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的旅人,你可曾知道你为何而来?
你是否孤身一人,肩负期待?
回去吧,回去吧,
前方有你未曾见过的黑暗。
什么?我可笑?
如果你执意前行,那就去吧。
再返回的路上如果遇见我,记得提醒我一声,
“我见过你。”
也许,还有机会让我从二的四万七千二百五十三次方条路中想起你。
我会很愿意听你的故事的。
他慢慢的穿过林立的书架,细细地将架上的书名悉数看过,却没有找到自己想找的书。他默默地向柜台,不,向门口走去,书店的老板热情地和他打招呼,介绍店里进的新书。很快,走出了门,老板却并没有转移视线。他曾无数次想象过他会怎样被人无视,而不是像异类一样吸引目光,就像曾经多少人梦寐以求的隐匿。
“大隐隐于市,罢了。”
液体从屋檐滑落,从楼间的缝隙里穿过,向他靠近,但雨被挡住了。旁边的人看了他一眼,他也不对周围的人有什么好印象,如果他真的发问,试图了解别人的动机,那别人一定会用言语的利刃刺入他的内心。
他们不是为别人挡雨,是怕水砸下来溅到自己。
谁知道他们拿自己午饭换来的昂贵外衣是不是真的连水都碰不得。
灯火渐渐亮起,接续着黯淡的恒星为城市的提供光亮。也许夜晚还亮点,阴云一整天从未允许阳光落下,有的人家早已打开了灯,让自己远离外面的黑暗。他们所有人,从不认为他们会有什么交集,但对于他们的同伴,却不约而同的意见一致。
其实无论在哪里,他们都有很多共同点。但这些自傲的人连他们最明显的共性也不愿意承认。
他们都怕黑。这一点,来源于本能。
我们诞生于黑暗,这让我们得以接近永恒。
是的,因此他们差点知晓了泷的存在。但很可惜,那一点,可能是永远。
所以他们仍是同行者,欺骗自己,从未离开。
“铛——”
“铛——”
弦的断裂在回荡,传播的不是声音,是光。
但他们见到这些光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把它转化成了声音。
他们对于弦的渴望很快冲破了理智,他们破茧,他们成蝶,他们死亡。
不一会,有人想到了血肉,于是筑凝了墙。
弦的光亮重新被阻挡,黑暗重新降临。
一切的一切,在平缓中继续着他们的旅途,他们很满意。
他们称自己的监狱为常态,而自己是受困的狱卒。
噢,跑题了。
泷迷茫地寻找弦草,可见之处却再无弦草的光明。于是庞大的黑影减缓了行动,用自己的惯性在时间中飘移。
它注视着自己,“三与三十万”综合征正在不断扩大,恶化。病变的组织开始产生“ 肿瘤 ”。
不过是将死的鱼儿,有谁会来怜惜?
满是蛆虫,无比诡异。
一切终将睡去,它又何必如此担心?
前方,似乎又有弦草的光。
它摆摆翅膀,继续在虚无里游荡。
《|从未启程 || 疑似尽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