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是早上九点,研究助理Grace Renfield睁开了双眼。她向左斜了一下脑袋,又右转去,用左手把口中的管子拔了出来。9点01分,她轻轻一滑,推开玻璃门,从水箱里走了出来。
她用心的舒展身体,做着瑜伽,松展着不常运动的肌肉,关节作响。响声停止,她也停下了动作。她走到一个金属水槽边,大口大口饮进体内。一个全新的未拆封的牙刷,端在牙缸里。她清了清口里的橡胶味,对着墙上的小镜子试着笑了笑。
衣服按照她的规格摆在凳子上,叠的整整齐齐。白色裤子黑T恤,没标签没牌子。一件奇怪裁的高领实验室大衣,基金会的ID卡插在前胸口袋里。一副眼镜,以及可以用太阳穴部位的滑块调节倍率的透镜。一双白色皮革的长靴摆在地上。她一一穿了起来。
角落的扬声器放着有节奏的旋律,是那种在夜总会或高档餐厅常放的那种。Renfield的房间空荡荡的,她尤为喜欢这种紧缩型布置。她自顾自点了点头,走了出去,把微笑遮在衣领后边。
走廊的一边是一排一模一样的门,另一边是一排一模一样的照片,就像她的ID卡一样的版式。在每个画的下面是一种由硬卡纸制成的装饰底板,和你在高档画廊的画下面看起来的一样。每个底板写着一对日期和一个短的段落。还有一个讣告。她没有去读,路过的时候在画下端的墙上留下指甲的划痕。
10点了,她向研究主管Anderson介绍自己。他对她出现的反应一如既往。毫无寒暄,只下指令。告知她助事的研究人员的名字,以及他们将要研究的SCP项目的编号。她从不提问题。当她走开时,他好像松了一口气。
在10点15分,经过短暂的路程到了收容区后,她向研究员介绍了自己。他没有问她的名字,或者说,Renfield之名基金会里无人不晓。他感谢着她来此的工作,似乎很高兴她到他手下办事。他让她进入一间收容室。她点了点头,舔了舔牙齿,走了进去。
在10点19分,她死了。她的内脏破坏的不忍直视。在失灵的CTR显示器上,深不可测的影子到达她的身边,发出尖锐的爪挠的声音,将她剥开,如同牡蛎。在观察窗口的另一边,研究人员疯狂地记录着她被吃掉的情况。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值得惊讶的。
刚好是上午11点,研究助理Grace Renfield睁开了双眼。她向左斜了一下脑袋,又右转去,用左手把口中的管子拔了出来。在11点1分,她轻轻一滑,推开玻璃门,从水箱里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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