湍流--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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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的蓝宝石结社成员,永不熄灭的薪火,喜悦激昂的金狮子,三样东西都齐活了。

48°02’31.05”N 04°52’03.44”W

“那么为什么,还会有新的薪火燃起的迹象?”

正对着凯尔特海的伊尔得桑岛北角,有一座经过翻新的古老城堡。新年的第一个月,这里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全球数十亿人中最顶尖的那数百个,乘着湿度适中略微寒冷的海风聚集于此地,穿上不同颜色的华美长袍,戴上特制的象牙镶金舞会面具,或促膝叙旧,或洽谈未来。

这其中,便有三批来自不同神秘组织的人。方舟会盛宴举办至今,还没有几个人知道他们是干哪一行的,只见他们银色长袍的后方都印着一直不知道意思的标志,有的是同心双圆三箭向心,有的是中间印着地球的五芒星,有的是沿着地平线冉冉升起的全视之眼。人们坚信,只要这类人还活着,有关共济会的都市传说就不会消失。

他们两两成对,并适时聚集在一起闲聊干杯,直到他们同时收到一则奇怪的消息,城堡最高层VIP区的气氛似乎瞬间凝固了,他们立刻命人封锁了最高处的瞭望台,在上面开始了一场紧急临时会议。

“吾之觉为不误也。”地平线倡议的代表用拉丁语说道。鸡眼瞪鸭眼的三方这才想起没戴上同声传译器。面对着这群只说拉丁语的奇葩,另外两方拿他们丝毫没办法,明明就会说英,法语却根本不说。一直憋着也不是,当面直球指出又显得没有礼仪,所以想出了同声传译器这种勉强能用的点子。

“你说你们的直觉是绝对正确的。但这又引出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们会容忍B-Fr流出到外面?上次在马赛,F-Be这种白型产物就有够难处理的,我想你们应该忘不掉。”GOC代表面露愠色地盯着地平线倡议一方。

“不是我们让24号流出去的,是新出现的,还是在法国,南部隆河-阿尔卑斯山区,一个叫哈比博瓦的小镇。”

“或许我们可以问一下242-FR-B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那群恐怖分子的一员,既然薪火赋予了他永恒燃烧的能力,那他知道的肯定不止这些。”SCP代表说。

“作为伟大的出埃及和米德拉什的信徒们再次聚集,向祂献上自己鲜血的产物。毁着薪柴的火焰,是神圣的本质,源自生动的热量,这使得它极其不易于接近,但却可以用简易的链条与钩爪分离。我们进一步推测,薪柴远在弗洛伦萨城时期就已经被分离,以扩大和巩固那位多米尼加暴君的统治,至于究竟分成了多少份,我们还完全不清楚。”

“那我猜猜,根据你们的‘通灵’结果,这次的薪火持有人会是谁?还是那群无神论者?”GOC代表问道。

地平线倡议代表闭上眼睛,点了点头,但又摇了摇头。

“‘无信与轻率之暴民’持有薪火,而‘自称为神之狂热信徒’步步紧逼。”

光明骑士团。”

“嗯哼,真是个好极了的兆头,好极了。”

GOC的其中一名代表立刻走至一旁,拨通了量子电话。SCP的代表则在手机上点了几下,朝某处发送了几条信息。一切完毕后,众人心照不宣地宣布散会,走下了瞭望台。

“当年那批人还健在吗?尤其是朗森?毕竟过去快10年了。”SCP代表半开玩笑地问道。

“早退休了,之后又换了两期,其他一切如初。”

良久。

“但至少我们一直在准备,那个时候我就总觉得事情还没完,所以就一直在警示WISDOM方面不要松懈。所以现在你看,我是对的。‘信仰之盾’行动,还远没到结束的时候。”


顺着E65公路支道,一辆曼恩大卡车拖着一个集装箱,冒着密集的雨夹雪直奔法兰克福。

“让我问你一个问题吧:基辅那里是怎么回事?”Moyo突然好奇心大发,侧过脸来问正在驾驶的Leazov。

见Leazov一脸冷漠地盯着前方,Moyo笑道:“彳亍口巴,我只是想小小地八卦一下,当CEO天天窝在酒店里很无聊的诶。”

“虽然很感谢你把我们藏了起来,免于被逮捕,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之间就很熟了。”

Moyo叹了口气,说:“哎呀哎呀,算了,反正本yo知道Nobel肯定惹出了些什么事情,没准他还趁乱把他的前上司干死了,哈哈哈。”

Leazov没有说话。

“算了,让我们来聊聊你自己吧,特工”Moyo整理了一下思路,“我看过你的人事档案以后,觉得你跟Nobel或者他某个亲人共事过的可能性挺大。”

“你指哪里?”

“洛克希德。”

见此,Leazov有些不情愿地打开了话匣子:“嗯……他们那时确实找过我去试飞过YF-22,说是压榨发动机性能和大攻角测试,只飞了二十多架次就走了。那时我已经在USNA进修,并且已经换了脸和名字,但至始至终没听过有叫Nobel的。”

Leazov又补充:“如果我那时能预知未来,我大概会把他撞死。”

“就因为他有出卖你们的嫌疑?”

“没有嫌疑,就是有。”Leazov说,“他在我们逃出基辅之前就把他的前上司给杀了,不明所以的我和SKY卷了进来,我们现在成了两股势力的头号目标。”

“我之所以没有任他们切开他的肚子,是因为我就是这么想的——既然Nobel算错了,那么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恰恰证明他期望的GOC肯定会来救他。既然他手中有筹码,那么我们也可以把他当做……。”突然,Leazov狠狠踩下了刹车,整车在尖利的吱呀声与前倾中慢慢停下。

两人眯着眼睛看着前方。在雾灯的照亮下,一个佝偻的人影缓慢地在前方十几米处徘徊着,并时不时地对卡车这边做着“停车”的手势。但由于这场雨夹雪实在是太大,人影实在是显得模糊不清。这迅速让Leazov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用下车,那没什么。”但似乎没等Moyo说完,Leazov已经迅速关掉了车灯,跳了下去。

戴着夜视仪的Leazov端着枪缓慢逼近那个“身影”,但靠近到了一定的距离后,身影又不见了。

四处细细搜寻,除了一块限速30英里的路牌,其他什么也没看见。

“跟你说了不用下车”回到车上后,Moyo略带嘲讽地说道,“那便是本地著名的公路游魂哟,没见过吗?”

“我以为这玩意捷克才有。”Leazov脱下雨衣,重新打开车灯,继续行驶。

“一直以来,在欧洲各个路段,车祸而死的人茫茫多,有些路段在恶劣天气的时候就会见到这些游魂,提醒路过的人注意安全。有时候的确奏效,有时候却起的是反效果。”

意识到一行人即将逼近法兰克福边检站,Moyo说:“对了,过边检站之后,目的地得由我说了算。”

“只要理由不太扯淡,我倒是可以听一下。”

“如果你的推测正确,那么前方的边检站就已经站满了GOC的人了,他们会遍布德国全境,不惜一切代价截住你们。我不确定我的Site异常空间能不能把他们两个藏好。除去随时可能崩盘的准备,我对德国境内非常熟络,我知道哪里可以又快又有效率地西行。”Moyo说。

Leazov从手套箱中翻出所有伪造好的证件和文件,再一次仔细阅览了一遍。现在,他是一名牛肉供应公司的司机,正在运送5吨的冷冻安格斯牛肉前往法兰克福以及柏林。牛肉是刚屠宰完毕的,限定要12小时以内送到以保持最佳风味。

确定记住了所有内容,Leazov抬起头来。强光照射下,法兰克福边检站标语已经远远可见。

“对了,你刚才说目的地要你来定,那么是在哪里?”Leazov问。

“这就是我刚才要谈一下你自己的原因。你有多久没开过战斗机了,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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