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P-CN-2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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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目编号:SCP-CN-2410

项目等级:Archived

特殊收容措施:对于SCP-CN-2410在民俗传说及航海记录中的出现进行失信化处理,对于其发生机制被归因为蜃景。驻守在海关总署的人员将核实所有航海记录,并对记录中可能出现SCP-CN-2410的在场人员进行询问。当确认一例SCP-CN-2410出现时,应立即封闭相关海域,并派遣探索船进入该海域以寻找SCP-CN-2410可能存在的实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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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g.1.1 SCP-CN-2410

当前收容工作集中在验明SCP-CN-2410的实际发生机理。

描述:SCP-CN-2410是一座仅会出现在地平线上的灯塔,通常发现时间为夜晚21:00-04:00 P.M之间。在指定海域中至少存在一艘船只正在行驶,且船只上至少存在一例清醒个体的情况下,SCP-CN-2410將显现在其视野范围內。根据现场人员的描述,受影响人员均表现出对进入灯塔上方以及直接触摸菲涅尔三型旋转透镜的向往,以及因无法进入灯塔顶层的受挫感。此时,受影响船只会偏离当前航道并朝向SCP-CN-2410方向驶去,部分案例中出现了在无人操作的情况下船只自由漂泊向SCP-CN-2410的情况。

SCP-CN-2410在船只上有个体长时间注视着海平面的情况下不会出现,但大部分情况下该个体会因走神或精神恍惚而导致SCP-CN-2410出现。SCP-CN-2410的出现和消失均无法察觉,通常情况下均系个体不经意看向海面时发现SCP-CN-2410显现在海平面上,未发现任何一例目睹其开始出现或逐渐消失的情况。

在SCP-CN-2410消失后的受影响船只上,通常会发现一本破损且泛黄的灯塔看守人职业手册,其内容与美国建国初叶早期发放的灯塔看守人职业手册无异。有关SCP-CN-2410最早的记录出现于1890年,在该次事件中出现的手册中发现了以下区别于普通手册的内容:

他们将轴承改成了水银悬浮系统。我业已换上了新的鲸脑油。

The Wickies

当前未发现任何真正接近SCP-CN-2410的方法。

附录:于1990年6月30日夜晚0:03 P.M,行驶在宫古海峡的Parthenope号首先发现并记录了不知何时在地平线处出现的SCP-CN-2410。在值班水手向船长室报告了SCP-CN-2410的存在后,此消息立刻在船员之间流传开来,仍然清醒的船员在甲板上集合并注视着远方的SCP-CN-2410。此时,在无人操作的情况下,Parthenope号驶向了SCP-CN-2410方向。

截至02:52 P.M为止,该海域内共计8艘船只受SCP-CN-2410影响而驶向同一个方向。事后调查证明,1艘仅有一个人值班看守的小型船只已完全进入浓雾中,并不断传出若隐若现的雾号声,至少5艘中型商务船的阴影投射在浓雾上,并不断缩小消失;其余未进入浓雾的大型船只都接收到了来自若干个不同方向的雾号声音和求救信号,均指向浓雾深处的SCP-CN-2410方位。

事后对Parthenope号幸存船员Greg Garcia的访问中对此情况进行了描述:

不只是我,当时所有人仿佛着了魔一样。我跟他们说风雨天气不能离岗,尤其是雾号响起来的时候。Arlene说不打紧,路程要紧,其他人一起应和,我也再没劝阻。灯塔下半身埋在雾里,不知远近……它的上半身,菲涅尔透镜在重箱的下坠中不断加快了旋转速度,因为特制的水银盆,它转起来几乎没有了阻力……我怎么知道的?我就是知道。

令我注意到异样的是在灯塔顶端的影子,一个类人的影子不断围着透镜打转,旋转打出的灯光将影子投在四周的海上……是,我很清楚那是个人,灯塔上有个人。我嫉妒他。每一个灯塔看守人值夜班时都需要每隔6个小时就要换一次班,这样的浓雾天气更是要守在灯室和雾号室里,顶着天气也要到外面搽干净水气。他违背了看守人手册。

我当时迫不及待地想上去,代替他——我才是那个应该进入顶层的人,天知道我是咋想的。船长想爬得更高好看清灯亮,结果摔在栏杆附近,他一声不吭,瘫着看向灯塔。一些人抱怨灯光烤得他们直冒汗,不断在脱衣服……在雷雨天刚过的吹着凉风的晚上。有人说在上午钓上来的那些木桶里发现了人头。那个头就像是塞壬,缺了只耳朵。

突然间,我们发现轮船行驶到了浓雾的边缘。

3:08 P.M,剩余两艘船只到达浓雾的边缘,一艘为Parthenope号,另一艘则是无任何离港记录的匿名船只。该匿名船只停留在边缘,有数个身影不断将若干小型木制钢边箱投入海中。在联络无果后,Parthenope号试图靠近该匿名船只以询问情况,结果发现船内空无一人;该船只仿佛被久置一般,表明布满锈渍和破孔。目睹此情景的Parthenope号幸存船员Polly Patrick在事后访问中如此描述这一情况:

我跟他们说了,无线电全是杂音有不对劲,可他们并不听,偏要去问个清楚。远远的就能看见那艘船上有人影不断把木箱扔进海里。那时候……不……这不对劲。

当我们真的靠近以后,发现那艘船就好像很久没被使用了一样,上面爬满了苔藓,甲板都沤烂了,凡看得见的铁制品都锈断了,还不断有生物在水面下活动……哪还有什么人影?如今谁想起来,那哪是木箱啊。分明是装着活人的棺材!死人还是个久年的聋子,他和女妖交媾,还杀死了海鸥!

人遇到这情况很难不胡思乱想。我看着木箱一个个投进水里,却没有听见任何水声。有的木箱破开了口,人的肢体从里面伸出来,就好像在向我招手。这让我想起之前船上有些不好的传言,说是违背了船长命令的水手被装进了木箱扔到海里去了,过了几天后有人发现箱子被重新冲上了甲板,箱子破开几个口,死人的手从口里伸出来,就好像在向我们招手。

我一直要停止胡思乱想,但抑制不住地胡思乱想——疯癫是人身上晦暗的水质的表征。我又想起来那些故事里的疯人船的传说,想到了白鲸的传说,百慕的传说,水猴子的传说……我越是想要镇定,这些想法就不断地涌出,控制不住。我瞅见在船长室里有可以媲美灯塔的光发出来,昨天偷看时看见了粗大的章鱼触手滑过,随后消失在阴影中。然后,然后我就跑到了外面。

……再然后?我们就靠岸了。

在3:32 P.M,Parthenope号完全进入了浓雾中,并向着海面上唯一的光亮处前进。全部8个雾号的声音从Parthenope号各个方向发出,每一次雾号声渐弱,就会从对应方向传来一声铁制品撞击声以及一阵男人的咒骂声。随后,医护人员抱怨船上的水循环系统出了问题,水龙头正不断里流出红黑色的污水。Lynn London从SCP-CN-2410的影响中脱离出来,并去往船舱底层检查水箱;他在水箱内发现了一只被淹死的海鸥,并不断发出霉味。在经过厨房时,Lynn London发现仓库大门敞开着,里面的食物已完全腐坏——出于对船员士气的考虑,他将仓库大门锁死。

虽然在影像记录中SCP-CN-2410一直维持在画面中的一个地方不动,但船员们声称自己正不断接近SCP-CN-2410。Mariotte-Pashler计数器显示船只完全停滞不动,船员们开始一个接着一个地从甲板上翻越栏杆,并掉落在底层或海里,但他们似乎对此并不在意。为数不多清醒着的船员Greg Garcia、Polly Patrick和Lynn London不断阻止其他人的行为,但均遭受到激烈的对待。

直至三人以外的所有人都跳进了海里后,Lynn London向另外两名船员告知了水资源污染和食物储备不足的情况。此时,海面上的浓雾逐渐散去,Parthenope号彻底消失在了雾中。

Greg Garcia和Polly Patrick像是要吃了我,我的衣服被他们扒掉,右眼在追逐中被拐角处的铁栏杆捅破了。我躲在底层,他们在上层。嘴里全是涩味,快要拉不开栓了。我不知道我们几个在海上漂流了多久,除了看着不断靠近的灯塔外,我们啥也干不了——或者是干了对面。就好像之前他们打捞上一个半人半鱼的怪物时他们做的那样,而且还想用斧子把救生艇给劈了。

直到船和陆地撞到了一块时,我才发现风向标变了。当时我躲在管道系统里,他们则在船长室里嘟囔着“补给船”和“蟹笼”之类的词。我知道他们在船里找到了食物,我亲眼看见他们把整只龙虾塞进装了海水的铜锅里煮,而我只能喝鲸脑油和菜籽油。他们把松节油倒进易拉罐里干杯。干杯。婊娘养的。

我知道不能拖太久,这船已经撑不了多久了。一直在上面的他们不会明白,现在整艘船底下的窟窿快跟甲板上的一边大了。毕竟我们已经尽了全力,它已经处于最坏状态了。它应该要放弃的,必须得放弃。

当天,我就把救生艇从雾号室里偷了出来,才可以真正进入灯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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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g.1.3 灯塔底部

在4:00 P.M,若干个粗大的腕足从海底下将Parthenope号完全拖入水里,幸存船员Lynn London独自乘坐救生艇成功登录并进入灯塔。在Lynn London进入灯塔的最后一刻,SCP-CN-2410从海面上消失:

我逃开了他们,跑向灯塔。灯塔是一座伫立在一片礁石上的孤立建筑——几乎每一个灯塔看守人都会托妻带子生活在灯塔旁,尤其是那些偏远地区的——而这里没有,这里只有一座灯塔,在暴雨里发出指示。我进入灯塔的底部,沿着旋转楼梯一步步向顶层走去。我看见一个赤裸的男人,不断下坠的重箱,旋转起来丝滑无阻的菲涅尔三型旋转透镜…….那照亮一切的光正是从灯室里发出。

我迫不及待地上去,用手捶打着铁门。那铁门竟没有锁,我很轻易地便上去了,然后在灯室外发现了那个男人,浑身赤裸躺在水里。我用手扒拉他,翻过来的居然是我的脸——我很清醒,从未如此清醒过。假如那个一直在灯塔上的人是Lynn London,那么我是谁?

什么?

这就是我的意思。

我转头进了灯室里,那个眩目的菲涅尔三型旋转透镜正在里面。我走到一边,透镜的门缓缓打开,仿佛在欢迎我一样,我止不住狂笑,甚至想把手伸进那个几百度的大火炉里,欣喜地吸着高温水银蒸汽——也许是我将松节油作酒喝的缘故,我那行为几乎是疯了!接着……我也记不大清了,只记得一个隐隐约约的女声在呼唤我,那声音很美,像塞壬的歌声一样……还有就是一股歇斯底里的嚎叫。回过神来时,我沿着螺旋楼梯滚落至底部。我好像在池塘的水底。从一个月亮走向另一个月亮。

这就是我的意思。

这就是我的问题所在。

我拼命想逃离,逃离那些怪物,传言,排斥。规矩。我举起斧子将他们杀了,像之前他们对塞壬做的。这整个小岛、灯塔、甚至是Lynn London这个可笑的名字,都是我一个人的幻想。现在我兴许只是在某艘商贸船上,被暴风雨摧毁了一切,正躺在甲板的缝隙里假想了这里的一切,一切都只是死前的走马灯。

我累了,真的累了。我应该现在睡去。

次日,救援队伍在久米岛海岸上发现了昏迷不醒的Parthenope号幸存船员,其中包括Greg Garcia、Polly Patrick和Lynn London,发现时三人浑身赤裸地仰面躺在礁石上,不断有海鸥在啄食着他们腿部和腹部的伤口,小肠暴露在体外。尽管完成救援及时进行了急救处理与询问,但Greg Garcia、Polly Patrick仍在返回陆地的途中死于痢疾。Lynn London因及时就医已基本脱离生命危险,但表现出严重创伤后应激障碍症状,并在结束询问后就近安排接受治疗。

1990年7月4日,Lynn London在中国海南精神卫生中心的病房中失踪。在失踪前一天,Lynn London曾一直呆在病房内自言自语道:

海鸥是死去水手们的灵魂。

基金会研究员确认,虽然SCP-CN-2410在此后再未出现,但仍有部分目击报告声称在夜晚的海上有一艘形似Parthenope号的船只在浓雾天气中行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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