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望了望,房屋常年不见日照,昏暗潮湿,墙上凹凸不平,生着一个个脓包。屋顶上的瓦片压得密如鱼鳞,就是瓢泼大雨也不会泄进去一点儿。
他缓缓从床上爬起,“这是哪?”男人问道,可是并没有回应。
漆黑映入眼帘,深处黑暗,恐惧遍布了男人的身体,这种突如其来刺激感把他从疲惫的状态中拉了出来。
恐惧感从脚跟蔓延到头顶,他闭上眼睛,扶着墙壁,几乎是在用鞋底蹭着地面走路。
走了将近一分钟左右,眼球透过眼皮,发现,视野并不是完全的,纯粹的黑暗,而是一些细碎的,多的,布满视野的,犹如夜晚星空般的光。
男人睁开双眼,一个他不曾认识的,穿黑色星花纱衣的少妇画像矗立在他眼前1,怀里抱着两个孩童2,画作的精细程度是他所见到过的最完美的,其身体结构所勾勒出的完美线条与周围的环境形成鲜明的对比。
“是梦吗?”他质问自己到。不,这不可能是梦,他迫使自己不落入思想的牢笼。
指尖真实的触感使他清醒了许多,就连脚步都比刚才稳健些。
不知道为什么,心脏跳动个不停,像是杂乱无章的鼓点,时而节奏不一。
不知走了多久,男人到了一间类似画室的屋子。
他仰头朝墙面看去。
这些作品倒是显得和周围的环境协调。
印象派的艺术手法被吸取进这些作品,画作善用圆柱体,椎体描绘出不同的视像。
几何图形和色彩的碰撞,白,黑,红形成强烈的对比。
把现实物象解构,用另一种观念想法重构在画作之中。
这种跨时代的风格无疑可以算作是现代艺术的先驱之作。
男人欣赏着。
粗略看也有几百幅了,就算是全看完也要花费不少的时间。
在平常,这种宏观场景他想都不敢想。
“是梦吗?”他再次质问自己,这次没有那么坚定的回答,只是默不作声。
片刻,男人走出了画室。
他闭上眼,循着细微的光亮找到了下到一层的楼梯。
已经被腐蚀的不成样子的木头固然不结实,脚用力踩踏,便摔了下来。
男人支撑着,从地上坐起来。
眼前,是一个看起来50多岁的人,周围围满了一群穿着奇怪制服的人,似乎是某些宗教的特定服装。
他们没有注意到男人。
伴随着一声发号施令的声音,他们将火丢向中年男人。
火焰渐渐覆盖住他的全身。
但他的眼神里却没有一丝畏惧的神情。
这场闹剧结束后,中年男人和那些宗教信徒们便消失了。
男人略有所思的看着这一幕。
“这是梦吗?”他没有回答,答案可能是肯定的。
或许,他真该细细斟酌这个问题。
再往前走,就是一扇木门,男人用尽最后的气力推开门,他已经被今天离奇的事情折磨的筋疲力尽了。
“久违的舒适。”男人说道。
他抬头望了望,外面还是夜晚,星空在此刻是最明亮的指引灯,回头看去,那座破木屋已经不知道哪去了,一切似乎都回到刚开始的样子。
日记
在那之后,我的生活有了些改观,起码没有以前那么糟了,我不知道那座木屋预示着什么,直到现在,那些离奇的事情都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我的长辈教过我要学会感恩,哪怕只给予细微的帮助。此后,我每个星期都会抽空去那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