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放逐者之图书馆原创区

期待有一天这里能够茁壮成长,至于果实为何,拭目以待。


——Ebon Archivist L.C.


藏书

苍树与血


图书馆的繁茂取决于对万物的见证。结构的解析,因果的探寻,命运的预测,这是苍天古树之根基。在那无尽的道路,亦或那深邃的海洋,无数先贤投身于此,尸骸、汗液、泪水与鲜血,化为路标,指引着下一次伟大的献身。

偶有绿叶落下,偶有养分洒出。归档员们细心收集于此,等待着,直到某一天,散落之物能够再度回归其本源。此处,则为暂存失落典籍、残破片段之地。

原本,对于残页与无主之书,图书馆不曾在意,直至被冠以乌木之名的归档员提议整理。为了见证心之末路而舍弃人类之身的狂物,其所渴望的,这生长结下于被遗弃之物的果实到底是什么?


灾兽梦语


《灾兽梦语》是一本具有特色而风格多变的文集,文章通常包括以幽魂视角对世界最深处的考察和种族特有的梦语抄录。

作者大学者Airalin与大学者Dragostea是两位具有至亲血脉的赫尔曼灾兽,类似于图书馆中聚集的大量灾兽被放逐者,是语言风格和化蝶方面的专家。两位学者赖以生长的时间线并非同一条,而是近乎逆方向平行的两条,这意味着在一位学者已然老去的某刻,另一位已变成孩童。仰赖图书馆内部空间的稳定性,两位学者得以在同一处阅读和写作。有心的来访者可以在图书馆深处的某个冰砖制成的别墅中找到他们,其中一位在进食、阅读和写作,而另一位则做出完全相反的行为。辨认两位学者被证实是非常困难的,但你可以根据鸟翼状的背部附加物认出当前年龄较大的姐姐Airalin,而有着蜻蜓翅膀状背部附加物的则是弟弟Dragostea。


梦之谏言


时间不偏不倚,余者皆为曲流。此书记录着散落在遗忘中的故事,作为梦的谏言警示索求知识之人。于阅读时,读者自身的故事也被记录其中。

作者Δελφοί,又称Axelera,Axla,以梦神的形态寄居于图书馆时间线的中央。为了融入时间每一处的梦境,Axla没有确定的形态,但他较为偏爱的外形为漆黑羽毛的游隼。


欢声笑语


与历史悠久且臭名昭著的同行Planasthai不同,“欢声笑语”新闻社致力且得心应手于中国地区各个组织的二三事(绝对不是因为这一领域未曾被开发)。近十几年来,由于名为“SCP基金会”的狱卒介入该地区,几度濒临破产的《欢声笑语》再获新生——感谢狱卒与其同行组织,他们的斗争故事让新闻社终于有料了!现在,《欢声笑语》在中国地区有极大的影响力,每月都有大量读者寄来信件表达热情(包括但不仅限于银河联邦的传教单、圣克里斯汀娜书院的抗议信、OB传媒的律师函等)。


灰烬残页


图书馆当中的藏书如宇宙中的星辰一般繁多,然而图书馆外依然散落着大量由其他超自然个体所写下的故事。它们或者已经和作者一同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或者被当作邪典和禁书被付之一炬。所幸的是,重生者的领袖之一,Indus,历尽辛苦保存下了其中的一部分,并无私地将这些珍贵的残篇交由图书馆保管。

这些残篇记述了散居于地球上的超自然个体的所见所闻,以及活死人与重生者那尘封的历史。Indus先生将这些残篇交予图书馆时,只留下了一句话:

“历史永远不应被忘却。”


游人志异


世间故事如繁花,过去的图书馆喜好那些奇花异草并把它们放到自己的花瓶里。
如今小花野草在大地上活跃,他们有自己的信仰,实现自己的愿望。图书馆忠实的行走在野花丛里收集纪录新的篇章。

《游人志异》,原名《吟游诗人见闻录》
图书馆在世间的行走们记录下不同的人与事,集结成册,在大地上传播它们。

这些笔记从行走们手中收回时,他们说:
“人类与冷漠的超智慧体有所不同,正因为如此,人类的故事也得以成为新的史诗。”


琅嬛福地藏书阁


曲水流远,何日滥觞?万界游子,时聚一方。
羽杯传永,酒蕴沧沧。所闻所感,莫隐莽荒。

或怀馨漫步,歌浮生之趣;或谪居异乡,悲秋之回风。时驾云龙而上,遨游太虚;时驻足于道,侧闻黎民悲喜之声。华赋合卷,采风为章;录史成典,杂言若霜。悠悠岁月,俱是无尽藏海;浩浩往来,齐作群星高台。琅嬛福地,藏书阁立,万道而俱同流矣。

偶有二三有缘之人,入曲径而迷途。其行未远,忽闻一老翁问询曰:“书读几何?”个中对答者,或心怀大志,或欲广博,或愿叙天下之事,烛心古师乃云:

“迁客骚人,何意徘徊?
但执一灯入室,而灵台洞明哉。”


恶性裂痕


人们开凿出漆黑的世界,摒弃无用的光芒。所有渴望交融成灰色的沉默。
故事们于是出现,它们蜷缩在阴影外的空白里,记叙裂缝里残留的人性与兽性。图书馆的故事家将它们拾起,编汇成集。

“他们在面对自己时无法撒谎,他们只有他们的懦弱。”

《恶性裂痕》,图书馆发掘世间的黑暗,并以此警示后世的生灵。
“有人看见了自己的心脏,有人看见了自己的骨骼,有人什么也没有看见。”故事们被汇集时说。


旅行者之书


有人找到了在世界之间旅行的方法。

这些云游四方的人,我们暂且称他们为“旅行者”。只不过他们所涉足的地方并非常人理解中的异国他乡,而是千万平行宇宙中的彼处。他们的目的多为游历,通过观察在不同规则支撑下运行的世界而拓展自身的知识;也有人只是感到过往的世界无处容身,从而前往寻觅一片新的乐土。

总之,旅行者并无固定的队伍或组织,只是对一类人的统称。而有好事者将他们的游记汇编成册,以供后来人参阅。这些断章残篇,便被非正式地称为“旅行者之书”。


蜂巢之下


大自然撬开古老的地质层后,留下的是谜题全貌,深潜者二号传输的画面令无数专家叹为观止:断断续续的音频内,能依稀看见纯白色的金属环笼罩着一块褐色立方体。“环”早已停摆,斜跨着几何体,镶嵌在周围岩壁。

水肺单元模块随着气泵逐渐闭合,他站在巨型装甲的顶端。
我们曾活过,直至天罚降临,新的一轮开始,那便是你们。
埃里克曾成为我们装甲,我们也曾是埃里克。
终将分化,这是世界。
他与它矗立于海平面之上。
未曾到来,暗流仍在回旋。
涌动,消失。
这将是宣告。

他的肉体逃离了蜂巢,回归于残损的躯壳。
二零二零年四月六日,空白的一页从未被人类谱写。
大气层的悲鸣撼动地球。
一切从这里终结,一切又从这里开始。

第三太阳纪下所苏醒的文明呼唤着旧日尖啸,人类于蜂巢之下,在宿命间徘徊。



朝颜文学报


朝颜文学报是发行于被放逐者图书馆中的文学刊物。即使在图书馆,也没人知道朝颜文学报所谓的编辑部在哪里,人们对它的了解仅限于那句简短的精神宣言——“做风的君王”。

各个宇宙、各个位面的学者、作家和评论家,都可能会在某一天收到一封署名为“朝颜文学报编辑部”的约稿函,报酬则是这位受邀者当时最需要的东西。有时是金钱、有时是一瓶淡水、有时是一朵云彩、有时是做梦的自由、有时是亿万光年外一颗超新星的爆发。

朝颜文学报从不强人所难,只会委托受邀者写下他当时能够在截稿期前写出来的内容和体量。拖稿和拒绝约稿都会造成相当严重的后果,但似乎从未有人因此而死。只是遭遇过这种“后果”的人,都对此噤若寒蝉。

朝颜文学报的刊载范围非常广泛,与文学、美术、音乐、电影乃至游戏相关的内容都有涉猎,也并不排斥历史和哲学相关的稿件。总体来说,朝颜文学报聚焦于文学、历史和哲学,试图创造出一个远离世俗骚扰的文化乌托邦。

收藏摘录


范式转移


“我的神,我的神,为何你将我遗弃于此?”

世界树有着万千分支,但无论哪个分支都有着不属于这里的异邦人。

这些异邦人们和那些身处故乡的人们一样,有着属于他们的经历,属于他们的梦想、痛苦、悲伤、意志,和爱。但他们的声音却被困于世界树的枝条的夹缝之间,不被人关注,不被人重视,甚至不能被人听到。

但这并不代表他们连存在过的痕迹都无法留下,相反,他们的文学会成为他们在不属于自己的环境当中活过的证明。也许是因为同样身在世界树枝条的夹缝当中的情谊,图书馆内就有这样一本以记录他们的遭遇和挣扎为主题的,异邦人文学的文集——《范式转移》。

“那些未能适应环境的人往往就这么悄无声息地逝去了,但他们的文学会永远留存下来。”

——整理者墨丘莉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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