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ight博士坐在自助餐厅中间,老式电脑摆放在他面前。电脑上面放着的是某只猴子的某个雕像,很多人都试图得到它。他周围站着、坐着、或存在着相当多的初级职员,只有几位高级职员,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位好博士身上。
“然后……保存。这就对了。Site 19的全部内容,备份,发电邮到别的什么地方,所以,如果这像我所期望的那样运行的话,我们就有重启的能力了。”他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在这种情况下,我正式宣布2011年职员恶作剧之战开始。凡在24小时后持有050的人将晋升为高级职员。我现在持有它,所以你们可以从对我恶作剧开始……愿上帝宽恕我们所有人的灵魂。”
……然后他椅子下的炸弹爆炸了,暗黄绿色的油漆涂满了餐厅,在过程中顺便炸掉了他的腿。几个房间之外,研究助理Renfield把手指从她的耳朵里拿出来,高兴地向下看着现在装饰着她的新桌子的猴子雕像。
Dmitri研究了一会儿他的倒影,调整了帽子的角度,然后离开了他的宿舍。当他轻快地走过Site 19的大厅时,靴子里的鞋跟铁撞在油毡地板上咔哒作响。那些从事日常工作的人知道,在Strelnikov要走时不要挡他的道;他的动作总有目的,而这意味着灾难即将来临。
确实是的。Renfiled的办公室离他的只有两层楼。
在还没意识到这点之前,他就已经在读她门上的铭牌了。更确切的说,他是在从一份共享这间办公室的其他助手名单中读到她的名字。当他把门踢开时,他决定这间办公室是谁的其实并不重要。在他跨过那扇破了的门时,他的靴子在金属板材上留下了凹痕。他看着一群畏缩着的实习生,手随意地放在他的枪套上。
“你们中哪一个是Rend Field。”没有回应。
“我会每分钟向你们中的一个开枪,直到有人告诉我你们中的哪一个是Rend Field。”这群人像红海一样分开,留下一个看上去自命不凡的年轻女孩独自站在中间。Dmitri的牙齿在他冲她咆哮时闪闪发亮。
两小时后
“你个狗娘养的,Jack。去你的。”
“Dmitri,你不能就这么开枪打死每个持有猴子的人指望着得到它。那不是个恶作剧。”Bright的轮椅在他用力推着四处转时撞到了Dmitri的腿。“然后从该死的路上让开。”
Dmitri用手指戳了Bright。“这是个恶作剧。在两场战争中,我都做过几次这种恶作剧。”
“这不是恶作剧,Dmitri。”
“这是!”
“Dmitri。结束了。你现在退出比赛了,永远。失陪一下,我得去医务室处理一下Renfield……沾沾自喜的小贱人。你至少应该杀了她。”
Strelnikov深深地叹了口气,回到他安静的住处,试图使自己适应这个事实:050永远不会是他的了。
特工Lament悄悄地自己吹着口哨,低头看了眼表,在护士拿着一包静脉注射的盐水走近Renfield的病房时和蔼地向她点了点头。Lament微微一笑,开始沿走廊离开,朝他极其凌乱的办公室走去并等在门外。
Renfield在睡梦中呻吟着,药物使她彻底睡着了。护士挂上静脉输液袋,检查了俯卧着的女士的生命体征,然后离开了病房。不到三分钟,Renfield的皮肤上开始长出又大又圆的荨麻疹,然后她的脖子和喉咙开始肿胀,严重的过敏反应开始发作,接着她在兴奋剂撞击血液的时候瞪大了双眼。她试图尖叫但失败了,她的喉咙开始关闭,绝望地按动呼叫按钮一遍、一遍、又一遍……
Lament打开了他的门,看着他的办公室,对着雕像微微一笑。现在……他到底怎么样才能在别人注意到他有了它之前把它处理掉?
几乎没人真正意识到计算机在现代社会的各个方面有多根深蒂固,基金会也不例外。尽管所有的打印稿、每一份报告、每一条研究员笔记、每一份现场日志和每一张文件照片都被记录在某个计算机数据库中。每一次人员调动、每一张申请表、每一段监控画面,都设置在某个硬盘里小小的0和1中。当Site 19的备份转移触发了一些警报时,他知道是时候了。Kap——一个因为他厌倦了人们对他全名的错误发音而被采纳的名字——正坐在站点的最深处打字。编程人员和硬件专家有一整套、独特的规则和安保权限,而你所接触到的超过保密级别的信息和你花在工作上的时间成正比。运行网络并确保工作站正常运转的人比大多数研究员了解的更多,尽管可能还不如那个看门人。
一旦他意识到一批与已知的过敏原混合的盐水只可能被用于不断升级的恶作剧比赛,敲几个键就能启动报复行动了。一系列嵌入式程序勾选了其他协议,这些协议又激活了进一步的批处理进程。大量的虚假IP和伪造地址会花费普通用户几个月的时间来追溯,而任何其他计算机工作人员都已经被啤酒、披萨和对一个干净整洁的工作区域的承诺所贿赂。Lament打开了他办公室的门,看到一个孤零零的盒子放在那里,像礼物一样包好,还系着一个整齐的蝴蝶结。现在甚至离他的生日还很远,但它不可能是任何形式的炸弹或者其他能让它如此深入一个安全的基金会站点的装置,所以他把它拿进来,打开了它。
当这只小猴子出现在他的电脑之塔上时,Kap和其他人一样感到惊讶,并为那个可怜的、将要治疗Lament并从他的办公室里清理出数百只小昆虫的恶魔微微叹息。毕竟,那份礼物是蜜蜂。
事件2011-██
T-330分钟
研究员Eisenberg被看到带着一套满是机械纹路的设备,来历不明。T-310分钟
研究员Eisenberg被看到带着一个桶、一叠纸和他个人的关于V.I.Lenin和VKS历史(b)的杂文抄本,进入了SCP-1006的围场。T-260分钟
研究员Eisenberg被看到离开SCP-1006的围场,带着一个桶。T-245分钟
研究员Eisenberg进入Site-19储藏室内的SCP-786安全室。T-0
初级系统管理员Kap被看到进入医疗翼,心烦意乱,没穿外套,被蜘蛛网覆盖。在他背上可以看到一副1:3的灰色调V.I.Lenin的全身画像,一篇后来被识别为《国家与革命》的完整文本以8 pt字体覆盖着他的胸部、腹部和两条大腿。T+20分钟
研究员Eisenberg的办公桌[已编辑],显著地改进了归档顺序。
Los E. R.博士又检查了一下指示牌。Eisenberg的办公室是……321室?不,等等,是312。他轻快地沿着走廊出发,希望能赶在其他人之前到那里。
309、310、311……到了,312。Los E. R.迅速敲了敲门,还没等到应答就推开门。研究员Eisenberg在突然的闯入面前明显地犹豫不决,他的眼睛飞快地瞟向桌上的雕像,然后才够到最上面的抽屉。
“喂喂喂!冷静点,我什么都不会做的!”Los E. R.摊开他的手掌。“看见没?抱歉,没想到你会这么紧张。”
Eisenberg停了下来,小心翼翼地盯着博士,但手还是放在最上面的抽屉上。“你想要什么?”
“你用1006网住Kap的消息已经传遍站点了。只是想说,这太有才了!从没人想过用网!”Los E. R.自己咯咯笑着。“哦,别担心我。我不会搞什么可怕的恶作剧的。到头来我可能会进医院的,我从没真正擅长过精心设计的恶作剧。”
Eisenberg似乎在Los E.R.的安抚下略有放松,但并未完全动摇。“不,不是网,事实上……我让它们在他身上纹了列宁。”
Los E. R.狂笑起来,靠在桌上寻求支撑。“你让它们纹了一副列宁的画像?!天才啊!怎么会有人能想出这样的东西?!哦兄弟,我从没做过这种事,我不擅长精心设计的恶作剧。你真的自己和那些小共产党员谈过了吗?”
Eisenberg紧张地笑了笑。“是啊,要让它们同意并不难。我是说,那毕竟是列宁啊。不过,跟一群蜘蛛说话……有点吓人。他们到处都是。”
“看出来了。你外套上有蜘蛛网,让我来……”Los E. R.向前伸出手抓住Eisenberg的翻领。出于本能,他朝下看了一眼,瞥见从他衣领上飘过的一片织物,只在鼻子上弹了一下。
“抓到你了。”
他目瞪口呆,眼睁睁地看着Los E.R.在拿走他办公桌上的雕像并离开房间之前又笑了起来。当他在门框边缘消失时,Eisenberg听见了他的笑声。
“从来不擅长那些精心设计的恶作剧。”
“嘿,Los。”
Los E.R.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感到一阵寒意划过他的脊背。“哦不,”他呜咽着。“别是他……”
他转过身来,把猴子雕像紧紧握在胸前,一个丑的惊人的中年男子正沿着大厅朝他走来。“放松点,”Clef说。“我不想要那个雕像。我已经是高级职员了,而且我对Bright的游戏没兴趣。你在我这儿是安全的。”
Los E.R.松了口气。“哦,谢天谢地,”他说。“我真的不想成为你恶作剧的对象。”
“嘿,别担心这个。不管怎么说,我不是会干那种破事的人。我一直觉得那些东西有点蠢。事实上,作为我善意的象征,我会送你回办公室的。”
Los E. R.很快跟着Clef沿着走廊走了。这太神奇了,他想,那个人的存在能做到什么。一个研究员拿着一个巨大的奶油派从拐角处跳了出来,然后迅速地放下它走掉了。一个戴着曲棍球面具、手持弯刀的男人脱下了他的服装,并和这位高级研究员进行了局促不安的交谈。这太棒了。
“好的,我们到了,”Clef说。
Los E. R.抬头看了眼门,皱眉。“这不是我的办公室,”他说。
“什么?哦,哎呦。抱歉。571,不是517。走吧。”
Clef领着那个初级职员去了楼层的另一边,去了他的办公室。“好的,我们到了……又一次,”几分钟后,他说。
“非常感谢,Clef博士,”Los E. R.说。“我真的很感激。”
“不麻烦的。哦,Los?还记得我说过我对Bright的游戏没兴趣吗?”Clef咧嘴,露出一个巨大的、邪恶的笑容。“我撒谎了。”
就在那时,Los办公室的门向外炸开,五千加仑压缩过的剃须膏淹没了走廊。
Clef看着Los被雪崩般的白色泡沫卷走,擦掉了夹克上沾到的一小点。“拿下他们,Adams,”他低声说。
会计Ed(每个人都觉得他是“会计Ed”——包括在这个岗位上干了十四年的自己)讨厌恶作剧之战。对工作人员时间的浪费、建筑维护的预算和治疗伤员的费用,如果你问他的话……事实上没人问过。那些通常的威胁——文书工作、预算削减、审计——似乎从未奏效过。需要更多创造性的手段。
Ed给初级研究员Johnson打了电话。“准备好了吗?……真的?太好了!把它带到我办公室来。”
十五分钟后,Johnson站在Ed肮脏、杂乱的办公室里,递给他一个棕色的小袋子。Ed看向包里,笑了。“它会保持那样多久?”
“几个星期”Johnson回答。“至少,如果没人碰它的话。”
Ed把包放在他的公文包里,和一小摞文件一起。12:20了?很好。Adams该去吃午饭了。他走向她的办公室。
Ed敲了敲门,然后自己走了进去。很好,没人在。要把Adams桌上的东西换成包里那个东西很简单。他把表格1661-G从内门下塞给Clef博士。这会为他的来访提供接口;审计师下周的确需要它。
Ed回到楼下他的办公室,打开了一个文件柜,连着包一起把SCP-050丢了进去,旁边是2004年运营预算报告。看上去就像被某人遗忘已久的午餐。他一点都不在乎“赢得”它——他只是想让它不再流传。
没人能猜到他有足够的智慧去获得它。
没人会猜到他搞了这个恶作剧,因为他不应有任何机会接触到SCP。
如果可以选的话没人会下来当会计的。
SCP-050会在那里呆上很长一段时间。
当他们发现假货的时候,他们会责怪Johnson,他在训练SCP-157的方面表现出了一些真正的成功。
研究助理Reject度过了愉快平静的一天,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浏览着他最新的一批文件,同时沿着走廊走到他的办公室。他被称作Reject的理由非常充分:尽管他已经是基金会的成员十年了,但有超过七年他都留在同一个等级上。他甚至会自称Reject。他的单身生活毫无希望地拖了比他预想的长很多的时间。他已经习惯当一个废品了。这持续着,知道他发现一个穿西装的男人走进Clef博士的办公室。
Reject从来都不是一个特别善于观察的人,但今天不同。他听说过正在进行的某些恶作剧,但他一点都不关心。他决心在没有剃须膏或炸药的情况下,用艰苦的工作和奉献精神,一路往上爬。直到他看见一个非常高兴的人从Clef博士从办公室跑出来,他的手臂在胸口交叉。可以看到一个棕色的纸袋在那个人手臂上轻轻上下摆动。他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Reject决定跟踪他。
那个人走路时从没回身过。Reject跟踪他一点困难都没有。十分钟后,Reject意识到他们走了多远。他转过头。“会计—>”被写在一个标牌上,指着他要去的方向。又过了几分钟,那人急转弯进了一间办公室。Reject偷偷溜进房间,看到另一个人和他跟踪的人交谈一小会儿后拿走了袋子。在两个人离开办公室时,Reject藏在角落后面。
Reject试图跟着那个拿袋子的人,但在这个未知部门的小隔间和办公室组成的迷宫里把他跟丢了。Reject转身离开,但决定不善罢甘休。这个机会是他的。他给28区的一个老朋友打电话请他帮忙。他的朋友答应了,一个小时内,Reject知道它将会有机会成为一名高级职员。他去了自己的办公室,把一个空咖啡杯放在一个基本没读过的文书工作文件夹旁边。
一个小时后,Reject在自助餐厅和他的朋友碰面。Reject的朋友递给他一个包,上面写着两个词。“别搞丢。”Reject笑了,轻快地朝会计办公室走去。一到那里,他就把包里的东西拿了出来。盯着一个有感知力的计算器对他而言是一种新的体验。在和SCP-168交上朋友之后,他请他的新伙伴帮了个忙。以能看到接下来全部的恶作剧之战为交换,计算器同意了。Reject在里面的人离开后立刻把SCP-168放在了他以前见过的那间办公室里。Reject很欣赏他的手工作品。他在附近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当那个人回来时,他给了Reject一个怀疑的眼神,却不以为然。五分钟后,他的办公室里传出一声尖叫。那个人走出办公室时,脸色苍白。他手上拿着SCP-168。
那个人看着计算器说:“好的,好的。我会去拿的。我没意识到如果不这样做的话世界就会终结的!我感觉好可怕……”Reject自己窃笑着,开始在那个男人跑下走廊时尾随他。当他们到达档案柜时,那个人停了下来。他的手指沿着储藏柜划过,直到他到达“2004年一月至三月运行预算报告。”他开始在计算器上打字。过了一小会儿,计算器做出了回应。那个人吓得向后一跳。他大叫着“不!我带你去找那只蠢猴子!那不可能!”Reject很快就决定他已经受够了这个不知名的人的抱怨,他迅速曲臂挥拳击中了他的下巴,然后用手肘击中了他的鼻子。在他倒下时,Reject抓住了SCP-168和棕色纸袋。他欣喜若狂,开始走回他的办公室。他又看了一眼地上那个不省人事的会计。然后他笑出声,把这件血腥的、有欺骗性的事抛在脑后,带着一种新的自信回到了他的办公室。
“永远不要让实用性妨碍艺术,我的表亲。”身材魁梧的夏威夷人对着手中身穿制服的尸体沉重地点了点头,然后缓慢摇动尸体让它朝前点点头。自顾自轻声笑着,他把那可怜的警卫拼死保护的火柴盒塞进了他放在一个污秽的水壶旁的巨大书包外口袋里,然后摇摇晃晃地走出破败的收容单元,沿走廊朝人事部走去。
在一对背叛的警卫陪同下,他们的袖子卷起,露出用醒目的抽象图案装饰的自由护腕,大个子男人回想起达到这一成就所付出的工作和计划。当然,这是不切实际的。仅仅只是渗透基金会的安保部队就花了几个月。幸运的是,恶作剧之战是个定期举行的年度大事,所以他有足够的时间来准备。
“啊,就是这儿。”
他在一个特定的办公室前停了下来,一边咧嘴笑着一边冲他的书包里拿出必要的材料。一个小漏斗、一根管子、火柴盒和水壶,还有几百个他的助手们开始一个接一个地打开的小纸袋。
把管子粘在水壶嘴上并把另一端滑到门下没花多长时间。用漏斗把包里的东西灌进缝里只用了更长一点时间,而在用更多胶带把门缝完全封上之前把火柴盒打开滑进缝里用的时间则少得多。当他们的工作完成后,大个子站起来向同伴点点头,然后在沿着他们来时的走廊返回并离开设施之前停下来在门上涂鸦了一副小漫画。
那天晚些时候,在忠诚的警卫人员拼命地想弄清楚SCP-649和109发生了什么时,Reject来到了他的办公室,在他的门上发现了一副潦草的漫画,画着一个戴着保龄球帽的胖子冲他竖着中指,还写着“BRUDDAH GROVE的恶作剧!Are We Cool Yet?”。
Reject在门炸开、他被大量的石灰浆淹没之前刚好有足够的时间来咒骂。
Los E. R.博士用一根指头挖了挖耳朵,试图挖出最后一点残余的剃须膏。当干燥的碎片在碎裂落下之前痛苦地扭曲时,他畏缩了。在最好的日子里是个迷宫,而在高级职员恶作剧日里,它是个雷区。 他绕着三楼转了一圈;他听说有人搞到了一公吨发出嘶嘶声的蟑螂和铝热剂。他绕过四楼的南面,想办法回到洗手间去洗干净。如果记忆正常的话,它就在他右边大厅的尽头,就在研究助理Reject不知如何把他的办公室缩小到原来的三分之一后他们给他安排的地方隔壁。
当他注意到他正走在什么上时,他正把干掉的膏体片从他的下背部撕下来。感觉很奇怪,他抬起一只脚,想看得更清楚些。闻起来有点像酸橙,带点薄荷味。看起来像是某种绿色的……粘液?他朝走廊里看了一眼,发现Reject正躺在一滩粘液里。他不是晕过去了,就是死——
当他根据事实得出结论时,Los E.R.的心脏停了一拍。
“尸体!!!”
不连贯地尖叫着,Los E.R.博士冲回他来时的路,粘性的绿色粘液脚印标出了他到最近的SCP-447警报的路径。
Bruddah Grove在高音喇叭响起时停了下来。出口处的防爆门滑动到位。多么诗意,带着象征力量的物品如此接近自由。抓着他一路拖着的死去的警卫,他向同伴挥挥手。
“这噪音,他们已经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了吗?”
背叛的警卫摇头,血色从他脸上褪去。“那是447警报。他们已经锁上了出口。他们要引爆站点核弹头了。”
持续了整整一分钟的沉默。
仔细组织着语言,Bruddah Grove看着那个小个子男人。
“那我们要怎么出去?”
两个警卫紧张地对视着。“我们不能。我么可以试着去O5掩体,但我们不可能从这里赶到的。它在五十层下——”
“等等!”另一个警卫振作了起来。“站点化粪池!我知道自从Bright不小心冲掉了523以后他们就开始加强它们了。它也许能抵挡爆炸。”
“污水通道舱口离这里不远,如果我们快点的话就能赶到了!”
带着不管值不值的一线希望,三个人拼命地跑下大厅。
O5-8叹了口气。这不是第一次447警报在高级职员恶作剧日上被拉响。在打开开关杀死在站点的每个人之前,他花了一点时间确认那确实是一具尸体。如果不是的话,就没什么损害了。如果是的话,那么……不管怎么说,核弹不会带来任何好处的。
之后一次快速的检查证实了研究助理Reject,事实上,并没有死亡。或许更重要的是,原来它根本不是447粘液。带着恼怒的牢骚,他切断了高音喇叭。这场恶作剧之战太蠢了。
Bruddah Grove坐在整个站点的污秽上,看着他的两个同伴在提灯淡淡的灯光下面朝下漂浮着。他可能会在这里呆上一会儿,而他们消耗了太多空气。他想到了他们的肺是如何充满污秽的,生命是如何从他们体内流干的,这证明了生命是如何以纯洁开始,无知是如何用废物来衡量无辜。一句俳句自发地从他嘴里说出。
“我被污物埋,
等待大核弹炸响。
现在,Are We Cool Yet?”
Los E. R.博士觉得很傻。这当然是另一个恶作剧了。他应该知道的。这甚至可能不是针对他的。
他早就放弃了找个厕所自己清理干净的希望,于是开始回到他的办公室。推开门,一桶水立刻从门上掉了下来。恼怒而又带着奇怪感激的被淋了一身,他抬起桶的边缘,发现猴子在他桌上。
初级研究员Byantara为这一天提前做了整整一周的准备。鉴于高级人员的职位岌岌可危,没有理由不做准备。在他的情况下,疯狂的准备。
六天十三小时四十五分九秒前,Byantara正一再向一个非常不高兴的Crow博士道歉,被二十三只受惊吓的、现在已经逃出笼子还在Crow博士的办公室里抓挠墙纸的马来西亚臭獾的分泌物包围。长话短说,这对他而言是另一轮的维修任务。
四天七小时二分五十五秒前,Byantara开始自己粉刷2A座三楼的办公室,用两个油漆滚筒、一箱白油漆、一盒石膏、一箱西红柿和几十米长卷起来的超薄半透管。
两天十二小时三十七分三十二秒前,一个包裹到达Site-19,用黑色胶带密封并被某个被派去收集每日个人邮件的狡猾的初级研究员匆忙从指定的邮箱PO-2354收取。
一天、两小时、准确的四十九秒前,Byantara完成了他的实验室工作,收拾好,清理了2A-2-1室,在地板上安了几个大个的性玩具,然后锁上了门。他对2A-2-3、-2-5、-2-7和-2-9室做了同样的事,然后带着微笑离开了大楼。现在,需要做到只有希望2A座的某个人成功得到050了。
一小时三分二十一秒前,他漫不经心地浏览过疯狂被编辑的SCP-050所有权数字记录。它很快就会来了。从Bright,到Clef,到Reject……
Byantara刷新了网页,喷出了他辛辣的咖啡,然后冲出了实验室。他的右手上拿着一个遥控器,上面只有一个绿色的按钮,他狂按了这个按钮倍于他走向中央通信办公室的步数的次数。安全地藏在Los博士刚刚粉刷过的办公室的天花板上几英寸的地方,四十八个塑料假阴茎开始嗡嗡作响。
不出所料,通讯办公室不仅很远,还处在一片混乱中。有人事先敲响了某种警报,不管是谁要守卫这个地方,他们早就走了,所过之处留下卷角的纸页。自言自语着,他叫来了办公室2A-3-5的发言人。
五秒。四秒。Byantara清了清嗓子。三。由四十八个性玩具引起的集体振动到现在已达到最大,它下面每一间办公室的天花板和墙壁都在摇晃,在苹果味的白油漆下的石膏中埋好的许多番茄汁小袋被撕开。二。
初级研究员Byantara深吸一口气。一。
在他的办公室里,Los E.R.博士蜷缩在他的桌子下,因为墙壁开始流血,而天花板也尖叫着他的名字。他忙着尿裤子,没注意到SCP-050从他的办公室消失了,后来在初级研究员Byantara的柜子里被发现。
“该死的Los……那居然算个恶作剧,真让我惊讶……”研究员Eisenberg坐在办公桌后,心不在焉地抚摸着他的亚麻布猫Nastasia。“我会教他削减拉丁语……等等,这是个好主意啊。”研究员Eisenberg冲出办公室,带着一本沉重的拉丁文词典满头大汗地回来了。工作才刚刚开始。
大约一个小时过后——语言并不是他的强项——研究员Eisenberg来到SCP-758的收容室,带着一张被橡皮擦印磨损严重的纸。这也许是他的想象,但似乎Vasili一看到它就叹了一口气,然后做了大量更正。然而,从目前的记录来看,这座雕像自他开始准备工作以来已经几次易主,目前停留在一个无名初级研究员的办公桌上……其实他的名字还挺长的。“Byan-ta-ra……该死的,我还以为我的姓够难用了呢。”研究员Eisenberg叹了口气,掏出一支铅笔。
“该死的,希望这墨水足够黑……”他满是汗水的双手抓住了SCP-141破旧的皮革,一个会让许多藏书家退缩的举动,然后他开始往第一个空白页上费力地涂写,试图尽力模仿原始的笔迹。“……e-ra-tio……应该这样就行了。”满怀期待地颤抖着,他跑向最近的一个联网的终端。
一次快速的搜索,更快的从一次性地址发送的电邮,Vladim。A. Eisenberg,在他自己心中已经是高级研究员,走回他的办公室。
初级研究员Byantara坐在办公桌前,正享受着一天工作的成果——SCP-050放在他令人惊讶的干净的桌上,如果这是他的幸运日,他可能就要成为基金会为数不多的几个跳级员工之一。“不知道Los有没有找到所有的……他挺幸运,那里没有151……我不知道那个大的算不算——”
他的思绪被踹门的一脚打断,下一个瞬间,他不得不躲在桌子后面躲避一大堆子弹,伴随着甚至更为强烈的高保真俄语咒骂。那张猴子雕像很方便地从其上消失了的桌子。
早些时候……
至:gro.pcs|vokinlertsad#gro.pcs|vokinlertsad
主题:看看你在和谁一起工作,Dimitri
初级研究员Byantara是个有趣的人,不是吗?
www.cnn.com/2011/11/15/欧洲/科学家被指控援助车臣恐怖分子/index.html
研究员Eisenberg为自己准备了一杯茶,违背了所有卫生规则,亲吻了小雕像,它对此的回应是给了他一记轻微的电击。
“嘿伙计,我看今天没人费心来看你。我很抱歉,一堆麻……事情正在进行,但是有趣的事。你知道什么是恶作剧吗?很好,你想帮我搞一个吗?哦别担心,没人会受伤的,而且这里有一些M&M’s。它们很好吃不是吗?你现在想帮我了。太好了!这儿有个计划。”
当他看着黏胶状的形体挪出房间时,初级研究员Tad脸上露出了微笑。现在是他出彩的时候了。幸运的是,他经过Eisenberg的办公室时正好看到雕像出现在他的桌子上。
Eisenberg抿了一口茶,每隔几秒就看一眼他的奖品。他还注意着门。确保没有傻瓜会试图赢得雕像。要是他想过检查一下通风口就好了。在橙色的形体下降时,它的伪足已经准备好了。Eisenberg抬起头;即使鼻子里有强烈的草药香气,他还是闻到了另一种味道。毛皮的味道对他而言难以分辨,但怎么可能呢?当他转过身时,高亢的尖叫声伴随一声喊叫爆发了。
“挠痒大战!”
雕像出现在Tad身边的小隔间里。他会享受接下来的几分钟,而不是后悔一开始卷入其中。至少他的桌子第一次看上去井井有条。
当Tad穿过一扇敞开的门时,摇摇晃晃的放在那里的桶向前掉落,砸到了他的头上。你有没有让你的整个头被盖住,不只是被马粪,而是满是可怕想法的马粪?这可不是种愉快的感觉。幸运的是,Tad在异乡可怕的东西从SCP-100-J里爬出来之前就昏过去了。
神父Jakal从他的祈祷中抬起头,望着讲台上出现的猴子雕像。一个微笑自他的嘴唇浮现。“操,我没想到那真的成功了!”
二级研究员、Safe物品专家Pullo Vorenus博士在经过Site-19的无教派多用途小教堂-火葬场-藏骨棺时停了下来。据她所知,牧师通常不会在教堂里那样咒骂。至少,他家乡的牧师没有过。除了神父Kowalski。在他喝醉酒的时候。他在门口探头,看见神父Jakal抚摸着一尊小雕像。然后他跑回自己的小共用办公室里。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研究,Vorenus博士准备好了。他在Safe物品储物柜前停了下来,拿出了一件物品,打着“关于项目与宗教狂喜和意大利扁面条结合时效果的补充研究”的幌子。一趟到站点自助餐厅的快速旅行,购买一些高功率的弧光灯,他就搞完了。在告诉牧师他被要求到会计部门去后,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神父Jakal回头,仍然死死地紧抓着雕像。他似乎决心不让任何人把他和050分开哪怕一瞬间。当他进入无教派多用途小教堂-火葬场-藏骨棺时,门砰地一声关上,一束天国的光从高处照到他身上。当一个来自天上的声音在他脑中呼唤时,他跪倒在地,“神父Jakal,汝已被选中。”当他跪下来喘气,试图说出一个连贯的句子时,声音继续说,“汝将为吾在地上的先知。吾将向汝展示吾之正体,以使汝将吾告知于汝所有的同伴。”光更亮了,神父Jakal遮住了他的眼睛,在耶和华他的神面前更加畏缩了。小教堂里所有的灯都突然熄灭了,在他的上方出现了一个形状,从内部发着光。当他满怀宗教狂喜地抬起头时,有东西落在他的肩头,噗通一声滑到地板上。“汝已被吾的面条附属所触碰。欢欣吧。吃掉汝的食粮。”
当他听到神父Jackal跺着脚叫一个看门人时,Vorenus博士笑了。在把扩音器放回储物柜后,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发现他那一半异常细致地被清理过了。地毯上肮脏和干净部分的明显界线可能很难向他的同办公室人解释,但他确信他能找到办法。毕竟,他是Pullo Vorenus博士,二级研究员,Safe物品研究专家,一尊小雕像和一个虔诚的意大利牧师的拥有者。
对于二号餐厅来说,这是一个有趣的日子,它不知怎么的把自己变成了又是一个餐厅、还是一个避难所,现在又在一个受伤严重的初级研究员Byantara被推进来、苏联子弹和鲜血从他身上滴落时变成了一个临时医疗中心。这对Vorenus博士的胃口没有多大帮助,因为他把满叉子的肉丸和扁面条扔在那里,凝视着一个-窃笑者-一个比他自己还要空虚的人。Strelnikov在扣动扳机时并不友善,而在对付那个“他妈的车臣勾结者”Byantara时不友善的多。可怜的家伙看上去好像被充满了Vorenus盘子的肉酱所覆盖。呕。
在2A座的其他地方,四十八个性玩具不停地嗡嗡作响,敲打着横梁,将油漆从天花板上摇下。一次撞击、一次抽动,而一根透明塑料振动棒的螺栓突然松了,在地板上嗒嗒作响地迅速移动,然后在一声尖锐的咔哒声中停在角落里。微型核反应堆启动时发出了嘶嘶的声音,在刺耳的超声波啸叫中共振装置。事实上,Byantara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在他血迹斑斑、满是弹孔的袖子里藏了一张王牌。
就在Vorenus马上要吃完他的意面时,餐厅的天花板开始摇晃,让霜一样的白色碎片掉进他的盘子里。在附近,Byantara正让一名医生从他的腹股沟里取出子弹。尽管痛苦,他还是设法看了一眼Vorenus博士,SCP-050现任持有者,当沉重的天花板石膏块掩埋了意大利面牧师时。
当雕像出现在他裹着绷带的胸口上时,Byantara瑟缩了一下,它似乎在嘲笑着他的垂死挣扎。与此同时,“快乐棒”从二号餐厅天花板的裂口处掉了下来,它的开关在对Vorenus被掩埋着、喘息着的身体的撞击中很方便地转向“关”。
特工Wolf今天过得糟透了。
每年恶作剧之战都会开始,每年他都要清理由此造成的混乱。
他必须追踪被使用的SCP。
他必须找到图谋报复的人员。
他必须弄清楚Clef是怎么在没人注意到的情况下把房间用剃须膏填满的。
对特工来说,这是一个令人沮丧的日子,直到他碰巧走进食堂,刚好看到一个小雕像出现在那个初级研究员Byantara的胸口。
Wolf忍不住瞪着眼,想到了一个主意。
他可以搞个恶作剧来得到050,而他刚好知道该怎么做。
当这个计划在他脑中成形时,特工忍不住笑了。
在这个想法出现一个多小时后,现在Byantara正快速走向他办公室的安全地带。
“好的,表演时间。”
Byantara并未听到低语,但他意识到现在有什么东西挡住了他的路。一些过于可怖让他甚至叫不出来的东西。
682就站在那里,堵住了从废弃的走廊逃出去的路。研究员和怪物之间的沉默永远延伸着,直到Byantara决定离开。他一这么做,很快被整个吞下去了。被吃掉的人从梦魇的胃里摔了下来,溅进了恶心的软泥里。
“天啊,你真的要吃了他吗?我以为我们只是想吓唬他。”
Byantara发现自己被吓得目瞪口呆,他能从恶心的肠子里听见Wolf的声音。
“嘿Byantara,我看到你找到我的新搭档了,我对这整个‘很快就要死了’的事情感到抱歉咯。”
“快点,让他把我吐出去!求你了!”
“嗯,”几秒钟的沉默,“我猜我可以……但你真的该用‘它们’。”
在信号下682分裂成了大量的蝴蝶,透露出研究员正坐在一个商店买的粘液池里。“谢了,朋友!”Wolf笑了笑,给这个刚被粘液沾了一身的人看了他笔记本电脑上的一张照片。
一张特工Wolf的铭牌旁坐着一个小猴子雕像的照片。
在没有安全权限的情况下,当一个基金会的警卫可能是一项非常无聊的工作。通常情况下,Fortis操作着监控画面。最单调的任务。然而,在高级职员恶作剧日,它也有一定的优势。他手边有所有东西,只是需要在正确的地方做正确的标记。当他看到特工Wolf,J.R.Byantara,和SCP-408在走廊2-B时,他知道他刚好有足够的时间来完成它。他花了一秒钟定位到SCP-050出现的办公室,然后迅速采取行动。
Fortis很快就换上了他手边的红色军装,脸上涂满了舞台妆容,戴上了合适的手套和帽子。他抓起藏在门后的油漆罐,走出房间。最后,他走过大厅,拿起一罐培乐多泥,然后冲向SCP-786。
十分钟后,Fortis进入了特工的办公室。
“特工Wolf,没错吧?”
“没错……你是谁?为啥你是红的?”
在没有警告的情况下,初级警卫把一罐蓝色油漆倒在特工身上。
“我找到他了兄弟们!拿下他!”
在一队坚实的红军士兵填满房间,用粘土子弹打满他的身躯前,特工Wolf只有一秒来表达惊讶。
在重新进入Site 19的监控室时,Fortis忍不住自己笑起来。他换上自己的制服,把那件红色的军装藏起来。他已经把油漆洗掉了,剩下的只需要确保没有其他人进入这一区域了。他懒洋洋地打量着在控制台上等着他的猴子雕像,一想到一名初级警卫进入高级职员的队伍,他就有点困惑。
语言学/超自然研究员Veldi似乎没有参加比赛,尽管有人看见他推着一车番茄在设施里乱逛并随机放下它们。清空推车后,他从储藏室取出了SCP-005,进入了一个他得以玩他的把戏的区域。
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容,Veldi对着内部通话系统开始说。
“当682心痛时会发生什么?……当然什么都不会发生了,蜥蜴不会烧心啊!”
在那一刻,很多很多的SCP-504飞溅到扬声器、人员和一般的东西上。
“我爱死这些番茄了。”Veldi检查了自己办公室的监控画面。是的,有只猴子,在他桌上。当然了,现在有个问题,他现在有台PC而不是MacBook……
恶作剧之战一开始,SCP-738就是初级研究员Gille的第一目的地。它稳定地遵守合同,不用担心附带后果。他想做的任何事都不会对他造成那么大的伤害。
合同?从最后一个拿着猴子的人那里把它带走,然后送到高级休息室的中间。
第二目的地:高级休息室。在那里,它会被20支彩弹枪控制,当传感器在猴子周围检测到移动时,所有的枪都会开火。然后,当某些人不可避免地被攻击时,他走进去拿走猴子。
第三目的地:他的秘密藏身处,可以看到他需要去的所有地方。
第四目的地:SCP-682的存储区域。考虑到它已经被释放,但它依旧是整个站点最安全的地方,这应该是一个储存它的合理地点。然而,藏在他桌子的第三个抽屉里的是三支手枪,装满了不少于五枚弹夹,和能撑两天的口粮。为这一天做好准备是值得的。
在离开之前,Gille记得把一桶蜘蛛放在他办公室的门上。一旦他得到了猴子,有人就会不可避免地想到去那里检查,所以这应该能阻止他们。
“谢谢你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来见我。”
“不用谢。在你我之间,日复一日地和业余者打交道太乏味了。”
“我很确定。现在你知道了我们小小的年度庆祝活动即将来临,我想我的一个或多个同事可能会来找你帮忙。如果你能在那上面给我提供一些专业服务,我将不胜感激。”
“先生,你是在建议我违反机密吗?我确实有些顾虑。”
“当然不会了!想都不会想的。但也许你可以接受,比如说,对商定条款尽可能广泛的解释。”
“你自己想要那只猴子吗?”
“既然你提起了这件事,你想要什么补偿,以换取我永远拥有提到的猴子?”
桌子后面的人形招手示意,桌前个子较小的人向前倾身。他在他耳边低语了些什么。
“有趣。一点也不像我预料的那样。我必须得说,虽然我对你的提议感到受宠若惊,但我很高兴给基金会工作,也不打算在短期内做出改变。让我自己提出一个建议吧。要换取上述专业服务让你暂时拥有……”
这需要一段时间,但最终人类和戴着传奇法学教授面孔的实体达成了一致。一名秘书被从会计部门传召,宣誓保密,妥当地受到死亡威胁,并被迫见证一项协定在手续一办完就烧成灰烬。
Sheldon Katz和实体握手。
站点的另一边,在一个专门安装的扫帚壁橱里,初级研究员Gille在屏幕上观察高级休息室、然后是682的围栏,然后是他的办公室,然后回到休息室。什么都没有。等等。有什么。
有东西冲进房间,到膝盖那么高,速度很快,黄色球根状的身体中间有一只明亮的蓝眼睛。.它就像一个足球一样运走它面前的一个较小的物体。当它停在彩弹枪圈的外围时,“球”停了下来。那是一个猴子雕像。
研究员Veldi跑进房间,气喘吁吁,满脸通红。眼豆从他身边溜走。Veldi一跃而起,围着房间边缘的追逐开始,而眼豆和猴子总是刚好待在Veldi够不到的地方。
在房间里绕了四圈之后,眼豆突然向右冲去。Veldi跳起来,试图抓住它,然后被自己的脚绊倒了。在地板上,他听到一连串的咔哒声,紧接着是飞溅的声音,然后想了一下他是不是不知怎么漏掉了一些西红柿。他站了起来,观察到休息室的墙壁上有一个新的Jackson Pollock风格的涂鸦。
眼豆冲出休息室,朝走廊跑去,依然滚着猴子穿过大厅。Gille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冲过大厅。他估计,如果他沿着37号走廊走下去,然后在消防水管前右转,他就能拦住它们——是的!它们来了,而他只比Veldi慢了一步。他低下头,开始尽可能快地奔跑。
“你觉得这很有趣吗?我恨跑步,”Veldi在喘息间说。
研究员们在眼豆后面冲刺,既没有得到任何真正的优势,也没能追得更近。他们跟着它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一会儿直走进了一条死胡同,在长长的走廊尽头的一个小房间。Gille跳到猴子上而Veldi跳到Gille身上。他们在地板上扭打着,直到听见门开始关闭,他们才注意到眼豆从房间里退了出去。Gille及时抬起头,注意到房间里的第三个轮廓:人形,但是用混凝土做的,上面覆盖着喷漆。
在随后发生的尴尬的沉默中,猴子的消失几乎没有引起他们注意。
最终Veldi说:“我得在三秒内眨眼了。一……二……”
Katz注意到猴子雕像现在坐在他的空收件箱上面。他已经是个高级职员了,但他的秘书生病没来,而临时人员池里似乎没人能像他喜欢的那样把他的概要打出来。他看了看摆在面前的一堆整齐的文件,满意地点点头。是的,魔鬼会得到他应得的东西,但他的确喜欢一个漂亮的概要。值了。
他拿起猴子,走近办公室外的走廊,等着一个看上去很年轻、很容易上当的人朝正确的方向走去。很快,一个他不认识的新手研究员经过,Sheldon截住了他。
“打扰一下,年轻人,我能请你帮个忙吗?有人把这个落在我的办公室了,他们需要这个在主餐厅进行团建。把它拿到那里去,有人会告诉你下一步要怎么做的。”
他感觉有点不好,看着急切的年轻人带着猴子匆匆走过大厅,但他去做可比Sheldon好,而且无论如何,这会给他一些宝贵的教训。
Briar博士叹了口气,看着他的小办公室里的东西。到达这里是一条漫长而艰难的道路。很多次,他都以为自己会死。很多次,他失去了他认为是“一切”的东西,只是为了给自己打打气,这样当时间再次到来时,他会有其他东西可以失去。这当然不容易,但他设法做到了……
不过,他一直希望事情能更轻松些。真希望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不忍受这么多痛苦就能成为一名受尊敬的高级职员。当然,当他们不再举办员工恶作剧之战时,他只是基金会的一名低级新成员。当然,他听说过它们,听说过基金会人员中最聪明的一个将如何因为获胜被提拔为高级人员。令人遗憾的是,当他们举办最后一届时他还是个新人,一个几乎无名的实验室助理,除了校对文件之外没有被交付任何重要的事……但另一方面,那是他的优势,不是吗?
Briar微笑着,看着桌上的物品和文件。最上面是一张死亡证明。只是另一位基金会员工最终死去,但对坐在办公桌前的老人来说,这是一次机会。毕竟,永久所有权并没有延续到死后。然而,最重要的是在堆顶锁上的小盒子。基金会保管着如此多具有时间效应的异常项目,以至于他们几乎懒得把它们全部分类。没人会注意到他在一批其他研究材料中“借用”了SCP-█████,他打算寄出的那封信不会去到任何它会被寻找的地方。暗自笑着,Briar博士掏出一支钢笔,开始写字。
几年前,同一个人年轻得多的版本粗重地喘着气,躲在一个立方体中颤抖着。他手里拿着一张折叠过很多次的沉甸甸的羊皮纸,用流畅的书法书写。他一面重读着纸页,一面紧张地喃喃自语着这些话,“志愿协助会计工作。人们请病假避免比赛导致人手不足。同意见证一份合同。假名。使作废失效……”
他难以置信地摇摇头,其中的含义使他头晕目眩。不可能那么简单的,不是吗?当然,他几乎不敢相信他手里拿着的东西,直到恶作剧之战开始展开,正如纸条上所说的那样。尽管如此,这太棒了,根本不像是真的。一次和恶魔的交易不应该如此轻易被阻挠,即使它不是真的恶魔。当然,计划还没结束。毕竟,搞乱Katz的交易本身并不是一个恶作剧。硬下心,更年轻的Briar走出立方体,宣布他要去吃午餐了。当他进入走廊时,他戴上了戒指,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电子装置。
在自助餐厅门口,一位年轻的研究员因礼貌的咳嗽声停下脚步。他转过身,脸上带着纯真的笑容。一个黑发男子在他有时间做出反应之前从他手中抢走了包裹。
“哦,谢天谢地我及时赶上你了!我太抱歉了!我的同事似乎不小心给了你错误的文章。这才是他们需要的那个。”
一个小装置被压在研究员手中。他滔滔不绝了一会儿有关他有多高兴能帮到忙,和他有多抱歉另一个人不得不一路追赶他。Briar,相应的,找了个借口,礼貌地说这不是麻烦,但他真的必须回去工作了。他给这个倒霉的研究员提供了一些关于如何设置设备的基本指导,并告诉他只要“替他们打开它”。当他匆忙把SCP-399放回收容室时,他能听到他的改良MP3播放器开始循环Rick Astley最著名的作曲,带着足够的低音来摇动照明装置。被改变的歌词,吹嘘着那个Sheldon Katz的天才,从他站着的地方就几乎听不见了。由于他没有办公室,Briar后来留了张便条去检查他的储物柜。
一个有幸避开了这一天的混乱的D级正在拼命寻找一个藏身之地。他发现了一个孤立的房间,很快打开了门,没注意门上印着“173”字样的号码。
门一完全打开,他就跨过门框。他看见两个人躺在地上,然后他抬头看了看。
他认出雕像晚了几秒钟。
Veldi和Gille冲向他,把他扔进房间,然后很快关上了门。不久后传来骨头折断的声音。
Veldi松了一口气。“好吧,那挺有趣的。下次,我们进门前先检查一下吧。不想让Blinky被放出来。”
Gille因为这次经历颤抖着。Veldi弯下身。“哦,顺便说一下……我可想的更长远。”他指出173收容室对面的墙被漆成了红色。Gille还处在昏迷中,所以Veldi走开了,按下了他手机上的一个按钮。门上面传来一种微弱的电子音:“让我的Eggo走——带着Lego Winnebago满是——”那声音被一墙的番茄汁截断了。
Veldi再次查看了他手机上的视频画面。是的,猴子在他桌子上。他想他应该多设一些陷阱,这样它就不会离开太久。他匆匆忙忙去采购补给。
Veldi回到他的办公室,希望没有个狗娘养的比他早到那里。他放下补给,打开门,瞥了一眼来之不易的奖品……
而那里没有猴子雕像。他又检查了一遍。带着它逃走的人留下了一张便条。希望它没有什么可怕的认知危害,他读道:
除非防御得当,否则你的猴子雕像就是我的猴子雕像了。再见啦,菜鸡。
~ 特工Gummy Dragon
不可能!你不能只是拿走雕像。你必须赢得它。Veldi惊慌失措地搜查了他的办公室。他打开了他的柜子……
一只小狗盯着他的眼睛。
而那只小狗兴奋的叫声让更多小狗从抽屉里、垃圾桶里和走廊上出来。Veldi受不了,从追赶着他的可爱狗群中尖叫着逃离。
Gummy在办公室里看着监控画面时笑了出来。让Mr. Deeds在Veldi不在的时候把雕像藏在盆栽植物后面,在Veldi的办公室里放满小狗,把他写的字条放好可比预期的要容易得多。Gummy把他办公室的门封了起来,准备了三明治和瓶装水,所以他应该是安全的。
Len Blue博士在“请了一周的假”之后疯狂地把一辆大储存推车推到了Site-19外面的一块空地上。他,如果没有别的,决心要得到那只该死的猴子。
在过去的一周里,他从Site-18里偷走了那只详细地列在异常物品记录下的飞猪,在把原件还回去之前用SCP-038复制了近百份。他在Sinder教授不在时偷走了SCP-000-J并在订购了SCP-184后很快归还了它。他从一家制造工厂偷走了多个斯克兰顿现实稳定浮标。他买了大量的木材、纸板、绳索、枕头、毯子、面板、水、猪饲料、烟花、弹弓和铁球。而现在,他要上演有史以来最具传奇色彩的恶作剧了。
他把推车停在一座盖着绿色防水布的巨大建筑前面,把它拉了下来,露出了一个巨大的游戏堡垒,三米半宽,由木头、枕头和纸板做成,用城堡炮台装饰,内有六间房:一个装有计算机设备和发电机的中央房间;一个有多个吊床的猪棚;一个充满烟火和带弹药的弹弓的军械库;一个装满偷来的口粮、面包、水和猪饲料的仓库;一个用于发射武装飞猪的飞机库;还有一个中央用绳子悬挂着四个斯克兰顿现实稳定浮标、上面还连着电线的房间。
Blue博士,精疲力尽,从翻过来的推车上卸下了一袋袋有生命的塑料飞猪,然后在带它们进去后把它们放进吊床里。然后,他拽着还连接着它的电磁铁的SCP-184,把它丢进控制室里,然后给特工Gummy Dragon打了个电话。
他开始了对话。“这是你最后的机会,特工。出来投降并交出猴子,否则我会释放我最新的杰作:无法阻挡的,不断扩大的扩展-O-堡垒。Site-19将被我训练过的控制论飞猪军队扯得粉碎,而我最终会得到那只猴子。”
“那就动手吧。如果它真的那么不可阻挡,我挺想看你真的释放它,”Gummy回答。在那之后,他挂断了电话,接上了Site-19外面草地的监控画面。
Blue博士关掉了电磁铁,SCP-184开始扩展堡垒的内墙。但斯克兰顿现实稳定浮标消除了SCP-184物理上不可能存在、仅限于内部的影响,而整个堡垒都开始扩展了。被从这一不得不消耗能量来弯曲时空的影响中释放出来,堡垒可以迅速扩展,并在SCP-184进入其中后立刻开始了扩展。
当堡垒在两秒钟内扩展了一米并以更快的速度继续时,特工Gummy Dragon只能在恐惧中看着。但他知道他现在的处境不好。如果他在这件事上给任何权威打电话,那么Site-19的每个人都会因为恶作剧之战而受到惩罚。由于没有其他选择,他用会议电话给Bright博士、Veldi博士、Clef博士和特工Strelnikov打电话,疯狂地解释了情况。
Clef博士,感到羞愧地回应,“糟了。”经过长时间的停顿,他说,“他拿到了184。”
所有人集体倒抽一口气。“我去叫一支机动特遣队,”Clef博士说。“Bright和Veldi,去拿EMP手雷,带一辆吉普车,尽快进入那个堡垒。Strelnikov,去个机关枪塔,用导弹把那东西点着。Gummy,抓好那只猴子,让它离Blue远点,尽可能拖久一点。”说完这些,Clef博士挂断了电话。
堡垒已经有四十米宽,呈金字塔状,新的房间正在形成。Blue博士电脑控制的猪军队正在变异和成长。Blue博士键入了一个命令,数百只有翅膀的猪从堡垒侧面一个大飞机库里喷了出来。特工Strelniko带着数百个烧夷弹到达了一座守卫塔的顶端,把它们装进了重机枪炮塔。他把头探出窗户,向堡垒顶端开火,把它的顶部点着了。
吉普车冲出了Site-19的大门。Blue博士,并不担心,让数百只三英寸长全功能有翅膀的猪锁定了他们的吉普车。Veldi博士从口袋里掏出一枚EMP手雷,扔进蜂群里,使它们几乎所有的机械植入物都瘫痪了,导致它们朝四面八方飞去。过了一会儿,它用力撞上了一个由异常密集的枕头制成的滑动门。
当Bright和Veldi苏醒后,他们发现自己在一个飞机库里,里面的电脑控制玩具猪完全是由烟火制成的。房间后面是一扇门、三把枕头做的弹弓、还有一本铁质的电脑手册。
“来啊!”Bright博士喊道,跑向门口。“我们必须更深入!”
博士们突然发现自己在一个放着一个两米宽的斯克兰顿现实稳定浮标的房间,完全是由纸板做成的。Veldi博士向它投了一枚EMP手雷。手雷穿过了SRB1,在引爆前刚好从另一边出来。整个浮标随后崩塌,仿佛它是用硬质纸做的。
然后,突然,两位博士周围的一切都崩塌了,摧毁了他们身边的几个SRB,导致了从堡垒外部开始撕裂的连锁反应。
Bright和Veldi幸存了下来,而扩展-O-堡垒也倒塌了。似乎SCP-184已被关闭。那些猪大多被无效化,从天上掉了下来,而机动特遣队Psi-7“家居装饰”的直升机清理了剩下的部分。
而Blue博士不在堡垒里。一直以来,他都在等待堡垒变得足够大,大到使他关闭SCP-184然后利用其所有电力储备把猴子传送到他手里。他骑着一只七英尺长的机械玩具飞猪离开废墟,一根五十磅重的弹弓做的绳子带着Bright博士和Veldi博士跟着他,那绳子是SCP-050作为恶作剧粘在猪身上的,然后它在Veldi博士引爆了他的一枚EMP手雷以对他恶作剧时转到了Veldi博士那里,然后回到Blue博士手上。然后被无效化的猪坠毁了。
后来,在大量的记忆消除药剂被喷洒和Blue博士的重分配后,Bright博士在他的储物柜里发现了那只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