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收容措施:尽管已有假设认为尝试抑制或处决该异常可能会引发有碍常态维护的事件,完全收容SCP-4246现象目前并不可行。应维持一假情报活动,积极质疑SCP-4246-1及其支持者言论的合理性。上述发言应被贬称为虚构作品、精神疾病所致后果或宗教幻觉。由SCP-4246-1(以及非异常参与者)组成的社群及教团应被密切监视。
由于其有能力获得关于基金会及其内部运作的超自然知识,尽早寻获并收容疑似B型SCP-4246-1极为重要。B型SCP-4246-1实例应被捕获并收容于灵能阻抗人形收容间内。在对SCP-4246传输源,如SCP-4246-2及SCP-4246-3进行三角定位(或处于其附近)时,B型SCP-4246-1须受物理束缚以确保其自身安全。必须以任何可能手段对公众隐藏SCP-4246-2和SCP-4246-3及其创造者的存在。对于SCP-4246-3,临时收容区域-48已建成且须被维护。除非经站点主管授权,仅允许机动特遣队Epsilon-19“精神病院”中的个体进入SCP-4246-3内部。
描述:SCP-4246原本显现为一种病态心理状况,涉及梦境、幻觉、错觉以及对与海洋及其内容物的一种独特关系的迷恋。受SCP-4246影响的个体被编为SCP-4246-1,表现出显著的行为变化,包括发展出超常的神经病理学特征。大部分SCP-4246-1最终会逐渐开始将其异常经历阐释为传达某种奥秘知识启示的精神图景,最后导致其创立教派和相关组织。
区分SCP-4246与无关经历的最直接差异为发作期和反应之间无法解释的共性。常被报告的要素包括:
- 蔓延于海底的巨大城市的景象。无窗的建筑物表现出非欧几里得结构,由一种被描述为光滑、无缝、玻璃状且为黑色的物质构成。
- 含有珊瑚园的图像,其表现出无法描述的颜色,推测位于人类可见光谱外。
- 一种无法控制的、要将自己浸入海水中的心理冲动,经常强烈到自我危害的程度。
- 幻觉,包含来源或语境未知的符号,通常显现为短暂迅速的闪动,在个体旁中央视野中留下瞬时的痕迹。已知这些景象可引发头昏眼花、眩晕、创伤后紧张、精神失常、躁狂和/或抑郁、杀人/自杀想法及行为,以及新幻觉的产生。已知受影响个体会杀死家人及朋友以将其从一场不明确但迫在眉睫的剧变中“拯救”出来。
- 与幻痛及身体完整性认同障碍患者类似的报告,但表现为身体完整的健康人感觉自身失去了本不存在的肢体。受影响个体理解这种感受不合逻辑,且人体(通常)具有四肢,但尽管其接受上述观念,仍会经历这些感觉。个体描述了发生于距其身体多达12 m的幻痛事件,如同这些不存在的附肢明显长于其实际具有的肢体。在数起案例中,受到严重影响的个体移除他人的肢体并试图将其嫁接到自身,产生了致命后果。
- 大多数SCP-4246-1最终会以溺死在海洋中的方式自我处决。虽然所有实例似乎均遭受进行该行为的强迫性冲动,少数人能够抵制这种欲望。
SCP-4246-1分为A型、B型及C型变体。A型个体最为常见,普遍表现出一或多种前述症状。现存A型SCP-4246-1数量未知,但其对SCP-4246的反应普遍上是自我收容的,且易于通过散布假情报来反制。
受严重影响的个体表现出超感知觉(ESP),如辨认常规感官无法察觉的信息,以及对某对象思想与记忆的超自然认识。这些个体被编为B型SCP-4246-1,且经过数十年研究后被确认为灵能阳性(非念动型)被动接收者——无意愿地通过ESP接收信息但无法主动将其传输。
有关C型SCP-4246-1的信息需求4级权限或“苏醒的幻梦者”项目主任Dr. Joan Henrike授权获取。
最早对SCP-4246现象的编目及阐释由全知秘教团——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期间一致力于研究并实践神秘学、形而上学和超常活动的组织——领袖、英国神秘学家Joseph Adler(1833 - 1921)进行。在其著作《沉没的王国,或最长者的恒久之梦》中,Adler探讨了自己一生对一被其称为“最长者Firstborns”的、被长期遗忘的族群之遗迹的构想和“灵魂”探索。与其他涉及失落世界及文明(当时的一个流行概念)的声明不同的是,Adler的作品包含对其他所谓“幻梦者”(A型SCP-4246-1)的大量采访,为一种异常现象提供了证据,并作出了描述诸如板块构造学说、进化、模因学及物理学等概念的准确且具科学性的结论。
1920年10月29日,Adler及其9位追随者尝试进行“大规模灵魂投射”以期更多地了解“最长者”。该尝试导致了3人死于急性心肌梗死(通常称为心脏病发作),2人死于颅内大出血(非创伤性),4人死于自我处决(方式各异)。最终Adler本人存活,但已被永久致盲。
采访对象:Joseph Adler先生
采访者:Dr. Franz Schröder,又名:Dr. White
前言:对全知秘教团领袖Joseph Adler的一次采访。采访于英格兰伯克郡Broadmoor精神病院进行。尽管对象举止病态且不具有视力,其十分警觉并对周围环境表现出超常的意识程度。
<开始记录>
Schröder:你好,Mr. Adler先生。我叫Dr. White。你今天状况如何?
Adler:你不是从这儿来的。
Schröder:我是最近从…
Adler:[打断]别撒谎,Schröder先生。你的到来在卷须之中已得预示。
Schröder:嗯哼。我没被告知你的异常能力。你跟我预料中的不一样。你的档案上说…
Adler:[再次打断]是个疯子?我向你保证,Schröder我是理智的典范呢。
Schröder:好啊。一个如此被疯狂吞噬以至于挖出双眼的人。告诉我,Adler先生——一个做出这般自我毁伤行为的人又怎么能仍然自称拥有理智?
Adler:我别无选择。你对深海了解多少?
Schröder:这不是我专长的领域。我看不出那有任何关——
Adler:[继续说话]海洋总是令我心驰神往。早年起,我便在梦境中投入远洋深处。我惊叹地注目于古老族群那被遗忘已久的雄伟大厦。
我们惧怕着她那无边波涛的冷暗拥抱。尽管有这种恐惧,她却在我们心中激荡起怪异的好奇。人类终有一天会了解那个世界。你知道深渊会对人体造成什么影响吗?
Schröder:会使你溺死?
Adler:人可以因一杯水而溺死。不。深渊不一样。压力将冲毁你的五脏六腑,粉碎你的骨骼。这就是潜艇必须造得坚固的原因。人类迟早会造出某些能承受真正深渊的东西。思维和这样一艘船并没有什么区别,因为它只能下潜这么深,然后就是…这样了。
[对象手指沿面部向下拉,强调自己没有双眼]
我看得如此之远。目睹了任何人都不应看到之物。超越理念——超越认知的恐惧!我看得太过遥远而某些东西..某些东西并不欣赏我的目光。
对于人类来说,最长者就像神明。如果祂们都不能阻止它,我们又有什么机会?
<结束记录>
结语:对象似乎是一名真正的通灵者,据推测为3型或更高级的灵能阳性者。推荐进行一次Maynard-Sidgwic测试以确保全面诊断。
第二天,特工到达Broadmoor精神病院,试图将Joseph Adler带回基金会拘留。发现他无反应地处于其病房中,后被宣布已死亡。其尸体被送往人形收容站点-744进行尸检。Adler的死因尚不明确,但当时被认为是由于未受治疗且因近期创伤而加剧的肺炎。
Adler的遗物中有一张未完成的地图草稿,描绘了一未知地点。由于海岸线未能与任何已知地点匹配,且图画本身未指明比例,最初认为这块部分被描绘的陆地为一座未经探测的岛屿。一切寻找该岛屿的尝试均以失败告终,该地图直到1956年都被认为无关紧要而不予考虑。
不断有A型SCP-4246-1被追踪并观察到,而B型SCP-4246-1个体遵照人形收容站点-744的特殊收容措施受到控制。基金会对SCP-4246现象的理解未有变化,直到1954年Dr. Charles Baker注意到SCP-4246-1B的Maynard-Sidgwic测试结果中的某种模式,使得他猜想受SCP-4246影响的个体并非真正的灵能阳性个体,而仅仅是在接受由某一外部力量发送与/或转移的信息。针对该猜想的测试需要创建一种新的灵能评估方法,将失败及成功的时间点及新信息的呈现均纳入考虑中。
发现B型SCP-4246-1需要一相对靠近自身的对象来读取信息,这暗示了被转移的信息损坏程度随其与来源间的距离增加而提高,或是取决于其来源(意识)的数量而非传输距离(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没有其他意识稀释该信息,位于地球上相对两端的B型SCP-4246-1便可在一次SCP-4246波动经过后清晰地读取对方的思维)。
在对B型实例的采访中,“采访者提前知晓问题/答案”与“采访者在采访前不知道问题/答案”两种情况之间出现了显著区别。在前者中,B型SCP-4246-1能够确认采访者所持有的任何信息。然而后者则会有1-12秒的延迟。在同时进行足够数量的采访后,研究员得出结论:SCP-4246现象需要12秒时间自其来源地抵达Site-744。这表明Dr. Baker的猜想正确,SCP-4246可能为一波长未知的频段,波速显著慢于电磁波辐射(若其来源地未受阻断且位于地球上)但强度足以引起信息转移/放大,并可被未知数量的个体(以不同程度)接收。
来自Dr. Charles Baker的一则声明:
SCP-4246,源自X地并以Y的速度传输,会在约12秒内抵达Site-744。我设想仅仅是通过把B型SCP-4246-1转移到世界各地一系列站点并再次进行实验,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据假设,确定出一个新的最大“不知情延迟”可以为SCP-4246现象来源地的定位提供帮助。
我们又一次按描述的那样进行了实验,但结果却显示出了一个未曾预料到的问题。起初的假设是在假定SCP-4246只有单个来源地的基础上作出的,但实验结果最终表明SCP-4246是从多个地点传输来的——这极大地增加了我们搜查的复杂性。
然而,从这些数据中得出了一个重要的细节。在海洋附近(内陆海以及淡水水体未表现出此种影响),不知情延迟急剧缩短。由于未知原因,与延迟时间最短(约2秒)的太平洋相比,大西洋附近产生的延迟相对较长(约8秒)。
简单来说,SCP-4246的源头就在海里。
对SCP-4246-1个体间症状相似性的研究成果与Dr. Baker的工作一致。由Dr. Stefan Gärtner监管的一项研究注意到更具艺术倾向的SCP-4246-1中常出现之前未被描述的某些习惯。这些习惯包括类似Joseph Adler起草了一部分的地图的描绘。对约12,000幅不同图像(包括Adler的原稿)进行比较与拼合,构成了一幅显示错综复杂的城市和地理特征的完整地图。尽管地图极为详尽,其中约20%为空白(主要表现为地图中心左侧的大块“C”形)。在起初被假定为水域的地区中被描绘出的细节数量使得许多人设想Adler的地图所描绘为一湖泊而非岛屿。
1956年,基金会开始接受板块构造理论,这时SCP-4246现象的研究员逐渐意识到此前对Adler完整地图的一切阐释均有误,且图中的空白表示超级大陆“泛大陆Pangaea”,存在于古生代晚期至中生代早期。地图的细节部分意在描绘海底——充满始料未及却无法否认的文明痕迹。
来自Dr. Stefan Gärtner的一则声明:
在数月单调乏味的工作后,Adler地图终于像拼图一样被一块块地拼凑完整了。一开始我们都不知道该思考些什么——那个完整的图像也可能是从SCP-4246-1集体潜意识中诞生的某种无形幻景。不过很快科学共识就成为了我们所必要的助力,板块构造学说解决了一个足以困扰我们数十年的问题。
作为我对SCP-4246所作研究的一部分,我在每周采访中引入了一份地图副本,问他们是否认得它。他们出现的反应从令人窒息的恐惧直到近乎狂喜的兴奋。这是萦绕在他们梦中的那个世界。
但是为什么呢?
Adler地图被划分为各板块并重新排列以匹配目前年代的大洲位置。利用Dr. Baker的不知情延迟实验所得数据,基金会得以估算SCP-4246传输源的最可能位置。这些传输源已被编为SCP-4246-2。
于复活节岛西面,太平洋上26° S, 112° W查出一SCP-4246-2实例。1959年7月15日,FSS菊石号自位于夏威夷的海军行动站点-67出海,以期定位潜在的SCP-4246-2。
当船只接近其目的地时,数名潜水员抱怨有头疼、恶心及幻觉症状。大约此时,雷达开始检测到一大型移动物体正在以跟踪距离尾随FSS菊石号。FSS菊石号确信其为另一艘潜水器,并向该物体发送信息,但未收到回应。据报告,未确认的水中物体从雷达中消失后数小时后又再次出现。尽管有该未知物体存在,且船员的精神状态正在恶化,FSS菊石号被指示继续执行任务。
雷达开始检测到海底异常。探照灯从水中扫过,FSS菊石号报告发现一疑似的、蔓延的史前巨城。黑色废墟不反射任何光线,呈现出非欧几里得建筑结构,与地球上任何文明均不相似。
发现该结构数分钟后,FSS菊石号船员中爆发出明显的叛乱。船只被指示上浮,但其沉浮箱已损坏,可能遭受了蓄意破坏,导致无法重新增压。无线电通讯仍然在线,但受到显著干扰,FSS菊石号能够与指挥部交流,而指挥部发出的消息无法被FSS菊石号接收。
当时认定救援任务不可行。船只的无线电保持在开启状态,展现出船员遭受精神错乱然后流血的情状。下方记录了自FSS菊石号收到的最后信息:
剩下的人都死了。留下来的只有我。他们像蠢货一样斗争,而我则保存着力量,等待时机。在我靠近时,还站着的最后一个人快要死了。现在他已经加入了其他人的行列中。
神明在对我诉说。这不是一场悲剧——而是命运。守护者受命保守祂们的秘密。
我已将自己涂满堕落者的鲜血。我,只有我,才配得上如此。
卷须缠绕于我心。这…这是祂们的爱。请…拥抱我…
尽管知晓其消失时的坐标,FSS菊石号的遗骸从未被找到。1977年,派遣了远程操控水下载具前往初遇SCP-4246-2A的海底区域。未发现废墟存在的证据,但由于该地点依然为SCP-4246的一处强力传输源,尽管缺乏物证,其仍编为SCP-4246-2A。
被带至该地的B型SCP-4246-1变得激动并表达出下列内容:
ID号 |
值得注意的引文 |
备注 |
B型SCP-4246-1 #0036 |
“潮汐在唤我的名。我的魂灵在下面,纠缠在卷须当中。抛我下去,让那暗流使我完整!” |
对象变得语无伦次,在其剩下的时间里奋力挣脱束缚。 |
B型SCP-4246-1 #0040 |
“尽管过去了这么多时间,他们仍旧在做梦。梦些无法明了的深邃事物。我们是如此渺小。孱弱又无价值。我们这卑鄙的种族不值得活在这世界上。甚而能够走到这一步都是天大的玩笑。” |
对象变得沮丧。 |
B型SCP-4246-1 #0043 |
无 |
对象持续尖叫,直到被带离该区域。 |
被带离SCP-4246-A后,所有相关B型以及基金会人员均表现出共享的活性记忆。受影响个体被进行记忆删除以最小化该效应。
于密克罗尼西亚群岛的波纳佩岛西南面,6° N, 157° E查出另一SCP-4246-2。该异常于1961年11月对关于Nan Madol遗迹处超自然活动的报告的调查中被发现。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该岛屿处于美国政府管理之下,但日本占领者也作出了相似报告,其中包括与SCP-4246现象相关的不寻常行为。
当地人将基金会特工指引至遗迹处,声称其已被“沉没者”——一个崇拜所谓“旧神”的教团所占据。基金会特工与教团在Nan Madol对质,发现其并无敌意,且至少在某种程度上愿意合作。其中大部分为本土岛民,但也发现有美籍、日籍人士。该社群大体上爱好和平,但会例行实施人祭;被选为祭品者看似十分愿意为其信仰而死。
通过外交手段,基金会特工被准许观察仪式。沉没者们乘坐独木舟前往其选定的祭祀处,该地从此被确认为一处SCP-4246传输源并编为SCP-4246-2B。祭品——一位年轻的帕劳妇女——在其他人将沉重的石块系于其四肢上时显得欣喜。她周围的人吟唱着在她身上傅油,然后将其送入海中。
沉没者们并不认为他们的行动是致命的,而是相信他们只是促成了她的重生或某种变形。他们坚称她将在神明和祂们的“珊瑚宫”中永生。与SCP-4246-2A十分类似的是,基金会未找到能够解释SCP-4246-2B传输的物证。沉没者和B型SCP-4246-1称海底有城市,但未发现支持这一说法的证据。
沉没者于1963年消失;随后的数月内偶尔有尸体被冲上海岸。据信整个社群已通过溺亡的方式集体自杀。
尽管其大多数话语无法辨认,某些B型SCP-4246-1说出了以下可能具有意义的语句:
ID号 |
值得注意的引文 |
备注 |
B型SCP-4246-1 #0027 |
“你所寻找的就在此地,但根源却在别处。勿让现实期瞒了你。饥饿的大地吞噬着,而最长者永不会真的逝去。祂们存于轮回之外。你又做了一次那梦了,不是吗,DrGärtner?你了解那些引起危险之物,并终究还是将其遣走了。记得[数据删除]” |
对象开始讨论高度机密信息。为应对此情况,增大了灵能抑制器的输出。 |
B型SCP-4246-1 #0036 |
“祂们蠕动着,蠕动着!你们带走了祂们,你们这些屠夫!我仍可感觉到祂们,祂们在何处?把祂们还回来!使我完整!” |
对象颤抖并无法自控地流泪。 |
B型SCP-4246-1 #0041 |
“沉没之城在等候。光曾照耀之地,如今一切已成漆黑。祂们曾经为神,且将再度成神。过不了多久所有人都将看到、所有人都将…” |
对象陷入紧张状态,但最终于3天后康复。 |
在关于法罗群岛的████████小岛上一座含有超自然器物的废弃村庄的报告之后,基金会已于1918年10月偶然发现SCP-4246-2C的存在证据。基金会特工发现失踪的居民均为圣约拿教会——一对外宣称为某基督教新教教派的教团——的成员。在回收到的非异常物品中,有一座重54 kg的雕像,描绘了一具有模糊人形特征的实体,其拥有肥胖和/或怀孕人类妇女的夸张腹部、臀部及乳房,鮟鱇鱼的头部,棘皮动物的突出脊柱和类似蛇类或触须的附肢。
于村庄中心处一座废弃教堂内发现一本属于圣约拿教会表面上的创始人及领袖Pastor Broddur Sigurdarson的日志。下列折叠中收录了部分笔记条目,原文为丹麦语,已翻译:
1904年9月13日
教会将我派遣到这荒凉地方来取代一位去世已有数十年的牧师。看起来信仰在这村子里就没什么地位——也许是在如此与世隔绝的环境中,我们祖先的异教精神更能久留吧。
我不该抱怨的。因为教会,出于怜悯之心,给了我自救的机会。也许这一次关于我过往的流言蜚语和指责不会再如影随形了。
1904年10月5日
我的会众规模不大,主要都是些渔民的妻儿们。为了保护丈夫,她们祈求约拿而非我主与救星的降福。对圣徒的尊崇是多么容易沦为偶像崇拜啊。
那群男人令我不快,一踏上陆地便开始饮酒。这些醉鬼以怀疑的目光看待我未婚男子的身份,控告我与他们的妻子私通或犯了鸡奸罪。这些蠢货毫不犯难就胡诌出如此自相矛盾的指控。主啊,赐予我忍让之心吧。
1904年12月22日
呼唤声在这里更加响亮一点。我已经因此而恳求教会把我送到像海宁或者锡尔克煲这种内陆地带,只要不是岛上,哪里都行。
那并不是一次掠夺。但祂们就是如此证实我的自由。不过一次事故而已。没办法避免。
但那不是这样。我对一切的记忆是如此清晰。那本该是一次简单的洗礼。我记得那婴孩是如何在漱口时窒息的;我把她放低,让她的肺充满圣水,直到不再有气泡浮上来。
我听见深渊的呼唤了。哦,主,保护我!
1905年1月10日
深渊对我低语着背叛与凶杀的阴谋。
首领Absalon的妻子怀孕了,但他知道老婆肚子里的孩子不可能是他自己的。对的,它向我展示了他不可告人的羞耻——还有Dagur的罪行,他丝毫不怀疑这位被自己认作朋友的人。
首领不是个聪明的东西。他是个满怀盛怒和羞耻的禽兽,他那被麦芽酒弄得昏昏沉沉的头脑让他相信我才是孩子的生父。
他和兄弟们谋划了他们的复仇,想让我去死。
但我不会行动。现在还不是时候。让他们来吧。
我准备好了。
1905年2月2日
昨晚阴谋者们闯入了我的圣所。我将真相告诉他们,给他们一个机会离开。
他们做出了选择。如今村里装点着他们的内脏了。我站在小镇中心,接受着罪人之血的洗礼,等待黎明到来。当其他人醒来时,他们将见证我的荣光。恐惧必然会使他们顺从。
深渊在我耳边诉说秘密,我便是其先知。基督上帝已死,深渊之神永存。
[日期未知]
真正的信仰得胜了、最后的不信者已被肃清,缚起来在退潮时弃于暗礁上。这献祭将会安抚深渊之神,但只能持续这么久。为了确保未来能够稳定且持续地收获祭品,必须做些准备。
[日期未知]
神明们认为应该赐予我的躯体以新生活力和一种奇特的淫欲。梦里我在海洋的泡沫中寻觅珍珠,却被那曾经引起如此耻辱的激情所唤醒。许多女人因为肃清行动而成了寡妇,而我则将她们娶作我的新娘。这样的行为并没有遭到抗议;事实上,她们感到不胜荣幸。
由于缺乏确凿证据,围绕圣约拿教会发生的事件被认定为一次可能的超常事故。由于其与SCP-4246相关现象具有显著相似性,该事件于1964年被重新提起。该村庄本身已按1948年之前的协议被彻底摧毁,但被派遣至其原址的B型SCP-4246-1仍能够察觉到北方远处有强烈的SCP-4246频率传来。于北冰洋上87° N, 170° E追踪到该信号源头。与SCP-4246-2A和SCP-4246-2B类似,SCP-4246-2C的传输无任何明显的物理来源。
海底遍布着沉船遗骸,包括捕鱼/捕鲸船只、独木舟,以及北欧长战船。尚不知晓这些船只是如何在结冰及致命严寒情况下抵达北极圈内如此远距离处的。推测抵达该地点者均无意从该次航程中生还。
尽管大多数话语不连贯,被携带至该地点的某些B型SCP-4246-1表达出以下内容:
ID号 |
值得注意的引文 |
备注 |
B型SCP-4246-1 #0019 |
“这是将一切连结起来的最后一块拼图了。祂们对于陆上的帝国并无兴趣。凭着那北方,祂们使自己变得完整。幻梦是属于每个人的。” |
对象显得尤为清醒。 |
B型SCP-4246-1 #0025 |
“沉没自己,完成轮回吧。海洋会将你重新打造一番。你的双肺将学会如何吸入水分。行动吧!行动吧!我们必须尽数沉没以使祂们可得归来!” |
测试结束后发现对象无反应。显然其已咬断自己的舌头并通过吸入血液使自己窒息。 |
B型SCP-4246-1 #0040 |
“这不过只是回音。我们离真正的源头还远着呢。祂们将心脏埋没于冰下。那儿又黑又冷,而心脏渴望光明。” |
对象陷入抑郁状态。 |
另有18个SCP-4246-2被发现,使其总数达到21个。这些传输源看似并不具有显著模式或相对其当前地理位置的优势。然而当它们被叠加在3亿年前超级大陆“泛大陆”的地图上时,SCP-4246-2形成了一种最大限度向远方海洋延伸的模式——从根本上暗示了SCP-4246异常现象之创造背后的某种智能安排。
Dr. Joan Henrike提出了一种针对长期遗留的SCP-4246-2相关问题的解决方案。受B型SCP-4246-1 #0027所说的一句言论启发,她猜想SCP-4246的创造者借助维度操纵故意隐藏了SCP-4246-2的存在。重访这些地点时,康德计数器示数随周围环境变化而出现60休谟的差异,显示出较高的维度不稳定性。Dr. Henrike进一步猜想SCP-4246-2可接收并传输SCP-4246频率,但实际上以某种未知方式被安全锚定在基准现实迭代外。
为以恰当方式研究SCP-4246-2,3台斯克兰顿现实稳定锚(SRA)被调整以耐受水下环境并呈三角形置于SCP-4246-2A的大致位置。SRA于1965年8月7日9:00被激活,导致一高达600 m、由一种无缝光滑黑色材料制成的四螺旋状结构显现。该物体于基准现实稳定存在了1分26秒,直到SRA单元突然被抹除,这可能是由于发生了一次维度锚定过载事件。次日7:00于SCP-4246-2B进行了另一次尝试,得到类似结果,但仅持续了55秒。因猜想已被证实,且损失更多基金会人员的统计学可能性被认为不可接受,进一步测试已被禁止。据推测其他SCP-4246-2的构造与2A和2B相似。
基于目前证据,理论认为SCP-4246起着一种全球网络的作用。由于该异常未能表现出任何可观察到的目标,其目的仍不得而知。SCP-4246的可观测(通过SCP-4246-1)影响是一种远比其更大的现象无意中产生的副作用。若SCP-4246创造者的真正目的确实为创造SCP-4246-1,那么其本可以利用更加简易的方式(如模因)来达成它。
在一次对新闻媒体的例行审查中,发现了一份关于南极洲异常地震活动的报告。该活动发生于1965年8月7日9:00,持续1分26秒,随后于1965年8月8日7:00再次发生,持续55秒,时长与SRA对SCP-4246-2A及SCP-4246-2B的锚定期限一致,涉及到了基金会事务。查出两起地震事件的震中目前位于79° S, 172° W,北冰洋冰川下方的某地区。来自机动特遣队Delta-21“可恶的雪人”的特工被部署至这些坐标处,在现场发现了先前未记录到的一定居点。
确信该哨岗是由纳粹德国建立并运作,但由于某些无法立即辨明的原因而被损坏并废弃。一个直径1 km的大坑以及工业用挖掘设备的存在表明有一大规模发掘工程,后被官方文件所证实。MTF Delta-21调查了建筑物,发现其中空无一人,然后封锁定居点并等待基金会研究人员抵达。
回收到的文件确认了发掘工程为一次意在回收一假定的失落文明之证据的Ahnenerbe Obskurakorps行动的一部分。Ahnenerbe Obskurakorps至少从1930年代早期便注意到了SCP-4246异常现象,并一直在自行研究该现象,而基金会对此并不知情。通过对SCP-4246-1及其所见幻景的分析,他们得以推断出北冰洋该部分存在某些重要事物,并先于基金会针对该信息做出行动。他们将该理论中的文明视为某种“主宰种族”,尽管该结论完全是基于毫无根据的伪科学和至上主义信条。
不幸的是,其大多数研究似乎已被故意毁坏,现存文件中仅能找到对该工程的模糊指认。部署的人员数量,以及发掘行动背后显然的紧迫性暗示该组织对SCP-4246并非只有学术性的兴趣。据信Ahnenerbe Obskurakorps的终极目标是将该异常武器化,但尚不知晓其打算如何达成目的。
定居点各处均发现了争斗的迹象,区域内散布着空弹壳和冻结的尸体。码头已被夷为平地且所有船只已被故意凿沉,同时挖掘机已被破坏并抽干柴油。日志条目及散落的便条中描述了劳工和其在Ahnenerbe的监管者之间不断激化的敌意。
发掘工程最终揭露了冰面下一人造结构的存在。其被编为SCP-4246-3,呈现非欧几里得构造,由一种类似黑曜石、异常坚固的无缝材料构成。对该材料的化学分析显示出碳酸钙、几丁质、火山玻璃、镁与铁的组合,但在实验室复制该材料的尝试未能成功。对材料的光谱分析发现了不断变动的标记,是为能够识别人类可见光谱外光线频率者所设计的。
SCP-4246-3对声音表现出异常影响。在其内部发出的低语声会产生回响,使音量提高;长度仅1秒的发声可在SCP-4246-3中回荡近5分钟。留在遗迹附近的个体将会开始听见近处任何人的思维。持续接触可能导致个体发展出记忆叠合,一个例子中一位基金会特工开始相信其与同伴共有同一位妻子。思维与记忆将持续模糊化,直到受影响个体丧失精神活力或陷入紧张状态。幸而该影响在及早治疗的前提下可通过使用记忆删除抵消。
由于陡崖和斜坡数量多,且内有极端认知异常发生,在该地穿行十分困难。藤壶及相似的芽孢(固着性)生物的存在进一步表明该结构的一大部分,甚至整个复合体均在新时代晚期的冰河时期(0.339亿年前)便已处于海洋中。没有已知方法可抵御SCP-4246-3的异常影响,因此需个体限制接触量。这从根本上使得遗迹的绝大部分无法接近。钻地雷达显示整个SCP-4246-3复合体分布于一块面积约822 km2的陆地区域上,较纽约更大。
于SCP-4246-3的各种地道中发现了一本日志。其上没有署名,但其内容表明是由失踪的德国劳工中的一名所有。数篇笔记包含如下内容:
他们像使唤奴隶一样让我们工作,却连原因都从不会告诉我们。他们说这是为着祖国的荣光,但那并不是个解释!我总听说党卫军代表着德国人中的最上等者,但我不信任这些人。他们十分怪异,还向我们这边投过来恶毒的目光。
我听见了Johannes的声音可是他并没有动嘴我记得我们的母亲,我是多么为我们的离开所必然带给她的苦楚而惋惜啊。我的母亲已经不在了而Johannes也不是我的兄弟。这是怎么了?
我在此地做着怪梦,似乎并不只有我这样。我们全都见到了冰面下那座漆黑的城市。一个比亚当还要古老的王国。
石块向我们歌唱。
我们闯入了圣地。
这不可再继续了。
计划已然开始实施。我们将把神给我们看的展示给他们。
漆黑之城流光满溢——他们怎可不见祂们?
他们会明白其美妙之处。不过我们不可回归——元首将玷污它。
无人可从这冰封之地生还。
机动特遣队Epsilon-19“精神病院”被派遣至SCP-4246-3以探索并绘制其内部地图。MTF Epsilon-19成员对心灵感应、认知危害及模因性异常具有抵抗力;为达到这一标准,他们经历了大量训练、精神调节以及手术增强。
发现SCP-4246-3内部多为洪水所淹没,大部分区域需要建设水坝和抽水系统以进入。SCP-4246-3的非欧几里得构造以及错综复杂的立柱系统也使得吊索技术及装备的使用成为必要。历经8年的探索并建立各种大本营后,MTF Epsilon-19完成了对SCP-4246-3的调查。由此产生的绳索网络和锚具被轮流投入使用以建成一套极简升降系统,使得基金会能够更高效地在复合体内转移人员及补给品。由于只有MTF Epsilon-19成员能够安全留在复合体内,研究通过视频直播镜头间接进行。
SCP-4246-3最底层有一间体积约为720,000 m2的球形腔室,内含SCP-4246-4。SCP-4246-4为一有机体团块,主要由神经元和胶质细胞——地球上所有自然产生的生物大脑中的两大类细胞组成。尽管缺乏任何明显的保养手段,这些细胞仍存活,有血管于团块中各处输送蓝色血液(血蓝蛋白)(表明存在一封闭的循环系统)。SCP-4246-4本身被浸在水中,由一层半透明穹顶保护。
经过全面分析,确认SCP-4246-4为一功能齐全的大脑,但具有非自然的尺寸及复杂度。目前猜测SCP-4246是由SCP-4246-4的神经振荡(脑电波)所引起的,而SCP-4246-2是为接收信号并进一步将其传输至世界各地以及可能更遥远的区域而创造的。SCP-4246-4似乎是在藉由SCP-4246-2(强接收器及传输源)以及一切生物的神经元(弱接收器及传输源,但数量远比前者更大)构成的神经网络将脑电波扩散至全球。据信SCP-4246-4根本上是在按一种连续的循环检视着整个地球,由于仍不得而知的原因收集着信息。因此猜想SCP-4246-1如同过滤器般在以其各自的大脑收集着某种信息,随着数十年间无意的沾染,其精神变得愈加不稳定。
古地中海Tethyan文明假说认为某个据推测灭亡已久的特定文明创造了SCP-4246以及所有相关异常项目,为大多数SCP-4246研究人员所接受。据信古地中海族——以其可能曾经占据的古特提斯Paleo-Tethys洋命名——是一主要为水生的非人类文明,至少可追溯到2.5-3亿年前的古生代晚期。创造出SCP-4246的该物种被认为在二叠纪-三叠纪灭绝事件中幸存,并发展繁盛直到距今约0.66亿年前的白垩纪-古近纪(K-Pg)灭绝事件发生。基于考古学发现,古地中海文明存续了至少2亿年,且对科技有着近乎无人能懂的理解。
与该已灭亡文明相关联的造物表现出超常工艺的痕迹,按现代人类的技艺水准,这些物品的构造似乎是不可能的。恐怕该文明的遗迹均已因Wilson循环而永久遗失,并由于淹没而遭到毁坏。该种族似乎意识到了其不在场会对海底造成何种影响,并在南极洲板块上一相对安全处有意建设了SCP-4246-3。鉴于对SCP-4246-2并未有此种行为,对SCP-4246-3的非异常保护很可能具有特别重要性——某物无法如SCP-4246中所见一般通过维度锚定固定于别处。
古地中海族的物种未知,化石记录中未见其存在的明显迹象。尽管它们并未留下其成员的形象,可从SCP-4246-3的构造中推断出某些特征。该物种为水生,大部分时间于海底度过。作为一种对环境作出有意义互动及改造的方式,其可能具有附肢;然而由于其大脑允许其进行心灵感应联系,其可能有能力通过远程促动方式操纵物体——这也许解释了其形状精细的无缝建筑。同时心灵感应也产生了某些社会影响,因为其成员内部不会存在怀疑和欺骗。
作为水生物种,其科技以与人类相似的路线发展演化的可能性很低。其可能利用从热液孔中取得的热量,但其从不会使用明火——一种对人类来说至关重要且影响深远的技术进展。其在用电方面也会遭遇类似的困难。根据SCP-4246-4的存在,认为古地中海族掌握了某种生物工程及生物计算技术;同时SCP-4246-2的现状有力地证实了其更改现实的能力。
据推测SCP-4246-4的设计用途不仅为活体知识库,也可用作一种次要蜂巢意识体,但该猜想仍未经证实。这并不一定意味着古地中海族成员共享单一意识,不过该情况处于可能范围内。它可能包含了自其诞生以来存在的一切意识之记忆,无论是否属于该种族。
SCP-4246-1中所见的巨大珊瑚园景象可能示意了一种熟悉且舒适的环境,古地中海族可能将珊瑚礁视为本物种的发祥地。它们并不会以我们使用的方式交流,而是更加依赖感受而非描述——符号、色彩及振动共同作用以直接引起其创造者的感觉,并未经语言这一具有不确定性的工具而直接在个体间传递。由于其意识间互相联通——不论是通过其生物学上的某种自然性状,或是创造SCP-4246-2与SCP-4246-3——它们不太可能拥有我们可以辨认的词汇概念。
依据SCP-4246-2的广泛分布,它们的文明迅速发展,扩张至整个泛大洋。尽管某些SCP-4246-1表现出强烈冲动,并无证据表明古地中海族是好战的种族。可能在创造SCP-4246-4——其神经网络的核心,因此也是其文明的核心——之后,其所承受的任何部落主义制度已不再存在。
警告:下列文件为4/4246级机密
任何无4/4246级权限的访问尝试均会被记录且将导致立即执行的纪律处分
Joseph Adler提出共有三种人:沉睡者(表面上不受SCP-4246现象影响的个体)、幻梦者(对SCP-4246现象有反应,但对其认知模糊且扭曲的个体)以及觉醒者(能够接受SCP-4246真实存在的个体)。觉醒者的存在完全是假设性的,但Adler相信自己近乎达到此种状态。基金会使用电子手段转译该假定的启示的尝试无效。恐怕人类科技根本无法与SCP-4246-4脑电波兼容。
通过创造一种全新的SCP-4246-1变体,始于1988年的“苏醒的幻梦者”项目试图更好地了解SCP-4246异常现象并潜在促进与SCP-4246-4本身的交流。基于SCP-4246-1与基准人类大脑间的差异,对这些被编为SCP-4246-1-C的“觉醒”对象进行了基因工程以使其成为SCP-4246现象的高级接收者。C型的松果腺质量增加了250%,大脑皮层质量增加了400%,且拥有约为普通成年人类1200%的神经元。这些改变使得有必要以手术扩大颅骨以容纳所有新增的大脑质量。在Dr. Calixto Narváez的坚持下,C型个体也被以固定量供给认知改变物质,主要为N,N-二甲基色胺。
这些改变不无负面副作用。C型SCP-4246-1患有痉挛性四肢瘫痪,且有更高的癫痫、脑动脉瘤、脑血管意外事故及急性心肌梗死发病率。使用高级生命支持措施并通过静脉持续供给相关药物可最大化避免这些危及生命的事故。
大多数C型由B型改造而成,尤其是最有可能在近期因自杀或其他SCP-4246相关致命事件构成资产损失者。经受该程序的个体死亡率约为70%;关于该程序的更多信息受限于需知原则访问。对该信息未经授权的访问尝试可导致处决。
来自Dr. Joan Henrike的一则声明:
我已经注意到了我们基金会某些成员的伦理顾虑,并愿意直接解决这些问题。
“苏醒的幻梦者”项目并不残酷——它也许是冷酷的,但完全有必要。经受C型程序(或称“觉醒”)的个体并没有白白受苦,他们的境况和之前并没什么大区别。被紧身衣束缚着关在隔间里,受各种声音轮番轰炸——既有的安保措施容不下多少的生活。
而他们在被收容之前又是怎么过的呢?看看SCP-4246造成了什么——它是如何蹂躏着他们的思维,强迫着他们去自我截肢、自杀甚至谋杀。别觉得他们都像Adler一样冷静又清醒。他是个例外。
我们不能就这样毁了SCP-4246-4,这可不仅仅是总体方针的问题。这个异常一直与我们同在,裹挟着我们的意识,早在人类(更不用说哺乳动物)出现之前就是这样。关于它对我们已经有了多少影响,我们不得而知,也不会有任何处决/抑制该异常的行为,直到它被彻底理解。
“苏醒的幻梦者”项目是目前我们唯一可行的选择。如果你们无法提供更好的解决方案,那么我建议你们别再拿着你们的投诉去给伦理委员会添麻烦了。这里是基金会——我们所为之事都是缘于必要。
C型SCP-4246-1 #0016,此前为B型SCP-4246-1 #0104(出生姓名Zena Alexopoulou)被确认为此类个体中最有能力者。根据Maynard-Sidgwic测试结果,对象表现出对超自然方式接收及传输信息的高度亲和性。C型 #0016被转移至建于南极洲SCP-4246-3入口处周围的临时收容区域-48。
1992年9月12日,MTF Epsilon-19特工将C型SCP-4246-1 #0016送至SCP-4246-4。对象被移动灵能抑制器束缚,并配备有一台双向无线电收发器。在灵能抑制器被逐个关停的过程中进行了一次采访。
采访对象:C型SCP-4246-1 #0016
采访者:Dr. Santiago Castillo
<开始记录>
Dr. Santiago Castillo:你能听到我说话吗,C-16?
C型SCP-4246-1 #0016:嗯。
Dr. Santiago Castillo:很好。我要关掉第一台抑制器了。一旦东西太多就请通知我。
C型SCP-4246-1 #0016:好的。我明白了。动手吧。我需要知晓真相。
Dr. Santiago Castillo:[关停第一台抑制器]请将你的经历告知我。不要略过任何细节。
C型SCP-4246-1 #0016:我看见了漆黑的城市…十亿眼眸一眨不眨地报我以凝视…我的双肺充满水分,气绝而终!海里满是怪物…此前我已看到…感到了…这一切。拜托了,我已经准备好。给我看更多的东西吧。
Dr. Santiago Castillo:明白。[关停第二台抑制器]
C型SCP-4246-1 #0016:[对象颤抖]我迷失于卷须之中…不再为空气而挣扎…冰冷又麻木…但这很舒适。我听见我的母亲…她唤我回家去…回家去…她对我唱…这歌曲非词,甚至非声…而是光与色,多么辉煌灿烂!回家去…回家去…回归我祖先的园圃。我与姐妹们在一起…只要我们有彼此在,我们就可…
远离危险,沉默不语…蒙昧无明。那歌声变得愈发听不真切…但黑暗中有着安宁…蒙昧无明…不然那兽便会找着我们。
[对象猛然向前跌撞]那首歌是遥远的记忆了…我的姐妹何在?老旧收音机发出的只有噪点声。色彩仍在却已失落了意味。我们是多么迷茫…我们的子嗣们生下来便娇小孱弱,带着的光是多么黯淡…而她们的则如同群星间的空隙般灰暗。她们的生命短暂又悲惨…哦,她们是如何开始憎恨自己的啊。我们的灵魂已然支离破碎、分崩离析!她们彼此争执斗殴…她们再也听不见歌声,但我们应该作此牺牲!最后我们中没有谁会认得出自己。而光明是回不来的…直至时机成熟。拜托了,我需要更多…我必须看得比终末更远!
Dr. Santiago Castillo:请注意从这往后我就无法保证你的安全了。我要继续吗?
C型SCP-4246-1 #0016:我一辈子都被这种东西纠缠着。在它控制之下我已经做出可怕的不可饶恕之事。动手吧。我需要知道原因。我并不在乎会发生什么。
Dr. Santiago Castillo:明白。[关停第三台抑制器]
C型SCP-4246-1 #0016:[对象颤抖,其双耳、鼻腔和双眼处开始出血]
Dr. Santiago Castillo:你可以继续吗?
C型SCP-4246-1 #0016:[对象沉默,但点头表示明确的肯定]
Dr. Santiago Castillo:你在经历些什么?
C型SCP-4246-1 #0016:一切。我看到了…我感觉到了…一切!但我理解不了它![对象开始哭喊]它向我诉说的方式…我从内里感受到了它。卷须在我思维上刻下一串无言的祷文![对象尖叫]你们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我为你们而溺死了自己的孩子们!我想这就是你们想要的了!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啊!你们为什么一直在呼唤我!我正淹没在你们的幻梦中——你们看不到吗?拥抱我!予我明晰之安宁吧!让我不再疯狂!
Dr. Santiago Castillo:C-16!请注意听我说话。不要仅仅接收——试着去传输啊!用你的意识去触及SCP-4246-4。记住我们教给你的东西。
C型SCP-4246-1 #0016:[对象尖叫,其音量增长到反常水平]
<结束记录>
C型 #0016猛烈地左右撞击其头部,同时有一逾300 dB的声波产生,随后发生了一次可被方圆14,000,000 km2区域内任何人感知到的灵能反冲。该异常反应持续了约3分26秒,引起全球范围内SCP-4246-1的癫痫发作。
SCP-4246-3立即经历了一次变形,其墙壁和地面如同处于液态般流动。材料于该结构内部被完全重塑后变回固态。据信C型 #0016和MTF Epsilon-19的12名成员以及携带的一切设备均已在重构事件中被摧毁。临时收容区域-48遭受震荡相关损坏,需要大量维修。地上人员在事故中幸存,但因可能由C型 #0016尝试向SCP-4246-4进行传输所导致的灵能反冲而陷入紧张状态。
恢复意识后,原本处于昏迷中的Area-48人员对远超目前理解范围的假想科技(包括即使是在科幻领域都尚未有预测的学科)表现出清晰的了解。这包括维度折叠、曲力场操控、神经电磁学、宇宙语言模拟、有机量子纠缠通讯以及其他许多领域。尽管此类信息可能带来效益,对其中任何领域进行实验尚不可行。这最终导致了受影响人员出现抑郁和挫败感,导致自杀率显著上升。自我处决的方式尚不包括溺亡,表明其并非由SCP-4246相关冲动引起。
被派出回收遇难人员的基金会特工发现SCP-4246-3发生了进一步变化。其建设中使用的黑曜石状无缝材料现已带有在数种颜色间持续变换且含有波状符号的冷光。这些光与符号在彼此分离时无明显效应,但其互相结合可形成一极强的认知危害,即使是在MTF Epsilon-19成员中也可导致急性脑溢血。即日起,除非由Dr. Henrike直接授权,严禁载人探索SCP-4246-3。
基金会网络跨站通讯服务Foundation Network Inter-Site Comm Service v.3.155
===收到来自DR. ISAAC FREEMAN的消息===
Dr. Henrike,
你肯定已经对关于我的发现的传言有所耳闻了。请你明白除非我绝对认定其重要性,我是不可能去让你关注它的。我完全注意到了自己的研究所面临的极端质疑。似乎每个人在“最长者”的真实身份方面都有自己最信服的一套理论,而且对于任何与其相违者都颇有几分反感。
和这里所有人一样,我也是站在了先于我们的巨人肩上。Baker, Gärtner和剩下一批人开拓了研究进路。他们没能在生前见证真相,或许我们也不会,但我相信自己的发现会让我们离它更进一步。抱歉,我可能说得太夸张了,不过我难以压抑自己的激动心情。
在我讲起详细内容之前,考虑一下这个想法:要是古地中海族从没灭绝过,会是什么情况呢?
要是它们就躲在我们眼前,我们却再也无法认出它们曾是那高度发达的物种呢?进化并不是一条通往智力与体能优越性的直线。你们记不记得C型 #0016说过的话?
“远离危险,沉默不语…蒙昧无明”。
1992年9月12日的事件后,在一次对新闻媒体的例行彻查中,我发现了一些引人入胜的联系。所有相关数据都放在附件里了,我强烈要求你们带着开放性的思维仔细研究研究它们。正如你们会看到的那样,关于SCP-4246症状的报告正稳步减少;这并非说明异常正处于无效化的过程中(还远着呢)而是表明了有些东西已经永久改变了。
你们可以从我的数据中看出,有一些从水族馆、海洋生物学家和私有者那里传来的、并非巧合的报告描述了与1992年9月12日事件一致的不稳定或反常行为。据观察者所说,这事在全球各地都有发生,且持续了大约3分半钟。在这一点上海洋生物学部可以支持我,因为他们自己的样本以附肢形成了周期性的行为模式——动作都是一致的,尽管它们互相之间被彻底隔离开来。
而且所有样本都停在某个特定的方向;不论它们当时处在何种位置,都面朝SCP-4246-3所在地,就像那里是某种圣地一样。近年来有许多关于它们智力的发现。它们一直是聪慧的生物——考虑到它们短暂的寿命以及非社会性行为,它们根本没权利这么聪明。
关于它们使用工具、甚至是社会化与合作程度的报告变得越来越常见。我起初将其视为研究增进所带来的结果,因而对其不屑一顾——认为这样的行为一直都有,而我们只不过是首次记录到它而已。这本来一定会是最简单的解释,却无法在强有力的证据目前自圆其说。
这种突发的差异并不仅限于心理方面,因为也有生理变化被报告了。有变异体被发现了,跨物种的转变由共同祖先所致的共有基因所引发。它们正在变得越来越巨大、强壮,甚至怪异。幸好这些变化并不是在同时发生,因为这些变异体还是相对稀少的,而且通常会被认错。
我的猜想解释了很多我们没有解答的问题。为什么古生物学家没有发现过这个种族的存在证据呢?因为化石记录被错认为是软体无脊椎动物。除此之外还有哪些完全水生的生物会有操作工具所需的头脑和身体能力呢?一条鱼或许能够借助口部使用一根枝条,或者一只甲壳类动物能够用它的螯抓握物体,但两者都不具有建造可致使文明发展的基本工具所需的灵活性(鲸类就不用考虑了,那个时候都还没有哺乳动物)。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如此显然了。
我不相信它们目前的状况是被迫的。它们不得不作出改变,不然有些可怕的东西会被引到这个世界来——某些无法想象的威胁,受它们的智力所侮辱(“蒙昧无明…不然那兽便会找着我们”)。它们本可逃离这个维度,却选择了在黑暗中长眠,任由其身心随着大自然近乎抹去它们文明的一切痕迹而萎缩。也许它们不忍离开一个被它们管理了如此之久的世界。我怕它们不会愿意看到我们在它们暂离期间对这个行星所进行的、失当而具有毁灭性的管理。
SCP-4246-4在这整段时间里都在等待着,而我们做的某些事情说服了它继续实现自己的主要目的。
尽管它们曾在我们之上,古地中海族并不是神明。
它们就是头足类动物。
- Dr. Free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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