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收容措施:被SCP-CN-2962寄生的建筑物及其相邻的建筑物应当实施管控,并定期记录项目对外侵蚀、扩张的速度。若被寄生的建筑物与相邻建筑物距离过近,应当及时在遭寄生建筑与相邻建筑之间设置以多种生物质构成的阻隔带。对于已被SCP-CN-2962完全蚕食并且即将出现对外扩张迹象的建筑物,应当在建筑物内部放置足量的生石灰、水泥、PVC塑料管、钢筋等常见建筑耗材以缓解项目蚕食相邻建筑物的趋势。
若项目内部出现“青砼”诞生的迹象,应当第一时间报告并及时将SCP-CN-2962所诞下的“青砼”转移到指定的建筑物内部以避免其寄生其他大型建筑物。
遭SCP-CN-2962寄生的城中村。
描述:SCP-CN-2962为一种以生石灰、水泥、塑料、金属等建筑耗材为食物的建筑寄生虫,最早于湖北省武汉市的一处城中村被发现。该种寄生虫会首先从建筑的裂隙钻入建筑内部,并以其口器逐步蚕食建筑内部的材料,而项目自身的体积会开始逐渐变大以填充被啃食掉的部分,从建筑物外观上来看并无明显变化。在SCP-CN-2962蚕食建筑物的后期,项目的躯体会几乎完全充满建筑物所有墙体内部,此时居于建筑物内的居住者会发觉建筑物内部湿度增大、散发难以言明的恶臭,并且墙壁开始泛黄皲裂、瓷砖翘起、天花板上滴落不明液体,这些异常现象可作为被项目寄生的证据。
SCP-CN-2962寄生末期,在建筑物的隐蔽处1的墙体上会逐渐浮现处一个类人的躯体,在经过大约4-7天后,该躯体逐渐变大至正常成人大小,随后从墙体脱落,待其皮肤表面的青灰色石灰干结、掉落后,会裸露出其具有的和当地人接近的肤色的皮肤,并在数日后逐渐演化为简单的衣物。该从被项目寄生的建筑物中诞生的实体被代称为SCP-CN-2962-A,亦简称为“青砼”。“青砼”被认为是项目进行传播和繁殖的重要实体,“青砼”从外观上看和正常人无异,但其内部构造经解剖则完全不具有正常的人体构造和器官,仅有数个驱动其行走的钢筋关节和用于供能的塑料心脏,而其内流淌的体液则完全是一些常见的建材中使用的有机溶剂,例如苯。因此可以通过刺鼻的气味来辨别“青砼”。另当特别注意的是,部分特殊的个体可能会诞下形态完全不同的“青砼”。
通过内窥镜观察到的遭SCP-CN-2962寄生的建筑物墙体内部影像。
“青砼”的伪装便于它在人类社会进一步行动,当“青砼”进入到适合项目生长的建筑物后,便会寻找建筑的隐蔽处和建筑的墙壁缓慢融为一体,释放出其腹部的项目幼体,通过“青砼”的迁移该项目完成了其繁衍、传播的过程。项目本身则并非为“青砼”般以建筑耗材作为躯体的基础构造,而是有着和一般生物类似的皮肤、肌肉等组织,但其消化系统和供能系统则与常人大为不同,对于项目为何能啃食多种建筑耗材并消化的机制研究已在进行中。目前已知的结论显示,项目体内的体液的溶剂为多种有机溶剂,而非水,同时,项目还具有将吸收的部分建材颜料分泌至体表的能力,也正因如此,该项目即使在寄生末期也不易被发现。
发现:该项目最早于湖北省武汉市开发区一个荒废的城中村被发现,起因为周边建筑施工时从高处坠落的建材破坏了一个遭SCP-CN-2962寄生的建筑物外墙,暴露出其内的异样的组织和器官,其内混杂着多种有机溶剂的体液流淌至半个城中村可见。武汉市官方迅速压制了这一讯息的外传,并在当地基金会组织介入调查后移交基金会控制。经调查发现,该建筑内部填充的混凝土、砖瓦均已被项目组织所替代,并且这些组织的外缘长满了口器,这些口器似乎仍在不停啃食相邻建筑物的内部结构。合理推测该城中村遭废弃的原因为这些遭SCP-CN-2962寄生的建筑物已达末期,已经极度不适宜人类居住。
通过对于项目组织的检查发现,项目的神经中枢和大脑多位于卧室中央的承重柱上,其他器官则已经出现恶性增生和自我复制的迹象,据统计,以村中最大的建筑为例,项目躯体内包含不少于49个肝脏、69个胃、45个肺和106个心脏,面部器官包括283个鼻子、53只眼睛、654只嘴唇和79只耳朵,大部分器官均匀分布在恶性增生的组织内部,而嘴唇则位于皮肤表面以便于进食。
砼化工作室:基金会于该城中村内部搜索获得的一些资料显示该种寄生虫似乎为名为“砼化工作室”的组织培养,并被该组织命名为“砼龙”,其作用主要为对建筑物进行定向改造或拆除,对于该组织基金会所了解的资料仍然很少。但藉由城中村中发现的资料以及对于SCP-CN-2962的研究,基金会发现了一些遭寄生的重要建筑以及工程项目,不难发现“砼化工作室”正在广泛利用该项目进行建筑改造、资源回收甚至是以该项目搭建建筑群。现将一些值得关注的遭寄生建筑物列于下方。
项目一 - 城中村
城中村内景,摄于2015。
项目地点:湖北省武汉市开发区
寄生情况:36栋民房
项目概述:该城中村为最早被发现的遭寄生的建筑群,村子在三年前遭废弃,被发现时项目个体已诞下大量“青砼”并开始向外迁徙。目前对于这些民房中的项目个体为同一个体还是复数个体仍存在争议,由于项目的遗传基因组成形式与常态中绝大多数生物不同,故对其的基因组学分析仍难得到准确的结论,但从建筑物内窥镜观测视角来看,所有民房中的项目个体均通过埋藏于土壤下的组织相联系,并通过在组织表皮分泌黄色的粘液来进行伪装。城中村内仍遗留有大量的隶属于“砼化工作室”的资料,藉由这些资料基金会了解到了该工作室的存在并确定了一些其他可能被寄生的建筑群。资料显示,该城中村即为该工作室所修建,并在村中饲养该种实体。遗留的日志显示该组织仍在尝试复原其种群中的一些特殊个体,更详细的资料可在遗留史料中查询。
附录:对村内所有民房的细致探查与对村志、相关新闻时事的调研以及对曾居住于此的村民的回访均显示所有村民均没有意识到他们所居住的民房其实早已被寄生。在于村民共生的数十年中,该异常也没有表现出对人类的敌意或是伤害性,这可能与人类以及生物质并不是该异常的食物来源有关。
项目二 - 阳逻大桥
长江大桥远景。
项目地点:湖北省武汉市阳逻大桥
寄生情况:全桥体寄生
项目概述:在武汉城中村被发现存在寄生现象后,武汉市立刻开始了大规模排查建筑物是否存在寄生现象的调查行动。不仅多数重要的建筑物被发现都存在程度不一的寄生现象,甚至是基金会在武汉市的最大型的站点其中也发现了该项目侵蚀的痕迹。而大多数项目保持和城中村中接近的形态,唯有阳逻大桥处的该实体呈现了截然不同的形态。该项目在大桥中大量吞食混凝土、钢筋等坚硬的建材,使其自身的机械强度远超在城中村发现的个体。同时该个体顺着主桥往南北桥方向逐渐吞食,并逐渐蚕食阳逻大桥的桥塔、悬索和桥墩。桥体本身的诸多安全性指标并没有因为项目的侵蚀而遭到影响,相反,项目本身似乎具有自清洁和自维护性能,桥塔和桥墩在项目分泌的粘液保护下显著减缓了腐蚀、渗透等问题,项目还在进一步啃食河床中的泥沙以进一步加深地基深度;同时,受侵蚀的悬索也被一种不明的具有自修复性能的硅氧聚合物替代,显著延长了其使用年限。
附录:该项目另一值得注意的一点在于,其诞生的“青砼”并非人型。据观测,阳逻大桥的桥墩没于水下处会生成类似囊泡状的结构,并在数日后破开释放出其内的似鱼苗状的“青砼”。这些“青砼”会随着水路继续寄生其他桥梁、船只,又或是沿着排污口进入城市下水道网络自下而上的寄生整个城市。
项目三 - 始皇陵
始皇陵中出土的兵马俑,全部俑体内均包含大量处于休眠的“青砼”。
项目地点:西安市临潼区骊山北麓
寄生情况:全部兵马俑遭寄生
项目概述:对于古建筑、墓葬群、大型陵寝的排查证实了我们的推测,即SCP-CN-2962的活动痕迹遍布这些古老的建筑物以及陵墓。对于湖北省大量的实体研究使得我们可以一定程度上追踪这些实体存在过的痕迹,于是我们开始顺着历史的轨迹寻觅这种异常生物在常态历史中的痕迹,在这些林林总总的研究和排查过程中,我们发现该种生物的历史最早可追溯至先秦时期,始皇陵附近的土壤样本中检测出了该异常的排泄物与分泌物;湖北省长阳钟鼓湾汞矿处发现的嗜好汞元素的项目个体也证实了该种异常生物具有摄取、利用汞元素的能力,这说明始皇陵地宫中存放的水银完全可能是为了饲养该种生物。
然而最直观的证据还是从兵马俑中发现的“青砼”,在始皇陵中多个陪葬坑中的兵马俑抽检结果来看,所有的兵马俑其实都是“青砼”的伪装,这些“青砼”无论是在体型还是外观上都与在湖北省发现的个体大相径庭,但其内用于繁衍的子代个体却保持了相似的形态特征。这其中的发现为原本就扑朔迷离的始皇陵埋上了一层更深的阴影,为何要在陵寝中饲养该种异常生物?为何该种生物在先秦时期会与现在产生如此不同的形态?我们仍需更多的资料与证据。
附录:进一步的研究判明了这些“青砼”不是已经死亡就是处于深度的休眠之中,我们还没有办法唤醒这些休眠的子代实体,并且我们也缺乏饲养这些实体的条件。随着研究的推进,我愈发感觉该种生物并不是一种单纯的异常生物这么简单,常态历史中似乎或多或少可见这些生物的痕迹,或藏于乐山大佛的瞳中,或藏于明长城的砖瓦之下,又或藏于始皇陵的地宫深处,这些潜藏的异常生物究竟是在久远的历史之中通过“青砼”成功地伪装了自己,还是在后世潜入这些古建筑之中?我无法在任何古籍上寻得一丝关于这些异常生物的描述或踪迹,这太不寻常了。
项目四 - 猪婆龙
蠡湖一角。
项目地点:江苏省无锡市滨湖区渤公岛
寄生情况:仅发现项目留存的痕迹
项目概述:渤公岛水道作为无锡最重要的水利工程,其修建过程本就扑朔迷离。出于一次对于水利工程是否被寄生的排查,我们无意中发现了河床中累积着大量项目的代谢与分泌物,这些物质之前淤积于泥沙之中被视为泥沙中的杂质而不被重视,而更经碳年代法测试显示这些物质或已经沉积于此逾2000年之久。
这意味着2000年前曾有该种异常生物盘踞于此,而结合一些古书中的记载,不难推测渤公岛水道可能为该异常生物开凿、疏通。南宋吴增《能改斋漫录》卷一八“广德王开河为猪形”记载:“…夫人遂诣兴工之所,见王为大猪,驱役阴兵,开凿河渎。”;《三教源流搜神大全》卷三云:“始于吴兴郡顺灵乡发迹,役阴兵自长兴荆溪疏凿圣渎,长十五里,岸高七丈至十五丈,总三十里。志欲通津于广德也。”。古书中所述“大猪”、“阴兵”以及渤公岛供奉的“猪婆龙”则极可能为该异常生物,而该水道的疏通亦有可能为该异常生物所为。
附录:渤公岛的山石据古书所述坚硬无比,乡民纵有愚公移山之志尚不可凿穿河道,但若换做该异常则一切似乎合理得多。因而古书中所云猪婆龙、阴兵等均有了合理的解释。但仍有令人疑惑的点,书中所言祠山大帝究竟是否真实存在?如果存在他是如何役使这头异常生物?还是此人只是书中杜撰出来的人物?还有更令人惊讶的发现在于,最新的研究已经证实黄河、长江等山川大河中均有着这些生物活动过的痕迹,若这些证据都为真,这是否意味着这些孕育华夏文明的重要江河其实都是靠着这些生物钻山凿海而形成的?有着钻山凿海之大能的生物又是怎样从我们的历史中被默默隐去?以至于我们现在仅能从墙壁的间隙一窥他们的形貌?问题随着研究的进行而越来越不得解,或许真相早已埋没在了无尽山川河海之中。
项目五 - 猪龙玉器
玉猪龙形态的“砼仔”。
项目地点:内蒙古中南部至东北西部一带
寄生情况:猪龙玉器疑遭寄生
项目概述:对猪龙玉器和“青砼”的关联的发现属于是意料之外的收获,起因在于一名新上任的项目员工在整理调查进度汇报时不慎将“猪婆龙”误打成了“猪龙”,因而行动组的成员错误地检查了红山文化中出土的玉猪龙文物。然而检查的结果是令人震惊的,对于出土的玉猪龙的抽查结果显示,玉猪龙中存在“青砼”的分泌物,该种分泌物沉积在玉器的裂纹之中,通过电子显微镜的探查才被发现,所幸玉猪龙保存相对完好,这些沉积的分泌物没有被抹去。
进一步的检测结果显示,玉猪龙的内部存在微小的空腔结构,并通过肉眼难以发现的裂纹与玉器表面相连,我们猜测这些裂痕实际上可能是子代个体离开“青砼”的通道;对于空腔内物质的分析检测显示这些空腔内沉积着大量营养物质,包括大量硅氧低聚物、金属配合物、低级性的有机聚合物,通常的碳基生物无法利用这些物质,但可在SCP-CN-2962的初级消化器官中检测到这些物质的存在,足以说明这些物质可能是母代个体留给子代个体生长发育所用的营养物质。综合这些检测结果,我们不难推测所有的猪龙玉器可能就是一种特殊形式的“青砼”,如果这个结论属实,那么就说明该种异常生物可能在新石器时代便与我们的先祖开始共生了。
附录:在结束了对于猪龙玉器的研究之后,团队立刻马不停蹄地开始了对于古代诸多玉器、矿石、珍宝的排查,不出所料,诸多所谓的天材地宝中均发现了该种异常生物的痕迹,很显然它们都是“青砼”的一种形式。那些我们原以为巧夺天工的美玉、宝石,现在都不禁令人怀疑究竟是自然形成的纹理还是该种生物刻意为之,如若真是后者,那么我不得不认为该种生物其实是存在一定程度的智慧,它们将自己的后代个体伪装成浑然天成的珍宝,再被人们发掘出来,唯有有钱有势者才配享有这些宝物,而在这样的交易与易主的过程中该种生物的后代又能轻易地散播于整个社会之中。
研究备忘:在安徽铜陵新发掘的矿脉之中发现了体型宛若山脉一般巨大异常生物个体,其周遭诞下了诸多漂亮的矿石结晶,毫无疑问,这些全部是“青砼”。该个体已经将近吞空了整座矿山,过去的矿工的开凿甚至有些已经凿至其以厚厚的石灰岩覆盖的体表。如若是这样的个体,那么说他有着吞山凿海、开辟江河之能也不令人觉得惊奇了。
史料遗留:随着越来越多的项目痕迹被发现,在项目存在的痕迹附近发掘出了一些书卷、竹简的残本,这些残本指向了一个中华历史中由建筑师、风水师、堪舆学家以及各路乡野以及传说中的泥瓦匠所组成的神秘结社。该结社一度兴盛至手握国家大权,例如清朝时期的国师府中就有大半成员都为该结社的成员;而在结社落魄之时社内成员也曾流离蛮荒之地,唐僖宗的国师杨筠松曾为结社领头人却为了躲避黄巢之乱不得不携“宫阙秘术”弃官而逃,流落民间。
然而,该结社曾遭受过两次最为致命的打击,一为秦始皇焚书坑儒时,大量结社内的成员遭坑杀,在始皇陵修建完毕后又将大量参与陵墓修建的工匠埋于皇陵内,据《史记·秦始皇本纪》记载:“大事毕,已藏,闭中羡,下外羡门,尽闭工匠藏者,无复出者。”自此,大量上古时期的技术与书卷均在此时期彻底失去了传承;另一次大的打击则在新中国成立后对封建迷信的破除时期,大量的工匠遭到抓捕随后失踪,结社一度崩溃。
然而,这个结社似乎以一种特殊的形式正在重建,并以“砼化工作室“为对外的名称接收一些特殊的工程。基金会仍未追寻到这个组织的踪迹,但通过遗留的信件、资料可以得出,这个全新的组织正试图将旧结社的技术复原,并与新时代的建筑技术进行结合,阳逻大桥似乎就是这种结合的尝试。根据城中村中发现的信件来看,我们推测该组织或许已经掌握了SCP-CN-2962的饲养与特化技术。以下是信件原文:
致蔡先生:
先前您所提到的砼母已经培养成功,不日我将携青砼乘火车返回。
另,阳逻那边的朋友昨日到访,我赠予她一只细长的青砼助她建桥,望老师有空之时亲临指导、查验。
您所说砼母之变体—“砼龙”饲育我已有所小成,虽不至于有开山破海之大能,但已可将后山山体凿空;另有一砼母先天发育异常,竟在土中长出七八条石腿,可带着民房日行数十里不在话下,我已遣使其漫步返乡,供您研究。
砼母之适应能力之强让我惊叹,还有诸多细节不可在一封信中写下,待徒弟返回后再细细详谈。
徒儿莫九
此信件中所用称谓似乎均为假名,目前仍未追踪到在城中村进行饲养实验和阳逻大桥的设计者。而在城中村中遗留的一些资料似乎揭示了该种生物在古代的应用:
闻上诏修帝陵,社内方士皆心图之,遂携石龙赴宫,请试凿山为陵。公卿百官,皆出言疑,谓曰神鬼惑怪之术,不可信也,乃纵龙入山,历三日而复至,陟以观之,奥窟幽深,方圆自成,悬峰摧折,土石不见,四民皆震。帝遂命诸士具修陵寝,各展诀术,上象驭龙飞玄之图,中治天汉斗星之象,下成蜕形解谢之势,陵寝是成。帝大悦,锡予难计,请有功者共诣阙,以飨其劳。社内之士多至于宴,纵酒甚欢,筵中忽有兵士仗剑戈出,屠杀甚众,未死者后尽坑之。惟早归者幸得免死,遂欲往陵告之,则见羡门尽闭,又闻家近有军,遂南亡。自是社内诸书并省,御龙之术亦作宫阙禁术,不复外传。
由这份资料可知驾驭“石龙”又或是砼龙的技艺自古有之,而后为秦始皇收缴为宫阙禁术,仅供皇家使用,可见该种生物不再出现至史书上的原因也在于此。我们也推测,砼社在秦统一六国前可能仍是以民间结社为主,但在秦皇的血腥屠戮和坑杀后,大量关键资料、典籍被官府收缴,砼社也就成为了仅有政府所控制的国家机构。后世砼社依旧人才辈出,不仅为官府控制的砼社修建了诸多宫殿、陵寝,流亡南方的砼社遗孤亦在民间建立了新的砼社,两派存在着十分隐秘的联系,有时勠力同心,有时则明争暗斗。其中一本残卷记载:
泗受圣命求陵寝位,旬月遂得之。于是诸匠作地宫,初利,后钝。穴地出水,冲壅地宫,术败,至于帝见之,甚怒,乃治其罪。不知实南之方士置石龙于陵下,每日泗装填土,石龙悉食之,以是遏水终不成。自是之后,帝不信堪舆师,匠多南去,南社始兴。
这段所记述之事则为清朝道光皇帝迁陵之事,与史料记载略有出入,可惜也无法鉴明真伪,但可知的是,结社自此之后又开始由官方组织向民间组织倾斜,然书中亦有记载称大量江湖骗子、徒有其表的人开始进入结社,结社的整体水准已然不再,这样的情况直至严打封建的时期依然没有改观。可以从这段时间的一则记录中发现一些端倪:
经启者:
兹通知台端有关入社事项如下:
…
七.台端须以真才实学而非江湖骗术供职,于赴任前各地督管会于会馆进行核验,届时请务必到达。倘若发现核验之能力与台端所提交之资料、履历有不符者,本社可随时撤销职位,所提交之入社费亦不退还。
…
十三.于地方供职之时,各省督管有巡查各县、乡、镇之职责,若遇供职者与条例七中所述受试者非一人,则台端会被立即解职。本社亦会向台端追回全部的身份文牒、方术器具、资料典籍及异兽等。且本社将不再受理台端及亲属的入社之申请。
十四.若督管与入社申请者沆瀣一气、徇私舞弊,则督管与申请者当并罚之。申请者当处以劳工之罚,为本社劳作十年;督管当处以土毙之刑,并以悬棺收敛,不可入土,亦不得升天。
对比先前结社的入社申请要求,近代的入社申请中着重强调对于徇私舞弊、招摇撞骗之人的甄别与处罚,可见此段时间结社内成员鱼龙混杂,而有着真才实学者实质上少之又少。而在后来的针对封建迷信的打压行动过程中大量的江湖骗子、方士都遭到了沉重的打击。关于这段时间的资料严重缺失,一个合理的推测是大量社内成员为了自保而焚烧了相关的书籍、信件等资料。自此结社便逐渐走向末路,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出于一个特殊的契机,结社开始在现代逐渐复兴,我们尚不清楚其复兴的原因与具体经过,但显而易见的是,作为结社标志性的生物—“砼龙”已经再现并再度活跃于各项建筑之中。“砼”作为近现代才被创造的一词被选定为结社新的代言词,而那些掌握着古代技术的建筑师们或是泥瓦匠们也在我们暂且不为所知的阴暗之处秘密地将上古的技术和新时代的科技在进行结合。尽管目前来看他们的所作所为还没有什么危害,但是世事难料,我们仍需尽快展开对于建筑行业的大筛查以找到这个神秘组织的蛛丝马迹。
无论如何,这些技术应当被掌握在基金会手中而不是其他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