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经历的第六次中东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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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到以军火炮打击的汗阿纳巴市区
8/16 20:13
摄影: 恋昏崎新闻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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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经历的第六次中东战争——叙利亚篇(节选) 恋昏崎新闻社 中文版

2037年8月16日清晨,叙利亚,大马士革国际机场

随着客机起落架颠簸地撞击到地面,我内心对局势的担忧越来越深。

迎着清晨的阳光,我踏上了叙利亚的土地。混沌分裂者向SMEU提供的大量资金使得大马士革国际机场已经被崭新的现代化设施填满,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散落在草地上“阿萨德湖之盾”行动后因制裁而无法执飞的客机,给这个崭新的机场带来一丝战争的气息。

想象中的严密盘查并没有出现。机场海关的工作人员简单的扫了一眼SMEU国家通用的伊朗签证后便挥手示意通过,原先装在兜里应对敲诈的2000叙镑也就没有派上用场。走出机场,叙利亚军队政治局为恋昏崎记者提供的的专车已经在此等候多时,我钻进汽车,向司机出示了证件,汽车便向一百多公里外发生激烈冲突的叙以边境疾驰而去。

开车的司机是个很健谈的叙利亚人,能够讲一口流利的阿拉伯普通话,在和他的交谈中,他的言语中时刻都透露出对于叙利亚政府的热爱和支持,当我提及到中东地区最伟大的政治家时,他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巴沙尔!”。的确,作为叙利亚自本世纪初以来的统治者,巴沙尔创造出了难以想象的奇迹。不管是利用2470工程和混沌分裂者提供的资金进行大规模现代化建设使叙利亚的GDP暴涨至8000亿美元还是以强硬手段收回北方3万平方公里的失地,这些举措都使得他成为了叙利亚人心目中哈里发一般的人物,民众支持他的呼声一年比一年高涨。路上随处可见的巴沙尔画像也证明了这一点。

车子向南开出去不到50公里,高速路上便不断有开赴前线的军车。在这些军车中,除了2470工程供应的大量俄罗斯战车,我还认出了不少SMEU自产的如改进自T-90MS的卡拉尔-2型坦克,其所拥有的发射小型模因炮弹的能力使其在“阿萨德湖之盾”行动中大为出彩,很快便成为了叙利亚的主力作战坦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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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指令的叙军坦克

越靠近边境,军车的密度越高,我甚至看到了蜿蜒几公里的混沌分裂者装甲部队。其上的编号显示他们隶属于叙利亚共和国卫队的混沌分裂者105团,我不由得感到大为惊奇,边境冲突已经激烈到出动他们的程度了吗?

我的疑惑马上就得到了答案。巴沙尔的声音从车载电台中传出,他在发表对以色列进行“特别军事行动”的演讲。巴沙尔的这篇演讲充满了阿拉伯人特有的语言魅力以及真诚,我至今仍然记得其中的一段:

“我凝视着你的眼睛,美丽的国家!

我的手握着武器,我的心充满了火焰。

百花之国啊,你永远也不休息,守卫着边界,不许敌人侵犯。

祖国的大地已经被鲜血染红,

但是,我的人民坚持着神圣的信念!

春天仍然会出现!

战斗吧,兄弟们,相信我的话:春天仍然会出现!

她将要用耀眼的阳光照亮我们的房屋和麦田。

我的祖国的天空正在燃烧着,像那用尽了权力的暴君尼禄燃起了大火的罗马。

我的祖国,乌云对我遮起了你,

我的手握着武器,我的心充满了火焰。

让刽子手发疯吧!祖国永远也不会孤独,我永远伴随着她,我的爱永远属于她!

只要我在巴拉达河边居住,我的祖国,你就永远也不会被敌人征服!

叙利亚啊,你的儿子们在斗争中经过了千锤百炼,他们的忠诚、英勇和战斗,将会使你更加刚健!​”

纵使我知道这段话不是巴沙尔的原创,但看到他那肃穆的神情和噙满热泪的双眼,再听到他铿锵的言语,我还是不由自主地感到心潮澎湃。前排的司机转过头来,我惊讶的发现他的眼中同样充斥着泪水:“这就是我们爱戴他的原因。”

大规模进攻的迹象不久便显现了出来。地平线上出现了十几根发丝般的白烟,一直延伸到遥不可及的高空。这是叙利亚政府的底牌之一:搭载全氮炸药或人员杀伤模因弹头去打击以色列军事设施的9k883短程弹道导弹。与此同时,一声巨响传来,伴随而至的气流险些掀翻了汽车,乱飞的石块在车窗上留下几个弹孔般的裂纹。司机猛打方向盘将车横在路中间,我惊魂未定地松开抱着头的双臂,公路的后方已经腾起了冲天的烟柱,烟柱的末端是扭成麻花的一团残骸,这么大而精准的爆炸几乎只能是F-15SEI投掷的JDAM造成的,想到刚才在生死线徘徊了一圈,我不由得感到一阵后怕,飞快地套上了备好的防弹衣和头盔。远处几点火光带着烟雾飞起,这是反隐身雷达指引下的S-500防空系统在进行反击,但它们的战果我不得而知。

汽车驶过了最后的三十公里,我们在中午抵达了紧挨戈兰高地的汗阿纳巴市。这个城市20年前还仅仅是处于联合国脱离接触观察员部队隔离区内的一座3万人的小城,2022年联合国根据2613号决议撤军后,早就看上它重要战略价值的叙利亚政府马上将其收入囊中,并在此建立了大型军事基地。海量部队的入驻使得城市的服务业迅速发展,由此吸收的大量难民让城市的人口迅速暴涨至七十万,城市的规模很快就翻了几番。而作为一个军事重镇,战时紧张的气氛在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

我们光是进入城区就遭受了五次盘查,街道上挤满了装甲车和士兵,脚步匆匆的行人一闪而过,边境上的密集枪声在城内听的一清二楚。在人声鼎沸的指挥部里,我见到了负责接待记者的一位中校。当我向他提出到前线交火地区采访的请求时,他拒绝了。这位中校告诉我,出于对记者安全的考虑,他们暂时无法让我进入局势混乱的交火区。不过作为补偿,我拿到了一张允许我在城内自由活动的特别通行证,并且有一名士兵负责保卫我的安全,并为我的采访提供必要的帮助。

这名士兵名叫马麦德,有着中东人特有的热情,他很快就和我搭起话来。在交谈中我了解到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黎巴嫩真主党的一名成员。据他所说,现在叙利亚境内有五万真主党人参加对以色列的军事行动。

“黎巴嫩的家庭几乎都被以色列摧残过,”他说。“所以黎巴嫩青年都以成为真主党战士为荣,我的许多朋友都参加了真主党组织的军事训练,但只有成绩最好的一批才能正式加入部队。”他拿出个人终端,打开一张图片给我看,上面是他位于贝鲁特西区什叶派聚集地的家,家门口挂着这位年轻人的巨幅照片。“每个出过真主党战士的家庭都会在大门挂上他的照片以示荣耀。”他自豪地对我说。

真主党武装真正进入国际视野,还是因为几年前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模因对以色列发动的几次自杀式袭击。由此造成的近千平民伤亡使得北约和基金会直接将真主党武装定为主要打击的恐怖组织之一,并借此对SMEU发动了持续至今的舆论战。当我提及此事时,年轻的真主党战士愤怒的说道:“以色列对黎巴嫩人犯下那么多的战争罪行,我们难道不能反击吗?凭什么以色列和基金会可以拥有完备的军队和强大的模因,而不允许真主党通过异常手段来保卫自己?”从他的眼中流露出的痛苦与无助,使我相信这些话不是真主党灌输的理念,而是他发自内心的悲愤。

大约在傍晚五点,一声巨大的轰鸣在楼宇之中震荡起来,城市的南面腾起一股青烟,不久就转为黑色,伴随着下方耀眼的火光,紧接着又是十几声巨响,不停的震颤着地面。这是以军于混乱之中组织的第一次有效反击。根据炮弹飞来的方向和角度我推断这很可能是由布置在加利利海附近的老式ATMOS自行火炮发起的。炮弹只摧毁了很少的军用设施,多数都落入到居民区内。我不知道这是否是以军有意为之,抑或是躲避接踵而至的空袭导致的。

以色列北部的制空权已经牢牢掌握在了混沌分裂者手中,根据半岛电视台和叙利亚电视台的报道,IAF在叙利亚导弹的第一轮突袭过后就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的作战能力,余下的百余架紧急起飞的作战飞机也在对叙利亚地面部队的攻击中被全面装备五代机的混沌分裂者驻叙利亚航空大队和S-500防空系统击落大半,现在以色列天空中的防卫力量基本只剩下了FAF从土耳其抽调来的一个联队,勉强控制住了大城市周边的空域。我预料以军的炮击在这种恶劣的条件下持续不了多久便会被混沌分裂者的轰炸所消耗殆尽。

念及如此,我说什么也不能错过这个绝佳的采访机会,迅速收拾好采访设备冲出酒店,向浓烟滚滚的城南奔去。

当我气喘吁吁地跑到最近的弹着点时,愤怒的群众已经将半垮的楼房包围。不知是谁看出了我的记者身份,“那里有记者!”这句话在人群中溅起了涟漪,四周群情激奋的民众不顾几名治安警察的极力阻拦纷纷朝我涌来,朝着摄像机声泪俱下地控诉着以军炮击居民区的暴行。一位中年男子指着身后的废墟声嘶力竭地喊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这里是民用设施!”在怒吼大喊的声浪中,我提着照相机记录下了周围几处遭到炮击的民居的惨状。

奋力挤出拥挤的人群,手表上的荧光指针已经指过了八点。正当我收拾器材准备回酒店休息时,一阵尖利的呼啸刺破天空,我本能地转过身,手指死死按住快门,爆炸的火光映红了整片城区,喷涌的气浪几乎把我击倒,但照片已经拍下来了。我后来才知道,这是唯一一张记录下以军炮击瞬间的照片。

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酒店后,城区再也没有传出爆炸声。卫星图片显示出以色列人正在叙军猛烈的攻势下收缩力量后退。城外的牵引火炮阵地炮声响个不停,一排排炮弹飞向远方预定好的坐标,阻断着以军的后撤。我便在这战鼓般的炮火声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凌晨从睡梦中醒来,我便被告知,可以跟着军队上前线了。军方的人要我开车跟随前面的引路车前往阵地,马麦德则坐在副驾驶观察周围的情况。晨曦只能勉强照亮前方的道路,我们不得不打开大灯行驶。边境上的枪声随着叙军的推进已经停歇,只有零星的炮声显示着战争的持续。汽车隆隆驶过以色列方向已经成为废墟的库奈特拉,我们终于进入了戈兰高地。路周围的野地里四散着冒出缕缕黑烟的战车残骸,其中不仅有以军新一代的卡梅尔战车和老式的梅卡瓦IV型,也有不少叙军方的T-90MS。激烈的战斗使得路面崎岖不平,有的地方布满了以色列人扔下的反坦克地雷,我们只好停下车把那些地雷踢到一边才能继续前行。

汽车经过了几个燃烧着的城镇,里面几乎没有一栋完整的建筑,几堵勉强矗立的墙上布满了枪眼和榴弹炸出的大洞,车内康德计数器的读数也升高了不少。马麦德和我说,这些区域内可能还有隐蔽着的以色列士兵,如果听到枪响,加大马力只管往前冲。他指了指身后将30毫米炮指向路边的两辆BMP-4M步兵战车,“后面的军车会进行火力压制。”

不久,我们遇到了一队向交火区移动的坦克,车队便缓缓地跟随在后面。有了坦克开道,我放心了不少,但危险还是出现了。

在尼姆罗德堡垒附近,我们遭到了袭击。几枚从路边树林中飞出的“长钉”反坦克导弹猛地撞进行驶的坦克中间,我死踩油门冲到一辆坦克后面,停下车,拉开车门跳了下来。我抱着头蹲在轮胎旁,透过双臂间狭小的缝隙向外看。不远处被击中的两辆坦克的灭火抑爆系统成功控制住了火势,从里面钻出几名沾满灭火剂,双耳流血的坦克兵,树林中的机枪朝他们开火射击,纷飞的机枪子弹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爆响,附近的坦克纷纷打出烟雾弹,喷薄而出的热烟雾短暂地遮蔽住了攻击者的视线,受伤的坦克兵成功地躲进了步战车里面。两台BMD-4M的30毫米炮喷吐出火舌,射击着树林中可能的火力点。几发迫击炮弹从树林中飞出,重重地砸在四周,地面被震得一阵颤抖。马麦德在爆炸中大声地告诉我不用害怕,这些临时射出的炮弹准头很差,只是看上去威力很大。

得益于埃尔比特-伊斯法罕光电工业先进的热成像观瞄技术,坦克内的目标甄别AI很快就将隐蔽着的士兵标记出来,坦克开火,树林中并没有爆炸出现,但枪声马上就消失了,马麦德的个人终端上也显示出目标已被清除。他告诉我,这就是人员杀伤模因弹头的效果,一枚就可以对落点半径三十米内的未接种疫苗人员造成有效杀伤。但这些模因弹头只能用来攻击无防护的步兵,面对改装后有着一定异常防护能力的以色列坦克就已经显得十分吃力,往往要数发才能确保内部人员死亡,更遑论有着完备防护的基金会战车。“尾翼稳定脱壳穿甲弹才是对付它们的最好弹种。”他如此说道。

从步战车上跳下来十几名士兵,拉成一条散兵线搜索着树林。确认安全后我们进入了刚才敌军的阵地,尸体已经被堆成一堆,上面没有任何伤口,只有表情因瞬间死亡而带着一丝僵硬。他们的武器也被堆在一旁,除了制式的塔沃尔X95步枪和内格夫NG7机枪,几门60毫米迫击炮以及用过的“长钉”导弹发射筒,还有一套用来躲避无人机侦查的干扰设备。很明显以色列人自知凭着这些装备无法在叙军进行的对占领区的进一步清剿中突围出去,便朝着我们这支规模稍小的队伍发动了近乎自杀式的袭击,以十几人的代价换来了两辆坦克。

如此看来,叙军方首日的战术出现了一定的问题。推进速度过快,后续兵力不足导致无法对占领区进行有效的控制;而从内战中延续至今的,对于地面力量的高度重视使得其先进武装直升机的数量无法与其庞大的陆军匹配,大部分情况下都以武装无人机加以替代,在复杂的战场电磁环境下可靠性和火力持续性都低于直升机。低空力量的缺失是叙利亚军方最大的短板,但这种情况正在不断改善。自开战以来,混沌分裂者已经将驻扎在伊朗的两个装备着卡58的直升机大队派遣到了叙利亚前线,这些新型隐身直升机的出现将会大大增加叙利亚军队对于装甲目标的搜索和打击能力,从而为混沌分裂者和SMEU赢得更多对抗基金会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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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利亚军方的卡52直升机朝以色列坦克发射反坦克导弹

危险解除后,我们继续前行。引路车上的军官告诉我,谢莫纳城已经基本被叙军方所控制,初步具备了记者前往的条件,此行的目的地将会是那里。很快,我们便进入了以色列本土,数公里外公路尽头的谢莫纳城淹没在一片硝烟之中,这是叙利亚军队占领的第一个大型城市。城市外围的居民区仍然充斥着激烈的交火声,汽车驶下高速公路,沿着主干道进入城区,这也是唯一一个叙军方完全控制的城市入口。一路上我们经过了许多用沙袋和油桶临时构建起的检查站,一些尚未清理完毕的路口被拒马和警戒线封锁着,从这些路口内的建筑中传来连绵不断的枪声和爆炸声,几架大型无人机悬停在上方,时不时掷出数枚榴弹,打击地面人员标示出的方位。

跟着前面的引路车,我们来到了由一栋主体完好的小型写字楼改成的指挥部,楼四周拉着大幅的迷彩布,周围的道路也用碎砖石堆出一堵临时的高墙,这是防止残留的以色列武装人员对楼内部人员进行狙击。走进指挥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投影在墙上的动态地图,城区内的绿色已经连成一片,但密密麻麻的红色区域仍然十分醒目。这里的负责人告诉我,以色列近年来在城市的地下挖了大量通向城外的工事和地道,大量武装分子通过地下工事转移,清理进展十分缓慢。“留守的以色列人大都打了针对杀伤模因的疫苗,我们甚至发现了一定数量的基金会人员在辅助他们进行对异常武器的防御,我们只能用常规武器一段一段的肃清。”他说。

在我强烈的要求下,这位负责人同意我去危险区域进行拍摄。他唤来几个士兵把我和马麦德夹在中间,并要求他们一定不能让我在显眼的地方停留,以免被狙击手打中。在这样的严密保护下,我顺利进入了交火中的居民区。

居民区的路面上散落着各种生活物资,路边满是焚烧殆尽的汽车。大部分建筑临街的一面已经被子弹打得支离破碎,我走进一户人家,无人使用的沙发上落满了水泥块,满地的衣物和钉死的门板充分体现出了住户在叙军迅猛攻势下逃难的匆忙。刚刚走到顶楼,几发子弹就打在了身边的墙体上。士兵急忙把我拉下楼,通过步话机上报狙击手的大概位置。

一辆BTR-90气势汹汹地开了过来,朝不远处的一栋小楼射出一串30毫米榴弹。十几名士兵冲进半垮的小楼,短暂的交火过后,那些士兵向我们示意可以过来了,我们走上前去,小楼一层的几块地砖被掀开,露出一个深三四米的洞,这是地道的一个入口。士兵顺着一侧的梯子爬下去,小心翼翼地搜索着下面的地道,在确认入口附近安全后,我紧随其后钻了进去。地道和一个成年人等高,四周喷上一层混凝土保持结构的稳定,上面涂着许多六芒星和希伯来文。地道一边拉着的灯带已经被破坏,前后都淹没在黑暗之中。但这黑暗转瞬之间便被耀眼的火光所划破。

“接敌!接敌!是FAF的人!”惊恐的叫喊从对讲机中窜出。先前搜索地道的士兵踏入了对方设下的伏击圈。流弹在狭小的地道中擦着身子飞过,我手忙脚乱爬上梯子,并把身后的士兵拉上来。附近的支援小队已经赶到,几名突击兵端着高模量聚合防弹板冲进地道,其余的士兵纷纷跟着跳了下去,他们特殊的臂章吸引了我的注意,这是专门用来对付基金会的混沌分裂者快速反应小组。

激烈的战斗马上就打响了,但我只能通过声音来想象下方的情景。十几分钟后,枪声停歇,混分部队的一名士官让我下去拍摄几张照片,我知道这是要对他们的战斗进行宣传。我再次钻进地道,一个医疗兵正在给几个受伤严重的混沌分裂者士兵进行急救,地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基金会士兵破碎的尸体,我强忍着呕吐的欲望拍了照,刚想转身就走,地上肆意流淌血液中的一件物品吸引了我的目光。

那是一本基金会的军官证。它的主人在扉页用阿拉伯语留下了一行被鲜血浸得难以辨认的字迹,从颤抖的笔画来看,这是在他临终时写成的:

致叙利亚人的一封信

我的身体在你的身边慢慢地变得冰冷。

而你开心地寻找着任何完整的东西,包括我的自动步枪,手枪,还有这本军官证。

我已经死了,但我愤怒而自豪地奔向死亡。而你却将为罪恶的政权流尽最后一滴鲜血。

祝大家和平!光荣属于基金会!魔鬼必将灭亡!

基金会武装部队上尉纳米尔·阿维夫
2037年8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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