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杀被围攻常态的胆小鬼反大麻玩家

“他们不会在波特兰市中心抓住她的,伙计。”

卡车内沉默了一分钟,除了乘客座位上有个人把他的关节一个接一个地捏响。每条胳膊都大幅度地弯曲,直到肘关节发出爆裂的声响。手腕随着关节的活动劈啪作响。十根手指接连用力。重复。

“为什么不会呢?”

Jude不再把他的关节弄响。“我意思是,想想看。你是某种秘密的政府阴谋,你有个秘密基地,把抓获的秘密魔法物品放在那里。你会把它放在如果出了什么差错一堆人都会看见的城里,还是放在屁都没有的郊区?”

Armand思索着,用手指敲打着方向盘。“嗯我猜大概是,但我们必须去找她。”Jude没有回答,而Armand有点僵硬地笑了笑。“清洁工1们突击搜查了你的公寓,你担心那个姑娘被条子抓住。”

Jude的目光集中在他们面前延展的公路上。街灯和前面偶尔出现的汽车照亮了通往地平线的路。“是的,因为那是我的错。我们可以得到一个新的……住所,随便什么。Gaycop2应该能给我们搞到新的身份证件。我们会没事的。如果Brenda不上班,她会丢掉工作的。”

“你是个比我要好的家伙,Jude。”Armand开向出口时,尽责地打了转向信号。


Jude的公寓正是Armand猜测的那样:装潢简洁而一尘不染,多亏主人最后一刻的努力,垃圾桶满得溢了出来。空气中弥漫着清新剂和大麻的味道。一道光线穿过屋后的阳台门进来,多云下午的阴暗光线是这间公寓的唯一光源。

Jude自己不完全像Armand猜测的那样:一个大约六英尺高、苍白病态的男人,体重幸运地均匀表现在软弱无力的全身上,而不是有一个难看的大肚子。他试图靠在门口,但明显在最后一秒意识到了,于是径直站直了身子。

“嗨,怎么了。Harmpit本人。”他伸出一只手,做了一个含糊的邀请手势,脸上露出一个同样含糊、嘴唇紧闭的微笑。

Armand在看见那个含糊的手势和他自己的手势——处于大张五指和正在收回的握手之间,正要完全包裹在Jude厚实的手掌中——之前,放下了他的行李箱。

“你是bluntuntfffiend?如果你是bluntfiend,按理你应该告诉我。”他快活地笑了。他的牙齿糟透了。


Papa Pete披萨店和周围的汉堡快餐店四个多小时前就关门了。蹲着的,有尖尖小胡子的Papa Pete漫画形象从房子的石制外立面向空旷的停车场里投射了一道温和的灯光。Armand熟练地把卡车停在离公路最远的地方,出口前,开进车位里。

“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Jude下了卡车,缓慢地向旁边小步走去。这个地方三面环树,一面篱笆遮住了面向公路的第四面出口。他并不是在抱怨,Jude只是心里很好奇这个地方是不是为这种时候设计的。很可能不是。

“路上我在这里吃过饭。”Armand踮起脚尖看了看里面,然后取出了一根比他高很多的中空金属杆。他短暂地跌倒,几乎摔倒但成功保持住了平衡。检查完金属杆后,他小心地把另一端转向Jude,“拿着,大个子。”

Jude抓住了那根杆子,比Armand轻松得多,紧握着移动它保持平衡。“好了。”他转过身走向Papa Pete披萨店,抬头看着那个标牌。“你说特质转换需要一个小时?”他们走到披萨店门口时,他把杆子垂直竖着。

“理论上是—”Armand摇了摇头,“确实是的。”他站在一边,而Jude慢慢调整杆子的角度,从下面指向Papa Pete身后,把它举过胸前。

“太棒了。啊,我们有那么长时间,对吧?比如,他们不会马上闯入你的笔记本电脑并在什么地方找到你卡车的照片?”有点不满的声音,和更令人满意的回缩,Jude猛地拉杆向后,撬动Papa Pete,使他从基座上一下子脱落在地。两人都因为已经完全预料到的噪音退缩了一下。

Armand环顾停车场四周。不出所料,没人来为Papa Pete之死报仇。Jude为避免用手抓碎玻璃而检查碎片。“呀。不用管了,让我来吧。”


Jude只是从厨房看着Armand用橡皮铲把一些面糊从锅里舀出来贴到墙上。“……这样啊。我能知道你为什么要让我丢掉保证金吗?”他打开冰箱,看看有没有食物在过去的十分钟里奇迹般地出现。没有。

Armand回过头。“显然是模因。”他把锅和铲子放到地上,把一点浆糊抹到了他的临时围裙(一种围在他脖子周围的老式礼服衬衫)上。“而且,你明显会在大半夜被清洁工们追到这里。”

Jude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嗯,你很可能是对的。希望那是在你已经找到可以长住的地方之后。”他对这种犹疑不决轻笑了一声。检查了一下另一个冰箱:吃剩的玉米粉饼,生培根,豆沙,一个空芥末瓶和几瓶烈酒。和之前一样。

Armand没有回答,而是选择从他脚边那一堆东西里拿出一张打印纸,举起它对着墙。白纸黑字,几个秘符围绕着中心一个可以立即识别出来的标志。他用手掌把纸展平,贴到墙上。

“那就呃……说说……你的父母已经……?”Jude眨了眨眼,问题说到一半没说完,“等等,我想什么呢。面糊应该跟水分开。”

“哦真的吗?嗨,看看这个。”Armand用指关节敲了敲那张打印纸旁边的墙。

Jude斜过身子以便清楚地看一眼。“啊,我有点喜欢它。没有讽刺的意思。它能干什么吗?”

“它能让你爱上玉米粉饼。”Armand实事求是地捡起一张斯拉沃热·齐泽克沮丧表情的图片,直接放在第一张的下面。

两个都让Jude爆发出一阵笑声。“不,但认真地说,什么……我意思是,你不能真的……是吧?你怎么可能知道呢?”他非常清楚它的内容并不会使情况好转,第三次打开了冰箱。玉米粉饼和一罐菠萝块仍然在那里。

“顺便说一句,呃,我们应该买个启瓶器。”


按Armand的标准,菲亚特Toro是一辆非常难看的车,证明了生产皮卡车没有意大利人的事。Armand的标准也毫不含糊地声称,将他无比完美的F-150转换成了一个怪物,他无权抱怨。唯一可以抱怨的人是新成为美国人的Flapjack Frank,他出于抗议,偶尔在卡车车床上一脸不爽地留下玻璃碎片。3

这辆难看卡车里的沉默只会被Jude嘈杂的活动关节声音打破。八个指关节发出短暂的爆响。扭动手腕直到它们不再作响。重复。他突然开口。“我要给JJ发信息。他会出现的,对吧?他不会只……告诉我们赶快跑开躲起来,对吧?”Jude拿出了他的手机,但没有打开。

Armand耸了耸肩。“值得一试。”停顿。“他们没有追踪你。放心。”

“啊,我猜是这样。”Jude掏出了他的手机并打开,输入一道密码,又一道,然后又是一道。最后一道打开了Signal。

还在吗?
以为我会就把你们搁在那不管了吗
我意思是说,你好像没跟上来什么的。
嗯。
是的,我猜那会让你觉得我把你们扔在那不管了。
不过其实我正等着确认你们没有妥协。
这很重要吗?
你们正在躲避清洁工,而你很担心我的信息安全。当然。
你知道我基本上是不能碰到的,对吧?运气什么的。
这是为了我,不是你。
kkrule在线吗?你能让他建一个加密握手吗?
操,blunt。
我用我的运气让你们提前注意到那次突袭。
现在你让我跟那个搞出伯尼的家伙说话?
行了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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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de把他的手机放在腿上,要是没有他手里的数字键盘,手机就像一个小金属盒一样。“嗨Armand,你应该靠边停下。我真的很快就能解密这个电磁脉冲。”


Jude的房间墙壁上有一个直径约九英寸的光斑,在光线适宜的时候就会闪烁着迷幻的图案。那个光斑从Jude的枕头上方直接穿过整个房间。Jude已经忘了是不是他特意这么做来让自己有东西可看,或者是不是每天盯着同一个地方几小时就会让这种事自己出现。无论如何,他都欢迎它的存在。

然而,在那时,他望向那里的视线被Armand的裤带扣挡住了。尽管那两个用手的图案点缀的绿色矩形扣制作精良,但Jude从不十分确定为什么那两只手都指向Armand的裤裆。或者说,他知道这样做的原因,只是不确定Armand这样做是否是出于讽刺意味。

Armand将一只手插进口袋里,另一只手抓着他塞在胳膊下的手提电脑。“啊啊啊,早晨刚起床吗?”很难通过Armand的咕哝判断他的语气,但那很可能不是失望。

“可能吧。谢谢你的关心,我意思是说,你难道没什么事干吗?我以为你今天很忙。”Jude没有费心回避他的凝视,而是从床头柜上抓起了他的手机来遮挡视线。

“你没事的,不必转移注意。”Armand盘腿坐在地板上,把他的手提电脑放在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新港100S。“我正在看民意测验。你呢?”

Jude伸出手,打了个响指(或者说他几乎打了个响指——发出了难听的“啪”的一声),点燃了食指尖并伸向Armand。Armand用它点燃一支香烟后,他就把它熄灭了。“字面上的别的东西。我想庆祝这次选举结束的最后一种方法就是通过枪杀更多选举报道。你对电子游戏狂先生有什么点子吗?我想在这周末之前把它弄好。”

“他他妈应该让游戏狂少点。”Armand吐出一小口烟,打开了他的手提电脑。“这样他就可以不那么疯狂了。”

“我的眼睛——呃,耳朵在欺骗我吗?你竟然为一个反大麻先生提出了一个切实可行的点子?”Jude假笑着说,轻敲着他的手机。“我觉得这个可行,但我觉得我们必须了解一下该死的电子游戏再做,我觉得。”

“或者我们就服务社会,让他阻止人们狂玩游戏。”

“咱们就叫它延伸目标……哎,我们肯定会想到点子的。”Jude打了个滚。


Armand在方向盘上敲了敲手指。他此前从未参加过这个“加密握手” ,但他知道这个协议——kkrule用一个普通的电磁脉冲“标记”一个文本片段,然后参与方共享该文本,从而用拷贝的密码召集副本解密。理想状况下,如果一切安全,知情者会摆脱他们的惰性,而不知情者会在他们的窥探装置被炸毁之前苦苦思索几分钟。

Armand发现整件事相当戏剧化,全是漏洞,但也没什么坏处。事实上,短促的哔哔几声表明,Jude很容易就把装置移到了后座。他拿起电话,竖起大拇指给Armand,他就回到了高速公路上。

我这么做的时候总觉得自己是个秘密特工。
老实说,这有点傻。
但我喜欢这个主意,让清洁工和NSA的间谍机器都坏掉。
简直太棒了。
不管怎么说吧。三件事。
我洗耳恭听。
或者洗眼,我猜。
第一,harmpit把他的笔记本电脑落下了。它重约500磅,因为恶作剧。
他们很可能会以某种方式破解它的密码。
我怀疑他们不会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但他们至少有他的聊天记录了。
啊,该死。我看我得让bones建一个新聊天室了。
Cool. 第二件事是harmpit & 我需要新的身份证和一个能待的地方。
我估计gaycopmp4能处理前一个吧?
我问问他们。
不了。伪造显然不是他们的强项。
但是Lesbian_gengar应该可以在一张空白卡片上用个干扰大脑的小把戏。
好主意。让她跟harmpit谈谈,他们应该能解决。
至于住宿,我认识一个爱达荷郡的女孩,还认识一个冰岛的仙女。
你选吧。
冰岛在一年中的这个时候气候怎么样?
冷。基因同质。
我应该告诉你那个仙女是字面上地住在一个洞穴里。
那就爱达荷吧。
好的。假设我告诉她的时候她同意了。
就朝着博伊西的大方向走,记住没什么是巧合。
你会找到路的。
这不是有点好就是糟透了。
相信我,这就是~魔法~。
第三件事是什么?
哦,对了。你现在是老大了。
在我安全之前真的不应该管事。
你能掌控吧?
哦,是啊。这不难,是吧?
我主要意思是说“不要让kkrule搞砸或者离开”。
这孩子很容易受影响,而且太强了。
即使我们不对他施压,也有别人会的。
了解。好,我会确保他学习玩家法则的。
好极了。
几周后见,伙计。
再为你救我一命谢谢你。
没事。

在Armand打开收音机之前,Jude的关节声是小屋里唯一的声响。


尽管Jude在他的公寓里安置了很多小摆件和现实扭曲,他从没想过要给他的窗户涂上颜色。这是因为他不知道基金会是如何组织突袭的。

公寓的第四层被街对面的一道探照灯照亮了。如果是在一个雨下得更大的晚上,它会被舍弃,但在一个这么晴朗的晚上,图像质量无可挑剔。两秒钟闪现的模因图案——完全能震撼那些碰巧在看的闲人——被直接照射进了Jude的公寓。

一瞬间,前门就打开了,一个更加传统的闪光弹被丢进屋内,迅速闪光爆炸。随后一个类似手提箱的绿色塑料制品立刻出现了,并开始嗡嗡作响。能避开这个,Jude非常幸运。

六个穿着当地警察局制服的全副武装的装甲兵随后迅速冲了进来,经过十秒钟的搜查他们只得到这个绿色箱子很重要的结论——唯一的安全措施就是它还没坏,一个弹簧支撑的柠檬蛋糕派,是最糟的少数不方便的地方。

两个参与的女人——既没有武器也没有装甲,和前四个男人不分上下,尽管是被迫的——在确定安全后走了进来,看了看四周。高个子女人那个闻了闻空气。“啊,‘反大麻’那部分是撒谎。”

“为什么我一点也不惊讶。”矮个子女人走到一边,让一个正在用毛巾擦掉他装甲上蹭到的奶油的男人离开公寓。她向墙上贴的齐泽克和秘符图案组合做了个手势,然后指向一个刚刚进来的助手。“拿一张那个照片然后把它盖上。我不喜欢它的样子。”

高个特工用手套包裹着的手打开冰箱又关上,走到浴室去检查。“很难想象在威胁名单上那么高的人住在这种地方。当然,他本来可以给他自己现实扭曲出点家具。”

“或许会有答案的。”矮个特工向一台笔记本电脑打了个手势,让她的助手把它装进一个大塑料袋里。它离开绿色箱子范围的时候,他感觉有点惊讶,但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嗨,我其实有点饿了。一会想吃点玉米粉饼什么的吗?”

“当然。我一整天都在想玉米粉饼。”

“奇怪。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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