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哥尔摩西北部郊区,顺着B43公路行驶50公里,便能够来到一扇摆满黄色横拒马的小广场,之字形绕过这些拒马后,便是一块硕大的大理石碑。最上方用英语和世界语写着Joint Special Operations UniversityKomuna Speciala Operacia Universitato,即联合特战行动大学,下方则是小一号的字:Since 1814。
可能会有这样的疑问:基金会武装部队成立不过60余年,为何该学校成立得如此之早。实际上,在最早的时候,这里只不过是一个机动特遣队的训练营地,占地面积不过30平方公里。自武装部队成立以来,对于特种作战的需求越来越高,学校终于在1996年招收了第一批海陆空军学员。至此,在独特的机动特遣队标志后方,陆续添上了空天军,海军,陆军和站点内卫总署的标志。而它们的上方,则是一如既往简洁的白色三箭向心标。学校面积也急速增加到了240平方公里。
因此,就像石碑最下方的标语所说:“Eterna misio kreas eternan lojalecon. Se vi volas pacon, preparu vin por milito”,也就是“永远的使命铸就永远的忠诚。欲得和平,时刻备战”,石碑和大门的后面,聚集了全基金会最懂杀人和处理异常的精英们。
穿过大门,越过前方那幢哥特式行政大楼,以及林立的教学楼,实验室和宿舍区,来到学校的最深处,就是长达2000米,宽达200米的实验靶场,丛林丘陵环绕,散落着被摧残了百遍的T72,M60和豹1坦克残骸,数不清的铁和生物甲壳碎片。现在,在场地靠近学校这一端的平地上,停满了各种各样的坦克装甲车辆。
“昨天,我们已经掌握了法国勒克莱尔坦克和俄罗斯T-80BVM坦克的驾驶方法。而今天,就让我们把目光转移到这个家伙身上!”海因茨·弗莱舍尔面对着20名学员,从一辆T-72B顶上跳了下来,并走到了另一辆坦克旁边。
“伊朗沙希德兵工厂M91A主战坦克!”即使是海因茨壮实的身躯,也无法与面前的庞然大物相比,“数据,不用多言,你们都已经烂熟于心了。那么你们谁来告诉我,M91A与旁边这辆老式T-72的区别在哪里?你!你来回答!”
“是!长官!”被点到的学员立刻由稍息转立正,“除了车体与之相似,没有相同的地方!”
“正确!但也错误!”海因茨大声说道,“答案是,完全没有相同的地方!M91A仅仅是采用了T72坦克的基础车体设计。而诸如炮塔,以及林林总总的子系统,没有一样与T72相同——更大的体积和重量,更加坚固的防御,更大尺寸的装弹机,更为精准的火控系统和态势感知能力!如果你们只是因为它的负重轮长得像,就认为它是T72放大版,那就是大错特错!”
“很遗憾的是,M91A坦克已经是5年前混沌分裂者一二线部队全面淘汰的装备,并远销其他非南半球联盟国家,因此我们才有幸能够得到一辆!如今,他们使用的是更为不同,更为致命的M95A,我们目前还没有得到。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没办法了解他!”
“你,士兵!”海因茨指着刚才那名回答了问题的学员,“你第一个上驾驶位,其他士兵上前观摩,轮着来!“
那名学员第一个出列,跳进了M91A的驾驶席,满头金发的脑袋正好露在外面,刚好与坦克的颜色融合在一起。也正是因为如此,这名学员一直被所有接触过的战友称为“黄毛“,头顶着一片“先进沙漠战术迷彩”。
看着满驾驶席的泰语,黄毛的脑袋立刻疼了起来,东南亚的语言一直是他的弱项。但幸好每行泰语下方还有英语注释,这让他轻易地找到了电力系统和涡轮增压器油泵的开关。打开上述两者,发动机舱开始发出一种尖利的高频噪音,紧接着,黄毛按下起动机按钮,猛地踏下油门,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机械式咆哮,排气管喷出一股浓厚的白烟,坦克正式进入状态。
接下来,黄毛的注意力转移到了面前——竟然只有一个变速杆和一个方向盘,而不是老式东方坦克常见的一堆操纵杆。
这时海因茨恰到好处地开始讲解:“你们所看见的,就是伊朗XTS-3000十字传动系统的一部分!后方的X型16缸发动机可以输出至多1800马力的动力,这股动力会分成两部分,一部分供直线行驶,另一部分会传送到液压转向机构上。变速杆控制直驶速度,方向盘控制转向半径,非常简单!这也是为什么它能够使用方向盘而不是麻烦的操纵杆!士兵,给他们示范一下,其他人站开点!”
“先别急着飙车,士兵。先给大家表演个中心转向。保持发动机转速上1800,变速箱挂到空档,方向盘向右打到底!”海因茨及时纠正后,黄毛毫不犹豫地向右转动方向盘,坦克只是轻轻嘶吼,履带便在原地轻松地画了一个完美的圆。
海因茨无意中回头看了看,远远地看见了另一名军官一边向他走来一边打着停止的手势,于是他又说道:“现在,从这名士兵开始,驾驶坦克在靶场里驾驶一个来回,然后下一个接着上!其他人可以骑上去,最多五个人,好好体验一下当年苏联人的感受!”
坦克冲过起始点,在坑坑洼洼的靶场地面曲折前进。骑在上面的学员像孩子们一样嬉笑着模仿着“乌拉“般的冲锋口号,渐行渐远,而这时,军官已经来到了他的身旁,并敬了个礼。
“总监,校长已经到了行政楼,现在需要你马上过去。这节课剩下的内容交给我吧。”
“那个空军上将?已经到了?连就任仪式都没有?”海因茨皱了皱眉头,感到有些奇怪。
“恐怕是的,紧急上任。你知道的,希腊那件事。”
“行,交给你了。”
壮硕的海因茨不仅是坦克专精,走起路来也活脱脱像一辆坦克。庞大的身躯健步如飞,当他走动时,即使是心理素质最好的士兵也不敢站在他的正前方。
这种气势汹汹的走动直到庞大的校长室大门前才停止,他快速敲了四下门,然后近乎撞门似地走进去。
“啊,海因茨” Leazov早已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坐下吧。”
这引起了海因茨的注意,他不认识这张陌生的脸庞,但是Leazov却直呼其名。
“我们在哪见过吗?”海因茨慢慢坐下,直言不讳地问道。
“啊,抱歉,我忘了换一副容貌了。” Leazov说着,全身肌肤开始转黑,面部五官开始扭曲。最终一切定型后,他微笑着看着海因茨。
“哈,原来是你。”海因茨先是惊愕,然后是欣喜,他又站起来,与Leazov狠狠握了下手。
头埋在文案中的理查德上将抬起头来:“怎么?你们俩以前见过?”
“2016年,非洲,是他手把手教会我驾驶坦克,也是我人生中第一次驾驶这种东西“ Leazov重新坐下,”机动特遣队O-11。“
“即使健忘如我,你也是个非常难忘的人。那时候只有你才有成天和以色列人做对的胆量——哦对了,汤普尼队长还好吗?我听说你们5天前还在地中海跟埃及人对上了。”
“好极了,至于几天前那件事,只是日常的挑衅而已。你知道的,把那艘3万吨的索贝克级巡洋舰开出来晃晃。你呢?现在在什么位置?”
海因茨说:“装甲兵总监,保持爱好终身嘛。在西翼我还开个装甲车辆博物馆,想去的话晚上一起。”
“先别叙旧,其他人马上就要来了“理查德上将打断了两人的对话,然后转向Leazov说,“然后,既然你已经当上了校长,那么我来给你介绍一下学校的情况吧,O5-7这次看中你,也是因为你在非洲和中东无与伦比的无体系游击战经验。这位置可不是什么白拿钱的闲职,要干活的。“
“目前,联合特战行动大学(JSOU)下设5个学院:贝里舍学院,负责机动特遣队和收容专家培训;大卫·斯特林学院,各路特种部队军官的培训地;伊万·谢罗夫学院,内卫总署的,那群站点安保专家和宪兵部队出自这里;接着,霍格沃茨学院,培养战斗魔法师,也就是奇术师。学校总人数2万2千人左右。”
“霍格沃茨?前三个名字我知道来源,霍格沃茨是怎么回事?”
海因茨说:“就丹麦那间霍格沃茨大学,两年前他们招生人数过于饱和了,于是拜托我们新开了一个同名学院,给他们分担一下压力。”
“恐怕他指的是国王十字车站那个霍格沃茨,总监“理查德偷偷笑道,“如果你在30-40年前看过哈利波特电影和小说,Leazov,霍格沃茨学院就来自那里,原址是苏格兰。”
听得一头雾水的Leazov无奈地摇了摇头。研究40年前的流行文化对他来说就跟植物学一样费劲。
理查德表情回归正常,他呷了一口咖啡,继续说:“也因为霍格沃茨学院的问题,在上一任校长退位之前,留下了一个烂摊子,这是战争之后你要解决的第一个问题。”
“愿闻其详。”
“是这样的,上一任校长发起了停止新建更多的学院,过去8年新建的学院停止进一步扩招的提案。这引来了系统内的一致反对。”
“我不太明白是什么情况,能展开说说吗?”
说到这里,海因茨来劲了:“基金会现今最顶尖的院校有六所:阿拉斯加理工大学,伯尔尼政治经济学院,霍格沃茨奇术学院,佳木斯工业大学,上克莱德大学,和我们这里。它们和其他次级的院校一起,持续向基金会各个领域输出顶尖人才。”
“而现在问题就在这里“理查德补充道:“顶尖人才太多了。不仅我们如此,世界范围内也如此。举个例子,40年前布鲁克林的流浪汉还只会大谈蜥蜴人和共济会。现在你给他们面包,他们会很认真地给你解释超弦论中的各种公式,你还根本听不懂。”
“重要的大型高级站点,重点异常项目来来回回就那几个,有研究价值的异常完全是随缘发现随机出现。而我们所有院校加在一起,每年毕业产出的高知群体仅在上个世纪90年代就达到了40万人,当时的基金会并不需要这么多人——再来一杯吧。”理查德站起来,拿起三个杯子,走到咖啡机前。
“正因为如此,出现了一套全新的专业分流体制。在这套分流系统下,想当研究员的去各大站点;立志成为魔法师的去霍格沃茨;想体验一把操控资本世界的人,就去伯尔尼政经学院,出来后就成立各种前台公司捞钱;想战斗却又信不过各国政府的,就来机动特遣队,站点安保,还有武装部队。”
海因茨接过咖啡神秘地笑了笑:“某种意义上还得感谢混沌分裂者,武装部队的成立就是这套体制的关键一环。”
“但很不幸,这套体制撑到现在也已经不太行了“理查德坐回了原位,“拿霍格沃茨学院举例,他们在5年前就面临着学生过剩的问题。于是他们觉得魔法师也能用来战斗,所以在我们这里新开了一个同名的学院。”
“随后就越来越离谱。政经学院觉得经济战也是打仗,也来我们这里开设新专业;那几个理工院校更过分了,因为自己人也太多,干脆放低门槛,每年都派了一堆什么也没干过的新研究员常驻此地,来给我们做系统设计,弄了一堆卵用没有的怪胎装备。”
“最过分的依然是伯尔尼政经院“ 海因茨说到这里便一肚子气,“最近流行的异常性解放运动,大量研究员开始跟异常人形甚至没人形的现扭之类的东西谈恋爱。于是他们打算开一个新学院,专门研究异常性心理,社会学,教授性爱技巧。包括异性恋,同性恋,人兽,人和异常。他们说这是堵不如疏。”
“我猜猜,因为他们校区不够地方,还是想把这专业放我们这?”Leazov有点忍不住大笑的欲望。
理查德盯着他,却没有半点笑的意思:“我们得搞清楚一点,联合特战行动大学是培养顶尖战士的地方。不是给红灯区训练鸡鸭鹅的。同时也不是随便哪个三流新学科的安置地。你必须阻止那群傻逼。“
“也不是善于乱搞的人的容身之地,比如格兰德·怀特那个疯子。”海因茨说。
“怎么?我不知道他也跟这里有关系,你们陆军对他有意见?我不太了解这人。”很显然,Leazov在装傻。
“整个陆军对他都他妈的有意见!”海因茨突然就吼了出来,吓得两人急忙打手势让他小声点。
“他总是迷信'机动火力'那一套,极度鄙视重装甲力量,就像他喜爱蒸汽机鄙视内燃机一样。当他还在11轻型旅的那段时间,大多数时候装甲部队把他们应有的风险都扛掉了,对合同战役毫无概念,还觉得全是自己的功劳。因此他也傻乎乎地主张撤裁掉大多数重型战斗队,并打算把自己坐在指挥车里跟着部队打高速穿插的经验推广到全军,从挪威开始,为所有新装备统一配备芳纶软包座椅,理由是保证士兵的长时间作战能力。”
“那我就有些奇怪了“Leazov放下喝空了的咖啡杯,“既然他的专业性遭受广泛质疑,为什么他还能堂而皇之地坐上高位鱼肉你们?竟然没一个人敢于反对?”
“简单啊,裙带关系“理查德收走咖啡杯,“接下来还要什么饮品?”
“可乐,要额外加糖。还有烟,我没带烟,他妈的落在我的办公室里了。”
“你的身材一直像头野猪,海因茨。你年纪也大了,好歹也保重一下自己的身体。”Leazov一脸宠溺地递了包烟过去。
“对于我来说,只要我走之前装甲兵学校不是个烂摊子就够了。况且,你嘲讽我的身材,我嘲讽你现在连女朋友也没有,你甚至没有初恋吧?这一点你还不如疯子怀特。”
“操你妈。”
理查德端着装满可乐的马克杯走过来,放在了海因茨身旁:“先提醒一点,Leazov,我曾经也是皇家海军的一员,也在‘俱乐部’里。因此按照程序,我接下来对您说的信息请保密。”
于是,他说:”怀特以前在牛津上学的时候,遇到了艾格尼·穆尔豪斯女士。这是一段广为人知的传奇爱情,郎才女貌,门当户对,情投意合,天作之合,毫无阻碍,没有任何人能够替代。当怀特离开皇家海军陆战队,离开阿富汗,伊拉克,两人一致对英国公务员体系失望时,他们来到了基金会,一路飙升。再加上,艾格尼的父亲是上上任海军上将,如今,怀特变成了陆军首脑,而艾格尼女士……”
Leazov倒吸了一口凉气:“宪兵总监。”
海因茨点燃香烟,抽了一大口,把烟气吐得满办公室都是:“俗称小鞋批发商。”
“鉴于你投了反对票,你可能早就被艾格尼女士盯上了……稍等。”理查德拿起叮当作响的电话。
“是他们吗?让他们进来吧”理查德挂掉电话,让两人站起来,“准备好,先生们,有史以来最简洁的新校长上任仪式。”
M91A坦克跑完了最后一个来回,在起始点停下,重归静默,教导员吹响了口哨:“全体集合!”20名学员迅速离开坦克,在30秒内列队整齐。
“干得不错,小伙子们。这节课到这里结束,下课!解散!”
列队小跑出靶场后,黄毛看见了早在门口等候的泰伯拉斯。
“午饭时间,伙计。”泰伯拉斯一招手,两人并排向西区食堂走去。
“你这学期报了坦克操作课程么?”泰伯拉斯问。
黄毛伸了一个大懒腰,呼出一口爽气:“当然,必须的,我爱死这行了。爱到巴不得在军队里待一辈子,只要身体能撑得住,就不用回去。”
泰伯拉斯噗呲一笑:“你都快40岁了,还没和父母和解吗?”
“和解个屁啊,他们说的家族传统无非就是那一套坚持不懈,自力更生,出人头地的奋斗逼哲学。Well,现在他们如愿了。”黄毛自豪地说,“我就喜欢看着他们一幅为难的样子,他们的儿子没有按着他们铺的路走,又取得了成功。看看这学校吧,我已经考进这里了,再努力一把,也许能成为这里的掌舵人。”
“哈哈哈,白日做梦。”话语间,两人已经走到了巨大的食堂门口。这幢刻意按哥特式风格建造的西区食堂有着硕大的木门——实际上只是超轻高分子材料刻意刷上木头纹理而已。两人就在木门底下看见了熟悉的背影。
“嘿,看看那里”泰伯拉斯指了指远处,“跟我想的一样吗?”
“看起来是的,以前Site-CN-75的那两人。”
黄毛抢先一步,凑到了那两个背影后,试探性地打了个招呼:“Nicolas?”
他们猜对了,得到了两名老朋友的热烈的回应。在硕大的食堂,以及一片安静的气氛下,他们决定共进午餐。
黄毛把装满饭菜的餐盘放在了泰伯拉斯旁边:“我还想你们回去CN-75站后就再也见不到你们了,没想到啊。”
“按理说是的。不过鉴于我已经当上了站点副主管,上头让我再来镀个金,这样有两个职称就能拿两份工资了。”Nicolas不紧不慢地把菜往嘴里送。
“你们两报读的专业?”
“我是网络信息与模因工程系的,索森也是”Nicolas指了指索森,“他现在是75站站点安保主任,也被指派过来学习。所以你看,我们又见面了。”
索森笑着说:“这就是为什么有人说,人生本质上是一个伪装成十字路口的一字路口,兜兜转转大家总会回到一条线上。”
泰伯拉斯哈哈大笑:“可不是吗。”
Nicolas接着补充道:“想想看,现在多拿一份职称也好。我的第二个孩子就快出生了。现在养孩子不太容易啊。”
“哇哦”黄毛和泰伯拉斯异口同声地低声惊呼,“恭喜了伙计,人生巅峰啊。”
Nicolas叉起一片萨拉米肠,送进嘴里。但他又想起了一些东西,不经细嚼慢咽就咽了下去:“对了黄毛,你现在怎么样?我还记得你是当年最他妈臭屁的一个。”
黄毛顿时自豪了起来,用拇指指了指自己:“EST Commando1,第1特战群第3营营长,军衔上校。”
“我不是指这个,是别的方面。我一直想看看有没有哪个女孩受得了你这臭屁性格。”
黄毛的头瞬间耷拉了下去,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单身,未婚。”
Nicolas调皮地眨眨眼:“哈哈哈,果然。不过别灰心,你会遇到一个惯着你毛病的好女孩的。”
“不,不是”黄毛摇了摇头,“我不是遇不到,是压根没去找——我即使是休假也待在军营里,反正出去了也什么都不知道,除了在当地酒吧打架。基金会就这点好,一旦签订终身合同,你可以把这里当家。”
说到这里,黄毛又自豪了起来:“去年驻扎在德国汉堡,我在当地酒吧就打了一架,把对面的鼻梁都砸成了L型。幸好我穿了便装在外面躲了条子三天三夜,最后回了营地,他们至今也不知道是基金会的士兵干的,都骂美军去了,哈哈哈。”
Nicolas用手指了指四周:“那这里呢?我看这学校漂亮女兵压根不在少数啊,你不主动出击一下?”
“别提了,这学校的女兵根本不能碰”黄毛摇摇头,“一个两个都是皇冠明珠,被上级众星拱月般护着。你要多看她们一眼,第二天就会有一群教员和军官找你问话,跟刑讯逼供没什么区别。”
“我现在呢”黄毛一脸憧憬地嚼着食物,头看着顶上华美的吊灯,“就想争取多几次热点地区部署的机会,多拿几个勋章,以后万一指挥不动了也能在参联会混个文职,这辈子就这么过去了。”
“呵呵呵,那祝你好运。反正我有自己的生活,毕业以后就不奉陪了。”
在用餐区上方的高台上,一个人双手交叉静静地站着,冷眼看着下方。观察15分钟后,他就走开了。