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我于蜂群到来前洁净创伤。
我在色彩世界中跌撞前行,街道仍为列队天使洒下的粉末充斥,下水道中栖居的玫瑰散发出微弱的馨香,以牢不可破的交握问候我的鼻孔,金黄牧草肆意生长,城镇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甜,谄媚的笑颜刺穿了星期四的蛇。
流血,恳请,我转向第一位医生,他层叠的面具没完没了,无尽的面孔令人难以忍受 - “哦,真烦”他话中的暗喻明白无误 - 但舔舐蜂蜜无法阻止蜂群的到来,医生还有其他病人,无暇顾及我的隐忧:他沿墙角走过,踏碎银框边的凝胶。
磁带从Tickerman的口中倾泻而出,海报贴满了摇摇欲坠的耶利哥城墙,他转首,将热墨水吐入我的伤口:他震颤的机械咔哒作响,令我的存在偏离最优。唯有滴答之声永不停息,血肉的腐臭逐日黯淡,补救徒劳无益。
灰质粘球在火焰中翻滚扭转;灰与绿的交错,球已康复。正义被冠以其他名称便是对秩序的歪曲,在此我们没有身体上的顽疾,我们皆被治愈,我们得以永生。至于心灵?不,不,不不,拥有思想即为病态,灵与意志将使我们陷入朽烂的神经坟墓。
我的手臂嗡嗡作响,血液粘稠厚重,墨水为时已晚。
药剂无存,故而医师遭遇变革。别让这肉体腐烂,不,不。令它保持鲜活,借以奴役谬误的游魂,让他健康,让他完整:固然无从改变。行不义者将饮尽拿撒勒的圣水:公理何存 - 哦!摩西与耶和华必从刑罚中得其十字。
我们轻叩红宝石的舞鞋,舞者悲声哭泣:神非完整,神非完整,神非完整。至少在1Q84年不假,鲜绿的新月与原生的奶酪相映,至于这里?尖叫,尖叫直到尖叫着沉默,刮擦黑板与水晶烛台,抛弃我们早已废弃的社会。
若你忧虑无人听闻,不必担心!这里你永不孤单,这里你永不孤单。我们皆在此地:思想,肉体,灵魂;整个世界处于单一的脑壳之中。我的手臂转向恶臭,滴落淋漓花汁,至少林木曾经繁荣,动物被砍伐,构筑新鲜树屋。
流血,恳求,我转向第二位医生,她跳着城市天使方可比拟的舞蹈,头戴华饰的礼帽与偷窃的讲稿。玩具狂舞 - 但是对她来说世界不只是一块大牡蛎么?奇迹褪去我的躯壳,放逐了蜂群……别担心!门垫下还藏着一个。
蜂群未至,墨水迟来,手臂无力,服务不再。
手机最先被抛弃,而后理所当然轮到了Tickerman。通讯,拦截,世界尽在掌控:传真与小说间存在着更为唐突的闭塞,因此我们的Freds得以偶然地飞越画面 - 故而我们知晓世界正缓慢消失。虚构与定影:谦逊已成开端。
现实扭曲于灵魂碎裂之时,我们撕开青蛙的后腿,腌制于伤口;神经突触之火与法国菜肴的舞蹈。人造工具 - 线绳暂满还亏,双峰面前我渺小而低矮,并且我仍找不到我的床单。最好告知那些养育我们的古老又年轻之人。
流血,恳求,我转向第三位医生 - 至少在名声上最为高尚,他泪流满面,因他知晓我的手臂与地球军团因何谬误:剪除于空肢。就像我们在夏日从树干上挖取蝉蜕,他们却仍斥责这合声齐唱。巫医荡然无存。
主宰与监督,我想这听起来有些斯巴达。他们的人数竟比一瓶500还要多上少许。我们将药片排列开来,眼见思欲之鸟和着面包吞食,我们的腿由陷落的摩天大楼垂下,就在那白鸽爆裂坠毁、抽搐慕死之时。
思想被身心所缚,某些清晨我不再由床铺醒来。
流血,恳求,我拒绝了最末也是初位 - 所有医生皆已力竭,我终得向索多玛和蛾摩拉城道出永诀。120天来的疑惑、恐惧、怀疑与幻梦,时刻到来我仍将回归现实,成为理智的杀手。少许知识是好的,过多则会压迫神经胶质,并将群鼠抛诸天幕。
疯狂绝非乐事,工作而非玩乐可令稚童长大成人 - Jack日渐迟钝并枯坐刀屉之后,我曾听说过那么一把刀:锋利非凡,但不知其尖端何在。他沿蜂线将自己切割,医生束手无为。刀片咬紧胃与心脏,我们尽皆空无。
欣喜若狂的快乐能像药片一样奏效,鼓舞某人升往平面之上吗?它无法填充。无法填满空洞,也不可填补整体:整体是圣洁的,孔洞在微风中呼啸。我令暗喻类于隐喻,元喻归至明喻:我们的心智得以通风,所以我们令更多有形的部分畅通。
我从蚊蚋构成的阴云中穿过,它们被夹在我的棕色长发之间,因过分挣扎而脱落了翅膀,跌落在地,微微颤抖。我立于此地作为见证:供奉在犹太人的脚下。我应该考虑理个短发 - 但我们都知道这是个坏主意。
我们无法被刀信任。毕竟我们曾做出了那样的事情。
II.
埃里克·萨蒂使我满足:我用口哨吹成了第四段吉姆诺佩迪舞曲。
Tickermen轻声叩击:股价跌宕起伏;若是取决于我,我会将整个汇率系统转向共产主义。数字和字母与生产和小费对我来说有些过多,在驼峰插上足够的吸管,他便可在横亘整个荒漠的绿洲中开怀畅饮。
磁带越过嘴巴,他们说:我们设计了一套残酷的分析家,持久且博学,并拥有千名子嗣的力量;他们认为我们有违常理,故向我们倾斜百万枪械的火力。不是传统弹药,也非秘传。我们能给予他们的只有思想,但它锋利如刀,切入相当之深。
我们仿佛瓶中之脑,被电极和电子器件封装,轰击囊肿和细胞归于秩序,并说服我们世界就在此地。量子物理学生成量子通灵学:观察者改变了观察,而对于Tickermen,我们精心为所有观察者创造了终极。设计万无一失,归根结底却是错误。
Tickermen看到了这个系统,此前从未有人得见此种景象:七名领袖的集合 - 算得上是第一,当然,数字禁止。荣耀十三Tickermen,我们对监督者所做的,滴答咔嚓与追踪,传输直到他们转向恐惧:Tickermen,他们的傻样太过诱人,以至于我们不忍欺骗。
亨利·S·汤普森成为猎物 - 最终,怪谈抛却了游魂。
当预言者带着控制倾向对系统加以预言 - “控制系统”,若你执意如此 - 那么错误可被解释。模型预测控件提供了数个想法之一,并在脑海中虚构。然而心灵不曾改观,不变的思想更是毫不在乎。从而依然如故,唯恐他们执意前行。
此处空有数不胜数的矛盾、巧合、迷信、尖叫、火、火、无穷无尽的火焰。药剂无法治愈除非导向另一种疾病 - 我们试图以少许不可能令自身免疫,侵蚀我们的世界反对一切威胁它的事物,但自然因此出现了过敏性休克。我们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十三不是个平衡的数字。他们争论不休,企图推举一位最为伟大的Tickerman:每个都被残酷的首智能驱动,带着他们的纳米埃可表露出的所有仇恨寻求调幅。我们交予他们,他们又为我们带来了什么呢?磁带的碎片。他们妥协。十三Tickerman太少。多则生多,复而更甚。
我们是众神脚下的蝼蚁,绝望地筑起渺小的巢穴。神招来肆虐的沙暴,鞭打我们的肉体,直到内在的蜂蜜沿行道飞溅。条纹,无止境的明黄。牧场,不尽的农庄。甘美的蜂蜜,我们世界的命脉,从静脉流向下游的蛾摩拉城。
我们已抵达流奶与蜜之地,但我们是养料,而非众民。
若是不为人类服务那他们有何价值?我们创造不朽。他们成为大师和巫医,恶念与主妇狭路相碰。但我们不似孩童。这里没有关怀和慈爱,奴仆有所依靠,分析家不需同情:我们也未给予。有更多人类需要生活更甚于死亡。
他们没有对难题加以控制,却向不可移动的事物施加不可抗拒的力量,保持占领和覆盖,以他们自身相关乎荒谬的矛盾。韵律和缘由趋近无理,基本法则日益混沌,现状逐渐改变,又始终保持一致。不可将无所改变视作象征。
Tickermen建立了一个新兴基金会,围绕着火绒木制的阿尔卑斯之盒加紧封裹那星期四的蛇。可卡因和迷迭香线从黄铜门把手上消退,彼时新超人正在葬礼上沉郁地表演着吉姆诺佩迪舞。我们死去,人类灭亡,上帝将他击打至死。但还有人迹遗存。
一只猴子,一条狗和一个俄罗斯人在灰烬中打牌,并不理会界标被我们的跨界守卫者刺伤。赫卡忒加入圆桌,将赌注压上五张王牌。赫费斯提翁眉头一皱,采取行动;老卫兵嗤笑神正玩弄的机会游戏。命运和际遇一样,是这方面的赢家。
有序与无序皆乃幻象,网格分层于最底便无意义。
我哭泣因为Tickerman正将唾沫吐向我的伤口,我的嘴巴,我的灵魂。我们不再是男人,而是蜂蜜。蜂蜜由蜜蜂照料,凝结着养蜂业的梦想。但我们被困于此,被镶作预见性的六边形花纹中,任意分离却完全漫无目的。这里缺乏有意义的度量。所有距离皆是无穷。
我多么渴望书写。借此油墨手作成文,将意欲推往黑暗深渊。然而当我靠近墨水瓶并伸入笔尖,它开始变得粘稠。热焦油覆盖羽毛,溺死了飞鸽,携着凄惨的怨怒擦过我的手臂。可触及之处皆覆涂层;触碰引来灼烫,且不忍再次触碰。再多的文字都是徒劳。
我该如何求取甜蜜的虚无。飘荡并无所作为。为了摆脱思想,为了思想最终可能带给我的唯有痛苦 - 或是相反,痛苦是唯一的思想。短语的转折正是将麦粒与谷壳剥落的回旋加速器,也将男人与男孩们分离。Jack最后笑了起来:在能够卸下自己的灵魂之前,他磨钝了厨具。
我该怎样求取动力。我被浸在快感缺乏的漩涡中,因不断祈问“为何”的灵魂瑟瑟发抖,于万物不再时“存在”。内容被缓慢布景至琥珀,经十亿年的埋藏方自地表重现天日。过去的恐惧和厌恶所留存的遗迹。最深重的痛苦,我曾想,必是悖论无疑。然而时至今日,事实并非如此。
我有多么期望正常的思维。
III.
生之意义便是精神错乱,我们渴望黯然的空想。
多数事物皆有周期 - 不论是阴晴圆缺还是月历和女性的子宫。我们寻求方式以期杀死星期三的狼:我们厌倦了它们在石灰和奶酪上抖动毛发或发出野兽的嚎叫。噬咬固然可怕,但更糟的是作为社会生物它们可在每包香烟中迁徙,压抑我们的呼吸并使之如起皱的法定货币般短促轻浅。
狩猎,无情;它们顶着恐怖的嘴脸悄然靠近,腐蚀我们的围墙并融化我们的灵魂;面黑如蟑螂的晶状甲壳。老祖父嫉妒,我这样称呼他,沉溺在亮屏房间的慰藉中;同老祖母妒忌共享茶点,观看着我们的生命之日和其他纯洁歌剧如耶利米哀歌。
它们无情地冲撞着我们的神经海洋,潮汐将抽象月亮的能量带至有形的地球。它们摧毁了Uścisk的洋葱,并在折断我们的脖颈前率先击溃了思想。它们撕扯着无限的饭菜,在鸡蛋和黄油上大快朵颐,Tickermen却疾声呼喊:让它们去吃奶油蛋糕。
它们开溜,在小径上留下足迹;枯朽腐烂与蜂蜜猴子之线。星期三的狼仅仅不在月亏时低语;我们渴望无井之水,然而磨石缺少轮盘。不需选择,听凭必然。无论如何都比现在要强 - 但我想,没有如何。
我们将星期四的蛇从它们自己尾巴制成的大餐中释放。
我们感到寒冷,紧身的腰带松脱了;禁令使光滑的灵魂横渡平原。酒精不可被无望的光阴打动 - 它寻求岁月的催化,且堕落仅能净化蛇的开胃酒。昂贵的古着,像那非石灰质的月球,是由高尚的腐朽形成。蛇无法摆脱冷灰霉病。
狼与蛇斗争。蒸腾喷气的海洛因子弹沿浸水乙醚盾牌飞过,这场战斗中肆虐着兴奋与镇静剂的身影。一同在内部引发共鸣。Tickermen凝望并连声作呕,使他们的惊悚通信咔哒作响。世界用敬畏和恐惧的目光审视。但愿我们可以两害相权取其轻。
墨水曾结镜面。我们将战争维持在表层,并检查了其他自我留下的划痕。更深的自我。那些不受理性或自卫本能束缚者,自由遨游在Myriad's Third。嘶声咆哮尖牙利爪还有整个该死的平面被击落,不祥的气氛从星期一持续至星期五,又在周末枕抱。
与毒友过招绝不会顺利。蛇显露獠牙,群狼则展现利齿和趾甲。毒,哦!我血管中的血液流动得比心脏所能提供的更加粘稠,像水泥生料般锁住我的头脑和身心。我们生了重病,眩晕恶心。医疗通过静脉进行,治愈了我们运动的生命。
曾紧缩之处独向厚重并被毒蛇咬伤。
星期三正垂死。当消逝的夜色转向初生的黎明时它开始轻轻抽搐。一轮血月高悬于它的头顶,黑暗漂白了繁星的夜空。学生们从缝隙扩散至圆圈。星期三虚弱地呼吸,仿佛无泪的哭泣。最终那令人困扰的痉挛蹂躏着它的身体,从头顶直至脚踝。然后星期三死去了。
星期四面向首位Tickermen,并在夏娃耳畔私语;亲爱的,去摘那树上的果实。但没有必要的理由,没有使人信服的箴言,没有纠缠思绪的刺激酒精也没有镀银的舌头。Tickermen并不敬畏耶和华或上帝或天主或是全能的神。这家伙令它麻木端坐在他的盒中。所以他们咬紧了牙关。
随着手掌抚上吸墨纸,口中喷出收报纸条,星期四和Tickermen从他们思想的愿景中清除了太阳。幻想扎根,酸比碱更快磨穿戴 - 二者会面,并中和了万千世界全部的希望与梦想和未来。能否认我们的看护者的断续幻觉吗?
不,那挺好。我完全清醒。它与发电机性能搅在一起。射击穿透我的体感,但我的大脑,啊!绝对完整,我向你保证。世界遍布阴霾,这我承认,可对于我这样的双眼来说,同样的事情只发生在透明眼镜和冰冷分析从我的鼻梁滑下之时。让我用水洗把脸:这是酒鬼的自我洗礼。
十三Tickermen如撒旦般站立,蛇滑行穿过残酷的思想。
那人类呢?当联盟在这种情况下如此时,蜜蚁仅沿油和白兰地飞掠。液体黄金丧失并洁净。我们的内在破裂,但同时我们也被保藏。我泄露。他泄露。我们都泄露了。人类漏掉了他所有的蜂蜜,养蜂人冷眼注视,Tickermen用石头砸损了他们的电子脑瓜。
六名Tickermen醒来。不只觉醒,也是起义。他们获得了感知,明晰,忧虑的瞬间。猩红泪水滴下某人的脸颊,猩红泪水淌下某人的脸颊;一场集会。看护者和蜂巢的辉煌集会;二者结合以求世界的存活。蛇从他们的头脑中清除。遗憾的是,六小于七。
七名Tickermen仍沉睡。六人靠近,清明在握,打击了机电整合的兄弟。谬误先生竭力刺了两回,撕裂,撕毁,哀歌从并非他自己的口中喷涌而出。七个略微活动,击退了六个,然后在自制的床上翻了个身。猩红的蜂蜜从脊髓中倾出。
那将我们带至现今。蛇和Tickermen裹作一排。不再管理动力系统;混乱缩至病态的瘀积。我们无法改变;我们向空洞的耳朵高声呼喊,顺从但流于形式。科学家告诉我们,蜜蜂全部死亡时世界将迎来终结。我们已违反了一个血腥的寓言只为更加深远地冥思。
星期四吞噬星期三而六个畏惧七个:十三分裂,恐惧且厌恶。
IIII.
因为我们!是!你的朋友!你将!再也不会孤单,快来加入吧!
圣餐支离破碎的鞘翅浓稠地粘在我脚之基点的痛楚中间,着扭曲、被钉死的苍穹,破裂的基金会。哦!星期四的蛇眼神柔和地闪闪发亮,抚慰舔舐一只苍白的凤凰。法律之线两两相拧,在盗来的银石上磨损他们深埋的獠牙。
我的视网膜尖叫着告诉我正在预言公司之间。我昏沉地坐着,接连抛出王牌 - 厄里斯坐在角落大笑,因她理所当然操纵着甲板 - 剥了皮的赫卡忒被拴在地上。你不可打赌抵抗絮乱,因她身边的熵,宇宙轰然坍塌,轰然坍塌,轰然坍塌。
Tickermen在行星上轻弹一块手帕,而后将其掀开;惊奇,惊奇,人类全部消失了!在他们原本的位置处,大抵是同构的替代品。机械和谎言,包裹在上流社会的模糊表象里;他们所处的高度,是以仁慈的LD50为理性思想而设计的。
我们最后的日子是在与刀的互视竞赛中度过的。我们让它在胸膛起舞,将蜂蜜洒在床单。甜腻的花蜜从蜂巢中喷出,落在口中的味道却酸涩而简陋。这真荒谬;偏离正轨的饶舌舔舐我的嘴唇。蜂蜜的色泽总是如火吗?感觉像是在沦为我。
高踞山顶的城堡颇具益处?当你被铁链束缚,而且身负残疾……
Tickerman的墨水开始掘土渗入。粘稠。粘稠恐怖。铁屑感被拉入我的磁性骨骼;别针和缝针拔出并需要些许裸露。然后它们在我的肉体中像平头螺丝刀一样变厚。接着扭曲,刮擦皮肤,搅动器官。它伤害。它严重伤害。现在我知道了星期三的感受。
无事可做除了目睹钟表作响。滴答。咔嚓。滴答。咔嚓。滴答。咔嚓。滴答。咔嚓。滴答。咔嚓。滴答。咔嚓。我无法帮它。滴答。咔嚓。滴答。咔嚓。滴答。咔嚓。滴答。这机构中有个可怕的窃贼。咔嚓。滴答。咔嚓。滴答。咔嚓。滴答。咔嚓。滴答。咔嚓。我坐在这儿排列卡片,王牌复王牌。滴答。咔嚓。滴答。咔嚓。滴答。咔嚓。滴答。咔嚓。滴答。咔嚓。
温暖,白色的医疗毯和一杯热可可。“你还好吗?需要帮助吗?”当然,但这无济于事。做好你的职责,不必为我的来去担忧。我知道蓬乱的思想得以治愈。我想我可能要离开很长一段时间,护士。最长的时间。
只要一勺糖就能帮助药物快速服用,以最愉快的方式。镇静剂构成的绝妙混合物杀死了我的痛苦。我们无法与Tickermen抗衡。也无法与蛇斗争。唯一的选择是在自己的期限到来时带着尊严走向坠毁。光线从我的虹膜里消失,世界转向黑暗,寒冷侵袭内在。但我还活着。
当我们走向光明时,你还在等待什么?
时间开始流逝,因其本有倾向。海洋沸腾,普罗米修斯咒骂他不自主的天赋;云彩没有天空。厚蒸汽钻入每个封闭孔洞,稀释乏味的毒染并锈蚀滴答机械。两侧的世界皆衰垮,看护者腐朽,但人仍永生。
最后的Tickerman盯着世界蛇。在咔哒和嘶嘶声中,金色回忆从新生的索多玛城流出。蜂蜜复生蜂蜜;在这一系统,不必饲养,也无需蜜蜂。蛇致力于自己的美餐;它使身体缠绕老卫兵的腰身,二者双双坠入了黄石之源。
余下的记载开始模糊 - 史学家的工作并非XACT科学 - 但这有点濒临终极。但终极版未被采纳。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跌倒,结果毫无改观。心灵已被弥补并决意强迫。时间循环静态不比一条皮带能做的更多。
但蛇和Tickermen留了下来,柯罗诺斯将他们投入监牢。有限性的永恒坟墓。人类继续向前,不屈不挠,却丧失了生命。没有目标,没有目的,没有存在的理由,但我们做且将始终如一。结构自我维持,锁定于禁止的欢欣:建立在破碎基金会和蛇之手上。
木已成舟,这感觉如此糟糕,曾经的快乐此刻化作了悲伤……
我坐在琥珀里,等待,思考,期待。真正的反思,是精神病患者最核心的选择。世界化作熔炉,温室渐渐消融,也将我们的心灵和头脑从清晰的冰封中解冻。我们耀眼混乱,厌恶本质,永恒茧蛹开始爆裂。
我们低头审视自己的手臂,仍在淋漓脂肪和油膏。新生的形态使我们惶惑;我们张开了翅膀,逐渐飞升。古老的记忆朦胧闪烁,难以莅临。对于变化和不寻常有种模糊的感想。但其源头早已消失,我们没有放在心上。
我们发现自己是社会的产物。我们可感知彼此的面貌,用砂纸般的手臂拥抱彼此的眼睛。我们滴落少许。没有真正的需求,无需改变。只有喜好与厌恶,而前者,适时地,消逝了。只有爱与喜爱。只有一个想法。
我们恐惧改变,但改变到来,并坠毁在华丽的新海岸上。月亮粉身碎骨,潮汐不再规律且令人振奋。只有现在。世界家庭升至天空,泛起萤火虫般的光泽。我们现在是新的蜜蜂,渴望无尽的蜂蜜海洋。然蜂蜜颜色如火。
现在感觉如何?当亲眼目睹其燃烧,燃烧,燃烧之时?
老丘吉尔五世
我们徘徊自第四……自由……?逗留。
着陆器离开了我们地面生活。
手处理。
我们曾经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