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几近现代却与现实格外遥远的国度里,有一个名叫“维独识府”的地方,相传那是向当地的居民传授知识并且提升居民常识水平的一家学府,虽然与现实中的学府有所区别,但在那个国度里,学府无疑成为了类似于交流协会的存在并会在每隔一个指定的周期中邀请世界各地的人前来探讨学问。
而在此之前,那个国度曾经就和所有的国家一样,在起家之前都有过像是教会、宗族与群落一类,担负着存放居民固识的东西。
但和长期的发展史不同的是,一般而言,识府只是在这些地方成熟到一定的地步后才会自然而生,而没有人知道“维独识府”是怎样来的,又是怎样出名的,一切就像拔地而起的埃森德娜石碑1凭空出现,偶然的是这个识府研究的主题从来不是当地的人文,而是对米斯兰州地域历史的考察与对过去的缅怀。
这种违背当地国度与教会机构的应许主题本应引起王室的重视,然而更诡异的是,死寂与缄默却遍布着此时的民风,不论如何询问,当地人给出的答复均为“孰与己见,应许噤声”2,使得这座识府一度成为了外界人中充满着阴谋论的地方。
王室交易、教会协议或者外盟襄内基本上是阴谋论里各分三派的主题,但相比之下除了站不住脚的单薄,识府甚至给出了一套起源论完整地辩驳了流行于外界人的三样猜想,这下即便有所质疑,群体化的居民也会深信不疑地奉承识府传道下来的理论,并很快将疑惑的声音化归于无。
我作为一名偶然来到这个国度的旅客,于居民们的闲谈中无意之间得知到了这个识府的存在,出自旅客的常识见解,我认为在这个遥远的国度中能够被居民们举荐成为景点,或许是出自其中能够为居民带来有效利益的缘故。
考察之后,我认为反常的地方终归还是太多——识府里一些本应面向于群众的科普非必要的水货太多,同时口号上中所说的“学识探讨”也与阴谋论里提到的“纳芒”事件3有所相疑。
我不明白这两种现象表现于识府中一些微不足道的风评圈是意味着什么不可猜测之相,只不过大体上很多居民都觉得它很适合作为应许之地予以外来人参拜,久而久之这便已经形成了当地的习俗,于是出自对于求识的渴望,我来到了那个地方。
进入到维独识府的入场口门司德克参拜地时,我看见了室内的布设。
在我想去向朝圣者搭话时,一位穿着黑白袍褂的女人向我走了过来,霎时她便富有礼仪地接待了我这名外来人,奇怪的是,当她过来的时候,许多坐在楼梯旁的朝圣者一反常态。
或许按照通常的故事里,这些如我所见的人这时候都会起身前去围绕着她热情崇拜或者庄重地举行礼仪了,但是,他们依旧在楼梯上闲聊着,而女人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神情,转而便以热情的态度将我领往前方。
我不知道她当时有没有查觉到,只是知道在进入那扇门前,她的眼神充满着不可言说的自信。
在过道的走廊上,她向我讲述了维独识府的种种历史,赞美着米斯兰州和阿达斯嘉大陆这两个地方的人文色彩。
为了能够探寻到识府是否人如其名,我不胜厌烦地附和他的观点并在其中表达了自己对于州陆关系的独特见解,不出所料的是,她很快便展露出了惊喜的神情,但我并没有感到平等的氛围,好似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在她的算计之内。
由于识府中她作为宽教嬷嬷4的名声比较广泛,因此在到达识府的中央大厅前,我看见所有与她照面的内务人员都会亲切地叫她“Amajaur”(麽珺),据说,这象征着至高之位的名词便是她的本名。
很快我便来到了她们所聚集的地方。
霎时,符合识府样貌的布局才在我眼前展现,这里的图书室摆放得陈列有序,恬静祥和的寂静使得这里无形之间透露出一股规则的权威与压抑,麽珺透露着,作为外来的访客,我可以暂时定居于此,等会会有几位她所熟悉的同僚进行对接。
正当我想知道在这座庄严的识府里会有什么宿舍的时候,一些和她穿着风格趋同,或中年、或青年、或老年的人,很快我便见识到了目前任职于其中的主要管理人Bubbug(泡泡虫)和一些在各路领域有所成就的学者。
在简单的寒暄过后,我便被拉到了住宿单间,在麽珺的嘱咐下,我被安排到一位和穿着比较东洋风的室友同居,而很惊奇的是,我很早认识这位名叫Wu_Cranwin(吴鬃泷)的同事。
我们曾经参加过一场名叫私人议会的活动,那时候我曾在一个名叫别日生崇的团队,团队至少有十个人,私人议会中因为我被安排到了他的房间,所以赛前的几日交流使我和他结下了不深不浅的盟友关系;后来兴许是斯图塔特事件5的发生,我和他便在成功逃离地方后分道扬镳,兴许是觉得后日无缘,那时我便简单地邂逅了我以为的最后一次见面。
不知道是不是按照他的说法这世上存在着一种名叫“缘分”的东西,再一次除了短暂的惊喜的外便是简单地和他打了声招呼,却很难回到那时熟悉的感觉。
之后便是简单地打理了一下行囊,安然地在这里生活了几天,期间,麽珺向我一个简单的游人科普了识府是如何运作的。这时我才知道了一些属于这里的,不为人知的一面。
尽管他斩钉截铁地将这些事情告知于我,但从方才得知到的一些事情核对上,我认为其它地方尤其是最后所提及到的那件事有待考量——至少造画商的事我认为还有待核实。
麽珺还在这几天邀我前去上了几堂礼仪课,而礼仪课的授任者便是与泡泡虫经常在一起的AcDonatic(半弧)。
与鬃泷的打听可知,半弧既是麽珺的助理,也是维独识府的一名核心成员,据悉她拥有着得天独厚的智慧与应运而生的底蕴,作为推举米斯兰州历史的贤者她曾经在识府内部发表过一系列最具代表性的论文,包括《探寻:凯斯兰神话背后的谜团》、《对于坞城居民生活习俗的考察》、《大东州南部地区兵役制度》及《爱城的余香》。
在得知到这些消息的时候第一眼我便先入为主了,认为在IDV财团剧场8能够提供这种系列的细节考证,想必她应当有着不俗的实力且完美的应场方式,然而随后的礼仪课堂,我打消了这样子的念头。
很多和我一样的人也前来上课,就像还是学生时期的我一样,不过考虑到我在这个国度里有一些事务代办,所以作为远渡而来的宾客,我只能暂且接受识府的事程。
结果,授课的过程中,半弧就像艾老头一样开始冗长讲义地述说着通篇杂乱的知识,如果按照IDV的舞台制度,那些曾经登台过的演员他们或多或少都应该是符合常规的,但是在她的讲解下,我能听到的只是被过度美化的个人侧写与角色的神性意义。
场地上许多听堂的“学生”此时却做出了陶醉的表情,我不理解这种为了考验耐心而教授大量未经排版的学堂是如何诱导这些“学生”们去了解这些稍有差错且误导性极强的讲义,因此准备在课后向麽珺咨询这个问题,但接下来的一个场面开始让我对半弧的来历极度产生质疑。
在讲完了《杜恩神性阵列的考究》后,半弧像初学历的教师一样以最简单的话语向所有学堂的“学生”咨询课程的疑难杂点,得到的回应是各抒所见的探讨。
符合正常的授课人职业操守话,这时候应当就是做总结然后完整地为整场课程做象征性的考点结论后收尾了。
而半弧则不同,在探讨完成后有人试图反馈杜恩神性中对于其衍生自凯恩斯神话里头的疑问时,她却一反常态地发起了脾气:“这种低级的问题你们不是早应该在中堂时代9时就应当捋清楚的哲学道理吗?任何意义上的神话既然都是作为孕育宗教的始源那么显而易见都可以套到这个逻辑上去吗?”。
紧接着在那位提问人还想解释什么的时候,半弧却以那人打扰到课堂秩序为由将他请了出去,行为举止愈加接近初堂时期的教师,而那人也在随后便被两位看守课堂的教袍人员挟持,而后便没了踪影。
在发生方才的事情后,我对于维独识府内部的教学系统最后的一抹良好印象也如同她的脾气一样彻底粉碎,而即便在将“干扰课堂秩序”的人请出识府之后,她仍旧无法阻止散步自己的负面情绪,与知性与冷静相悖地大肆强调了所谓授课秩序规章之后便休了课。
此次意外使得这场本应进行至下午的课程不欢而散,恰巧下午的时间对我来说还算充裕,因此在夜晚拜访一位老朋友前,我决定要掌握这里的人文交际,而鬃泷,曾经我所相遇的老朋友,比我早一个礼拜进入识府的他应该会明白识府的学堂制度是怎么回事。
返回宿舍的途中,我偶然间遇到了麽珺嬷嬷,原本以为应当是简单的寒暄却在随后被她提及有关半弧的事情所终止,她问我作为当时还在上课的知情人,是否知道半弧中止课程的原因。
在如实反馈后,麽珺若有所思,随后将我请至一处地方,原本我想借口推辞,但碍于避免暴露自己的想法,我便随她一同而去。
紧接着我便来到了一处宽敞但黯淡的大厅,大厅的对面是巨大且幽暗的石门,在其缓缓地打开后,里面如同议会般的布局也坐满了一批成员,这些成员无一例外都是维独识府中榜上有名的核心成员,其它的则是和我一同在课堂上陪堂过的人。
在看到这种由烛光透露出来的阴森时,我能做的只有咽下口水。
秘密的议会很快便在昏暗诡异的氛围下开始了,靠着压抑氛围的烘托与几名陪堂人的噤默,麽珺开始为此划分了主题,与识府的内务建设不能说是毫无关系,只是通过关照核心成员的境况来突出主题让我不禁和常识中一些掩人耳目的潜规则挂上了联系。
麽珺很快开始质询这几名陪堂人,询问半弧为何精神失控的原因,或许是出自不经意间被划为陪堂人的察觉,我不小心直接说出了今天的详情,紧接着我开始为自己的莽撞与多嘴而感到后悔——因为下一刻,包括陪堂人在内的其他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于我。
麽珺也注意到了这么个事实后便开始借题发挥地阴阳了陪堂人,仿佛他们是无能的旁观者,而很遗憾的是,无来的指责反而使得维独识府中传统的规章制度对于陪堂人的道德限制如同可被忽视的地带,使得他们就像过错的那一方。
只是我不知道这种施加于外来人的枷锁里她是否知道识府中对于规章制度的违背者拥有着一视同仁的处理态度,目前的环境我只能暂时让自己和其他陪堂人一样缄默。
在顶完麽珺嬷嬷的指责后,位于会议桌前端的泡泡虫以深不可测的模样端坐在前,给人一种看样子会对此公事公办的人,随后他便请退了在场的所有人,仅留下了陪堂人在其中。
原本我抱着他有什么高见的心思去看待,谁也没想到之后他便将自己的儿女情长娓娓道来,我对于煽情的讲述与故作矜持的表演早已司空见惯,因此在他像是自我陶醉地介绍时,我便很快疏理了大致情况:
在将这夹杂着浮华辞藻的经历说到尾声时,他向我们强调了半弧身上发生的事,霎时我才知道半弧之所以容易颅压短路,纯粹是那起事件之后患上的性格疾病,也就导致了今早发生的事情。
尽管他很动情,但我意识到这或许是他为了用较为软糯的方式向在场的我们讨个口风,如果此时不能通融地理解这边的礼仪语言,或许面对我的只能是在探寻到真相前被驱逐的结果。
即便我对于结果毫无所谓,但碍于刚来到此地,所以象征性的都市礼仪反而是至关重要的,因此和其他陪堂人一样,我也默许了这份名不见经传的答复。
我终于回到了房间内,眼神里闪过的一丝沉郁被鬃泷好奇地询问,在我只是将今天半弧发火的事情给他言说了后,鬃泷却在若有所思之中叹了一口气。
而望着他的神情,我第一次萌生了他是否了解得比我更多的想法,于是不假思索便反了个问,鬃泷此时却径直寡言,随后敷衍地转移了话题,不过对于我交代的情报,他向我科普了维独识府中不为人知的一面:
紧接着,我原以为他会和我透露着我已知晓的历史而截止,但正当我打算完整结束此类话题时,鬃泷突然问我知道审判房的存在吗?而这句话让我不禁想到了刚刚在随麽珺嬷嬷同行时尽头的房间。
他就像是看透了我的心事重重但却保持着距离一样,补上一句你会在几天后的惩戒日明白。
抱着这种谜语的困惑与疑问,我决定去外面散散心并拜访那位许久未见的老朋友,将这件事讲述于他,而老友只是耐心地讲述了我在识府里的奇闻,于是在和他简单地寒暄几句后,我便告别了朋友之家。
在来到几天以后的惩戒日里,麽珺嬷嬷代替向我们今日授课的薮猫,一起让我们前往了鬃泷所说的审判房,我有幸进入其中并旁听全程。
而审判房不在其它地方,正是我前日来到的会议室暗处,坐在法官席上的正是已经乔装打扮法官的泡泡虫,身旁便是他的同僚们,而带领我们来到这处地方的麽珺嬷嬷,此时正在角落里旁听这一切。
被告席上几名换上了囚服的人格外耀眼,我甚至能看到几天前被架走的那位陪堂人,此时也在其中成为他们的一员,惊讶于识府所述的“驱逐”并非粗鲁的搬离而是可能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囚禁,我顿时又被揭开了维独识府的谜团,只是还没等到我平复下来,审判便开始了。
普通的肃堂流程后,作为法官的泡泡虫揭示了被告们犯下的违背识府利益的罪证,看起来荒谬至极:包括故意挑拨关系(实则为两码事)、泄露识府内容于造画商、违反识府规章制度等看上去条条有理实际上模棱两可的罪名。
而在一串繁琐且排外的读经之后,针对这些人的审判便直接被定性了,我原本以为他们的处刑也只是在这场简单的形式主义后进行放逐,直到半弧下令行刑的时候,我看到这一生对于我来说极度难忘的画面。
被告席上的人被分批排序在舞台上,他们的囚服在转眼之间便了无踪迹,之后便是一个如同十字架的模具开始被放在他们的正前方,而我们只是像马戏团看表演一样看着,尽管这并不好看,之后,模具开始向我们公示对于这些罪人的惩罚。
伴随着判定落下帷幕,二号和三号被直接传送到了一个地方,余下留在台上的可没这个福分了。
尽管麽珺嬷嬷让我们暂行离场,便让我们与当台行刑的场面进行隔离,但不知为何,规章制度的矛盾迫使陪堂人只能忽视这种请求,嬷嬷反而却对此感到满意。
此外,在完成这场所谓的处刑后,原本愠怒的半弧却在此时发出阵阵狂笑,且对于处刑过程的共鸣使得她就像代言人那样见到鲜血后狂欢的产物,我很难界定自那之后她的皮囊是不是产生了些许对话,但我能明白的是,也许半弧的遭遇不会像想象的那样简单。
目前我只能听从麽珺的叨叨,在她正式作为代言人强调了识府的规则后,我的心里却不知为何泛起了一丝恶寒,使得这期间我都在一种比较恍惚的状态,最终只能跟随陪堂人一起沉默。
那之后,我浑浑僵僵地回到了宿舍。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令人窒息的规章制度才能结束。
随着几天前的事件发生后,所有进驻于此的人都产生了剧烈的变化,他们害怕自己因为稍有不慎而被平白无故地抓去囚禁,并在几天后成为上刑名单的一份子——毕竟比起那名为死亡的结果,他们更害怕的是因为维独识府存在的禁令机制无法转生。
或许因为远国中独特的文化意识与舆论圈的水深火热,这里流行的民间传说如同启蒙前时代一样,很多人因为对此类传说深信不疑,直到被如同机械降神般的外来机构依靠所谓的“牢生室”12控制。
在知晓这种靠信息不对等的方式立足于至高位,却转而降下亵渎并美名其曰为开识的时候,我便意识到这种降神和那些殖民者的本质并没有什么区别。
而在这压抑的氛围下,陪堂人们似乎也逐渐摸透了规则的空子与核心人员们的表现,只需要你像大众所见的“愚民”一样,在他们的解析中应声附和他们表示的情绪信号,或者在他们“科普”这些本应为人所知却又有自己色彩的解释时,表现出若有所思的样子,似乎这样子,核心人员们高兴了,取悦其中的他们才能渡过平安的一天。
我曾知晓并领悟他们踏遍的足迹,亦自成一派地归属于某个不再归形所见的信仰,然而为了在当下保护自身,不得不委曲求全,一同与这些陪堂人形成如外人所见的,庸俗的一份子。
这几天以来,麽珺嬷嬷的温柔早已销声匿迹,而包括泡泡虫在内的所谓“核心成员”,此时也早已泯灭了入几天以来表现的睿智与冷静,开始独活于醉生梦死之巢,如果说能让我偶然进入此地的缘由是出自好奇与求知欲,那么目前看下来欲望也如同破碎水球里面的水,早已随着正常离去的陪堂人一干二净。
然而,明明知道这可能是一个鱼饵,还有一些陪堂人却仍旧留在了这里。
我对此感到很疑惑,但碍于陪堂人们的淳朴与封闭,只能寻找同宿舍的鬃泷咨询这个问题,而我得到的回复除了还是那三件套13以外,不无意外地得知了为何核心层要表现得如此颓落的原因。
鬃泷说到这里,我却不禁在意起这位东洋男子的身世及他掌握专项情报的优秀,同时那场会面中他的反应与实力也造成了他的神秘色彩,出自对东洋风的缥缈,我询问了一句:
“如果真的如你所说,现在的陪堂人有三类人,那么你认为你是哪一类的人?”
“介于三者之间吧。”
他就这样以捉摸不透但略带调戏的方式回复了我的话语,并嘱咐我几天后麽珺嬷嬷可能会以不知名的兴致邀请我们一同前往IDV剧场,至于“陪堂人”的身份是什么,我能知道的或许只是她们用来炫耀自己“学有所成”的资质罢了。
抱着这种对未来近乎失望的想法,我陷入至今晚的睡眠。
几天以后,麽珺嬷嬷真的如鬃泷所说已然不期而至,并故作神秘地将我们邀请至一个地方,通过函上的地址,在确认是嘉德罗斯剧场后,所有的“陪堂人”齐齐排列并来到了交通地乘驶14。
一切都是那么平庸,接任、徒行、到达与进入,对于远国的社会秩序而言仿佛这是简单的活动,而今日,IDV的舞台终将见晓家族们的交情。
观影的过程,我只能感叹真不愧是舞台剧场,而麽珺与核心成员们则随着所谓的氛围开始陶醉并欢心,对于剩余几名被抽调出来的陪堂人,估测也只是成为她之后站台中的一抹无关小角色罢了。
而就在此时,我却看到了一些本应对立于识府存在的造画商们——古早的一些争论中,IDV剧场成立前就有来自兰道联盟属下的经商之人,这其中有的便是象征性存在于此的忠自剧团团员。
起初IDV还算是很热情能够邀请这些专业的人过来玩玩,但随后不知为何,属于IDV剧场的一些黑历史逐渐在造画商的圈子里广泛传播,并在最后触动了剧团,使得剧团与IDV剧场的后续合作不得不戛然而止。
自此,即便成立了维独识府的存在,IDV剧场所属人中的一些大家族成员都对此有着一种焕然而发的应激障碍,就算那其中有比较理性的,也会在那之后被一视同仁地排斥。
其中,我看到了一位是造画商的大小姐,她的名字叫做亨娜,是同时介于柴思德家族与造画商职业的人,接下来我并不知道他们是要游行示威或者临时加戏,反正之后的中场她和一些造画商攥着一份合约不见踪影后又出现在场地内,或许这便是乏味的剧场里唯一能够证明万事未死的秘密。
正当我们继续着漫长的煎熬时,亨娜此时却开始咨询麽珺嬷嬷,对应的她虽正享受着剧院的荣光,但也不失临场地一一与之攀谈,之后双方似乎陷入了僵局并使得亨娜离开了剧院,在造画商们走后,麽珺此刻却向我们开始讲述所谓的大道理。
“像她们这样的造画商啊都是一群过于理想主义的年轻人,当初在IDV以一贫如洗的姿态成立时这些造画商可是倒打一耙的狠人,这种群体往往都只不过是把自己看得很重要实际上重要点却是谁也不需要的面子,既然看到IDV发家了反而开始贴热脸了,我一个做冷屁股的何乐而不为呢?”
此后,麽珺虽然让我们闭口不谈此事,但在我所见里,结束剧场表演后,她开始督促一些陪堂人为她追查亨娜的详细信息,似乎那时的凯瑟琳15重现于眼前。
我将这件事告诉给了鬃泷,鬃泷开始做出疑虑的表情后,便让我对此看开点,毕竟那是他人的事罢了。
处于两难的我不得不应和于此,并开始为他是否抱有其它目的潜入此处感到怀疑,直到在我假意睡着后他与某个人通话,我才意识到或许这便是一种保守的措施罢了。
在那之后我沉睡于此。
又一日的夜晚,我在拜访老朋友的过程中碰到了那位大小姐,当我正想询问时,老朋友只是让我亲自去问她,紧接着亨娜便直接点题了:
“可能在你的眼里我只是一名不懂得变通且顽固不化的造画商,但实际上那一天我做好的合约是完全为了在IDV里提供编纂点子去投注‘创造’计划16”
见我对此感到疑惑,在老朋友的示意下她继续诉说着缘由。
“因为这种剧场可以说总是会诱使一些人改变她们的观点并能平等地进行交流,正好我有一些适合IDV的点子所以打算试着去实现”
然而像是触碰到了什么不能言说的秘密,她最后只能委婉地说出直接的原因。
“但那时我能得到的狭隘信息只是找维独识府的代言人去私聊,那之后我却被几个人跟踪了,出自害怕,目前也就只能找这家借宿了。”
通过她的介绍,我瞬间明白了实际上造画商与IDV的等价关系——至少现在,造画商对于IDV剧场的偏见已经不再那么大了,而IDV在接下来老朋友的科普里似乎也与他们达成了和解,虽然并不厚道,但按照老朋友的说法,这是不可指谪的商业策略。
这样子看来,阻碍这场交易成功的反而是维独识府的那些核心派代表,而阿兹康派的事?在雷蒙德的说法里阿兹康派只是一些为了考核识府素质的先锋成员,然而因为核心派们固步自封的表现,这些人很快便离开了并在麽珺嬷嬷顺理成章的公关下扭曲为阿兹康派主动挑事。
我在得知这些事情以后,最终确认没有理由再到那个打着“平等、普识”旗号的空壳呆下去的理由了,向老朋友道谢后,这个夜晚我决定事先整理自身的行囊。
我收拾东西的行动很快便传递至核心派的耳朵里,对此麽珺嬷嬷特地来找我并确认了我的走向,我只以高超的赞美,实际的撇清回答她之后,她又开始了自己若有所思的模样,这让我想起了一位在罗州工作的医生。
在得到确认的回复后,麽珺嬷嬷说要让我办理离开的手续,望着她冷静的眼神,我开始简单地问她一些手续的事,之后便随她准备来到成员室里。
一路上看着那些继续保持“无知”的陪堂人们探讨着相互的话题,除了庆幸,或许剩余的情绪仅仅只有怀念了。
我最终在一处满是污水与残骸的陋室里苏醒了过来。
数不清的尸骸上遍布着被处刑的迹象,而我又再度见到了几次惩戒日里被搬到台上处刑的面孔,霎时伴随着回忆起来的残痛,我才知道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并没有如期将我领到成员室,只是像我刚入此地时那样将我领到了那间暗室,意识到不妙的情况下正当我想走的时候,转头便遇到了两名核心的成员过来追捕于我。
此后的惩戒日中,我成为了唯一一个在台上的那个人。
我的四肢便被一种凭空的力量架起无法挣脱,然后半弧也是大肆宣读着由她们生造的罪名并继续像个不耐烦的暴君一样等待着我的处刑,麽珺则在一旁平静地注视这一切,和陪堂人一样此刻就如同站在她们旁边的话事人。
对此,除了对于即将到来的痛苦而产生的恐惧,余下的我只能感受到些许疑问。
“弗兰克,与造画商勾结,予以注射之刑”
在行刑人大肆宣布之前,我打断了他们的告解。
“我问一下,你们这种只会对陪堂人进行人身限制并且躲在这阴沟里过家家的小山头,不知道IDV最近要签约的事吗?”
起初,这些人就如同后知后觉的饲料脑花一样对突如其来的发问感到些许疑惑,随即泡泡虫开始以自己的世界观解读我的话。
“请问被告有什么还想说的?难道你的意思是你比我们更了解IDV吗?这莫非不就是蔑视识府以来的合理性?”
在听到他如同扣帽子的言论后,我的心中居然有一丝发笑,接着扳倒性地发出自己的质问——反正痛苦是迟早的,不如在那之前将自己的真心喷涌出来。
“漠视?哈哈哈,你们识府真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就这种哲学指数不及亚斯兰图书馆,底蕴不如巴别塔,教诲程度甚至连百家派都能甩几百条街的废物机构,也配如此自大?”
泡泡虫看似若有所思,但对于一个将死之人而言,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震惊与恼怒。
“我不理解你这些话的含义是什么,难道你的意思是你比我们的识府还要优秀?”
而确信这个信号后,我便发出了自己的反击:
“究竟是怎样的自信才觉得你们识府的价值胜过个体的一切,莫非是抱团取暖的优势还是靠权力游戏立足于此的傲慢,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恐怕路西法都要自愧不如吧!”
像是被我点燃了火焰,泡泡虫终于开始忍不住了。
“你!你这种人好狂妄,我们的底蕴亦由那位高维贤者赋予,你怎能进行如此亵渎?”
我被激怒的信号来了兴致:“亵渎?笑死!贤者那类人无非就是看你们有点有趣所以才施加了点小恩小惠,结果你们这群蚂蚁居然……”
半路上,此时已经肿胀得如同河豚的半弧开始着手介入。
“大胆狂徒!你胆敢如此亵渎于贤者的使命与他至高无上的理想,能够以这种姿态化身且费尽心思相中我们尔等的资质,说明这就是我们不可评判的贡献,如今的你却……”
看不下去她继续以己度人的样子,我只能戳穿了她历代以来由谎言所堆砌的自尊:“所以贤者随便玩玩你们这帮自命不凡高人一等的平庸货也当真了?真不愧是连道听途说都可以被你们整得头头是道的傻逼,我敢肯定那种接触于凡事的至理,你们能够靠这种没什么卵用的虚名维护自己那自卑自不起来的自尊,真是像卡斯拉官僚17一样固步自封呢?”
最后,点燃他们的怒火。
“或者,那帮官僚看着你们后花园的样子,都要拜你们为师呢?”
这下子不仅场地上的人,连同陪堂人们也像是受到什么信号似的狂热地开始喧哗时,我却注意到原本应当位于其中的麽珺却不见了踪影,最后我只是在背后听到了充满寒意的话语。
“真是够了,像你们这样子的反骨渣滓从来都不会学会宽己待人吗?”
她出现在台上,就像是一颗镇静剂一样忽然给心理防御为零的判官们提供了那快要被戳穿的自信,而后,此时她的脸色骤然阴沉:
“如果你连这都学不会的话,希望在体会到这种溶骨般痛苦的你,下辈子能够体会来之不易是如何诠释的。”
她在那之后不知为何作势发动了能力,我看着自己的胴体被摆放成了十字架的模样,随即一道如其象征的划痕从我身体的前方展现,之后不完整地割离,期间的剧痛与寒风对内脏的刺痛结合而来,为这超现实的处刑赋予了裸露的意义。
而在那之后,一个锋利的触手从我的下方呈现,紧接着在皮肤摸索了一番后,顺势刺入了血管的位置,在感受到异样之液,冰冷蔓延后,身体也开始紧随着反应失温。
“这种毒药虽然和大部分已知的毒药而言并不能完全致死,但可以让你体会到内脏溶解的感受,并在最后真正意义地溶解你的大脑。”
我听着她的宣言,脑子也逐步开始失去了意识,虽然很早的时候我被养出了实验室的体质,但这种恶毒,恐怕至今还是第一次见。
“而活着便是亵渎的你,在我撕下这个创痕后,这种毒药便会发挥它真正的用途,届时即便你能轻易逃脱,我不觉得以远国目前的医疗程度你能得到迅速的治愈,你最后只能转变为没有意识的行尸走肉”
似乎是见此还没能造成对她而言的诛心效果,她最后补充了一句。
“因为毒药溶解了大脑,你只能寻求无果,被自己愚蠢的行为葬送生命,死在那些警察的枪下,这便是你的结局。”
此后在陪堂人的漠视与处刑人们的谄笑中,我便被传送至这昏暗且潮湿的地方,只记得在被送往那之前,麽珺冷酷地宣告了我的审判:
“在这种痛苦之中慢慢地渡过余生吧!”
这便是我失去意识前最后的记忆。
现在,赤身醒于此地,我大概知晓了这里是什么样的地方,而行李也说不定早已被他们悉数处置,我彻底体会到身为尸骸却依旧保持着意识的感觉了,就像空壳支撑皮囊一样。
潮湿般的黑暗与依旧存放于此的尸骸,我只能认定为这便是我最终的归宿。
即便我保持粗糙的十字皮不脱离肌肤,裸露内脏,但潮湿的环境下,仍旧有几些常居于此的过客享受着这一切。
除了被慢慢蚕食的痛苦外,这里的一切显得那么漫长,就像在白静之地一样。
直到熟悉的身影到来。
鬃泷还是那么的眼熟,在偌大的尸山里细细翻找,就像寻求着什么,虽然身体早已与尸山为伍,我却发现我依旧能进行残余的思考。
在他注意到我之前,我一直都只能保持躺着的姿势让自己在被蚕食的时候不至于那么不舒服。似乎是老友相见,在望向对此一无所知却仍旧有着神情的时候,对此感到煞是惊讶:
“真是没想到,能够在牢生室的你保持着这种僵尸模样地活着,真是难为你了。”
随后,他拿起了一把像是铳一般的东西,瞄准了停留在我目光下的那一片茫然。
“砰!”
那一束流光随着巨响从铳管内迸出,我第一次能感受到的是较为残忍的冲击与穿透,之后却感受到自身被一束温柔的力量所注入,早已被啃噬得不知模样的内脏,泛白且散发着腐臭气味的皮囊,属于死尸才拥有的白瞳,这一刻却俨然被驱逐,换来了生机勃勃的特征。
此时头脑早已清醒的我意识到了面前之人的存在,恢复的记忆告诉我他便是那位我熟悉的东洋舍友,而此后他的举动更是让我加深了他的神秘色彩。
“好久不见了,老朋友,虽然你在沉睡的时候这么狼狈,不过凭借那帮封建人对于灵魂的亵渎,能够挺过这么多天还是留着不死的你真是让我感到有点害怕啊。”
打趣地和我做了招呼,我对他手上那把像是铳的仪器有所疑问,紧接着他给予了我对应的回复:
“复原奇术的法杖罢了”
在那之后,似乎是为了让我等候,他接了一通电话并似乎在和电话那头的人交谈着什么,我能理解到的只有电话那通的说话方式及其对应给予的回复让我不禁想到了我熟悉的那位人。
紧接着,他又拿起了那把铳,调整了扳机后又径直将流光射向于我,在我于此地最后的时刻,我感受到的便是超越时空的链接使我在即将到达的边缘中悉数失落。
这一切宛如梦境。
我在老朋友家的卧室里醒来了。
身体上的绷带与复原后残留的疼痛仍旧告知着我方才的事,而我在客厅里显然听到了三方谈话的声音,当我仔细观察的时候,我看到除了鬃泷与雷蒙德以外,还有一名穿着主治医师服装的人正与他们攀谈着什么。
过了一会后,两人似乎都各自领到了想要的报酬,而只留下了正往卧室赶来的老朋友,在我假装自己仍旧未醒的时候,老朋友却开始坐在床边,感叹着我的冲动与盲目。
“弗兰克啊弗兰克,有时候我觉得哪怕你只是装一下,也不至于在最后关头给那些固步自封的老嬷嬷们截胡。”
之后的语气尽管十分温和,但我能在其中听到一股莫名的情绪。
“你看看你,当初如果要是不掺和这件事的话,现在的你在远国也起码是有自己家业的人,不至于让我这位老朋友替你收拾你的烂摊子。”
而后达成和解,仿佛他从来没存在过高涨的时刻。
“啊,但那也没法,谁让你是初来乍到要见识这里烟火气的小子呢?不过看上去你虽然长着胡须,追求真相的你可真是像极了安德森那位傻小子一样,把自己赔上了属实小丑了点。”
就这样自言自语地说着抱怨的话,我很好奇他对此会有何感想,却看到了一张温和的表情下眼神透露着的无奈与柔和。
似乎也注意到我的状态,他上前开始像宠溺小孩子的家长一样摸了摸头并破了这个伪装,随后停下来并向我转告在那之后还有一个人会被邀请至其中,在那之前我可以做好一定的准备,随后他便径直离开了卧室。
望着盥洗室里除了缠上绷带外就像经历一场南柯的我,我酝酿了很久。
我决定将我来到识府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分享至老朋友与客人。
客人名叫Azuila(安祖拉),在雷蒙德的介绍里他曾是麽珺的哥哥,但是因为某些原因分道扬镳并从此断绝了衍生自血缘的关系,现如今的他和大部分远国的居民没有什么区别,且十分厌恶家族交接的他对于份内的事大部分都是抱着趋之以避的态度回应这一切。
而如今,在听候于我的经历后,与老朋友的随和不同,他陷入到了沉思当中,该不愧是血缘意义上的兄妹俩吗?
“你的事情我大致知道了,只不过目前我早已无法忍受这种罪恶所以和她们分道扬镳了,真没想到她们已经抱团取暖成这样了啊。”
在简单的寒暄过后,他随即发表了疑问。
对了,亨娜的弟弟最近在哪,我和她已经差不多谈好了,现在就等明确这个筹码的情报了。”
他只是感叹,却没有像样地正面回应此问题,似乎是在抛弃掉之后自己并不理解嫡系的性格,但此行下来他应该不是只为了拜访那么简单。
后来的交谈中,我才得知他在分道扬镳后加入了忠自剧团,并在那里打拼多年很快便以出色的能力与天赋成为了团长,虽然同途,但最后能够从交谈上得知的是,在礼仪的皮囊下,与捉摸不透的麽珺不同,团长则拥有着非同一般的谦逊与知书达理的温和,受到了许多团员们的爱戴。
至少这便是发自灵魂方面的许可。
“所以亨娜她……?”在偶然的谈话席间,我注意到了词眼的细节。
“那次之后她带着那些造画商来找我了,因为我在某些情况和原来的家庭很有关系加上做上了团长的这个问题,很有可能胡兰德家族会想尝试利用这个机会确认能否通过我来控制剧团。”
在简单宣讲开头后,他开始为我科普其中的博弈论。
“不过正因如此,我才能取到能了解家庭并根据相关法则为剧团谋取利益的机会,现在我打算以她为切入点进入IDV剧场,也因此和他们协商后普遍都认可了这种交易,然而问题是……”
似乎确认我会对此感到好奇,他又继续自己的诉说。
“筹码方面她说她想寻找失踪的弟弟,以此作为利益上的交换,而采集的情报证明其弟弟也就是亨茶,目前正在维独识府里不知近况,既然你说过你之前曾经呆在那里,想必你应该知道他的下落吧。”
在科普完这里后,我突然感到了一阵无所适从,不仅是在朦胧中见识到她的弟弟被铸造成雕像的模样,还因为在牢生室里遇到过早已腐锈的他正纠结于能否告知于眼下的人。
而这时,团长看着我的神情,好像知道了点什么,正打算想继续对话时,老朋友却一反常态地维护场地氛围。
“我突然觉得弗兰克的经历很适合取材成为新点子,要不这样吧,找个机会把他和亨娜安排在一起,之后再来将他的故事作为保留,反正他现在也没什么底盘了,就留在你那边工作吧。”
这种突如其来的谈判使得团长的心中受到了一丝波澜,但在随后他却会心一笑,便对雷蒙德的客套进行了回应。
“那还真是有劳兰克斯顿先生了,就这样吧,几天后我会过来收人,这几天无家可归的他就和你在一起吧。”
他就这样留下了漫然且十分不正经的话,临走前留下了潇洒的背景,最后留下了依旧对此感到无所适从的我与背地里正斤斤计较的老朋友。
你要问这遥远的寓言到底证明了什么,其实那大抵上便是所有心高气短的小圈子他们抱团取暖后从不反思于真理的通病。
作为这份故事的讲述人,虽然什么也没得到,但也清醒了自己的脑子,所以我认为,这不过是一场公平的等价交换罢了。而如果要问故事最后的结局话,我只能告诉你潜短的几句:
在那之后,我成为了并不是那么风光的打工人,虽然为剧团的工作使我受益于此也获得了在远国中想要的名气与物质,结识了真正应该结实的良友,但在其间的经历使得我对此感到些许厌倦。
于是,我便决意离开远国并前往其他地方另谋生路,而团长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件事,象征性地予我一些报酬后便礼貌地让我正常地离去。
在漂泊至亚阿地区之前,我一直对未来感到一种迷茫般的憧憬,好在至少我所得到的,此时都在这迈向结果的游轮上陪踞着我。
那之后,我能得知到的,便是忠自剧团在远国的一些暗箱操作下成为了当地一度梦魇的“终末演行者”,并成为了识府灭亡的起点与居市阴影的烙印。
愿诸位能耐心看完故事的人,藉此经历获得你所需的道理与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