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枪、圆珠笔、通乐牌洗剂
我在
街上行走
向人们微笑着
问好
今天过得怎样
同时感到
一种濒死的心境
我在毯子下
蜷缩
心想
我或许再不能得见
阳光
我看到了水坑
疑惑
自己能否溺死其中
但我依然活着
凝视天花板上的风扇
缓慢地对着床旋转
凝视外面的树木
在风中柔和地摇摆
以及我的男孩儿
在我身旁轻轻地呼吸
我仍然活着
因为我知道还有人
憎恶我
爱我的男孩儿
憎恶我能如水般
变换形态
憎恶我的言语能够燎原
他们的憎恨是我的力量
正如把水泼到
着火的油锅上
这些憎恨帮助我度过
漫长的
颅骨摩擦生起静电的
终日
我还在这里。
我还在呼吸。
烦我就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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