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目编号:SCP-CN-2691
项目等级:Keter
特殊收容措施:在事故CN-2691-1之后,针对SCP-CN-2691的特殊性质,MTF-甲子-11“呼朋引伴”已经建立。所有隶属于MTF-甲子-11的成员需满足有至少20人与其保持密切联系(由基金会评估)且存在至少5位在世亲人。成员需定期接受心理评估。基金会控制的媒体应定期对MTF-甲子-11的成员进行宣传,以保持其一定的公众关注度。所有MTF-甲子-11的成员不应独居。
MTF-甲子-11应在广泛寻找SCP-CN-2691易感人群个体并与之结交,通过给予资金帮助、进行心理治疗、对其进行宣传等方式使得与易感人群个体保持密切联系的人员增加,以扼制SCP-CN-2691传播。
对于发现疑似出现SCP-CN-2691-1的地区应进行人群疏散及规模记忆删除,所有SCP-CN-2691-1的可视者均应视为SCP-CN-2691的易感人群。
鉴于SCP-CN-2691-1的性质,SCP-CN-2691-1无需收容。
描述:SCP-CN-2691为一具有危害性的逆模因,最初由基金会研究员林平羽在河北省██县的一次人口失踪事件中记录并最终获得逆模因部确认。根据现有案例,易被SCP-CN-2691影响的个体大多具有以下特征:
- 独居且住所较为偏僻
- 没有或极少有在世亲友
- 一般不与他人沟通
- 缺乏社会关注度
- 贫穷
- 生活稳定性高
- 并不渴望改变现有的生活方式
SCP-CN-2691可使易感人群受“淡化”效应影响,受影响者(后统称SCP-CN-2691-1)将在24小时-5天内进入三个互相关联、趋势为受影响程度不断加深的阶段,
第一阶段:SCP-CN-2691-1开始无法被绝大多数观测手段观测到,包括肉眼、摄影设备、红外摄像头等常规观测手段及基金会使用的异常观测手段均无法观测到SCP-CN-2691-1的存在,SCP-CN-2691-1发出的声音也不会引起大多数人的注意。然而观测者仍能以上述方法正常观测到其他正常个体。仅有少数正常个体可正常观测到SCP-CN-2691-1(后统称对应SCP-CN-2691-1的可视者)。现有案例表明SCP-CN-2691-1个体在受影响前均与其可视者有相对密切的联系。该阶段SCP-CN-2691-1个体仍可正常生活,大多数SCP-CN-2691-1个体在此阶段并未察觉自身存在异常。部分已发现案例中,由于该阶段SCP-CN-2691-1个体会正常留有生活痕迹,其本身无法观测但与之交互的物体可以被观测,造成当地小规模骚乱及恐慌。
第二阶段:在已进入第一阶段12小时-72小时后,SCP-CN-2691-1个体进入“淡化”效应第二阶段。该阶段SCP-CN-2691-1个体的可视者将逐渐减少,该阶段时间长短与其原有可视者数量成正相关。该阶段SCP-CN-2691-1个体仍能正常生活,大部分SCP-CN-2691-1个体于该阶段发现自身异常后频繁与周围物体进行交互以期得到旁人注意,导致当地出现明显骚乱及恐慌。 一旦SCP-CN-2691-1失去所有观测者,其将进入第三阶段.
第三阶段:一旦进入第三阶段,SCP-CN-2691-1将会在48小时内丧失一切与外界交互能力。由于项目本身的逆模因属性,无法确定第三阶段SCP-CN-2691-1的生命状态。但此阶段的SCP-CN-2691-1已不具备生存能力,因此所有进入第三状态的SCP-CN-2691-1个体被推定为已死亡。
“淡化”效应的影响不可逆,目前被SCP-CN-2691影响的人员无人生还。
值得特别注意的是,SCP-CN-2691具有传染性。在SCP-CN-2691-1个体进入第三阶段后,“淡化”效应将大概率影响到与该SCP-CN-2691-1个体具有一定联系的人员(其中大部分为SCP-CN-2691-1个体对应的可视者),使之进入“淡化”效应的第一阶段。
2018年1月13日
上一次写日记记不得是什么时候之前了。
也许基金会上面那群人脑子有问题,才会在这个破县城建一个常驻人数只有个位数的站点。五年了,站点一共只有两个锁在箱子里的safe级异常。主管说的没错,不是我们收容异常,而是异常收容我们。
他们说邻县好几个人不明不白的失踪了,AIC黑进了那几个镇的摄像头,没有异常,白忙活一场。
也许基金会管的太多了,也许吧。
2018年2月4日
事情不太对劲。
失踪继续发生,又报告了几起平民消失。这一带治安很好,几十年没有出事,八成像是钻出了什么吃人的异常。站点派了特工去调查,却没发现什么怪事,各种仪表也都正常。主任让我拟份报告就交上去了。我的拒绝没用,他说得对,现在这世道,人命不值钱,Keter漫天飞,能活着就万幸了,在基金会能有安稳日子过,知足吧。
2018年4月5日
今天休假。
直到我进入基金会那天,我才知道我的父母都是死于异常。基金会收养了我,大学毕业我顺理成章地入职,那群西装革履高高在上的人们留下一句等待就把我扔到这里。我一等就是五年。
这是我第五次来云桥村——这个在我二十岁之后才知道是家乡的地方。
一如它曾经带给我的印象一般,除了荒凉还是荒凉。村口没过脚踝的杂草,零散的几乎被青苔爬满的房屋,令人无法感受到属于生命的气息。于枯树顶上盘旋的乌鸦,仿佛在给斑驳的一切敲响丧钟。
我对这里唯一有印象的人是住在老房子对面的老张,他早年残疾下不了地,以收废品为生。第一次来的时候,我把老房子里大部分物件都卖给了他,记得他总是会坐在房前的板凳上,一个人抽着旱烟,见到我的时候,老远喊一声“小林”,挥舞的手臂像是摇晃的拨浪鼓。
可他今天不在。
我像往常一般为父母上了坟,把老屋打扫一番,挂上锁的那一刻,我的心情如同抖落的尘土。
我走出二百步,也许是二百五十步,我看见石头砌成快被杂草掩盖的村口,然后我听到一阵若隐若现的声音,微弱而低沉,似乎在喊着“小林”。
我回头,身后狭窄的小路上空无一人。
2018年4月17日
出事了。
有人说他们发现了鬼。"没有可见形态,能够操纵物体,具有攻击性",该死的简述永远令人涌起一股刺骨的冰冷。我更在意的是,他们说的地方,就是云桥村。
更多的特工去了,可他们什么也没发现。他们没有答案,可能的答案也令人哭笑不得,什么几十公里外的显现异常产生的模因危害。目击者都被记忆删除了,没有伤亡,没有破坏,仿佛从未有事发生。
这不对。
他们总以为无事发生就是没有异常,他们总是不敢面对真相,所以他们可以躲避,在危险降临于他们之前,视而不见。
我总觉得我们都忽视了什么,我又想起了前几天村子里奇怪的声音,还有几个月前的失踪。
我要去村子一趟。五年了,我想得到哪怕一个真相。
2018年4月19日
村子还是老样子,没有一丝生气,只有风在吹。
我按照当时的目击记录找到了那些目击者,都是年过半百的老人。我以返乡者的身份旁敲侧击,果然他们对那天看到和听到的事情忘得彻底。我和他们谈了很久,因为我能看见他们渴望陪伴。
当我寻找第四个目击者的时候,我却找不到她。资料上说她是一位七十余岁的老妇,唯一的儿子几年前车祸去世,她的房门开着,我径直走入,屋内的一切却告诉我这里分明有人。窗户开着,窗边的柴火还在燃烧,一旁吃过的碗还没有收走。
不详的预感在我的心里蔓延,我却安慰自己好让我相信她只不过是一时离开。恐惧开始支配我,我不是特工,我也没有受过应对的训练,我离开了房子,回到了那依旧寂静的小路。
我离开了村子,某些想法在我心中生根发芽。
2018年4月21日
昨天做了一个梦。
我走在溢满人群的街道上,没有人说话,只有仿佛能够敲出灵魂的脚步声。 他们裹挟着没有目的地的我,向着不知名的方向前进。我奋力挣扎,我却感觉不到我在移动。然后我大喊,朝着四面的行人挥舞拳头,可是依然没有人看我一眼,甚至直至他们跌倒在地。我突然在某个地方看见了一面镜子,它就静静地立在那里,平静而残忍地映照出这个冰冷的世界。而我看见了——冷清的街道,空无一人。
今晚要吃安眠药。
2018年4月22日
我找到了站点主管,我告诉了他我的猜想,几个月以来的失踪案件可能和前几天的异常目击有关,我想可能是一种侵染性的模因,我向他建议应该多派点人手去云桥村调查,最好有上面的人帮忙。主管没有拒绝我,但他说站点权限比较低,需要时间,他让我下周再来,但我感觉的到他在敷衍。
我不对他们抱太大希望,我得再去村子一趟。
(大面积涂抹)
我看不见她,但我知道她在那里,我问她是否能听见我,她摇晃了椅子表示肯定。我想到可以用文字和她交流,我递过一张纸,她写下了三个字:“陪陪我”。
我不知道该做什么,我坐下了,她又在写。
“为什么他们都不██
(再次被涂抹)
我只是坐在那里,我不会安慰人。我向前方伸出手,可我什么都没握住。
我不记得我说了什么,我好像说了抱歉,又好像██
(再次被涂抹)
然后她没有回应。
纸条的最后写着“谢谢你”。
2018年4月24日
我明白了。
真相就放在那里,可是人们宁愿相信虚伪的平静。
也许很多人不敢承认,但是异常的确存在。我可以感知到那位老人心中的绝望,我想我也知道了异常,或者说模因的作用方式,寻找那些浸在平淡与孤独中的灵魂,然后让他们消散,在寂寞中消散。
我分析了所有的失踪案例,异常极有可能有传染性,一旦它成功“淡化”了一个目标,那么所有——为数不多的,那位可怜者的身边人,都会成为它的目标。
一切都解释通了,所有的侵蚀都从边缘开始,然后瓦解一切。
也许他下一个目标就是我,我必须做点准备。
2018年4月30日
我没有选择了。我没有想到它来的这么快。
站点门口的人脸识别系统已经无法观测到我了,行人也对我的喊叫没有反应。
站点里的人接受不到外界的电子讯息,我不知道我还能存在多久。
我知道这是自寻死路,但这是我唯一的方法了。
我不清楚它到底是什么,也许它是某个外星神性的造物,也许它是一头隐匿至今的怪兽,也许它是来自世界本源的生灵。善恶并不重要,它可能已经存在了几万年,抹消了数十亿人。无论怎样,它已然开始对我们的侵蚀。
我曾想过无数毁灭的方式,却从未想到过这一种。它需要一把武器,而成为它的剑的,正是冷漠而可悲的我们自己。
它终将会吞噬一切,或早或晚。终有一天我们会发现,曾经喧嚣的世界寂静无声,偌大的天地间只回荡着一个人的悲鸣,对他人投去的冷眼都会化作笼罩我们自己的寂寞,我们和我们的故事,也将淡化在时间的回忆里。
而我们,生来就是孤独。
附录2:事故CN-2691-1
2018年4月30日9时27分,基金会数据库被一持有基金会二级权限的人员访问,访问者在数据库内人为添加了项目“SCP-CN-2691”并在其中植入了病毒代码致使基金会数据库瘫痪数秒,基金会AIC随后移除漏洞并采取反制措施定位了访问者位置,经检查没有其他数据遭篡改或泄露。
2018年4月30日10时05分,基金会特工抵达定位地址并破门而入,房屋后确定为助理研究员林平羽的住址,未发现助理研究员林平羽本人,现场回收到部分疑似研究员林平羽对一系列失踪事件的研究资料。
基金会人员随即查看了房屋内的监控视频。视频显示9时50分左右,一穿深色西装的男子出现于书房内,并向书桌前递上一支香烟,随后其抽回香烟自己吸食并向前伸出手臂,保持动作约两分钟后男子消失。
目前尚不清楚此实体与本次事故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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