的确有他这一位成员。他证实了我的猜测,我所见的那位梦境幽灵并非凭空捏造而出。
他描述了那个村庄和其中的居民,并向我解释说,那座位于公共梦境之中的村庄由他与另外十五名男女轮流看守。
我们成为了好友。他对我很是信任,打算将我介绍给组织内的其他成员,推荐我与他们一同在梦境中轮班值守,以便让我也能观赏这一奇景。
如果他们吸纳了我,我将十分乐意与您分享我的观察与理论;如此一来,您与同僚可以为这些生物留档,或许会在将来派上用场。
谨启,
de Bellart先生,1925年11月12日
亲爱的███████ ███████,
隐藏在梦神领域中的事物远比人所能想象的更多。
好吧,或许您与您的同僚已是司空见惯,但我在这一年里(抱歉拖了很久才给您写信)见过的事情已经超越了之前最让我震惊的经历。
这座人形青蛙的村庄实在是让人称奇。他们组成了真实的社会,在其中耕作和贸易,还组建了家庭和等级制度。
虽然我们不能与他们交谈,但只要待在森林边缘,我们就能一睹他们充满人类性与社会性的举止,那独一无二的传统,还有那些原创的绘画风格。
他们之间的寿命相差巨大,道德观念与行为标准也是如此奇特,若全世界的人类学家和民族学家来此观看他们六个月的生活,将能获得在今后数百年间讨论不休的议题。
我无法事事与您详细说明,也不能经常给您写信;若我那样做了,那个世界会在我的潜意识中留下过强的印记,叛逃的行为也会受到集团的惩罚。但请放心,亲眼所见的这一片来自神秘梦境的管中豹纹,我仍会尽力让您与我共赏。
谨启,
de Bellart先生,1927年5月23日
亲爱的███████ ███████,
直到最后我也只能为您报告这一点小事,实在抱歉,无奈在梦神领域中监视和记录的工作已占用了我全部的时间。
在过去的五年里,村庄的情况发生了巨变。
继绘画之后,这些人形青蛙发现了音乐。他们成功地将自己身体发出的声响与各种乐器演奏的声音相结合;那乐器外形千奇百怪,我甚至无法以绘画描述之,唯恐此世贫瘠的现实不能显现出它们在梦中的原貌。
从那乐器中流出的旋律,此前从未有人类听闻,能够给我们理解世界的方式带来革命性的改变。
不幸的是,恐怕这将成为一个困扰村庄的问题:现在大多数的居民都沉迷在某些艺术家创作的音乐中,已经到了将那些维系社区必要的任务抛之脑后的地步。
我向集团的其他成员表示了我的担忧,可他们告诉我集团不能干涉村庄的管理,因为他们仅仅是观察者,不应插手梦境的自然演变。
此外,那位创造了这种艺术却在村中默默无名的艺术家决定自我放逐,原因是他带来了诱惑与懒惰。他在一场庆典中离开,抛下了他的家人与爱人(这是他们对独有的伴侣的称呼),出去周游世界。
我随信附上了他的画像,说不定您和同僚会遇上他,因此需要从我这里得到除文字描述以外的更多信息。
谨启,
de Bellart先生,1932年6月3日
亲爱的███████ ███████,
我怀着悲伤的心情通知您,村庄已然不复存在。
虽然无法详细说明,但我之前对于懒惰和艺术的堕落的预测一语成谶。
在青蛙们停止繁衍时,我本想出手干预,照料农庄田地,却受到了集团的阻止和驱逐。
从那时起,我再未得到他们的消息;今天早晨,我的朋友告诉我,最后一位村民在前一晚演奏乐器时去世了,而他的思维甚至意识不到,整个村庄随着他的死去而彻底消亡。
我请求您,若你们遇见了那位流亡的艺术家,请向他传达我最真挚的歉意:当时我本该采取行动,却只能袖手旁观。
谨启,
de Bellart先生,1938年8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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