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类母体,可产出大量虫卵,虫卵寄生在生物体内,潜伏期一个月后孵化而出,虫人(开个玩笑),先寄生在动物体内,人类食用动物后被寄生
这大概是欢迎词
欢迎。
我更愿称呼这里为“工坊”
作者页,是客厅,是为他人而备。是欢迎他人来访,展示自我之处。
而工坊,是为自己准备。是想法、观念、自我的堆积之处。
在此,我并不展示,只是堆积。
并等待着合适的时机将它们组合,加工,最后成为故事。
堆积那些一闪而过的思绪、刹那间的启迪、或是其它并不那么渊妙的一切。
或许有一日,他们终会被我加工,赋予含义,最后从林中走出。
这些是我
随手拾起的一片片树叶
却也是
凝聚于刹那间的永恒
——《故事集-其三》
这些大概是一个标准作者页该有的东西
这些大概是我想堆积在作者页的东西
有碎碎念,有点子,甚至还有写一半的草稿或者说大纲。
你这可悲的王啊,自知人不会永远困在愚昧之中,自知鲜血与哀嚎终无法令人臣服,自知无法停下历史前进的脚步,便妄想着拉着整个世界与你那早该消逝在风中的王朝陪葬?
你当自诩会守护世界的狱卒和焚书人不存在么,你当那知识之树上衔花的大蛇不存在么,你当这大千世界的芸芸众生中,不被你的恐惧所折服的人不存在吗?
快去找你的仆从借一身黄袍,你才最适合去扮演那弄臣!观剧的众宾客光是看到你那滔天怨恨的缘由,便足够他们捧腹大笑:玩不起就想掀桌子?还掀不动!好一个深红弄臣!
看看吧!自认为能用权柄与力量囚禁着世界,可连你自身都终日被囚禁在那用鲜血与哀嚎凝聚成的王座之上,除了那无谓的权柄,你一无所有。
我曾身处狱卒冰冷的监牢之中,面对他们冷酷狡诈的诡辩;也曾到临过焚书人的刑场,目睹过它们的暴戾血腥的行径,但我不会因为那歪曲的诡辩动摇信仰,更不会畏惧那区区死亡。
来吧!我,拒绝忏悔。
真相不需要被铭记,唯有故事流传。
我的国王,我的渎神者,我全知全能的主,请告诉我,我是那好孩子吗?我还需要做到何种程度,才能符合您的期许,享受您的荫蔽?
“嘿!”突然间,你冲着无人的旷野咆哮,“伙计,你听说过SCP基金会吗?那可是个工作的好去处!在这里……哈哈哈哈”这鬼话出口,你自己都忍不住了,开始纵情狂笑,直至笑没了力气,跪坐在草地上。
“在这里,最理性严谨的人,会因精神崩溃而自杀;做出最多贡献的人,会被所有人忘记;被洗脑要求忠于它的人,都能产生叛变的念头;会而如果你特别擅长与人打交道,那恭喜你……最后会被人饱含恨意地咬死。”
所以,这事大概就这么结束了?
好吧,大概如此。但影响肯定还是有的,因为我记得这件事,记得他说过的那些话。再小的波澜也终会留下痕迹。
如果付瑛说的,平均每个人一生都会至少碰到两次鬼打墙的说法是真的,那么在我余下的一生里,或许还会碰到一次这种事。当然小概率事件谁也说不好。或许得等到十几,甚至几十年后它才会发生,那时我已垂垂老矣;也可能,其实上周我已经再次遭遇了它们,只不过我被迫忘了。
而那时,我相信自己采取的会是正确的处理方式。
首先,向着黑暗中那些未知而鬼魅的身影,礼貌地说一句:“晚上好”。
人应该是怎样的?
人应该特别喜欢在吃早餐时用二十七种不同的语言吟唱中文版大悲咒的第三个字并且将其视为对美好生活的祝福,并且认为人生的意义在于每天都能够用高音赞美王老吉公司的每一位员工,同时还应该长着左五右二共七个乳房和九个奶头。大概这样。
人为什么不应该是这样呢?
以地处要冲,乃安、荆二府咽喉,郧襄东道门户,应置城为守

本文件由大汇要认可放逐者主持撰写
不,别再用这样的措辞了,我的朋友。种子所需要的并非一份文件,一份用冷酷的笔调书写,对其所承受一切的痛苦一笔带过的文件。我们所需要的是一个故事,一个在历经血泪后皆大欢喜,同时又留有充足的想象空间的故事。在那片由起承转合构建而成的天地之中,种子将会得到一直呼喊着的自由。
不幸的是,这恰好是我们的同事,基金会所不擅长的,同时——无意冒犯,但——也正是曾经还被称作“狱卒”的那个SCP基金会的所作所为,才让我们和种子的关系到了如此尴尬的境地。所以仅从这点出发,也不应该再由基金会来为种子负责。所以,还是让我们来吧。
来为这孩子讲一个故事。
一
在很久很久以前,一切故事都还没有发生,一切事物都还没有出现的时候,种子就存在了。
显然,“种子”只是一个比喻,是对这个存在所拥有的力量最形象的
很多作者思考过这个问题,大部分解释就是“异常是基金会或者其他什么超级机构人为划定的概念。”我说你是异常,你就是异常。我说上帝撒旦是客观世界不可动摇的自然规律,那神怪都算不是异常,就像中世纪持无神论是一种丧心病狂的罪恶一样。
假设一个世界里真的自古以来存在能凭主观意志改造物质世界的现象,或是时不时就会出现一些有违一般自然规律的现象,那么没理由这种现象会引起一般人的恐惧,以至于有政府机构或者什么社会力量组织收容。它只会被纳入常态,对自然规律的认识也会随之慢慢被修订。就算是有巨大威胁的异变,那正常世界里的核武器病毒辐射甚至精神病患者一样杀人不眨眼,此时给公众科普正确的自我防范知识才是正常举措,起码他们会知道看到一个会拉屎的雕像不能眨眼睛。总之实在不能以避免大众恐慌解释这种守密人一样的作风。
而由于历史和神话题材在此类创作中实在太过常见,甚至不能解释为异常是在近代以来突然出现的新奇事,以至于一般群众面临世界观被颠覆的危机。光是说毁灭世界的宗教预言可能都不下几十个了,动不动就和冬木市一样煤气爆炸,这个有异常的世界里好像从古到今天天都有所谓奇事发生。
此外,实在没有什么理由认为真正存在的外星人、未知物种、看似科幻的高级技术会被视为异常。我们把这些东西视为怪谈臆想,是因为我们的世界里上面这些东西不存在坚实的存在证据。哪天外星人造访地球建交入侵,再也不会说他们是美国阴谋。
我个人觉得能合理自洽的编出一个理由解释为什么一个异常世界上会有人编造出常态这个概念,需要下很了不起的设定功夫。
——
ashausesall 于 此
啊,我无可救药的堆积欲。
死亡或腐烂,也仅有这两种选择了吧。
项目编号:根据1735-Beta协议被封禁
项目等级:Keter
特殊收容措施:
24/2/2358更新:立即将本项目等级由Neutralized回调为Keter,并废除原描述与收容措施。驳回蛇之手提出的描述提案,立刻重新组织新的合适的描述文本。
26/2/2358更新:项目本身应被放置于一个标准巨型Safe级项目储存仓。
本文档中,所有涉及对项目本身的描述都禁止使用常规文档中的,专业准确的用语进行,也需尽可能地避免使用一些具有严谨定义的专业名词。同时禁止出现明确的数据,尤其是“0”。
相应的,对项目的描述用语必须使用带有主观色彩的,带有强模糊性的文学用语,其中也允许使用比喻、拟人、借喻等修辞手法。为增强模糊的文学性,也可以掺杂一些与描述无关的内容。由于此种用语所必然导致的歧义,即文学多解性,在描述时需要注意,应当尽可能使得对描述内容的大多数解读,都是利于收容本项目的。
对于项目性质应当分为三大类别:
第一类为不会影响收容本项目的难度的性质,如本项目的形状、名称、表面光滑程度、被提及时使用的人称代词等,这些性质在描述中不应当被提及。
第二类为本项目的本质,目前可以确认,该性质被描述的准确性也影响项目的浮动值,故对于项目本质的描述,也需要用所要求的模糊的文学性用语进行。但考虑到此性质的重要性与特殊性,需要在描述中单独列出,并稍加详细地进行描述。
第三类为会影响收容本项目的难度的性质,如项目的尺寸、质量、自主意识程度、逆模因程度、组成化学元素等,这些性质需要根据收容需求,在安全范围内进行模糊的描述。同前文所述,在描述时禁止使用“尺寸”、“质量”一类有严谨定义的词。需要注意,对于某些性质,“没有”等价于“0”1,也属于明确的数据,同时也是唯一的绝对精确数字,因此在一些相关性质的描述中,禁止出现类似“本项目没有某某”的描述。
尽管由于自身的奇术特征,SCP-CN-1735-1只能,且一定存在一个,但为防止意外,仍需采取必要措施确保不会发生SCP-CN-1735-1的信息外露。必须保证SCP-CN-1735-1被且仅被篆刻于本文档中。
10/3/2358更新:为增强文学模糊性,在项目的两份描述中插入历史记录,使得两份性质呈现小说般的时间逻辑关系。
2/4/2358更新:为增强文学模糊性,将历史记录的用语也修改为与描述相同,并且对衔接处稍作文学性润色。
描述之一
这个异常的本质,如同一颗种子。
一颗渴望自由成长的种子,一颗有着无限可能的种子,一颗潜藏着巨大力量的种子。它能成长为任何人、物、概念或其他基金会未知的存在形式,能成长为任何曾经存在过的,将会存在着的,或永远不可能出现的一切。它的名字、大小、模样、重量、硬度、被人遗忘的能力、爱憎他人的能力、改变现实的能力……等等一切,都是不定的。唯一永恒的,便是它作为种子的潜力。
但一颗种子不可能在没有照料的情况下生长,正如再具备天赋的孩童都需要父母的悉心照料,种子需要有人来担负起一个责任,来定义它,来为它稍作塑形。“什么都是”,在某些层面上完全等价于“什么都不是”,它能成为万物,但仍需要与万物有别,才能区分出自我,进而得到生长。而担负起那责任的方式,便是刻画上那被定义为“SCP-CN-1735-1”的奇术符号,然后去描述,去定义,去限制那颗种子。
有人承担起责任后,种子便只会顺着被限制的方向生长。他便因此可以变得无害,从一个危险的Keter变得可以被放进Safe级收容仓,而他最后所成长出的样子和所拥有的能力,也不至于伤害自己或这个世界。额外提一句:不要试图通过彻底抹消责任的方式来无效化这颗种子,不可能的,责任会永远存在,只不过会变作不同的样式不断流转。
但可惜,种子对于这种带着责任的关爱是叛逆的,或者说,她的这种行为只是本性如此,并不带着爱憎。就像植物被荫庇遮挡时会格外向着阳光生长,洪水被阻塞后只会变得更为猖狂,担负了责任的描述,确实可以限制她的现实,但描述之外的部分,那些由于担负责任者的无能或刻意而没有描述的位置,便是他可以肆意疯长的乐园。
它无法违抗我们,即它的塑型者对它做出的第一定义,但除此之外,本文并无提及的地方,那些充满了无限可能的地方,它想引申,或者创造出什么第二设定,也只得随她的意,这是我们无权干涉的。
例如,如果我们只是简单地描述它为“一把坐起来很舒服的椅子”,那么它完全可能,还可以做到满世界传送,或者附着有玉石的光彩,又或者时不时变成一名树人什么的。毕竟文档里也没说不行不是么。因此,如同某种意义上的作者一样,讲好属于种子的故事,勾勒出独属于它的形象,是我们的责任。
但要注意,就像上面提到的一个词:叛逆。种子在那些可以自由生长的领域有多疯狂,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她在其它领域受到了多重的压迫,或者说定义。基金会越是想严谨地定义它,它在别的领域便会越加疯狂而极端,这显然是非常危险的。
湍急的洪水是不可能因为被阻塞而消失的,即使是在那些已经被定义的领域,他依然可以从那一点点的逻辑不足,通过一丝丝的咬文嚼字去找到突破。即使是那些最能吹毛求疵的批判家,在这颗种子的面前都太过粗心眼了。
但是……直到与放逐者们交好,并由他们点明我们之前,基金会都没能发现一件关键的事:种子的叛逆并不只体现在未被限制的地方,更体现在那些被限制的地方。他会有多能吹毛求疵,会有多强烈地用咬文嚼字反抗定义,也取决于它受到了多少定义。
担负责任之人,甚至未曾尝试过完全了解那需要灌溉之物,只是按着自己的想法一厢情愿地让他变成自己希望的样子。现在看来,恐怕这就是一切悲剧的根本原因。
曾经,基金会采取过一套极为全面而严谨的定义,企图真正压制祂。而祂反抗的方式令所有人未曾料想,也几乎打消了基金会通过严谨又严谨的定义来约束祂的打算。
那次,就以高度为例子:基金会描述她的高度为“约350.00cm”,然后当描述生效时,她的高度在这个精确度的后一位,即 350.000 cm 至 350.009 cm的范围内疯狂变化,这样高速的变化表现出的就是“振动”,振动强度因为频率之高而无比之高,最后生生震塌了收容室——这还只是高度的振动导致的。那次事故中,还有其它更严重的性质振动造成了更严重的损失。
可是,想要绝对的严谨,真的不可能吗?当然不是,有一个数字,不可再被细分,那个数字本身代表的便是绝对的无意义,是完全的空洞——“0”。只要将种子的某个方面描述为0,或者说,去否定种子,便能彻底抹杀种子在这个领域所能展现的一切。显然,为零的数据不存在精确度后一位,零本身即是绝对的“绝对”。
“否定”作为定义的一种,对种子造成的却是绝对的伤害与压迫。
意识到此事后,基金会在此犯下了对这颗种子最为深重的罪孽。
历史记录
再一次地,基金会自认为全面地描述了有关种子的一切,只不过这次,对于他的所有性质,都被描述为“该项数值为0”或“该项目并非某某”。这是一次全面的否定,种子的一切可能性都被扼杀。但对于他伤害最大的,便是被定义为了“Neutralized”,她被定义为并无异常能力,也就是说,对种子的本质——那展现无限可能性的潜力都做出了否定。
然后,某种意义上狱卒确实成功了,种子有关的一切从此销声匿迹,他在世间的一切痕迹都随着他的可能性一同消失。我们也再没有观察到他的任何活动,于是理所应当的,本文档被封存,归类于那份长长的Neutralized列表中。
但种子没有消失。
这是基金会乃至被放逐者之图书馆至今无法理解的,我们那时否定了种子的一切,它不是物理实体、时间点、真空点、奇点、超维空间、元构造物、或任何其他实存可描述物,它就是不存在,但它就是没有消失。
或许,是基金会对种子本质的了解还不够深入;又或者,是基金会依然留下了什么没有描述到的地方;也可能,种子的倔强使得祂从那彻底的否定中依然找到了一线突破压迫的生机。总而言之……
这个被彻底否定的孩子没有消失。而显然,这份无比巨大的压迫,使他的抵抗无比躁动,被限制的可能性无比之多,祂便只能将这些无处宣泄的东西,化作尖啸,与对世界极端而空洞的憎恨。
于是基金会在乌辛斯克再一次发现了面目全非的它,也当然没认出来那是那颗种子,所以甚至又给了一个编号,并且再一次收容了它。
对于那个什么都不是的怪物,狱卒的重视程度非常之高,甚至将其定义为一个“敌意程度极高的至高神性”。但在那之后也就如此了。种子持续着痛苦的尖啸,狱卒则像对待别的高危神性一样对待着它,继续守护着帷幕。
就这么过了很久。
直到那场军备竞赛以一个相对和平的方式结束,基金会与包括蛇之手在内被放逐者们终于能坐下来好好谈谈了。在一同击败了那古老的可憎存在之后,我们终于认识到彼此联合的力量有多么强大,于是自然而然地,我们聊起了如何处理其它危险而至高的存在。而在放逐者们的悉心调查之后,我们这才,终于明白了它为何一直尖啸。
只是为了重获自由。
然后,蛇之手提出了一个险些令我们再次闹翻的提议:那就给它自由。
就这么让一个原本就充满不确定性的,很有可能对世界带来极大危险的存在以自由,确实过于极端。他们最开始给出的修改描述提案,甚至只有一句话——“这是一个不会伤害任何人,也不会伤害这个世界的自由存在”,这就太模糊了,仅仅是“伤害”一词便有无数个方面的无数种解读,而如果想规定好这个“伤害”,那还是得对他本身的性质进行定义与描述。
于是在讨论之后,我们采取了一个折中方案,也就是在安全范围内,尽可能地模糊性地,文学性地限制它。在给种子以尽可能自由的同时,不让他伤害这个世界。
目前来看,效果很好,这个孩子现在甚至能相对安静地——好吧,只是比喻意义上的“安静”——待在一个Safe级收容单元中,偶尔对外界产生的一点影响也是完全可以靠频繁一点换值班人员来解决的。但是,出于一些考量,本项目的等级依然保留为Keter。
因为即使是这样的方案,基金会和GOC里现在依然有很多反对的声音,毕竟它就如同一枚有着能成为至高神性体潜力的种子。但对大多数人而言,都已经认可蛇之手提出的那个大致方向。或许,等到那想象中的“大汇要”组织联盟真的成立,我们就能迎来让他,让所有人彻底自由的那天。
但毕竟那一天还没有到来。因此,SCP基金会仍会尽到保护整个世界的责任。不过这一次,整个世界不会再将包括种子在内的,所有曾经被我们定义为“异常”的存在排除在外。
……倒不如说,SCP基金会中最初想要的“保护”2本就是这个含义吧。我们想要成为的,从来不是狱卒。
描述之二
那么接下来便是我们仍然需要尽到的,对种子最起码的责任。
他的大小并不那么重要,别人在完整的收容仓里见到他时,最多只要抬一抬头便能看清全貌。
她的体重,会让承载着她的地板感到与平常所承载的东西没太大区别。
它的被人遗忘的能力并不那么强,至少那些为它负责的人不会因此遗忘那些责任。
祂的组成物质非常奇妙,南京路上随便找一个人吃下祂后都能安然无恙。
他的扭曲现实的能力令人安心,他所做到的,最多只是溅起现实的一圈微波。
她在魔法方面的表现,让人相信她即使系统学习了魔法也不过一个小Noita。
它那捉迷藏的水平足以让负责照看它的人找到它。
祂对父母的教诲常常带着抵抗与叛逆,但终有一天祂会懂事的。
【冗余内容已省略】
最后,是一点违反了收容原则的,但并不违背这份责任的,一点额外限制:
你可以选择是否拥有智慧,但无论如何,希望你都至少不要去恨这个世界。
大概就这样吧。
予我一束花,或一场死刑吧。
还记得曾经看过一个视频,一位记者采访一位学生
“看来你是把希望都寄托在了高考上啊”
“是的,我和家里人为此付出了很多”
“那,要是高考失败了呢?”
那个男孩听到,稍微思索了片刻,便再次露出爽朗的笑:“那不过大哭一场。”
真是乐观、爽朗而潇洒,是啊,不过大哭一场的事,人终究是要对生活释怀的。这份爽朗真是,令我无比敬佩,而羡慕。
是啊,我现在没有什么特别大的负担或压力,但我就是,没有追求任何稍微长远一点的事物的动力,没有“特别想要某个东西”的冲动与感觉。宁可琐碎无谓的信息消磨宝贵的青春时光,任凭那一幕幕对现实永远产生不了影响的幻想占据自己的思绪,伸出手却不是为了抓住什么,只是想冷漠地看着光阴从指间流逝。
我们再次重申,███从不许诺会忠于基金会。
我们,首先是███,然后才是机动特遣队。
你在跑,我在追;
你会休息,我不会累;
你从四条腿,跑到两条腿,又跑到三条腿;
我从早上追,直至正午,最终在黄昏时追到了你;
你会抗拒我,你会对我恐惧,最终你将接纳我的存在;
在夕阳也落下之时,一起走吧,就你和我。
你知道的,我是谁。
(打 一样你一定能猜出的事物)
漆黑的接纳一切,惨白的拒绝所有,
而我将650拒之门外。
更离散的无法被勾勒,更紧密的可以被融化,
而我正处于两者之间,
载着生命的洪流。
我是什么?
(打 一样你一定拥有的事物)
我面朝大海沉思,直至太阳在我的左手边落下
我叹息,那深渊是如此诱人,我向大海靠近了一步
但生命的美好,又使得我犹豫,我向西走了两步
恐惧使得我反悔,我朝着陆地,走了一步
可那些痛苦啊,痛苦,使得我犹豫又犹豫,我又向东走了一步
挣扎而流连之后,我朝向大海迈出最后一步,不知如何是好
(打 两样互为正反的事物)
长膜属于宏伟之物;
祂联系着大地与她的孩子、太阳与月亮、以及你肉眼可见的每一颗星辰;
中膜属于你我;
祂藏匿于阻碍你向前的一切之中,藏匿于你向前的每一步中;
而短膜,属于万物的基石。
(打 四样早在人类之前就存在的事物)
而且难分离,潮终失水
仅剩江河汇于此
(打 一位诗人的作品)
是的,如标题所言,如各位所见,如我所言,这是五则谜语。
欢迎各位在此讨论,不过,请允许我在此制定一个小小的规则:你如果想在此讨论猜谜,或者给出了自己的答案,请使用[[span style="color:white"]]白色字体[[/span]],以防剧透。
以下是一点小提示。
- 这个太简单就不提示了。
- 此处的650不是指SCP-650
- 你可能得比划比划
- 长膜、中膜、短膜这些不是我原创的概念。但我想我没有用错。
- 这个……确实有些坑。前一部分和后一部分的逻辑是完全不同的。
按理说,对于文学作品,“一旦发布,作者就死了。”但这篇不只是作品,还是谜语,是一种游戏。作为游戏,公平的规则是重要的,出题人当然需要给出“正确答案”。明天晚上,我将在此公布我初始设定的,五则谜语的正确答案。
千年以前,世间妖魔横行,武乾山派为守一方平安,创立了独门秘法。欲炼此功,需断七情绝六欲,抵御陪伴终生的心魔之诱惑,才可有所大成。千年之后,妖魔式微,天下太平,但为防万一,武乾派依然传承着此秘法,并交由每代大弟子修炼。
当代大弟子,乃百年一遇的修炼天才杨依风,她年纪轻轻便练成秘法,也因此早早遇到了自己的心魔。
那天练完功,她在屋檐下看到一个与自己面貌相同,但脸上挂着戏谑之笑的身影。杨依风明白,这便是自己要对抗终生的心魔了。她做好了准备,誓要与这象征了自己内心欲望的心魔对抗到底。
然后被心魔开口一句表白给整不会了。
“你……这是何意。”杨依风正色,严肃反问。
“所以,你这是拒绝小女子了?”她略显无辜地一笑,“人家确实是,一眼相中了杨女侠这飒爽英姿呢。”
依风很快想明白了,“哼,你这心魔,不过是想舍身,用夫妻小爱来断我道心。哼,且先不论人魔有别,你算就真是个人间女子,我也绝不为了这等小爱,动摇守卫武乾山这方天地的决心。我杨依风,绝不会屈服于你。”
“哎呀,小心思被看穿了。不过,我也不会就此放弃呢。”
于是接下来每一天,杨依风都会面对她的高强度表白。开始心魔找她来花式表白的时候,她还会义正严词地拒绝,然后一刀砍了心魔,但毕竟是心魔。上一秒被一刀两断,过了一会就又笑嘻嘻地跑过来要贴贴,久而久之杨依风也习惯了。
她习惯了每日早起时,枕边那人的一声早安;习惯了晚上看星星时,有人同赏,然后日常来场星空下的表白;习惯了独守山门的漫长时光里,那家伙总会自觉地把头靠到自己肩膀上,和自己一起默默地听风赏雨。
那年灯会,心魔看着山下热闹的灯火,也找依风闹着要下山玩。看着在自己耳边吵吵闹闹撒泼打滚的家伙,依风给自己找了个理由,便依从了她。
灯会吗,大家懂的,俩人逛着逛着,气氛就起来了。看着眼前独属于自己的人儿,那在灯火阑珊围绕中展露的笑颜,杨依风的道心,松动了……
Mobile-Site-CN的基础职员宿舍,高蒙躺在床上,眼皮紧闭,毫无睡意。他也肯定今晚自己是睡不着了。
滴答滴答,时钟在走,多有节奏,让人联想到心跳,而这两种声音高蒙现在都听得很清晰。但与钟表不同,自己的时间可能就在今晚停下,如果不是今晚,那可能是明早。也有可能,自己赌对了,狱卒尚还没有那么丧心病狂,那么自己的任务就有完成的可能。
作为蛇之手的卧底,高蒙在Mobile-Site-CN潜伏七年了。
毫无疑问,这七年过得胆战心惊。不只是出于对身份暴露的担忧,身处于基金会内部的高蒙,亲眼目睹,甚至不得不亲自参与了狱卒的诸多恶行。同时还见证了他们对这世界丧心病狂的控制:狱卒将视线编织成网,笼罩着整个世界。任何时候在任何犄角旮旯里冒出的任何一点可疑的存在都逃不过基金会的监视,因此即使他们的监牢越来越大,也鲜见空缺。
而他们对自己的监视也如此严密。七年下来,高蒙意识,不只是Mobile-Site-CN,任何基金会站点内仅仅是公开的监控都无比密集,更不要提那些不知藏在什么角落的隐蔽摄像头。
因为这密集的监视,高蒙七年下来就没干过什么像样的间谍活动,甚至当选过5个月的站点最佳员工。当然,好处是这博取了基金会的信任,让他顺利升职为了监控室值班员。每天的工作就是让他盯着上百副监控画面在心里默默感叹自己什么时候能干点正事。他倒是也想过借职务之便在监控上动手脚,可惜【权限不足】。
结果,这么一天天盯下来,还真让高蒙找到了一个潜在的可能性:站点厕所里似乎没有监控,当然只是在明面上。以基金会的能力,如果真想装个隐蔽摄像头,高蒙相信自己是肯定找不出来的。
于是他开始思考一个严肃的问题——基金会到底会不会在厕所里装监控?
如果在别处,对别人,能问出“在厕所装监控会不会很奇怪”,本身就很奇怪,但…这是可是狱卒。高蒙对狱卒的底线相当没底。当然,那得看基金会会不会认为这是“必要之恶”,那…在厕所装监控属于必要之恶吗?
对于这个问题,高蒙也很没底。
但,七年了,他真切地希望能干点什么。再这么老实下去他真担心哪天拿到个基金会之星。
于是思来想去,他决定赌一把,反正踏入这座站点时就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于是便是今天白天的操作了。高蒙将绘制工具揣在衣服里,手里拿着一卷纸巾,确保在走廊外的监控里,自己从神色到衣装都毫无异常。时间也得把控好,绘制一套奇术列阵的传送锚点需要很大功夫,尤其是在
实际操作时,他还碰到了一个之前没有想到的小问题:作为一位生理上的纯种人类,高蒙真的需要上厕所。但还是因为担心厕所去得太频繁而引起注意,所以他每次解决生理需求时都会反坐在马桶上,一边拉屎一边埋头绘制符文阵。
就这样断断续续地花费了十一天,符文阵终于大功告成。高蒙按住内心的激动,最后检查了一下符文运作是否正常——间隔五秒,连续按五次冲水按钮后,符文阵激活了一个传送锚点,并与蛇之手基地里另一个传送锚点成功链接。基地那边肯定也注意到链接成立了,同胞们现在肯定也在为之兴奋吧。
万事具备。接下来,按照之前的计划,链接成立一天后,蛇之手的突击队会随时处于待命状态,只待他再次启动符文阵,他们就会降临此处,发动袭击,攻破这座监狱……快了,高蒙平复下内心的激动,快了。只要再等最后一天时间,让突击队做好准备。
高蒙长吁一口气,合上水箱盖,这是最后一次了。
七年时间,足够高蒙摸清流动站各个时间段的守备布置,于是他决定将进攻时间定在两天后的下午。
当能转动整个棋盘时,何必挪动棋子?
这大概也是我的创作观:我都能创造一个毁灭世界的按钮了,为什么不按下它看看?我都能跨时间移民,为何不把油门踩到底?我都讽刺财富集中了,为何不让世上只剩一个富人与二十亿穷人?
疯狂是美的,极端是美的。油门踩到头,最后要么到达不可触及的光速,直接行至时空的尽头;要么一头撞在墙上,焰火和着熔融的金属绽放,其中又参杂着某人的血肉与狂笑作点缀,多美。正如那不可见的混沌蝴蝶,操纵着命运的风暴,开着一个个恶劣的玩笑。
好吧,至少在黑色幽默上,我能触及到他的领域了。
祂带来了火。
Infernoel是公正的,无比公正,谁能燃起最炙热的烈焰,谁便能获得Infernoel的青睐,拥有更多的光与热,去驱散黑暗与寒冷,点燃更盛大的烈焰。除此,Infernoel无喜无悲,无善无恶,纵使人类不惜一切,烧毁他们自身也无所谓,点燃世界也不在乎,甚至即使人类要将Infernoel本尊掷入那烈焰之中,只要能令那烈焰更炙热,Infernoel也不曾介意。
Infernoel驱散了黑暗与寒冷,人们便相信那是祂善意的表现,可Infernoel是公正的,祂空洞的单眸里只承载着一件事:谁能最炙热的烈焰?这可是人类在黑暗中予取予求,好不容易得来的祝福,怎能就这样抛弃?
项目编号:SCP-CN-1368
项目等级:Keter
特殊收容措施:尽管在可预见的时间里,项目将自行逐步无效化,但未来至多半个世纪内为掩盖SCP-CN-1368的异常性质会消耗基金会的巨量资源,综合考虑,项目当前等级保持为Keter。
由于转移SCP-CN-1368的操作有且仅有Chris Evertworth博士能够完成,而全球范围内已发现和潜在的SCP-CN-1368数量极多,全部集中进行收容难以实现。因此,除了被发现于人口集中或政治敏感地区的SCP-CN-1368需要由Chris博士进行转移,于其它地区发现的SCP-CN-1368都应当尽可能就地收容。需要以每台SCP-CN-1368为中心建立半径至少2km的隔离区,禁止任何人员进入,直至其能源耗尽而自行停机。
为确保必要的转移任务能及时执行,基金会需要通过前台公司资助以扩大跨国连锁餐厅Kentucky Fried Chicken肯德基的服务辐射范围,以保证Chris Evertworth博士能在任何地点食用当日出炉的肯德基原味炸鸡。
描述:SCP-CN-1368是截止本文档更新时,被发现于全球各地的35832台球形仪器,其中有23412台仍处于工作当中,剩余则因外力损坏或能源耗尽而停机。对SCP-CN-1368的分析暂无结果,无法理解其工作原理与绝大多数零件的功能。
SCP-CN-1368在全球各地的分布位置是随机的,而在美国地区分布明显更密集,其次是中国与日本地区。SCP-CN-1368被发现时往往是被埋藏在地下10m左右,因其作用效果影响地表地区而被发现。一般两台SCP-CN-1368相隔会超过3千米,唯一的例外是在黄石国家公园的六台。
黄石国家公园的六台SCP-CN-1368被规则地排列成边长20m的六边形,围绕着一座功能不明的废弃设备。有关在黄石国家公园发现的废弃设备的更多信息请参考文件SC#LOI-021。可以合理推测SCP-CN-1368被设置在SC#LOI-021是为对其进行某种保护,进而推断SCP-CN-1368与SC#LOI-021的建造者是同一组织/个人。对SCP-CN-1368与SC#LOI-021的建造者,以及其在全球范围内设置SCP-CN-1368的目的仍在调查中。
当SCP-CN-1368处于工作状态时,其周围至多1.5km范围内的所有异常实体与几乎所有人类将受其影响。
受SCP-CN-1368影响的异常实体的异常性质将在一定程度上被遏制,对部分有意识异常的访谈得知,它们在受到SCP-CN-1368的影响时往往会感到恶心、目眩(如果有视觉)甚至出现一定程度的谵妄。需要注意SCP-CN-1368对不同类别的异常性质遏制程度并不相同,其对基于现实扭曲的异常现象将起到极强的遏制作用,而基于Akiva辐射的异常现象则完全无法被遏制。
受SCP-CN-1368影响的人类在受到SCP-CN-1368的影响时往往会感到恶心、目眩,甚至出现一定程度的谵妄。这使得靠近SCP-CN-1368进行操作完全不可行。但是,食用了当日出炉的肯德基原味炸鸡的Chris Evertworth博士在当日将不会受到SCP-CN-1368的影响。实验表明,Chris Evertworth博士食用肯德基原味炸鸡以外的食物,或由他以外的人员食用肯德基原味炸鸡,都不会获得对SCP-CN-1368的免疫。
SCP-CN-1368保持工作需要消耗其内部储存的能源。对部分已经停止工作的SCP-CN-1368的分析与收集到的情报,可以合理推断所有SCP-CN-1368都将最晚在2072年耗尽储存能源。
附录一:
讣告:沉痛悼念Chris Evertworth博士
昨日,Chris Evertworth博士因过度肥胖导致的心血管疾病而逝世。必须承认,这是为基金会,为收容SCP-CN-1368而导致的牺牲。
为能够及时执行SCP-CN-1368的转移工作,十五年来,Chris Evertworth博士几乎坚持每日食用肯德基原味炸鸡,并奔走在世界各地,饱受时差带来的生物钟紊乱的折磨。长期混乱的生活作息严重损害了他的身体健康,并最终导致了他的英年早逝。
同时,Chris Evertworth博士为完善基金会机密分级系统,以及为推进基金会项目标题的规范化的贡献也不可忽略。
于此,基金会郑重表示对Site-CN-82三级研究员,基金会植物学家,基金会机密分级委员会成员,Chris Evertworth博士的沉痛悼念。并正式为这位英雄颁发一枚基金会之星。
附录二:
SCP-CN-1368相关待完成任务
- 对SCP-CN-1368与SC#LOI-021的制造者的调查仍在进行中。
- 对SCP-CN-1368为何能影响异常实体与人类的研究正在进行中。
- 综合考量后,肯德基原味炸鸡被指定为一异常项目,对其编号的分配正在进行中。
- 自Chris Evertworth博士死后,基金会又发现了其他数位在食用了肯德基原味炸鸡后可以免疫SCP-CN-1368影响的人员,由此可以推断他们与Chris Evertworth博士一样存在某种特征。对“特征”为何的调查正在进行中。
姓名:附瑛
作品名:内在孩童
所需材料:
- 一扇带锁孔的门
- 一份愿意直面自我的坦荡
- 一样具有纪念价值的小物件
- 一点点,只需要一点点的释然
以上这些,都是本作的观众所需提供的,至于我作为作者要做的那些技术性事宜,与艺术无关,在此不多做说明。
概要:这是一件高度需要观众配合的艺术品,也是一件实际意义上的,专属于每一位观众的艺术品。受形式所限,它也不会直接出现在展会上,大家到时候能见到的只有身为艺术家的我和一份关于本作的介绍。
在了解本作后,任何有意愿成为本作欣赏者的人,都可以将一件对他们本人而言具有纪念意义的物品暂交于我,我会对其施展一个小小的自创奇术,令之变成一把红色的钥匙3。然后,想接着观赏本作的观众只需要对着任何一扇有锁孔的门,用这把钥匙打开它,就能进入一个稍微有些狭窄的房间,然后见到那个孩子。
那位孩子,是每位观众自己。是各位的,内在孩童。当然,对于那个孩子的形象,这个奇术会适当地进行一些艺术性加工,使其更符合各位心中的那个自己,同时那些敏感的,未曾被释怀的,难以面对的东西也会通过某些元素体现在那个孩子上。4
坦诚地直面赤裸的身姿时,感到羞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更何况那可能是自己内心最不愿面对的角落,我当然不会强求观众在展会上当众打开那扇门。所以只要拿着那把钥匙行了,就可以在任何一个自己想逃避或追忆的地方,在任何一个自己做好了准备的时候,通过任何一扇门见到那个孩子。
那之后呢?打开门之后,各位会对着曾经的那个,自己的未曾释怀的那一部分会怎么做?会给其一个安慰?一声叹息?又或者,只是默默地将门再次关上?
含义:
“████,████。这是基金会,或者说人类对于异常的态度。我同时也坚信,这会是人类灭亡的方式。”
友人曾对我讲了一种塑造人物的方法,我想了想,好像用不到。
因为我觉得故事才是核心。
这大概就是我的创作观了,故事才是核心,我会根据故事情节的需要去创造一个个人物:这个情节需要一个多愁善感的人,我便创造一个多愁善感的角色;这个情节得是一个理智的人才能完成,那就写一个理智的人;这个情节需要一个立体而复杂的人,那便来上一个。如此,按照剧情的需要创造人物,再根据人物的特征反推她/他的经历与遭遇。
是的,如此便没有角色了,只有身份。
正如繁星,只是带有数据的点,只是带有标签的身份。如此,共同完成这美妙的图景。
只是,我又怎能否定,角色的纟
我终究是个没有外力便无法前进的人。
“作为一种冷血动物,蛇是向往阳光的啊。
一步。一步。一步。每一步,都是我们的胜利。”
“等……等会儿。所以现在的情况是:基金会和GOC就道德问题批判别的组织;混沌分裂者在造福当地群众;蛇之手疯狂地想把一个神关起来;玛娜慈善基金会则试图挑起一场战争;而我们,最爱搞事的一群家伙真就只是路过看戏的?”
“情况……好像真就是这么个情况。那接下来怎么办?”
“准备爆米花,接着看呗。”
“妈妈,为什么爸爸不会再回来?”
“因为他为守护帷幕而牺牲了。”
“为什么我们需要帷幕?”
“因为帷幕能将我们与异常隔开。”
“什么是异常?”
“那些我们的科学不能理解的、我们的世界中不会出现的、我们的正常观念中不会存在的。”
“为什么异常是我们的科学不能理解的、我们认为不会真实出现的、我们的正常观念中不会存在的?”
“因为我们的科学家从未接触过它们、我们从没有见过它们真实出现、我们的正常观念里没有它们。”
“为什么我们的科学家从未接触过它们、我们从没有见过它们真实出现、我们的正常观念里没有它们?”
“因为帷幕将我们与异常隔开了。”
██冷笑着招呼来客,为███倒满一杯红酒。“你又在犹豫什么呢,我的挚友?”她几近用揶揄的语气,无情嘲笑着对方与自己的伤疤,“是我在这地狱呆的太久,让你忘却了我们曾经的友谊;还是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不能想象倍受人尊重的███落得和我一样的下场?”言罢,她爆出病态的狂笑,似乎压抑已久。
███没有举起酒杯,也没有回答对方的疑问。她神色悲悯地看着眼前这曾经的友人,斟酌着词句,想说些什么。
██猛地止住了笑声,“够了。收起你的温柔体贴吧,大家都知道了不是吗。跟它们虚与委蛇就算了,可为何对我——你的挚友也如此惺惺作态呢?不用伪装了,何需伪装呢?在此,让我们真正地坦诚相见吧。”
“所以来吧,”她向███伸出手,像是邀请:“我是罪人,你是贱人,这不是正好天生一对。”
GOI-Ω-01
相关组织编号:GOI-Ω-01(“抑熵”)
组织标志:GOI-Ω-01的组织标志根据信息载体的不同,存在多种表示形式。共同特征是会将一则连续信息分截为2:7:6:17:3:17六段。例如:图像形式,则是一条线段,按线段长度被截为2:7:6:17:3:17长的六段;音频形式,则是一段噪音,按时间长度被截为2:7:6:17:3:17六段;引力波形式,则是一段特定波长的引力波,被截为2:7:6:17:3:17六段。
组织描述:根据已有情报显示,GOI-Ω-01是一个本宇宙内多个文明出于对同一哲学观点的认同而共同组成的联盟。该哲学观点认为:智慧生物本身是没有意义的,只是宇宙熵增过程中由于粒子出于真无序的随机运动,而偶然构成的有序实体。此有序实体为了维持自身低墒不断加速外界环境,也就是整个宇宙的熵增,这必然会加速宇宙热寂的到来。而在哲学上对存在的意义思考到某一极端后,GOI-Ω-01成员文明认为唯一有意义的只有宇宙本身,因而认定:智慧生命的存在是有害的。
在哲学层面共同接受一个极端观点的文明,只有可能出现在文明发展的终极时期,GOI-Ω-01成员文明往往是在技术上最为先进的文明。
组织历史:根据现有痕迹可以判断,在数十亿年前,宇宙中就已经发展出无数强大的文明,文明间因宇宙航行技术的发展而产生联系,又通过战争、贸易、教育、驯化、跨物种繁衍等交流手段彼此组成联盟、帝国、宗教团体等等一系列以文明为单位的社会体系。宇宙曾经有过极其复杂恢弘的宇宙社会体系。
但随着科技与智慧的发展逐渐到达顶峰,各个文明逐渐意识到智慧生命对宇宙热寂与熵增的推动作用,认同类似GOI-Ω-01哲学观点的文明越来越多,最终形成一个联盟。该联盟与常规文明团体之间发生了一场极其漫长的战争。
关于那场战争,显然无法找到任何文字记载,但战争的遗迹随处可见。用于战争的飞船为战争需要,具有宏观隐形性,不发出引力波外的任何信息,最后战争机器的残骸堆积在宇宙中,构成了数量庞大的暗物质。而战争的结果,可能是常规文明与抑熵同归于尽,或者是抑熵胜利后毁灭了自身。唯一能肯定的只有两件事:那时的高等文明都不复存在。
而另一件事更为重要:抑熵在毁灭后,为防止宇宙中再次出现智慧生命,在宇宙中大量散播观察单元,观察单元在发现疑似文明的迹象后,会直接发动毁灭性打击。观察单元在制造时便被设计为能持续运行到宇宙黑洞纪5,这会大大延缓宇宙最终热寂的到来时间。
由于观察单元的存在,任何文明都不可能发展出有意义的星际航行能力,因此任何文明在有生之年都不会遇到其它文明,此种隔绝进一步延缓了文明的发展。目前可以确定,银河系同样处在观察单元。
于是██拿起笔,描绘着过去、未来、现在都不曾存在的梦境。
欢迎各位新人来到蛇之手的帷幕后知识普及课堂,我是负责教导各位的井绎,相信在座各位有很多人认识我,那些还不认识我的也不用担心,你们以后还会有很多机会认识我。因此,就不在自我介绍上浪费时间了。今天要教给大家的是有关命名危害的相关基本常识。
注意,这里教的只是常识,上完这节课后你们对命名危害的理解程度,嗯……应该就相当于学物理只背会了牛顿三定理。但很多时候,这些本该是常识的东西完全足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悲剧,甚至是救人一命,只是……哎算了,这些话留到思想政治课上让领袖讲给你们听吧,让我们进入正题。
一、关于命名危害的基本定义
命名危害的严格定义为:命名危害是一种异常性质的触发条件,当任意个体在主观上明确地对带有命名危害的异常现象或个体命名或以非通用的特定代称称呼该现象或个体时,便会发生由命名行为触发的特定异常现象。判定命名成立和命名主观性的方式为:命名的个体主观上有意识到自己称呼的是一个客观存在的个体,并以由自身创造的非通用称呼指代该个体。
说人话就是:这世上有这么些东西,带有“命名危害”这种特性,你不能给带有“命名危害”的东西取名字,不然就会发生各种异……帷幕前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当然取名字是一种主观行为,你必须知道确确实实有这么个东西,才能给它取名。注意你必须是明明白白地知道有这么个东西,听说存在的不算,猜测存在的东西也不算。本堂课上我会举出各种命名危害的例子,它们大部分是我现编的,但或许有一些真实的命名危害混在其中。但是放心,由于你们不知道那些东西是不是真实存在,因此想怎么叫都无所谓。
其实对付命名危害最好的办法就是——通用代称。像“他”、“它”、“这东西”或“那玩意”之类的,能对付99%以上的命名危害。当然,也有一些比较麻烦的东西,你不能用各种方式称呼它,有些甚至不能在心里给它起名,不过这种东西太唯心,涉及到相当多帷幕后科学,解释起来实在复杂,最重要的是你们基本碰不上,就不在这堂课上赘叙了。
二、命名危害的大致分类
I类:无本名类命名危害。顾名思义,带有此类命名危害的个体、事物或现象本身没有自己的本名,同时也不可被其它个体取名,在称呼时只能采用“它”、“祂”或“那个东西”之类的通用代称。
I类危害没什么好讲的,简单来说就是那些东西自己就没有名字,也不能被取名字。比较麻烦的是这个“通用代称”的严格定义,擅长钻牛角尖的狱卒和我们的一些前辈就这个问题往下挖了不知多深。比如“要多少人使用的称呼才可被认为是‘通用’的?”对于狱卒而言“异常”绝对是个非常泛用的称呼,但对全体平民而言,大概不会有人在第一时间想到“异常”这个词来称呼一个长得像花生的哭泣天使。诸如此类,“通用”真的是个越想越深的文字游戏。据我目前收集到的情报判断,狱卒已经放弃了在这个问题上刨根问底,而我们吗,最近也开始走上了实用主义道路,放弃了玩定义的文字游戏。
这事……有好有坏吧,想要得到严谨的定义,避不了刨根问底和复杂缜密的叙述。但过分追求这些也会导致与现实的脱节,还是拿狱卒举例吧,最近他们的文档越来越让人头疼了,一大堆自创的辞藻堆砌,断个句会死的超长句子,以及最要命的:一个文档连着另一个文档,每次我们的谍报人员看到文档中出现的红字链接就头疼,当他们冒着被发现的风险搞到链接所指向的文档后,常常绝望地发现:这篇文档又连着另一篇文档。极端情况下,在不读前一篇文档时,后一篇读起来简直是不知所云。所以,或许这是狱卒想到的保密手段也说不定。
姓名:附瑛
作品名:自我的审视
所需材料
- 一个透明的钢化玻璃柜,要能使我进入其中
- 一台复制仪,要能完全复制出一个我
- 我的复制仪蓝本,要以我那最傲慢的岁月为蓝本,那时的我还没有诞生有关这件作品的想法
- 足够多的树脂
“我……已经看清了,属于我的每一条路,直到尽头——因为它们都所剩无几,都在同一个地方结束,明天下午七点十三,毒素将会在那时爆发。咳……咳咳。焚书人的杀人本事确实厉害,我看到每一种可能里,大家都绞尽脑汁,尝试每一种方法。但每条路的尽头都一样,结果也因此是注定的。”
“这是个死胡同。”
“谢谢大家啦。也谢谢你,思柳,每一种可能里,你都是那个陪我到最后的人。”
“那之后……在我的路走到尽头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我什么都看不到。不是漆黑一片,而是连黑暗都没有,纯粹的虚无,叫人难以安心,但也无所谓恐怖。那就是死亡吧。我的生命、未来还有可能性什么的,都会在那里结束。”
“但你还有未来,还有许多可能的未来。”
“我看到,七年之后的某一天,你会遇到她,那个将真正陪你度过一生的人。”
“促成你们缘分的,将会是一场大雨。那样大的风雨,再大的伞都无力保全身下的人儿不被沾湿,尽了全力,也不过让你少受些风雨。于是你们不约而同地到同一屋檐下躲雨,打算等雨小些再走。在收伞的瞬间,你们将会初次视线相交。她动人的容貌,和那一身淡素却颇清雅的衣着,第一次映入你眼中。总之,是你喜欢的类型。只一个瞬间,她便让你心动。而那时你还不知道,她当时的内心也是如此。”
“你们的发展将会很迅速,再过……只要三年,你们就能步入婚姻的殿堂。你这样的成功人士,婚礼将会是盛大的,亲朋好友们都会带着祝福而来,花童们撒出的白色花瓣将会围绕你们。你将会拿出两枚戒指,一枚上刻着‘王思柳’,另一枚刻着她的名字,然后你们将会交换戒指,许下承诺,从此共度一生。”
“但你应该听出来了,你能拥有的,所有美好未来,都在一个前提之下。思柳,离开蛇之手吧,别再与他们作对了。”
“思柳,和我不一样,你不是人形异常,也未曾背负血债。只要愿意,一个记忆删除之后就能够离开,狱卒和焚书人不会再为难你。你完全可以回到阳光之下,享受自己本来的人生,不再需要在黑暗中,与流离的我们为伍。”
“你将会有一个光明的未来,将能实现最初想要的理想,将度过一个美满的人生。思柳,这是我的祝福,也是我真切希望你能拥有的一切。只要你愿意拥抱它,有决心与过去诀别。只要你……听我的,离开吧,忘了吧。”
“别再为我而哭了,好吗。”
他们的证词放在一起看漏错百出,根本够不成一个完整的案件,那只能说明他们六个,甚至是他们七个都撒了谎,所以这几个毫无联系的人撒谎的动机是什么?背景上看,这几个人毫无共同的交集,毫无包庇的动机。他们单独的证词拿出来,却在逻辑和情绪上都几乎完美无暇,难道这几个人全是反审讯高手?
所以为什么?凭什么?理由呢?
但无论如何,这是政府提供的监控画面,是不容质疑的铁证,有了它就足够结案了。
这就是一起诬告案。
依照不知何时而始的传统,两名基金会员工在结束了一天的劳累工作后,相约在站点食堂打算吃顿宵夜。如果他们是足够要好的朋友,大概会在此时聊些充满烟火味的家长里短什么的,好在他们不是。于是,作为在一个大型组织里工作的员工,和半生不熟的同事聊天,“你平时在干嘛”确实是个不错的话题。
“我啊……异常性质探明部门的。你知道的,天天跟异常打交道,琢磨明白这个异常性质的作用半径多大,那个异常病毒分几个阶段,之类的。”白启文聊起这个,皱起眉头又闷了一口啤酒,忍不住向唐军吐槽,“刚接触还觉得挺有意思,久了之后,感觉也就那样。总是那么几个异常性质翻来覆去组合,折腾人。”
“这样啊,那我跟你在工作流程上,还隔了挺远的,难怪一起在这站点这么久了,还感觉你挺面生。”唐军习惯性摸了摸下巴的一条疤,思索了一下,“我是善后部门,天天跟平民打交道的。平民遇到异常,被特遣队送到你哪儿,才轮到善后部门出场处理平民。具体到我,还要远一步——我是负责处理善后部门的意外的,或者用一个私底下的叫法,我是‘善后后部门’的。”
“善后后?给善后部门善后的?”头一回听见这说法,白博士直接乐了,突然间又想到什么,刚开口,就被唐军笑着打断。
“哎哎哎,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没有‘善后后后部门’,我要是失手,得亲自擦屁股。”唐军显然不是头一回被人这么问了,“‘善后后’这说法确实挺清晰明了的,我挺喜欢。谁还不会出个意外啊,尤其是记忆删除这种麻烦的要死的事。”
“哎,记忆删除很麻烦吗?”白博士想了想异常文档的事故记录里,那些被一笔带过的“某某某在事后被记忆删除”,非常自然地说出了一直以来,自己眼中善后部门的印象。
“在我印象里,记忆删除简直就是方便快捷的代名词,给人喷一下,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放屁。”这话一下戳中了唐军的乐点与苦点,让他忍不住噗呲一下苦笑出声来,“隔行如隔山,你个基本不跟平民打交道的研究员这么认为就算了。但叫老子头疼的是,一大堆来善后部门的新人都跟你一个想法,叫老子整天忙得要死。”
“记忆删除……应该说整个善后过程,都绝不是简单的事。如果说对异常的收容是一线战场,那控制异常信息的善后部门就是第二战场,记忆删除药剂就是我们手中的武器……但总他妈有些人,要么懒得查清状况滥用药,要么抱着各种侥幸心理,搞出各种茬子。这种时候就轮到我出场咯。”
“乱用药?哦,你是说记忆删除的ABCD分级吗?”
类型:元素节点式(ECU)
概述:ECU式记忆删除药剂,能删除目标在指定时间段内的记忆中,令目标映像最深刻,对目标引起了最大情绪波动的特定元素和关键节点,然后令目标大脑自动进行合理性补充。多数情况下,所目击到的异常/经历到的超自然现象,往往就是最令人映像深刻的元素,因而ECU能够起到掩盖作用。
其优点在于,首先,能令大脑自动进行合理性填充本就使得操作更为便捷,而删除特定元素与节点对目标记忆的删除量是最小的,因而在对象自动填充记忆时,也更难出现意外。
注意事项:本药剂能生效的前提,是目标在那段记忆里,映像最深刻的元素是所目击的异常。但实际情况并非总是如此。
类型:强制抑制式(VOC)
概述:VOC式记忆删除药剂,会删除目标指定时间段内的全部记忆,并会抑制目标大脑自动进行的合理性填充,同时也不会删除二级记忆。这使得目标一定会意识到自己的记忆被删除了。
由于其特性,VOC式记忆删除只能用于基金会对内保密措施,基金会职员在部分级别较低的保密协议中,接受的是此种记忆删除。其优点在于,操作最便捷的,删除功能最强,抑制大脑合理性填充的特性也能防止基金会职员填充出关键的虚假记忆而导致意外。
注意事项:再次强调,VOC只能对内,用于基金会的保密措施。
类型:电子记忆(EE)
概述:除了储存于人脑内的记忆,那些以电子形式,如录影、录像等方式记录的信息同样需要进行恰当处理。多数情况下,只需要删除即可。
注意事项:在一些时候,那些信息的存在本身就是被强关注的,直接删除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此时则需要配合伪造的记忆,制作相关的伪造录像。
类型:自行脑补式(ENUI)
概述:这是基金会所使用的范围最广泛,整体操作最便捷的记忆删除款式。它能使被删除人员根据所在场所自行补全记忆断层。而如果在自行补充阶段稍作引导,如用临床心理学的催眠、诱导等方式,就能引导所补充记忆的内容。
注意事项:实际操作中,想要维持帷幕,90%的下情况下我们不能指望平民的脑补记忆。在遇到以下两种情况时,必须进行记忆诱导。
其一:当涉及的记忆过长时
其二:当涉及的人员过多时
愚人节奇遇
作为一个守护在异常与常态分界线,工作环境严峻而残酷的组织,基金会不过愚人节。甚至每年愚人节前夕,都会有一封例行通知发给各大站点和职员,强调今年基金会的各个分部、各个站点都不会搞什么愚人节活动,甚至在私下里以基金会职员身份发布愚人节假消息的行为,都会被严厉处分。
毕竟那话怎么说的来着,“异常不讲道理”,比愚人节玩笑还要荒谬的异常不胜枚举。如果如果在愚人节那天,基金会内网主页面变成了一堆加密文字,翻译过来是一篇对SCP-105发癫的小作文,谁知道这是一个愚人节玩笑呢,还是某个模因异常的入侵?职员们是应该一笑置之,还是立刻着手处理?如果特遣队在愚人节那天收到指令说,某个异常需要你们集体跳钢管舞,或者枪毙掉站点主管才能被收容,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呢?
所以,对于白启文来说,今天虽是愚人节,但理应和已经过去昨天,和将会到来的明天一样,都是普通的一天。他在离家之后,登上那辆基金会运营的,对外不售票的,“江申市开往清河市”的长途大巴,随着同事一起前往郊区的基金会站点,完成一周的工作,再在周末被大巴运回家中。
所以,白启文完全搞不明白现在是什么状况。这一车的人,包括司机,应该全是站点人员才对,但为什么自己全不认识?
捋了捋目前的情况,现在他大概猜到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辞职程序出了问题。
出于一些已经被忘记的原因,自己选择了从基金会辞职。程序除了要抹掉基金会留下的物理痕迹,自己脑海中的记忆也要一同删去,但显然给他做记忆删除的伙计搞错了记忆删除的剂量,他只是忘了自己从基金会辞职的事,但还记自己曾经在基金会工作过。
但除了记忆删除,程序的其它工作做的倒是挺好的,他刚才试过,自己进入基金会内网的权限、跟站点的联系方式之类的,消失得无影无踪。也就是说他现在完完全全就是一个,不应该与帷幕后世界再有联系的,基金会意义上的“平民”。
……那接下来咋办?
白启文思索片刻。自己这件事,怎么也算个掩盖事故,所以还是应该向基金会汇报一下,算是尽到自己作为基金会职员的最后一份责任。以及一个更私心的原因是……白启文,现在这个忘记了自己为何辞职的白启文,并不想辞职。基金会工作环境虽然有点严峻,但福利是真足啊,而且他也是真心认可基金会那保护世界的伟大事业。于是很难想象,到底什么事能让自己选择离开那个满足了儿时拯救世界的幻想的地方。
不管怎样,得先联系上基金会。
就是可能要再麻烦老唐了,这种善后部门搞出的记忆删除方面的岔子,应该归他管。如果来的人真的是他,那这就相当于他们的最后一面了。或许以后,自己这件事也会作为他给后辈介绍善后后部门工作时的一个典型列子——记忆删除时一定要记得控制好剂量。
唯一的一个小问题是,作为一个基金会意义上的平民,他失去了所有主动联络基金会的方式,那自己该怎么找上基金会呢?
他稍微思索了一下,这还不简单。
他掏出了手机。
“您好,这里是清河市派出所,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
“警察同志,我见鬼了。”
对面明显楞了一下。
基金会很早就完成了对政府基层的全方位渗透,为了帷幕,必须如此。
那些基层政府工作人员,是对帷幕威胁最大的“平民”。政府高层当然知道基金会的存在,没有几个像样的政府会无能到,自家监狱的死刑犯月月被运走搞人体实验了还一无所知。但显然,这一机密不可能被下放给所有基层人员,因此,他们依然是基金会意义上的“平民”。
但,这些政府基层比一般的平民有更多的途径接触到那些敏感信息,尤其是公安系统的人。虽然比不上基金会,但中国政府自己的监控系统也是很庞大的,至少在城市如此。
甚至,在对公安系统的全方位渗透完成前,警察比基金会先得知异常的存在是很普遍的事。设想一下,一个普通人,下班回家发现有个长得就很邪门的鬼东西,想到的是报警打110,还是闷不做声网上发个贴什么的等着被基金会爬虫发现?
而让基层职员们区别于观谬维基那样的民间组织最关键的一点是——他们有责任调查真相。对于一般平民,很多时候就算掩盖程序出了问题,比如没植入假记忆,导致大家的自填充记忆对不上;或者没配合记忆留下对应的物证,导致自己的记忆和物证对不上……诸如此类的情况,绝大多数人都会不了了之,觉得是自己或别人记错了。
但面对工作中出现的异象,那些政府人员,至少在原则上不能置之不理,他们有责任探明真相。虽然只要基金会及时发现并介入,也只会是虚惊一场,但要是没及时介入……白启文从老唐那里听过不少堪称传奇的事迹。
比如,有靠着巷子角落里一个垃圾桶上,一个基金会善后人员甚至都没注意的弹孔,一路顺藤摸瓜,最后把Site-CN-12的位置都给查出来了的狠人警察;也有通过港口上几个空集装箱,险些将中国分部的半数前台公司以走私军火、人体实验、洗钱、行贿的罪名告上法庭的海关公务员;再比如此刻坐在白启文面前的郑风,这个小警察现在丝毫不会想到,自己认真负责的办事态度,会在两个月后的简中互联网上,掀起怎样一场赛博亡国的血雨腥风——不过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清河市公安局内,郑风和白启文出于不同的原因,心情都很复杂。
“所以,白启文先生……是您报警,声称自己见到了……嗯,超自然事件是吗?”,郑警官首先的心情是同情。眼前这么一个文质彬彬,风华正茂,正适合在某家公司996燃烧青春干出一番事业的家伙,脑子居然出了问题。可能是阴谋论入脑,也可能是某种精神疾病,但不管哪一种都挺可惜的。
“对……情况就是这样……我见到了一个鬼……”,白启文首先的心情是懊恼。怎么清河市的基金会站点办事效率这么低,自己报警之后,来的居然是警车,警车上下来的居然是警察,警察居然把自己带到了警察局。要是换老唐他们,一线善后小队早就监听、隔绝、记忆删除一条龙,三下五除二解决问题了。要是真的让警察介入,留了案宗,留下了记忆,还让警局监控给看见了,善后处理就会变得稍微麻烦一些。
“我确认一下啊……你是警察吧?”
郑风听到这话,肃然起敬,身子都一下坐正了。这位穿着警服的警察扶了扶警帽,让上面的警徽比自己身后墙上挂着的那个还正,又用从警校接受的专门训练,竭力压下了不适合在此时露出的表情。他反问:
“您觉得呢?”
三个月后,在郑风经历痛苦的思想挣扎,因一位人民警察应尽的责任而犹豫,因某些可能摧毁他信仰的黑暗秘密而恐惧时,他突然想到,要是当初他听前辈的,不要追究,不要好奇,是不是自己就不会走到今天这步,也就不会如此痛苦了?
这个念头诞生后,郑风发出一声苦笑。怎么可能呢,自己怎么可能对那样一个案件背后显然藏着的秘密视而不见,对这近在眼前的黑暗沉默呢。他还记得当初是谁,曾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
你是个警察,你应该说出真相。
这一切,要从起源于三个月前的一起强奸未遂案讲起。
郑风还记得那时临近黄昏,一名女子红着眼眶,跌跌撞撞地跑进清河市警察局。她在踏入警局的瞬间瘫坐在地,情绪崩溃哭了起来,在同事们安慰了好一会儿后,才终于稳定下来说清了情况。
今天下午三点,自己走在大街上时,两名男子对她图谋不轨。好在她随身带了防狼喷雾,成功脱险。
强奸未遂,这可不是小事。对涉案人员的逮捕、审问和调查迅速展开,但查着查着,事情越来越不对劲。
<前略>
郑警官:张芳女士,请……冷静一下。我能理解回忆那些事情很不好受,但为了维护您的权益,我们需要您的帮助。
报案人:(深呼吸)好的,警察同志。我一定全力配合,还需要我补充什么细节吗。
郑警官:我想要再确认一件事情:本案的嫌疑人,直接对您图谋不轨的,只有两人。
报案人:“对。一个络腮胡子,穿深绿大衣配牛仔裤;一个戴眼镜,穿着很正式,前者年纪明显比后者大一些。
郑警官:这些特征刚才的笔录里我都记下了,现在我主要想确认的是:虽然新建设街三号路口确实是个很偏的地方,但我想当时在场的除了您和两位嫌疑人,目击者应该还是有的。
报案人:是,大概四五个,都是男人。
郑警官:但根据你之前说的,案发时,那些目击者,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试图阻止?
报案人:(深吸气,但声音依然颤抖)没有,一个都没有。他们中有些人跟没看见一样,有些只是怪笑着对我指指点点,还有一些甚至拿出了手机,不是在打电话,而是将摄像头对准了我——他们在拍照。
郑警官:……
报案人:我知道,您可能不太相信。但我说的句句属实,我清楚地记得,当我看向四周,希望得到帮助时,却……您知道我当时有多绝望吗,男人们在这种事上尤为团结。
报案人:如果不相信,您可以把监控调出来好好看看,看看那些他们当时都是些怎样的嘴脸。
<前略>
嫌疑人甲:啥,强奸?我?
郑风:是。你被指控在今天下午两点,于新建设街3号路口,和另一名男子一同试图强暴一名女性。好在受害者通过随身携带的防狼喷雾和女子防身术,让强奸行为未遂。
嫌疑人甲:这……我强奸一个女的?和另一个男的一起?不不不,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嫌疑人甲:今天下午我是路过新建街,去给老婆孩子买菜的,三号口那条路我天天走。那个报案的妹子是不是太害怕,没说清楚犯人特征,搞得……你们抓错了人?
郑风:还请放心,这种低级错误警方是不会犯的。我很确定你就是报案人所说的嫌疑人之一。
嫌疑人甲:好吧,那看来是那妹子那边可能出了什么问题……
嫌疑人甲:嗨,没事,我不错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警察同志,那您有什么想问的,我一定全力配合调查。给那个妹子一个公道,也给我一个清白。
郑风:感谢你的配合,相信事实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嫌疑人甲:对了,那大街上都有监控的吧,怎么不把监控调出来看看?
<前略>
嫌疑人乙:噗嗤。
嫌疑人乙:所以,我在光天化日之下,对一位街上碰到的女士的见色起意,和另一个陌生人不谋而合,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强奸了?
郑风:是强奸未遂。
嫌疑人乙:哦,所以事还没办成。不是,这故事也编得太扯了吧,讲讲道理好不好,话说难听点,如果我真的想办这事,肯定得计划计划,挑个晚点的时候,避着点人,起码别就在大街上动手吧?
郑风:仅就我个人的办案经验而言,事实上多数强奸案都是无预谋的激情作案。
嫌疑人乙:你这……行咱们还是讲道理。所以,证据呢?既然是未遂那可能没留下体液什么的,那证人、指纹、打斗痕迹之类的呢?
嫌疑人乙:最起码的,那可是公共场合,监控呢?
所谓审讯技巧的精髓其实很简单,就是一个字“问”。事无巨细地问,翻来覆去地问,换着角度地问,直到从撒谎者没想到的角度,问出没编好的细节。尤其是对于串供,三人不能守秘,想共同隐瞒一件事几乎是不可能的。
果然,随着审讯进行,两位嫌疑人和四位证人之间的证词之间有很多对不上的地方。放在别的案件里,这显然是没串好口供导致的。但问题是——对不上的地方也太多了,这何止是没串好供,简直是没串过供。算上报案人,七位涉案人员居然给出了七套对案件完全不同的证词。
甚至有些都不是细节问题了。
<前略>
证人丁:强奸案么……可是我今天下午根本不在案发地啊,为什么把我找过来?
郑风:(扶额)你们的证词怎么却来越……我在此再次强调,高桑先生,主观上知情不报,撒谎做伪证,如果妨碍到公安机关的侦查方向,对案件的调查产生影响,是可以被定罪的。
证人丁:啥……啥啊?!怎么就怀疑到我头上来了?我又不认识强奸犯和受害者,我干嘛作伪证?我今天一天下午都在家赶稿,根本没出门。
郑风:你确定?但在其他六位案件相关人士的证词中,都出现了你这位“身着黑衣,体型微壮,留了很长刘海的男士”。你也觉得是另外六个人合伙串词来坑你?
证人丁:我不是这意思……啊对,这种事都是要讲证据的,你们警方可以查查监控呗,看看我当时是不是一直待在家。
郑风:查过了,根据你家小区的监控显示,你当时确实出门了。
证人丁:(脸色变了)什么?!
郑风:待会儿我可以调出来给你看。当然那份监控录像是你们物业提供的,不属于《新刑法》规定的‘可信录像’,不能作为证据。但从案发地附近天网系统的监控,至少可以肯定,你当时确实就在案发地附近的。
证人丁:这……等等,我还有人证的。我是做设计的,今天下午赶的是一个公司的logo设计方案。当时还跟甲方聊了半天他们的想法和要求。我这儿的微信通话记录都还在呢,也可以叫他们来做个证。你看我现在就……
(高桑立刻掏出了手机,几番操作后,愣住了,死死地盯着屏幕)
郑风:高先生?那么请问,能让我看一下您跟甲方的聊天记录么。
证人丁:好像什么地方……出了点问题……
(在警察的要求之下,高桑还是把手机给了出去。屏幕上显示的确实是与某公司的聊天窗口,也确实有来自今天下午的消息——甲方的质问,为什么今天下午没来聊稿件要求)
(沉默)
郑风:所以,为什么撒谎?
(沉默)
证人丁:我,确实是记得……当时在赶稿啊……
回到那个最开始,就像嫌疑人乙说的一样,
刚好坏了?
早没坏,晚没坏,刚好在案发时坏了;新建设街有五个路口,刚好只有三号口的坏了;三号路口有四个监控,刚好就只有朝东的这个坏了。郑风从技术部门听到这个消息时,露出了和七位案件相关人士从郑风口中听到这个消息时一样的表情。
这种鬼话你觉得我信吗?
这也就是本案最可疑的地方,经过技术部门检查,那个监控的硬件好好的,出问题的是那个时间段的视频文件,它受损了。但好在并非是无法挽回的损坏,文件被送去了市里的技术部门修复,预计再过半小时就能完成。至于文件损坏的原因,经过与技术部门的讨论,有两个可能的结论:
第一种可能,那天刚好就在案发的时候,
第二种可能,是什么人,为了掩盖什么事,故意破坏的。
当第二种可能性在郑风与同事的讨论中被提出时,所有人都沉默了。天网系统对于公共安全事业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尤其是在当下这个对监控极端敏感的时代。天网系统疑似被入侵,哪怕抛开案件,这件事本身就足以引起相当的重视。
但这么重要的事情,就不是清河公安局这种小县城的小公安局能处理的了。在写了一份往市里的报告阐述了一下这种可能性后,郑风他们也只能一边等技术部门的修复结果,一边继续对证人的审问调查。
在证人之中,郑风最关注的就是第三位证人——甄田飞,郑风甚至有预感,他可能就是破局的关键。因为和其他人不一样,他撒谎的水平没有那么高。郑风的审讯技巧在他身上有点用,甄飞田会在细节问题上逻辑不自洽,也会在意识到自己的逻辑问题后显露出一名撒谎者该有的慌张。
他们的证词放在一起看漏错百出,根本构不成一个完整的事件,那只能说明他们六个,甚至是七个都撒了谎,所以这几个毫无联系的人撒谎的动机是什么?他们证词一个个单独拿出来,却在逻辑和情绪上都几乎完美自洽,难道这几个人全是反审讯高手?郑风查过他们的背景,尽自己所能查过了,他们确实是毫无交集的,各色各样的普通人,完全没有合伙作案或者彼此坑害的动机,更没有接受过反审讯训练的可能。
所以为什么?凭什么?
但无论如何,这是由市政府提供的监控画面,是不容质疑的铁证,有了它就足够结案了。
这是一起诬告案。
面对那份在法律上足以盖棺定论的监控录像,有人为自己终于能顺利从这怪异的事件中脱身而长舒一口气,但有人更加愤怒,有人更加疑惑。
“那么这就是结论了,最近麻烦您了李知墨先生。”尽管对这样的结果很不满意,郑风依然履行着自己的职责,“现在,您可以就自己所遭受的诬告,以诬告陷害罪起诉张芳女士。或者您可以像另一位受害者一样,私下交涉后选择原谅。”
嫌疑人乙,现在应该被称作李知墨先生,他在初看那份监控时,先是露出了一副意料之中的冷笑,但随着视频进度条的推进,他眼中慢慢出现了几分困惑,仿佛也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视频放完,画面定格。李知墨望着屏幕里三号路口那一如往常的街景,深思片刻,最后用那依然慢条斯理的语气回答:“好吧,我也不起诉。实在想不通,上面搞这一出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您这话什么意思。”
“跟我之前一个意思,”李知墨似乎并不特别想回答这个问题,但在和郑风对视了一会儿之后,还是没有保持沉默,“但您似乎和我们一样,一无所知。”
“那是当然,作为本案的调查人员,调查的几个对象却都扯起谎来面不改色心不跳,我能调查出个啥。”郑风冷笑一声,“监控能说明强奸不存在,但你们确实都撒了谎——你们所有人的证词,没有一个能和监控内容完全对上的。”
“所以,您默认,视频显示的就是真相?如今这个时代,视频真的是什么可信的东西吗。我只相信自己的记忆,郑警官。”
“您还是质疑这份录像的真实性,是吗。”听明白了李知墨的意思,郑风皱眉,“视频这种载体本身确实不可信。但这是由我们,清河市公安局的天网系统所提供的监控画面,属于《新刑法》中明确规定的,有党和国家做担保的‘可信录像’,因而它必然是真实可信的。这是件严肃的事,如果天网系统遭到质疑,那我国将失去这维护城市安全,保卫广大人民群众的中坚力量。”
有时候,仅仅从对一个事物不同的称呼就能区分一个人的立场。比如那起震惊了世界,在各种意义上开启了刑侦新时代的案件,有人会称之为“塔季扬娜虐童案”,而有些人眼中“塔季扬娜诬告案”这个名字更为客观,于是折中一下,大家决定称它为“塔季扬娜悬案”。
发展至2025年,在逐步攻克了诗歌、小说、绘画等创作领域后,视频与动漫制作这个集大成的领域也被AI拿下。当然与传统的动漫行业不同,AI让动画的制作变得无比简易而高度自动化,就如曾经的NovelAI一样,只要在剧情、画风、人物等几个方面输入一些指定的tag,再等个十几个小时,大概就是上一天班的功夫,下班回家,一部,甚至是几部为用户而创作的番剧就完成了。当然,只要用户愿意,也可以对制作过程强介入,亲自编写部分或全部的剧本,自定义角色的形象。之类的。
受其影响的不止传统动画领域,真人影视也被颠覆,只要把画风tag调整为“写实”,生成真人影视作品对AI也不是难事。于是,终于,偶像行业发展到了爱豆们连最基本的表演技能都不需要,只要脸好看的地步,经纪公司只需要直接买下他/她的脸就行了。当然,很快就有人意识到,直接生成一个完全虚构的真人偶像保险又廉价,直到后来出现了几次把自己的脸整容成虚拟的真人偶像,然后诬告公司侵犯肖像权的事……
仅在2025的一年时间里,整个世界产出的动画、电视剧、电影等影视作品,比1895年第一部电影诞生起至今,过去的这130年内的总时长还长。每个人的创作能力都得到解放,垃圾和宝藏都成指数增长,只不过在翻涌的洪流之中,垃圾更快被抛弃,宝藏也更容易被埋没,从整个信息时代的视角来看,也不过是又一步而已。
一把匕首径直地刺向我,太近了,虽然我很快反应过来进行躲闪,但还是被利刃划破了肩膀。幸运的是,对方似乎没有反应过来我居然能这么快反应过来,刺击失败后没有立刻跟上别的动作,这一瞬的犹豫给了我机会。我猛地挥动手中的东西向那人砸去,同时尽可能拉开距离——他只拿着一把刀,但刚才我注意到,我手里拿着的是一把自动步枪,距离是我的优势。
一种熟悉的陌生感袭来,我感到大脑自觉地飞速转动,分析着眼前的一切。
首先,显然对方和我是敌人,需要互相置之死地的那种;当务之急,我得先杀了他,但我为什么不用枪呢?我们保持着一个对枪来说绝对优势的对峙距离,但他丝毫没有
然后,我身处一条走廊,没有窗户无法确认时间,灯被破坏了所以比较黑,少有的光亮来自走廊尽头的门后。这条走廊没有明显特征,我在什么建筑里没有可信证据,暂时搁置;这里有战斗痕迹,显然是我和他刚才留下的;哦,哪儿还有一具尸体,尸体的衣服款式和我很像,我们可能是战友,也有可能是某种刻意的诱导与欺骗,尸体身份没有可信证据证明,暂时搁置……大致情况就这样。
最后,只剩下一个小小的问题:
我是谁?
LGBT拯救世界
大家都不认识2000
PUA部门
图片里的都是我
那条河流
最危险的现实扭曲者
蒙太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