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目编号:SCP-CN-2018
项目等级: Safe
特工Iben Ilistev拍下的SCP-CN-2018
特殊收容措施:由于伊朗伊斯兰共和国克尔曼沙汗省尚处于伊斯兰物品回收办公室的势力范围之内,故除远程检测干预外,无法对SCP-CN-2018采取任何特殊收容措施。
目前,该项目位于由伊斯兰物品回收办公室建造并管理的一军事管制区内,有理由相信项目处于完整且严密的管控之下,经过评估,SCP-CN-2018的项目等级被重新归类于Safe。
对于琐罗亚斯德教残余的教徒,应采取保护和压制措施,但不应将其彻底灭绝。
描述: 由于缺乏实验和观测数据,大部分关于SCP-CN-2018的资料来源于存放于Site-99图书馆内部的文献材料。
SCP-CN-2018现位于伊朗伊斯兰共和国克尔曼沙汗省的贝希斯敦山,其外形为一团高3米,辐射半径约5米的火焰,伴随着大概为1300摄氏度的高温,但其仅在固定的范围内燃烧,并不会扩散。实验表明,木制品,煤炭,石油等物质不会与该项目发生任何反应。所有可获取的资料均证实了这一点。
SCP-CN-2018的燃烧中心位于一砂石制祭坛中央,祭坛周围刻有波斯风格的人像,以及尚未被破译的铭文。
一份来自伊斯兰物品回收办公室的实验报告指出,任何与SCP-CN-2018焰心距离小于200米的实验人员都会感到身体的某些部位出现了“灼烧感以及难以忍受的强烈瘙痒感”,这种现象会在远离SCP-CN-2018或念诵琐罗亚斯德教经典后消失。但值得注意的是,随着实验次数的叠加,实验人员身上的感觉会逐渐变得强烈,瘙痒感也会蔓延至身体各个部位,并最终导致实验者的自我伤害行为。一位39岁的男性阿拉伯人实验者在对其进行的第331次实验中死亡,他用双手扣出了自己的双眼,并用指甲自残。
如果将书籍,动物大脑等物品放置在祭坛周围,SCP-CN-2018会主动延伸火焰的外缘,并将目标灼烧为灰烬。在此过程中,对象的火焰颜色会转化为蓝青色,并开始扩大。实验表明,这种扩大的趋向和范围取决于SCP-CN-2018吸收目标物所承载的内容,但所有的扩大行为都不是永久性的,SCP-CN-2018会逐渐萎缩至原大小。
SCP-CN-2018会随机生成泥板文书,并用气流将其放置在祭坛前方的石质台阶上,泥板文书上刻录的内容以阿维斯陀语为主,部分以阿卡德语写成。其内容大多与琐罗亚斯德教有关,以寓言故事的形式呈现。也有部分内容记录了从阿卡德王国至亚历山大帝国后期的历史,现摘录部分如下:
西拿基立呼唤着阿舒尔的名号,但同时,他将原初之火移到了尼尼微,那个战争和激情之神伊斯塔护佑的城市,高大的城墙上的装饰是玛瑙片。黄金,祖母绿。从巴比伦和希西家那里进献过来的没药,乳香则终日焚烧着。来自以色列的奴隶在宽广的大路上疲惫的走着,走着。而无数战死者的尸体,头皮,阴茎,手,被钉在一根根木桩上,有些人的头也被钉在了上面,而可怖的是,那些人头还戴着由首级串成的项链。
但在希西家和他的耶和华面前,原初之火的力量被削弱了,火焰的光明无法阻挡祂使者的降临,许多勇武的亚述士兵被杀死了,阿舒尔神似乎再没有赐予这可怜王国多一分的庇佑,原初之火则彻底抛弃了他的残暴。
如果将含有以下内容的文字提供给SCP-CN-2018,那么其火焰颜色会转化为深灰绿色。
- 伊斯兰教,基督教,犹太教中的上帝(或称安拉,耶和华,Jehovah,Yahweh)
- 佛教中的释迦摩尼
- 北欧众神
- 奥林匹斯众神
- 道教诸神
- 毗湿奴,湿婆和梵天
- 马尔杜克
有关于琐罗亚斯德教的宗教活动会加剧SCP-CN-2018的活跃程度(宗教活动包括祭祀,传教,推选祭司,集体祷告等。SCP-CN-2018因宗教活动而发生的变化为:若教徒数量超过一万人,SCP-CN-2018会与承载它的祭坛发生反应,祭坛会逐渐融化,并在17.8年后彻底融化为黑色混合白色的固形物)。希腊人洛尼琐斯在《柯蓝游记》中这样写到:
一个波斯卫兵检查了我的身体,他浓密的黑色胡须带着香料的浓重气味,身上猩红色的布料已经破烂不堪。这是大帝眼中的荣誉——证明这个士兵已经征战沙场多年,对帝国的忠诚十分深厚。
他递给我一个火炬,上面燃烧着阿胡拉之火,可以照亮深深的王宫。大流士之宫,铁血大帝为自己建造的王宫,用怒蛇深红色的鳞片装饰着,还有许多来自米底的珠宝,吕底亚的黄金,平原上的椰枣树和无数头骆驼的头骨。战马,战车,蓄须的波斯战士,就这样立在前往大流士之宫的路上。战士们手中的铜质长矛上印着圣谕,这会帮助他们无往不利。
与我同行的粟特人裹在一大团棕色的亚麻布中,他棕色的长鼻上满是沙土,布满血丝的眼睛就这样盯着大流士之宫,嘴中低沉地说着些我听不懂的话,我猜测那是阿卡德语。尽管我根本就不会这种奇特的语言。我不敢跟他说话,虽然没人提醒我们应该在巴比伦怎么表现或怎么说话,但那些波斯士兵的眼神就足以让我噤声了。
我举着火炬,现在是正午,太阳最烈。也只有这个时候大流士才会接见外来的代表,我带着叙拉古公民代表撰写的文书,希望这能安抚大流士躁动的心。我在波斯帝国的边境遇到了这个粟特人,从我们相遇到现在已经过了21天,而他不曾吃过一点东西,我甚至怀疑他有没有睡过觉。他就这样裹在那团破布里面,有的时候会念诵经文——同样是猜的,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跟他在一起时,我时常会有一种奇怪的瘙痒的感觉,我四处去挠,但总是找不到正确的位置。我怀疑这是某种跳蚤或是奇怪的生物在我的皮肤上寄生的结果,雅典人说:“洗澡可以有效解决瘙痒和疾病”,我在乌浒河(Oxus)和药杀水(Iaxartes)洗了5次澡,中途还吟诵了在德尔斐阿波罗神庙铭刻着的箴言,果然很有效,这种感觉几乎即刻就消失了。
这种瘙痒的感觉通常不会持续太长时间,后来我给那个粟特人说了这些,他毫无表情的长脸还是那个样子,但我可以看见他眼中的恐惧和警觉——那是一种犹如美塞尼亚人看见斯巴达人带着长矛向他们冲去的感情。粟特人听到我对此的处理办法后,说了一长串阿卡德语,也许是在给我些建议吧。他从随身携带的包囊中掏出一把桂皮,还有一本用楔形文字写成的泥板书,他点燃了桂皮,让我吸入那些烟雾,然后给了我那本泥板书。我尝试着去阅读,但什么都看不懂,他突然对我说话了,声音嘶哑,带着多利亚方言的俚语,我觉得他肯定是跟克里特岛上的渔民学的希腊语。
“一定看这本书,看不懂也要看下去,这是用楔形文字搭配阿卡德萨尔贡密码写成的典籍。尽管你可能会很困惑,因为你根本看不懂。实际上就算你会波斯那边的语言,或者是阿卡德语,你照样看不懂。因为这本书缺乏‘逻各斯’。但没关系,这是为了抵御大敌所要做的必要之事。”
他那双阴暗的双眼就这样盯着我,我屈服了,不管怎样,我就是照着他说的做了。
终于可以走进大流士之宫了,那个隐秘的宫殿,世界瞩目的中心。几个波斯卫士冲我们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我依旧举着火炬。沉重的黄金宫门打开,我们只看到了黑暗。太黑了,没有火焰能在里面持续地跳跃,阿波罗的战车在里面也无法发挥作用,伟大的普罗米修斯在这里只会徒劳无功。我有些迟疑,而粟特人却走了进去,轻车熟路,丝毫没有惧怕的样子。
那些波斯士兵缓缓地关上了宫门,光明最后就在我的双眼中完全消失了,我只能看见我手中举着的火炬,阿胡拉之火。它的光投射到地上,无力地反射着,然后被黑色的墙面吸收了。墙面上传说中有用黄金,玛瑙和银子装饰而成的壁画,它如此的华丽,在所有诗人写成的所有伟大史诗中都传颂着这里的壁画,但我们什么都看不到。那个粟特人还在快步走着,就要隐没进前面的黑暗,即使连宙斯的闪电也无法刺进那里。
我骂了一句脏话,很低声,基本上没人能听见——如果周围有人的话。我快要疯了,无尽的黑暗,无尽的走廊。真不敢相信大流士会选择住在这种地方。我希望看见奥林匹斯山上的白雪,我太希望了。
终于看见了前方的火光,按理来说,那里是琐罗亚斯德燃起的火焰,是阿胡拉·马兹达的力量所在,是善良的源泉。也只有波斯的国王才能享受这光明的恩赐。
最终我看见了大流士,他长长的黑色胡须和金子做的盔甲。他坐在一个由木鹿(Muru)取来的陶土筑成的王座上,王座上雕刻着《阿维斯陀》上的诗句,或许这是琐罗亚斯德教信徒特有的仪式感,就像他们的国王,会坐在一片漆黑当中的一个大火炉旁边。在雅典,那里的人绝不会这么做——愚蠢,太愚蠢了,他就像一只知更鸟,或者更恰当,一只飞蛾,随时准备跃进火焰之中。
令我惊讶的是他周围只有2个卫士,而那两个卫士都没有穿着护甲,留着金色的头发,皮肤上刺着刺青。身材则异常高大,插入我们头顶的漆黑。他们就站在王座旁,一言不发。我真怀疑他们一开口会不会说一口色雷斯话。
大流士的面庞被火焰照亮着,那初生之火就在王座旁边的金属祭坛上熊熊燃烧着,我看不见他们用得究竟是什么燃料,竟然能让它持续燃烧如此长的时间,连给金属祭坛包边的陶土都融化掉了。
大流士开口了,那声音极其微弱,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才会发出的声音,比爱琴海面吹过的微风还要柔弱:“远方而来的,你是洛尼琐斯。”他对我说,我单膝跪下,点了点头。他转向那个粟特人,“你来自草原和沙漠,伊尔洛哈。”
我惊讶于大流士的神通广大,一路上,面对波斯帝国那繁重的公文系统,我从来都说自己叫狄俄尼索斯,而他竟知道我真实的名字。而那个粟特人(应该称呼他为伊尔洛哈了),现在就这样走到大流士的王座前,用轻蔑的眼神盯着大流士傲慢的面庞,似乎它就是一个盛满鲜血的皮囊一样。
“你的火炬将会熄灭,因为你尊崇的神根本无力抵御他引来的敌人。火焰将席卷一切,而那不是善良之火,而是最黑暗的火焰,它会从地下冒出来烧死你,烧灼你可怜的同伴,把这座世界上最光明城市化为黑暗的源泉。”
大流士什么都没说,但我可以看到他眼睛中的警觉,我本以为那会是恐惧,或者是惊讶,但他没有,只有毫无保留的恨意,熊熊的火焰中催生出的一切罪恶都在他的眼睛中投射出来,还有我的脸,我的倒影,以及那个可怜的粟特智者。此时我相信了他的智慧,就跟他的外表一样——他用刀刺入自己的脖颈,血液喷溅而出,不是色雷斯医生常说的“红色健康之血”,那血几乎是全黑的。
后面的内容被棕黑色的液体所污染,无法阅读。原文写在三张莎草纸上,语言为阿卡德语。——Maria Fritz 亚里士多德实验室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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