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礼拜

由 Sabituski写作                                                                                                                            
在游行队伍经过的时候,她紧紧的搂着那只兔子玩偶旁观。她母亲快速地瞥了她一眼,把她的祭品扔在桌子上。小小的硬币在铁盘里跌跌撞撞叮当作响,管风琴又奏出几个庄严的音符。座位在人们都就坐之后吱吱作响,然后一切归于寂静。就像讲台上那位胖先生一样,他需要吸入足够的空气,才能把他那恶心又尖利的声音的效果发挥到最大化。

“弟兄们,姐妹们,让我们低下头祈祷。”

在她的母亲抓住她的后脖子,强制她低下头去之前,小女孩犹豫了一秒。

“…看那,主神用温柔而可怖兼具的声音对我说话。却对不信的人沉默着。主说‘来吧‘,因此我就照做。因为害怕,我便跪下哭泣。我举起双手,问‘哦,大能的主啊,你的身体如何?你为什么还未得完整?’主便对我说‘去吧,重塑我,来让我重得荣耀,作为回报,我也让你重塑’。神的话传进了我的心里,我为主神的心带来的荣耀和我的羞愧而哭泣!我了解了他的心,他的言语,我用我的家人的鲜血起誓服侍他!阿门!”在讲台上的人说完的时候,他的声音已经尖的和尖叫声别无二致,情绪和宗教热情占据了他的身体。

“阿门。”人群吼叫着作出回应。女孩左旁的一位老人踩到了她的脚。在她的母亲手上发力之前,女孩睁开了一只眼睛,看着那个老人腿上的大量的齿轮,然后她迅速的重新闭上眼睛。

“弟兄姐妹们!”神父的声音里充满了笑意。“抬起头来,现在不是哭泣和咬牙切齿的时候。今天是庆祝之日。”

会众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他们以前曾经被以这种方式试炼过。就算是这个小女孩都记得,上次神父提供了一次“信仰试炼”,然后那些在开场祈祷后抬起头的人则被杀了。

“抬头,抬头!看吧,欢呼吧,钢铁的人民们。一个月前,信徒找到了一个受诅的…基金会…”

这时,他停下并在地板上吐口水。一些教会的老成员也这样做。

“基金会特工在我们的修道院里窥探!带他进来!助理弟兄。”

两个穿着顺滑的黑色长袍,带着铁面具的男人从后面的房间里走了进来,砰的一声关上了一扇巨大的项目们,把一个穿着破布衣服的男人拖了归来。在他们空着的手上,拿着残忍的长矛。女孩由于恐惧发出了一点声音,她的母亲迅速的掐了她的大腿,这让她轻轻地跳了起来一下。

当这个男人因为痛苦和饥饿的折磨跌跌撞撞的走上台阶的时候,会众哄笑了起来。那个男人的破烂的衣服和胡须讲述着他被囚禁的漫长日子,但他清澈的蓝眼睛中有澄静的怒火燃烧。

神父站在台上,挥舞着他的长袍。“现在,与其让我们最熟练的助理来结束这条狗的生命,我们的大祭司Frick更希望用这个异教徒的生命来试炼我们最新,最年轻的教徒。年轻的小Tau女士,请到这里来。”

小女孩-被叫到的Tau女士-僵住了。她尽可能地把兔子紧紧搂在胸前。她的母亲对她露出半个微笑,似乎对她很满意。她把兔子从她怀中拉出来,然后把她扔进过道。

Tau就站在那里,她的妈妈干笑了一声。

“她很紧张。”

教众也跟着笑了起来,而胖神父脸上的微笑扩大了。他向女孩的方向伸出一只手。

“过来,孩子。”

她慢慢向前,走了过去,登上阶梯,不情愿地握住了那个人的手。在这里,他能够清楚的听到那个在她身后戴着面具的男人发出的粗重的呼吸声。

“今天,我们再一次欢迎Tau女士加入黑齿轮骑士团,同样的,也是破碎之神教会。”

他转过身来,仍然微笑着,向面具人的其中之一点点头,“动手吧。”

助理点点头,蹲在Tau身后。她转身,男人的长矛就这么到了她手里,差点让她摔倒。

牧师也蹲了下来,在她耳边低于。“履行你对主的义务吧。”

舞台上的每个人都背离了Tau。在那一瞬间,她敏锐地感受到了那个跪在她面前的衣衫褴褛的男人,和他沉重的呼吸。

他看着她。而她回以视线。

他开口。“看着我的眼睛。”

她照做了。

“现在。”

他向她顺从地点点头。

“杀了我,不然他们会杀了你的。”

接下来是令人遐想的寂静,连呼吸声都似乎不存在。Tau低头看向她手中的武器,然后重新看向那个男人。他闭上眼睛,嘟囔着什么,然后吸了一口气,等待着。

她笨拙的用矛刺向他的腹部。他蜷缩着抽搐,然后发出了呻吟。Tau有些瑟缩,但她后退,又捅了一次,这次的位置稍微高了一些。血从伤口和他的咳嗽之间溅了出来,将Tau白色的裙子溅上红点。她意识到她应该是刺到了肺。

他跌倒了,冷蓝色的瞳孔放大。Tau低头看向手里的矛,之后面具男重新出现,把矛从她手中拿走。他拍拍她的背,仿佛在帮助一个打嗝的小孩。

似乎从很远的地方,她听到了神父的声音,在房间的寂静和她的脑海中回响。

“主啊,看,如此恐惧,然而这已经是叛教者最好的命运。背叛我们的主神只能引来我们的人民和神的身体的愤怒,而这二者则都将寻求圣洁而可怖的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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