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我主说“自杀者不得上天堂”。
因为人不能把自己救赎,人不能拥有神的权能。
神要展现他的力量,阻挡他的人都该下地狱——但我依然虔诚的祷告。
我,狂热的信徒。我燃烧我生活的热情。
在别人的热烈中寻找自己,暂时忘却自己的懦弱胆怯。
我听见有人大声的念诵莎剧的台词。
他们说:
“人生不过是一个悄无声息的影子,一个在舞台上高谈阔论的可怜演员,无声无息的悄然退下!”
这是一个傻子说的故事,说的慷慨激昂,却毫无意义。”
我站在镁光灯投下的巨大阴影之中,我站起,我坐下,我彷徨、踌躇、失意。
多么悲哀。
在这个漫长的夜晚,在每次浓重黑幕被拉下时——我跳着狐步舞,癫狂的大笑。
我与空气碰杯,听见叮的一声脆响,我拉起流血的尸体,我与她旋转、起舞。
我亲吻水晶吊灯,就像亲吻我死去的爱人那双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浑浊眼睛——她的清澈透明永远留在我手中了!我永远记得鲜血从我指缝溜过的触感
就像是她解散长发,被我以手指梳理那样乖顺。
“啊,我亲爱的……”我感叹,我噤声,如鲠在喉,长刀贯胸。
我痛哭,我欢笑,我为这死去的鸟儿祷告。
“啊!吾主!宽恕罪恶的灵魂,我的主人,我无上的荣光!”
我跪下来,在清辉中我感到一丝寒意。我相信这是神明的愤怒与警告,因为此时我的括约肌中,罪人的祸根正在大力贯穿我。
鸡奸,多么肮脏,多么罪恶。但是我停不下来——难以自抑,迷途的羔羊是已被绑在祭坛上炙烤的美味。
我在狂热的性中找爱与热情。我的肉体温暖起来,可悲的傀儡机械呻吟。
“他的灵魂与快乐仍在上帝的手里。”
不幸。万幸。
我颤抖或说——战栗,自始至终都只有我一人的狂欢,此刻高潮即将到来。
那由无数悲泣,尖叫,哀嚎,嘶鸣与呐喊合唱的美妙乐章,我们籍此取悦那臆想中的神。
那慈爱的,不可说出姓名的神,他听见人骨被缓慢而清晰的碾碎,与打印纸被揉捏的声音奇妙的交织。天地寂静。
他在微笑,我想象着他的微笑,想象着那至高无上的神。
我闻到腐败的肉欲。我拥抱着那具腐败的的躯体。我亲吻上帝赐予我的伤口,我吮吸着那个令人作呕以印象深刻的教训。
我,罪孽深重者。我仍跪拜我的神明。
我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