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撤到顿涅茨克并没有让两人安心到哪里去。
“他们要把我们灭口,但是又把我们救了?这根本说不通。”Leazov将手电调整至黑光照明模式,再次拿过从“机动特遣队”尸体衣服内侧撕下来的魔术贴,往什么都没有缝的两面照了照,震惊程度依然不亚于昆仲在“仁义道德”的字里行间看出“吃人”两字时。
“确实是基金会的标志。”Leazov倒吸了一口凉气,当说到“基金会”三个字,他还特地把声音放轻了一些。
只能在特定波长的黑光照射下才能看见的一圆三箭标志是无法伪造的,这是基金会辨认外勤人员的方式之一——通常是死掉的。
“这,就好玩了,非常好玩。”Leazov少有地因思路不清晰而紧张,一紧张起来他就喜欢把右手中指和食指的关节弄得喀拉作响。不过不等他理清些什么思路,外面便有个民兵行色匆匆地走了进来。
“克拉夫琴科指挥官,总统他们想私下会见您们一面,……在1800小时。”
Leazov皱了皱眉头,打量了一下这名民兵,把后者看得心里有点发毛。
等那个民兵出去后,Leazov和SKY便开始就着阿华田啃黑列巴。觉着口味腻了就从桌上的盘子里捏一块生兔肉放嘴里嚼。不知为何,在半年前,阿华田就是他们两人每天必须喝上几杯的东西。
“那个糊涂鬼又怎么了?”
“也许碰巧也觉得我们没利用价值,碰巧也想清理一下门户;如果再碰巧一点,开枪的也会是两名狙击手?”
“其中一个还长得像那谁?挺出名的——这样一来我们还可以预判一下他们会藏在哪里诶。”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然后苦笑着摇了摇头。
“蠢到不行。”
一小时后,两个用方巾把头包得严严实实的壮汉在一群民兵的护送下出现在市中心教堂最里面的祷告室门前,教堂大门一关上便有一大群穿着三色虎纹迷彩的人门口堵得严严实实,他们大都是从SBU麾下的金雕特种部队叛逃出来的士兵。
每一次在进入最里面的祷告室之前,尽管要进去的人根本不信什么东正教,两三个背着枪的牧师都依然要坚持给他们撒两把闻起来像鱼胆汁一样的所谓“圣水”。祷告室的那扇门后面,不怎么亮的白炽灯下,墙上钉满了大大小小各种颜色的纸,周遭摆满了苏联的无线电收发机。这个标准的战情室与平时唯一不同的是,今天只有亚历山大·扎哈尔琴科总统兼总理,与一名看起来很没种的士兵站在一起。
Leazov走到桌前,透过墨镜看着扎哈尔琴科总统——实际上是总统后面墙壁上的一堆照片,相当一些已经被画上了一个大大的红叉,那些都是他在基辅亲自弄死的“老熟人”们。他心想着自己的照片什么时候也会贴在那上面。
“亲爱的指挥官,我很高兴您从昨天的袭击中存活下来,您的平安无事,是我们的战士在下一场战斗的保障!”很显然,俄罗斯特种军爷们已经把昨晚的事情到处说了,消息甚至传到了总统本人的耳朵里。他们唯独没说的事情似乎只有谁给他们通的风报的信,当时他们的表情就是一副“说了之后在入春之前就喝不上汽车防冻液了”的样子。
“同感幸运,总统先生。我这几个晚上入眠时经常梦见自己身处于一艘小船里,面前是巨大的海龙卷风。这让我预感到接下来会有大事发生。”Leazov在瞎编故事,他好几个晚上没睡觉了。
“正是,鉴于指挥官先生是个明白人,我们就开门见山吧。伟大的俄罗斯同志们刚刚承诺给予我们更多的支援,多达一个营的火箭炮与坦克——但这需要时间,前提是巴拉克列亚能够撑过政府军的新一轮进攻。”说完,总统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的士兵,打量他几眼便知道又是从政府军那里叛逃过来的。
Leazov隔着头巾笑了几下,并点了点头,说道:“无需紧张,士兵,你只需要把所有相关信息告诉我们就好,就像你以前向你的上司做简报那样。”
“是……是的长官!”那名士兵生硬地敬了个礼,然后熟练地展开沙盘,开始用长棍在上面指指点点,“谢尔冯伊(Chervonyi)镇,方位于巴拉克列亚102,距离约为22公里。政府军在此增援了有两个排,合计7辆的T-84M主战坦克,经查证是第1坦克旅调度过来的,他们是即将发起的‘春季风暴’行动的主力部队之一,如果行动成功,将会一举拿下巴拉克列亚!完毕!”
Leazov点了点头,让这名士兵离开了,他认为接下来的谈话不适合让太多人听见。
“如你所见,基辅当局似乎已经准备好撕毁协议了,共计两个坦克营会参与这次行动。而你,要帮我们争取时间。”总统意味深长地看着Leazov,他希望后者能像一台万能的计算机那样立刻拿出一套像以前那么精彩的作战方案出来。
在Leazov仔细看着地图的期间,总统又说道:“新一批疑似‘黑水’的雇佣兵最近也陆续入境,你有什么应对之策吗?”
Leazov对着沙盘作业在地图上仔细地标点着,并没有抬头:“无需把太多精力放在那些牛仔身上,总统先生,那些满脑子都是代理人战争的三脚猫是永远也上不了台面的。只是可惜,他们还觉得自己身经百战。”
在勾画了最后几下之后,他把油性笔盖上,放在一旁:“所以,对策就是,就像去年那样,他们来几个,我们就收拾几个,直到他们意识到他们有多垃圾为止。”
“整体部署的初稿就如我所标示的那样,注重两翼数层林线的防守,以及中路湿地,林地的反渗透。可能还需要进一步的沙盘作业探讨一下,毕竟这个方案比较冒险。结束以后一式多份下发各路军官。就这样吧。”终于,长达2个半小时的讨论结束了,Leazov很高兴扎哈尔琴科总统至少是一名典型的苏联老兵,而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还老喜欢对着细枝末节指手画脚的“经济政治学家”。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我差点忘了,你肯定对此求之已久。关于那个‘巨人’……”临走之前,总统特地拉住Leazov,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声。一瞬间,墨镜后面的眼神便闪亮且尖锐了许多,像是闻到了血腥气味的猎豹。总统爽朗地笑了笑,拍了拍Leazov的肩膀,然后紧握着他的双手:“这是一份迟来的回报,达瓦里希!但我希望不会太迟。说吧,你想要什么?”
“说实话,你真是难得派上用场一次,达瓦里希——给我一个炮兵连,以及炮术最好的一批人,往巴拉克列亚那里机动,现在!”
时至深夜,基辅的灯红酒绿与明争暗斗一如往常。
西兹科马惬意地给自己倒上一杯蔓越橘汁,往外望去,他所处的西餐厅外头便是空无一人的接机处。也许是因为过晚的时间刚刚进食,他感到有些许睡意。
一架中国南方航空的波音-777罕见地着陆在这个机场的跑道上,经过近6000多公里的飞行后,它的油箱已经见底。疲劳的它并不打算在这里久留,悄无声息地放下几十个人之后,它便加满油,再次起飞了。
“幸会,先生们,感谢你们的守时。”西兹科马与两名保镖站在VIP出口正中央,正面着被几十名身穿西装的中国人瞬间填满的VIP出口,此情此景颇像意大利黑手党与香港三合会的会晤。
“您就是西兹科马先生?”领头的中国人面无表情地与他握了一下手,“基辅的深夜真是静悄悄啊,你打算在此时此刻高歌一首吗?”
西兹科马毕恭毕敬地回应道:“顿河河畔的哥萨克骑兵不会屈服,他们会在黎明时分发起进攻。”
片刻,中国人头领冷冷地说道:“那我们就开门见山吧,车队在哪儿?”
西兹科马微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们常规光学委员会(General Optical Council)向来是最注重全套服务的。现在,为何各位不放下一切戒备,共度这一个令你我愉悦的夜晚呢?”
中国人并不吃他这一套,只是跟着他一直走。
机场外面,一个由军用悍马和RG-33装甲车组成的车队迎接着众人,人上齐后,车队开始在基辅的道路上狂奔,柴油引擎粗犷的声响几个街区外都清晰可闻。
在某个十字路段,车队分成了两部分,车多的那一部分向西边的一间豪华宾馆开去,而车少的那一部分则继续往东南方向行驶。
西兹科马掏出手机,按了几下,遂把听筒移至耳旁。
“准备好了吗?打起精神,不要让客户失望!为他们献上最精彩的表演!”
“在您到达之前,肯定准备完毕。”Nobel挂掉电话后,面对着一片漆黑的触摸屏操作面板,叹了一口气,心里猜测着西兹科马还需要会见多少批的所谓“客户”,当初的工作章程里可没有写到有“邀请买家视察”这一项。这样一来工作时间还得延长。
除了咒骂西兹科马以外,Nobel没有任何办法。他熟练地拨动几个开关,没多久驾驶舱里就开始嗡嗡作响。
操作面板被发电机产生的电源启动,Nobel用手指在上面比划了几下,开启了一些东西,接着,他握住两边的操纵杆,先是拉到最后,然后猛地的向前一推。随着遍布整个驾驶舱的一次震动,驾驶舱内的灯光由下至上依次点亮,最后噔的一声,整个舱内便充满了令人感到舒适的蓝白色光线。
操纵面板上,各项参数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升,驾驶舱内的各种噪声的音调渐渐拉高,在到达一个顶峰以后又重新回落,最后,一切重归平静,一声冗长的低吼从驾驶舱外头传了进来,像是一头受伤的野兽在悲鸣。
Nobel抚摸着控制面板,闭着眼睛低声说道:“不要害怕,我在这里。”
最后,面板上弹出一个显示声音波形的对话框,波形抖动着,伴随一个冰冷的女声说道:
“欢迎光临。”
熟睡中的Leazov突然无缘无故地醒了过来,那是非常水到渠成的自然醒——可他才睡了2个半小时,现在也才凌晨2点。
他皱了皱眉头,眼光先是放在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窗外,然后慢慢地再挪回了室内,最后他把视线死死地锁在了门上的钥匙孔。
半夜就着月光盯着钥匙孔看并不有助于重新入眠,所以没人知道为什么他要盯着钥匙孔看。
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事情,Leazov叹了口气,全身的肌肉慢慢放松,放松到了极致。
数十秒后,像松弛到极点的弓弦突然蓄满,Leazov从床上跳了起来,几乎是在跳起来的同时,门上的钥匙孔乒乓两声被打落在地,两颗致命的子弹呼啸着擦过Leazov的腰,在砖墙上砸出两个凹坑。
“我就知道。”
在空中翻滚着的Leazov迅速拔枪,朝脆弱的木门处射出了两颗子弹,落地后翻滚了一周半,又朝木门打空了一个弹匣,勃朗宁HP的巨大声响在整幢楼房里回荡着。
短暂的静默以后,满是孔洞,难以支撑自身的木门在一颗小型炸药的爆炸中寿终正寝,率先冲进房间的黑影率先向正对着门的桌子打出三个短点射,直到他发现本该在那里的目标不见了。
又是短暂的静默。
在人的反应的阈值外,对楼窗户内的两挺PKM通用机枪率先打出了一个扇面,将挡在子弹前面的两个黑影撕成了两堆淌血的烂肉。
第四个人见机枪扫射终于停止,立马探出头来,手中的AK-74MR瞄准了对面的窗子——那可是个大错误。
一只手猛地抓住了步枪的枪管,向房间内一拽,Leazov顺势把勃朗宁HP顶在了那人的肚子上,连开两枪,最后一个肘击把他顶到了墙上,于是又一个生命以脖子被开了个大洞而终结。
楼下SKY的房间里也传出了交火声,但Leazov并不需要担心,因为前者压根就不在里面,如果有人想进去杀了他,那么那些人倒会自己变成集火的目标。
楼下的民兵终于赶了上来,掌控了情况,Leazov打开手电筒,迅速查看尸体,当查看到上面的肩章时,他吓得猛地后退了一步。
“俄罗斯空降兵?他妈的什么鬼?”
“怎么了?长官?”一旁的民兵凑上来问道。
“这些人……他妈的是俄罗斯的同志!”
这位民兵不知所以,以他的文化水平,他不会看徽章识别兵种,看起来更不会相信Leazov说的话。
“长官,抓到个活的,下来看看。”这正中Leazov的下怀,他确实要好好看看,到底是谁吃饱饭闲着搞出了这一系列的破事。
在民兵的欢呼与唾骂声的交织间,一名“空降兵战士”像一只待宰的鸡一样,双手反绑,被拎出来,扔在了一片空地上。
“叛徒!人渣!”“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我们国家永远不得安宁!”刺耳的唾骂声不绝于耳,Leazov和SKY推开人群,来到这名“空降兵战士”面前。
“把他的头套摘了!”
头套下包裹着的面庞令两人全身恶寒四起。那不仅是一个亚洲面庞,还正是前几天想置他于死地的那个机动特遣队队长。
“怎么?很惊讶吗?”黄明远已经被民兵揍得鼻青脸肿,眼中透出一丝疲惫,无奈还有残留的杀意。
“你为什么……等等,你把那些真正的空降兵怎么样了?你个傻逼?!”Leazov拔出枪来,怒目圆睁地质问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黄明远释然地大笑道,罢了还向一旁吐了一口血,“死心吧,我是什么都不会跟你说的,Leazov,但是呢,念在以前还有过合作的份上,我就忠告你一句。我们两人,本质上没有区别,这辈子呢,跟一个领导混,说好听点叫尽忠尽职,说不好听点叫一辈子被人当棋子耍。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有时候啊,人就是那个命,你要认。”
语毕,黄明远哑笑着把舌头一舔,上下颚一扣,整颗脑袋炸成了一团血雾。
“不!”并没有时间去阻止,无法避免的死亡。
Leazov感觉到有一些果冻状的东西进到了嘴里。抹掉满脸的碎肉,吐掉飞进嘴里的眼珠子玻璃体,Leazov终于感觉到不支,跌坐在了地上,牙关紧咬,全身颤抖。
良久,SKY试探性地问道:“我们……还去不去找那些俄国佬们?”
“不必了,他们入春之前再也喝不到防冻液了……下一个入春之前也喝不到了。”
“……”
“SKY,我们现在就去巴拉克列亚,完成之后,我们向西。”
“先生们,你们将要见证的,是又一个新时代的开启。”走下装甲车后,西兹科马继续带领众人登上了一架米-24P武装直升机。
“自91年海湾战争以来,‘信息化战争’的字眼便充斥了大街小巷,就连牙牙学语的婴儿也会把这个词当做早教的内容之一。而早已熟习这一切的我们,早已不满足于此。同样,已经在各领域拥有着丰富阅历的各位,也可以预见到未来,战争到底是怎么样的走向。”
“1983年,‘人机共生’的概念正式由Lockheed Skunk Works首席工程师Isignia Noble提出,其核心便是以先进高态势感知武器平台为基础,与操作人进行无极交替控制的人工智能系统,最大限度将人类操作者与人工智能的长处相结合,让两者在作战时拥有‘互相依托,互利共生’之关系,从而大大提升复杂战场环境的存活率。2001年,Lockheed Martin ICT部门研究员Patrick Nobel重拾这一概念,并经过长年研究,成功让这一埋没的概念重见天日。而先生们,你们今天,就会成为这个奇迹般的系统的首批见证人。如果成功,这个世界将会迎来‘智能化战争’的新时代。”
“听起来倒是个不错的项目,但是花言巧语可不能说服我们。有时候一些东西不仅要质量过硬,还要顺应历史的进程。在我们惊讶地张大嘴巴之前,衷心提前祝福一下,希望这个项目不要像FCS1那样颗粒无收。”
西兹科马微笑着点了一下头,心里却是一万个不爽,客户总是那么挑剔且不分场合说话,而且他还要在他们面前强装笑脸。
“你还好吗?”SKY用手肘碰了一下Leazov。
“还撑得住……撑他妈个逼。”Leazov好容易才从各种胡思乱想中挣脱出来,拿起了面前的Vector 21综合望远镜,这东西能为观察员省下很多计算功夫,而且能够为后方炮兵提供更多的信息。
“各目标间隔约5,距离为1200,用6000密位,别代错数了,算。”
“得目标方位角4.167,以及真方位角+35.43。”
“往炮指那里报,快。”
“磁方位角呢?”
紧张有序的测绘及诸元计算期间,Leazov发现他此时已经有点难于集中精力盯着望远镜里的7辆T-84M坦克了。脑子里,不断重复着黄明远启动了安装在嘴里的炸药把自己的头给炸没了的场景,以及他咽气之前的那些话。
“有时候啊,人就是那个命,你要认。”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傻逼。”Leazov恼怒地用巴掌狠狠地拍了几下太阳穴,仿佛要把这些不断回荡的声音赶出脑袋。
“那边让你修一下基准偏差呢,你骂人干啥?”SKY看着Leazov,尔后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Leazov往旁边啐了口唾沫,看了看风速表,冷冷地说道:“+0-08。”
“诸元装订完毕,请下令。”
“火增榴,每门5发,急促射,完毕即机动。放!”
“ETA 1m”
“40s。”
“20s。”
“5,4,3,2,1,着弹!”
完美的计算以及精准的炮术使得两人话音刚落,坦克阵地便被密集的炮弹砸了个遍,殉爆的弹药,燃烧的燃油将夜空照得通红,犹如白昼。
“6毁1瘫,战果良好,撤!”Leazov简单了汇报一下战果便开始收拾东西。
SKY:“关于‘巨人’那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Leazov把器材背回背上,骑上一辆全地形车便开始原路返回。
“漂亮的引导,漂亮的炮击。现在什么也别管了,我们向西一路跑,直到我们可以跑掉为止。”全地形车在平原的泥地上飞速行驶着。
“至于你说的那个什么‘巨人’,是谁干的还不清楚吗?那根本就是基金会明知故问,想把我们往绞肉机里送,从现在开始,我跟这个破会……”
话音未落,一件不明物体从他们头上以难以置信的速度擦过,留下一条诡异的蓝色光带,方向很明显是他们的一个炮兵阵地,7秒后,砰的一声巨响便从他们头上传来。
Leazov和SKY愣愣地看着刚才蓝色光带的指向,然后不约而同地往回看——不管这个7倍音速的物体是谁打出来的,它肯定就在坦克阵地附近蛰伏着,如果它是在榴弹炮发射后才锁定的己方炮兵的阵地,那么一切就说得通了。
“有人在这里等着我们……”SKY摇了摇头,说道。
“而且早就知晓我们的计划,甚至在沙盘作业完成之后的一瞬间,我们的计划可能就已经被某个不知名的兵蛋子趁着上厕所的功夫给泄露出去了。有人在像拉小提琴一样把我们耍得团团转。”
但是,这就完了吗?
当然没有,那么,下期请看:特工Leazov与SKY为了保护海军的某艘机密舰船——而不得不把它开出来周游列国!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