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碎之诗

英国常春藤倚在烟灰缸架上,已奄奄一息。专家们无法断言她究竟是浇水不足还是浇水过多。他们总说浇水过多会更加糟糕,“过度蓄水”,可我也没有看到烂根病的迹象。一般来说,诊断结果会是我给她浇的水恰到好处。否则月亮又怎会同时在地球的两边?她非常安静,除了我按在一片海苔般松脆的叶片上时——胶囊一声脆响,粉碎在地毯上。我弄丢了一枚看着像月亮一样的戒指。它的两个桁架之间有着掐丝的叶片。也许它还能回到我的身边。我的藤蔓,在她从隐藏的那半边天空里,学到了所需的一切之后,是否已经准备好了?还是说她一直都在我的脚下,如同一条没有尾巴的蛇,一头仍在烟灰缸旁,另一头却远在圣但尼的海岸边?如果你在圣但尼把一罐西红柿放在耳边,你会听见我对着烟灰缸歌唱吗?我从不知道我原来是住在一颗苹果糖上。但我想我知道那竹签不应该就这么穿过去,一直穿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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