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的梦
我梦见许多匹老马,它们穿着厚重的礼绒衣,站在议事厅两侧的长廊上。
皇帝坐在最高处,询问它们如何调整治国的政策。
“可我们不知道,”老马们用两只前蹄狠命地敲着桌子,发出参差不齐的打击声,“我们只能为您献上我们的马蹄。”
我梦见一只老鼠,穿着燕尾礼服,坐在旧损的钢琴前,假装沉醉地演奏着地下的音乐。
“这可真是太丑了,”台下只有王子一个人。“但我并不讨厌。”他眯着眼睛。
我梦见三只老狗,它们披盔戴甲,全身武装,手上拿着世上最锋利的长枪。
我问它们将要去向什么地方,它们没有理会,径直奔向村子里。
“一个也不准放过!”我听见阵阵咆哮,可那村庄里现在只有熟睡的婴儿。
我梦见一只老鸭,它抱着刚下的鸭蛋,像是抱着世上最珍贵的宝藏。
“啊,我的生命结晶!”它一边摇头晃脑,一边吟诗,“你是如此美丽!夺目之光辉令我只感崇敬!”
我笑话,马的愚蠢,鼠的狡诈,狗的懦弱,鸭的造作。
可它们竟然一齐看向我,发出鄙夷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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