湍流--其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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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一群左搂右抱的花花公子走来一个披着浴巾,手里拿着两杯莫吉托的男人。宇宙球灯的柔和白光扫过他的身体,便顺着晶莹剔透的水珠映出他那雪白的肌肤,硬朗妖艳的肌肉线条与比例完美无缺的倒三角身材。人群的眼光停留在他身上的时候便像被木星吸住的行星般再也挪不开去。

就在擦肩而过的几秒间,男男女女便以艳羡的目光把他的肉体看了个遍,心中波澜荡漾,口中满是赞叹,以至于左侧胸肌处明显的L型伤疤都被忽略。

“嘿嘿嘿嘿,奥托,刚才那人,你看见了吗?”

“那种身材?简直不敢相信,你知道的,那种只有基佬才会有的身材,▊▊▊干起来肯定又紧实又爽!”

“哈哈哈,你酸了,奥托,看看你那毛肚子,都能给我家拉布拉多当蹦床了,就连女人都不会喜欢,更别说男人!日后还不赶紧锻炼身体去!”

“切,胡说!看我的丽莎和卡米拉,她们都是我遇到过的最好的女人——换上衣服我们好好上去空中酒吧好好喝几杯!”

Leazov走到亮着蓝灯的水池前,看着泡在其中的SKY,愣在了原地。

SKY慵懒地抬起头,打量他一眼,把手往旁边随便点了点,Leazov便把一杯莫吉托放在他旁边。

水温正好是38度,不上不下刚刚好,Leazov便与SKY并排泡在一起。

“啊,活过来了。”

两人闭上眼睛舒服地泡了许久,但SKY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偏过头打量起Leazov来。

“身材不错,你的体脂率低了不少。这有点危险。”SKY说道。

“是的,我们执行长时程特种任务之前都会刻意让饮食大增,让体脂率上升至20%甚至更高以保证能量储备。而现在看起来我的体脂率已经降到了12%以下,这样消耗下去对我的肌群维持非常不利,甚至会开始溶解。”Leazov把手伸出水面,握紧拳头,肱桡肌线条与青色的静脉暴起,而数个星期前还看不到如此明显的线条与静脉曲张。

“难得不用吃生兔肉和那种淡得可怕的乌克兰小米粥。很可惜,要是我的胃再大一点,还可以再吃多几个热量炸弹,牛肉饼堆得像山一样高的那种。”

SKY皱了皱眉头,看起来有些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意味:“你还真是没有一点担心的意思,还有闲心来这里泡澡。等他们真的杀过来,你就打算去用裸体魅惑他们?”

“跑题了,跑题了。”Leazov稍稍品了一下杯中的酒,发现味道跟他以前喝的那种不大一样。

“看来他们加的不是正宗古巴红糖,而是白砂糖——我们只要安心地等就好,或许还能指桑骂槐地给那个技术佬一个警示——不知道我成语用对没。”

SKY悄悄瞟了眼原处另一个水池里的Nobel,说道:“那个技术佬也奇怪得令人感到不适,他竟然跟你一样,有这个闲心下来泡妞。看他那休闲样子,今晚应该还打算弄上几个全垒打。”

“那是当然,他是坚信他那可怜的组织是会来救他的,他肯定还没蠢到因为一个变态上司就背叛GOC的地步。一路过来,我们现金明明很充足,他却坚持要用信用卡,你以为是为了干嘛?真当我们是没出过山的和尚吗?”

“如果GOC能够追踪到这里,那基金会肯定也可以,如果这样的话……”SKY说。

“这样的话,事情就好玩起来了。假如一切按他设想中走,这样子最大受益怎么样都会是Nobel,以他的能力,无论如何都能找到新工作。而我们,无论怎样都会死,这可不行,大大的不行。”

“那么,今晚到这里的会是谁呢?我们并不是预知未来的默罕默德,所以我们干脆不去猜。我们只需要在这里,全波兰最豪华的酒店把他们折磨致死,让那些自以为操控一切的傻逼好好看清楚,他们连两个外勤特工都搞不定。”说完,Leazov从一旁的浴巾中拿出了SKY的CZ75和自己的Hi-Power,还多出一把Glock 19。

“那是给谁用的?”SKY问。

“我说过要把他们折磨致死,那当然得做好多手准备,好好看着就完事了。”Leazov把HP和Glock 19上膛,别在了泳裤两侧。

又沉默了许久。

“对了,你左胸上的伤疤是怎么回事?”

“这说来话长……”

就在两人的背后的上方,微小的摄像头转过来盯着他们,Moyo就在不知哪处的监控室里,翘着二郎腿,眯着眼摸着下巴,细细地品味着刚才两人说的话。松鼠则乖乖地趴在操作台上啃着Moyo给的榛子,碎屑在一旁堆成了一座小小的金字塔。

“原来Nobel你摊上了一些大事情。不远万里跑来我这,是打算拉我垫背吗?还是只是单纯想找个地方躲躲?”Moyo心里暗暗想道。

随后,他的视线移到了另一块屏幕上,并打了个响指。松鼠立刻放下啃了一半的榛子,窜到键盘上踩了几下。

“至于你们两个基金会的同行哟。”Moyo也从零食罐里拿出了两枚榛子开始磕了起来。

杂乱的脚步声四面八方而来,填满了整个走廊。

“你们就是今晚夜场的主角。”

声音大到了一定程度后便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电钻钻入地下与墙体中的吱吱声与无线电漏音的喳喳声。所有以上的声音停止后,便进入狂欢前的最后寂静数秒,如皇家马德里对尤文图斯总决赛前观众的静默,如意大利角斗场上斗牛与斗牛士之间默契的对视。

“让本yo好好开心一下吧,哈哈哈。”

【砰!】


同一时间内,一楼处有12名背包客草草地订了几间低价位房,分成四组搭上四座电梯。他们毫不掩饰地掏出手枪把摄像头打掉,直接宣告他们是机动特遣队的身份。

特遣队员们熟练地拉下背包下方的一个拉环,拉链便噗啦一声全部崩开,像一扇门一样露出了两个断面,借着右侧的连接点,他们把活动的那面翻折到胸前,用左侧的卡扣固定住,于是背包就变成了一件防弹背心。最后,只要把背后紧凑小巧的Wz 04短突击步枪取下来上膛就好。

“所有人通报情况,我们正在上楼。”

“已经突入目标1和2所在套房,有其活动迹象,但不见其人和武器。你们去18楼的水池酒吧找一下,他们的拖鞋和泡澡用品都不见了,监控记录也显示他们刚刚往那里去,注意安全。”27楼处一脸失望的队员关掉了爆闪模式的战术手电。

“呼,不用怕,不用怕,集中精神,集中精神,九九八十一,七七四十二……”一名叫蔡旭晖的特遣队员深呼吸了几下,小声地给自己打了几下气,显然论资历他还远远谈不上老练。

“小蔡你紧张什么?这次任务比以前可都要轻松多了,对方武器只有手枪,没有防护,而且我们还有专门针对黄型的DNA扫描仪。充其量就那个Moyo比较难对付,但也不是根难啃的骨头。”队长说。

“但是这人躲过了黄座的两次追杀,还让他死了,这人才来多久?龟龟那是真滴秀。”蔡旭晖说。

“那就是运气好而已,运气总是会用光的,小蔡。”队长说道。

随着电梯的减速,LED屏上的数字终于快要靠近18。

“全体都有,准备!”

电梯门开启,特遣队员便兵分四路,不过数秒就把夜总会门口的保镖给镇住并“请”到了一旁,其余9人则继续往里走,。

奇怪的是,用扫描仪扫遍了整个夜总会,整个回形水池区,每一个楼层,都没有一点蛛丝马迹。

队长随即发起通讯:“孟婆-1,你确定他在这?完毕。”

“看着他进去的,现在也没出来,完毕。”

“奇了怪了,继续搜!”队长倒吸了一口凉气,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此时,从队长身后远处冒出了一个人,一脸坏笑的按下了电路总开关的跳闸按钮,抹去了所有的灯光和音乐,只剩人们惊恐的议论声。

而队长尚未来得及发觉的是,身后的浴巾柜那边,慢慢地伸出了两根冰冷的枪管。

砰砰两声巨响对应两声落水,如一把剪刀将所有队员紧绷的神经同时斩断。

“我操!他在这!他在这!开火!开火!”幸免于难的队员们大喊着转身,向火光传来处打出数个长点射。

针扎般刺耳的尖叫声响彻里里外外,惊慌失措的人们哗啦一声争相蜂拥而出,而来不及戴上夜视仪的特遣队员也在不知不觉中打光了一个弹匣。

待灯光和电音又奇迹般重新亮起和播放的时候,队员们发现队长和另外一名队员已经倒在了水池里,彻底没了气,水也因喷涌而出的血彻底被染成了红色。

“转为防御!检查尸体!奈何-3呼叫孟婆全体,正在交战,快下来支援我们!”军衔比队长低一级的队员迅速接过了队长的职位,并有条不紊地组织起了检查工作,他发现了几个不幸死于枪下的倒霉鬼,并在其中一具尸体旁边发现了一把Glock 19。

“DNA扫描结果阴性,不是他。”

“他把这把枪留在这干什么?”新队长仔细用匕首探了探周边,确定没有什么诡雷后捡了起来。

这就是一把普通的手枪,弹匣里也没有子弹。但新队长皱着眉头,仿佛从中看出了别的东西。

“奈何-9,报告门口处情况,请回答!”

没有回应。

“奈何-9,请回答,完毕!”

“不用叫了,他们已经死了。”新队长掸了掸枪上的尘土,收进腰间,“黄明远死得不冤,这人很不简单。排座因为轻视敌人而遭到了报应,不值得同情。”

说完,新队长接过扫描仪,对准了地上跪着的一个瑟瑟发抖的瘦子,结果显示为:双手和鼻梁处DNA匹配阳性。然后,他从枪套中抓出了自己的SIG P226。

“我说的有道理吧,GOC的研究员Nobel先生?”


在外头,楼层的某一处突然出现了一次不起眼的闪光,一块块钢化玻璃碎成了蜘蛛网状。但正是这次闪光,引起了整幢楼异样的震动。

飞舞的碎片打灭了房间内的所有灯光,冲击波将所有队员掀翻在地,并在猝不及防的催泪气烟雾中咳嗽不止。

“不要慌乱,防毒面具戴上!全体报告!”

“这里没事!”

“安全!”

“我和老刘被击中了,来帮帮我!”一名队员捂着被碎片切开的大腿喊道,他的手沉着冷静地按压住大腿根部止血,调整呼吸,没有发出半点惨叫声。

一只大手抓着他,把他拖到了走廊处一个隐蔽的地方,开始给他止血包扎。

“告诉下面的人,我们也遇到袭击了,两人倒下,没法下去了!——别动,等下就好了,坚持住。”帮他包扎的队员安抚道。

“妈的痛死我了,这帮鸭皮,老计谋真多,在他……咳咳!他妈浴室的马桶边放的手雷和炸弹。”

“放心,我敢打包票他还在这附近——另外你湖南的?”

“不,湖北的”伤兵看着他,“你在附近吗?”

“不,我北京的,但是在空15待过,我那段时间食堂净是辣菜,受不了。”

“嚯?挺巧嘛。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那么肯定目标1和2就在这?”

那名队员包扎完后笑了笑,掏出了腰间的手枪,伤兵借着残余的光线看清楚了,那是一把CZ75。

他把枪口按在了伤兵的脖子上,扣下了扳机:“那是因为我的直觉永远正确!”

两声枪响,让尚未明白怎么回事的队员们把枪对准了右侧的走廊,可是,子弹却从左侧嗖嗖地飞了过来。在Wz 04步枪紧凑有序的短点射下,队员一个接一个被击倒,待后者们反应过来时,SKY已经靠到了足够近的距离。

“操操操操操,哪里来的!”已经凑到跟前的队员松开手中的枪,抓住SKY的枪管往外一拨,试图撂倒他。但后者却趁势把枪扔了出去,然后扬起一脚蹬在他的胸口上。

这时候,被踹的队员身后还有一人已经将枪口端平了,而SKY后侧方还有伤重尚未死去的队员正在艰难地从一旁捡起掉落的手枪,就在这一瞬间,他面临着艰难的抉择,只是因为一丁点战术动作失误都将被任何一人击毙!

天花板上的几小块干漆终于因重力而脱离,开始以永恒不变的重力加速度下落,以此为发令枪,SKY决定了他自己的命运!

他首先出枪打中了远处那人的腿,然后趁被踹的队员怒气冲冲举枪之前向他的脸扣了两下扳机。紧接着,在子弹钉进他头颅搅烂脑组织的瞬间,SKY已经再对刚才腿部中枪的队员打出了足够致命的子弹数目。

两人应声倒下,SKY把快慢机拨到全自动模式,做了一个漂亮的中轴转身,朝最后那名重伤的队员打空了弹匣。

干漆落地,如一切尘埃落定。

SKY拆下充当前握把的备用弹匣装弹,然后迅速理清现场情况。而这时,警笛已经远远可闻。

“好了没?”Leazov在无线电里悄声说道。

“炸死一个,另外11个被我干了。”SKY说。

“靠,这么牛逼,我还以为你已经被抓起来当人质了……我现在才干掉三个。快下来,他们人比较分散,我不好搞。另外,我猜对了,那个傻逼技术佬自愿被他们‘抓住’了,但是现在好像要把他枪毙。”

SKY听见后,开始往回走,途中看见刚才那脖子上被开了洞的伤兵,竟然还留着一口气,怒目圆睁,仿佛下一秒就能从中射出超能激光。

他叹了口气,蹲下身去用湘南土话说道:“唉,虽然我是你的敌人,但还是跟你说说实话吧,我确实是北京的,也确实在空15待过。但有件事情我对你撒了谎,那就是——我其实非常喜欢辣菜!”


“沉默是没有用的,Nobel先生,他在哪?”新队长冷冷地用P226朝Nobel旁边的地板开了几枪。但出其意料的是后者除了被碎石吓一跳以外,依然冷静地盯着前者。即便这份冷静是强装出来的,也不禁令在场所有人心生敬佩。

“他……他在哪里我……我不知道,几分钟前他还在那边的那个水池里泡着,但是你们来之前他……他就不见了。”说道这里,Nobel已经词穷了,他的表情和如瀑布般的汗水已经出卖了一切。

“那是那种‘事情本不应该这样’的表情吗?你期待中的‘那些人’没有出现在你们视野里吗?”新队长表情中略带着一丝嘲讽。

“给我一台计算机,我马上就能展示出他们的位置,否则你们怎么也别想找到他。”

新队长打了个响指,拔出了匕首,让其他两人把手脚发软的Nobel架了起来,随后把匕首的尖端稍稍地刺入他的胸膛,然后像熟练地屠夫般开始慢慢向下划,血开始顺着躯体中轴线汩汩地滴在地上。汹涌而来的疼痛终于冲破了Nobel最后的防线,堕入了无尽的绝望之中。他的面部开始扭曲,涨得通红,先是发出凄厉的嚎叫,然后渐渐转变成无助的呜咽。

“这样回答就对了,研究员先生。难道你以为我是来接你回家的吗?我知道他就在这附近!你本来就是个局外人,你我之间讲明了一切就完事了,你就可以走人了?这又是何必呢?”

“想好说什么了吗?刀就快划到你的胃部了,别急,在警察到来之前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反正我看那两货根本没种出来救你——对了,你见过流水线屠宰场杀猪吗?以我老家来说,最后解猪的工序就像现在我这样。只要我划开的口子够大,你热腾腾的心肝肠肺就会全流出来,啪叽一声掉在地上!”新队长慢慢蹲下了身子,狰狞地笑道。

后方适时地传来一声不起耳的异响,但却使新队长的刀停下了。他拔出匕首,看向后方,按下通话器按钮:“奈河全体人员,报告情况。”

耳机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是液体中吹出的气泡的咕噜声与气泡破裂的毕剥声,众人很快明白,这是血液倒灌进气管的声音。

新队长收起匕首,把Wz 04步枪的枪托收到了最短,慢慢向另一个水池分隔区踱步。夜总会的曲目播放依然没有停止,空灵而优美的音乐配合简洁的歌词诉说着一段简单的爱恨交织。但此时这却似乎在无形诠释两拨人看不到尽头的厮杀。

穿过幕帘,空无一人,唯有以奇怪姿态倒在地上的队友们。长久以来积累的过硬心理素质让他克制住了震惊感。Leazov会从上方出现?还是左侧?右边?甚至是下方?他现在关心的只有这个。

经过第一个拐角时,下一个拐角处一道白色影子一闪而过,更加确信了新队长的想法。

“那货……居然只围了一圈浴巾?”

到达下一个拐角处,突然响起了交火声,探出头去时,果不其然,那个只在腰间围了一圈浴巾的男人正在侧身朝外头开火。

新队长调整呼吸,踩着小碎步快速逼近,最后在表演台的第二根支柱边停下,沉气瞄准,准备给Leazov来上最后一击。

可是不知为什么,Leazov偏偏感觉到了身后有人存在,回过头来就是一枪,更令人不解的是,子弹还正好打在了新队长的胸前。

新队长向后趔趄几步,摸了一下胸前结实可靠的防弹插板,旋即扫射回击,并借着Leazov的换弹空档步步紧逼,一块块瓷砖被5.56毫米枪弹风卷残云般剥落。

最后,两人在同一根柱子两侧背靠背停住,气氛再次如凝胶般粘稠起来,令人极其不适。

Leazov没有换子弹,他只是在等。而新队长也在等。而无论哪一方最先迈出脚去,都会最终决定这场角斗的优胜方。

10秒,10秒就好像过去千万年一般,新队长终于按耐不住,迈出了第一步。而Leazov等的就是这一步,他以闪电般的速度朝新队长的脚尖开了一枪,并趁着后者失衡前倾的瞬间拽过步枪,再次抵着后者手桡开了一枪。

新队长并没有因为疼痛而摔倒在地,而是用最大限度的怒吼将疼痛转化为了动力,一个有力的膝顶顶在Leazov腹部,并一脚将他蹬下了水池。

左手手指使不上力气的新队长意识到自己不可能再使用步枪,于是右手拔出腰间的P226,但立刻被Leazov用枪中最后一发子弹打中,飞到了高台上,击锤着地并走火。

新队长看着Leazov手中已经空仓挂机的Hi-Power,狞笑着抽出匕首一跃而起,朝着水池中的Leazov狠狠扎了下去,后者下意识伸手抵挡,于是匕首把Leazov右手手掌扎了个对穿,血液喷涌而出!

新队长口中低吼着,倾尽全身的重量,让匕首慢慢靠近Leazov的心脏,显然两条手臂的力道还不足以拒止近95KG的重量,Leazov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慌乱的表情。

远处击倒剩下两人的SKY没有让这个机会流失,砰砰两声击毙了压在Leazov身上的最后一人。

“哈,谢谢。”劫后余生的Leazov从水中站起来,喘着粗气。

“天啊,真XX狠,绷带拿去——哦顺便,我还留了一个。”SKY指了指一名已经失去战斗能力的特遣队员,看起来还很年轻。

Leazov拔出了扎在手上的匕首,做了下简单的包扎。然后摆出一副和蔼的表情,蹲下来对那名特遣队员说道:“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这名特遣队员又恨又怕地看着他,但是依然是害怕居多。

Leazov连忙解释道:“你看,我虽然是你们夜以继日追杀的对象。但我和你们那些顶头上司不一样。我们讲究信誉,这样”说着,他从SKY手中接过特遣队的电台,“听见了吗?你们的上司已经在询问你们的行动情况了,你跟他们随便说点什么,什么都行,之后我们会送你去医院的。”

“我……我姓蔡。”

远处躺着的Nobel已经被几个姗姗来迟的医护人员抬走,其中一名医护人员提醒他们,警察还有几个街区就到了,建议他们尽快跟随以便与Nobel一起躲藏,还说这是Moyo的忠告。

“再等会儿。”Leazov说完,继续和蔼地看着蔡旭晖,对他点了点头。

蔡旭晖无力地接过无线电,深呼吸了几下,似乎铆足了劲想要说什么。

“他们在这!快派人过来支援!不惜一切……”

【砰砰!】

Leazov拿过沾满脑浆的无线电,用标准的普通话字正腔圆地说道:“任务失败。”然后把无线电扔到墙上摔了个稀巴烂。

酒店不远处的一辆不起眼的面包车内,指挥员面对沙沙作响的回音,愣了许久,他们总算明白了一些东西。

“怎么办?全死在里面了。”一人问道。

“撤,快!”

车尾处不合时宜的敲打声引起众人的不悦。

“干,谁啊,幸存的吗?别管了让他上来吧!”

后门打开,看见的却是端着UKM通用机枪的Moyo。

持续有100发的扫射响彻华沙上空后几分钟,数十辆闪着红蓝色警灯的黑色高级SUV姗姗来迟,全副武装的波兰特警潮水般地涌进了大酒店。

“干,不是说要送他去医院吗?”SKY故作责怪地说道,并脱掉了之前抢过来的机动特遣队战术背心,枪扔在蔡旭晖的身旁。1

“医院有太平间。”Leazov捂着阵痛不止的右手说。

“不过说回来,你为啥要救那个技术佬?”SKY问。

“emmmm,因为我灵光一闪,觉得这货还有利用价值。不管你承认与否,他是我们今后逃脱成功与否的重要筹码。”

“而且换句话说?那种处刑方式简直太残忍了,残暴如我都看不下去。你不知道那腥味得有多大。”Leazov笑着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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